傑瑞隻覺得一股電流在一秒鍾內慣遍全身以至於他身體都有些顫抖,臉上潮紅,而女人深藍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彩,然後又稍微偏頭,然後紅唇在傑瑞嘴上輕輕一點,傑瑞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而保羅幾人也是眼裏閃過一絲嫉妒,甚至要衝上去替代傑瑞。小男生們的反應也讓女人心裏暗暗得意,然後她又輕靈地一轉身站起,然後給傑瑞和其他幾個小男生拋了一個媚眼,然後端起酒杯向遠處飄去。幾個小男生癡癡地看著女人的背影,隻覺得自己的魂都飛了。


    女人在遠離眾人之後來到一處鋪著台布的桌子邊,將手上酒杯放下,然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睛卻對一個方向望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繼續整理有些皺的禮服。過了一會然後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又在酒吧裏麵閑逛起來,看到有人對她遙空敬酒,覺得入自己眼簾的就自己抿一口,碰到端著托盤的侍應生,就讓侍應生給自己斟到半杯,然後放了一張十歐元紙幣到托盤。


    女人邊走邊煙視媚行地穿梭在酒吧中,碰到男的就對著人家深情的眼睛嫣然一笑,看見和自己差不多漂亮的女人則是點頭致意,仿佛他就是整個酒吧的王者,而她在酒吧走了一圈之後,無意中發現自己竟又經過了傑瑞他們的卡座,這次她卻是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輕輕抬起艾倫的下巴,在他嘴上輕輕一啄,艾倫手裏酒杯從手上滑落,然後順著他的手臂摔在桌子上,不過由於卡座上是鋪設了柔軟的台布才沒有摔碎,但是艾倫身上的衣服卻是濕了一大片。艾倫覺得自己的心被這個女人偷走了,而艾倫對麵的傑瑞卻是覺得心裏一痛,似乎自己心被挖了一塊,帶著他的眼睛都有些血紅。


    看到這個樣子,女人將自己杯中紅酒喝了一口,然後將酒杯送到傑瑞嘴邊,微微傾斜酒杯,紅酒就順著傑瑞微張的嘴進入他的口腔。一股微醺和清甜的感覺讓他味蕾很是享受,然後紅酒就進入了他的喉嚨,也換迴了他的一絲理智,不過他的臉卻是通紅,因為杯中酒都被他給喝完了。這一下子的酒讓他吞咽後稍微有些咳嗽,然後伸手在自己的喉嚨那裏拍了拍,咳嗽好幾聲後才緩緩平靜下來。


    女人伸手召喚來一個侍應生給四個人倒酒,每個人杯中都滿上,然後再給自己杯裏倒上半杯,媚眼向四人一掃,柔聲道:“今天我很高興認識這麽多的帥哥,我是伊芙。”說著伸出自己拿纖纖玉手給傑瑞。傑瑞趁著和伊芙握手的時候,將她從艾倫腿上拉起,然後摟著她的腰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你好,我是傑瑞。很高興認識你。”伊芙在傑瑞懷裏輕輕轉了一圈,然後伸手摟住傑瑞的脖子,然後將自己的紅唇封住了傑瑞,甚至來了一個濕吻。傑瑞抱著伊芙腰間的手更加用力。伊芙微微喘息,然後順勢坐在他大腿上,看向傑瑞旁邊的男生。


    保羅看到這麽風情萬種的大美女望過來,連忙伸出雙手握住伊芙的小手,甚至雙手還在伊芙的小手上搓來搓去:“我是保羅,跟高興認識伊芙。”伊芙覺得自己渾身都有雞皮疙瘩起來了,臉上卻微微笑道:“這麽漂亮的帥哥,我可是第一次見哦。”說完眼睛看向最後這個男生,保羅看到人家的目光不聚焦自己了,也臉上有點火辣辣的,連忙抽迴自己的手。


    最後這個男生頓時激動起來,他前傾著身體然後也是伸出雙手握向伊芙伸過來的右手,一雙手很是用力地上下搖晃,仿佛這隻手是他老爸場子裏的色子一樣:“伊芙美女好,我是範裏希。”伊芙笑道:“難道你就是巴黎賭王後人?”範裏希聽到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父親的英雄事跡,那張胖臉頓時笑成了花:“多謝伊芙的誇獎,我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巴黎賭王。”伊芙很意外地哦了一聲,然後睜大了眼睛似乎很是意外聽到這個消息,然後又伸手遮住自己的嘴巴,看得範裏希很有成就感。


    看到她這個有點誇張的表情,其他三個男生心裏都有些不滿意了,甚至連傑瑞覺得伊芙做到自己大腿上都不香了,他拿起酒杯向著伊芙輕輕一碰,然後一飲而盡:“伊芙,你是今天最漂亮的。”


    伊芙看到傑瑞這麽爽快,也將杯中酒喝掉一半。其他三個男生見到伊芙這麽爽快,也是心下暗喜,然後紛紛向伊芙敬酒,而伊芙也是來者不拒,每個人都是對方喝一杯她半杯,這下其他三個小男生心裏也是暖暖的,覺得心裏有了極大安慰。當兩輪酒下來,伊芙覺得有些頭暈,然後伸出自己的左手在自己的兩團高聳肩輕輕拍打,一張精致的俏臉更是通紅,就連耳朵都是紅的透明,她從吉瑞大腿上站起,剛邁動腳步,腳下一個踉蹌,傑瑞一見忙站起身扶住伊芙的細腰,關切地問道:“伊芙,你感覺如何?”


    伊芙有點語無倫次:“我……我有點頭暈,我去洗手間一下。”說著,再次邁出一步,可是身子搖的更厲害了,傑瑞趁勢摟住她的腰,輕聲道:“我扶你去。”說著攙著伊芙走向洗手間。而艾倫他們三個看著傑瑞和伊芙消失的背影,心裏有股沉沉的失落,覺得自己當時要是膽子大一點,現在陪在伊芙身邊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當傑瑞帶著伊芙到了洗手間這邊時,發現男生洗手間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而且伊芙在南洗手間內進行清理也是不便,於是攙扶著伊芙走到了女洗手間這。進入後,伊芙扶住洗手間的台麵想要嘔吐的樣子,傑瑞伸出手在伊芙背上輕輕拍打,其他女人本來對於洗手間進來一個男人很憤怒,但是看到伊芙這個樣子後才臉色好點,然後將一個洗手池讓給了伊芙。此時一個女人正在衝馬桶,一陣嘩嘩水聲傳出,而伊芙也終於嘔吐出來,將整個台麵都塗了一地。其他女人見到伊芙真吐了,頓時色變,然後掩住自己的口鼻快速走出了洗手間。


    很快整個女士洗手間隻剩下了傑瑞和伊芙。看到伊芙吐得稀裏嘩啦,傑瑞連忙打開水龍頭,將伊芙的嘔吐物通過下水道衝走。當傑瑞放水的時候,發現洗手池的水流得很慢,即使他將下水道的塞子按下去,發現水流的很慢,於是他將頭伸到洗手池邊上認真看,身子甚至趴了下去。可是當他認真地觀察塞子時,伊芙的右手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然後重重按在傑瑞後腦,在他暗叫不好時,後腦一疼,然後暈死過去。傑瑞的身體一軟似乎馬上要跌落下去,而伊芙卻是馬上將他懶腰抱起,然後兩人閃到一個坑位,將坑位的門打開。過了幾分鍾,兩個同樣穿著衣裙的女子出現,一個女子正是伊芙,而另外一人看上去像喝醉一般,長發將臉盤遮住,伊芙扶著這個女子走出洗手間,然後走向酒吧僻靜處,穿過一片樹林消失了。


    艾倫3人還在喝酒,此時他們眼睛都是在酒吧裏麵亂瞟,盡情地看看酒吧裏的各種各樣的美女,無論是來喝酒的女人還是酒吧的女侍應生,這是他們第一次獨立在這種充滿了挑逗、詭譎和酒精味道的場所,讓他們徹底放開了自我,想要尋找自己的獵物。當他們已經喝了四輪後,才發覺有些不對,然後彼此看看才發現傑瑞好像沒迴來,抬頭看向酒吧調酒師背後的掛鍾,發現已經過去了1個小時,但是傑瑞還是沒出現。這時3人心頭覺得不安,大家族血脈中的那種預感讓他們覺得要出事,於是3個人一起去洗手間那裏尋找傑瑞,可是人沒找到,於是在整個酒吧尋找起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對於這種結果,艾倫甚至衝到調酒師那裏,伸手拉住他的領結,吼道:“馬上叫你老板過來,幫我們尋找1個人,如果確認人出事了,你們酒吧就等著被夷為平地!”


    調酒師本來還想罵艾倫兩聲,但是當他看到艾倫身前的徽標時,心裏的怒火馬上壓製下來,然後打了一個電話,不到一分鍾,幾個酒吧的警衛從外麵衝入,然後在整個酒吧尋找傑瑞起來。


    1個小時後,一隊警察衝進了酒吧,然後就酒吧被封鎖,所有人都被扣押,警察開始逐個房間尋人,最後他們在女洗手間找到了傑瑞的衣服,但是人卻消失了。


    拉瑞爾被族長戴維叫到自己客廳的時候,發現戴維臉上一臉陰沉,一張老臉都有些猙獰,他冷冷地看著拉瑞爾:“拉瑞爾,你兒子傑瑞出事了,你知道嗎?”


    拉瑞爾聽到這話,隻覺得自己心頭五雷轟頂,整個人像是脊椎軟化一樣跌坐在地上,眼前金星狂閃,一雙本來炯炯有神的眼睛都失去了光澤,然後淚水嘩啦啦地往下猛墜:“族長,這是什麽迴事?家族不是有人在身邊保護嗎?”


    戴維也是重重跌坐在沙發上,仿佛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一樣:“傑瑞這孩子和皮埃爾等幾個家族的孩子一起去森林酒吧喝酒,然後一個叫伊芙的女人將傑瑞劫走了!”


    拉瑞爾像是暴怒的獅子一樣從地上跳起來:“族長,我請求將這個伊芙找出來,即使將整個巴黎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現在就是安全總局那裏,這個伊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家族中沒有任何記載。”戴維歎了一口氣,“我已經投訴了百裏市長,如果他不能解決問題,就是總統也別想好過!”說著他那雙陰鷙的眼睛滿是寒光。


    拉瑞爾此時像是一個被激怒的公牛:“族長,我去聯係塔哈看看他們有沒有線索。”


    戴維點點頭。


    一個小時後,一隻萬人的安全部隊開始在巴黎通往外界的通道全部進行車輛攔截,機場和鐵路也是,然後巴黎警察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按照街區進行排查,而不少黑幫分子遊竄在各個角落。而此時巴黎的上流社會也開始約束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子女在外活動的範圍,大家族的眼光集中在羅斯才爾德家族身上,因為現在這個家族的今天就是自己家族的明天,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已經促使整個上流社會抱成一團,這個罪惡之手冒犯了整個勳貴階層的底線。


    此時艾倫正被他祖父仔細詢問,此時艾倫終於才得知傑瑞在整個家族中不過是一個庶出的血脈,比他嫡係血脈還是相差很多的,因此他奇怪地問:“祖父,既然傑瑞的血脈不純,為何這個家族還要花費這麽多的力氣去尋找兇手?”


    菲爾斯有些嫌棄地看著艾倫:“艾倫,你現在也是高中生了,作為一個嫡係血脈,你考慮問題還是這麽簡單,讓我很失望啊!”


    艾倫聽到祖父這麽說,心裏一驚,趕緊說:“祖父,我就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沒有想明白而已。”


    菲爾斯搖搖頭,他用手在鼻梁上扶了扶眼鏡,歎息一聲:“對於家族而言,嫡係和旁係區別不大,關鍵在於傳承和主血脈的純淨度。在羅斯才德爾家族裏,或許洛瑞的地位比傑瑞要高,但是這個家族天生遺傳因子使得族長需要一個備選,這個傑瑞就是唯一的備選。”


    艾倫頓時目瞪口呆。


    7天後,戴維還是沒有收到傑瑞的任何消息,這個老頭已經有些出離憤怒了,他已經打了幾個電話到總統府,將那位風度翩翩的總統罵了一個狗血噴頭,而安全部隊和警察的聯手除了查出這個伊芙來自外國外,就沒有任何有用消息。


    此時拉瑞爾已經像是老了十幾歲,原本一頭金發也全部變成了雪白,他已經心如死灰。此時門外管家進來族長會客廳,手裏拿著一封信,臉色複雜地走了進來,對著戴維輕聲稟報:“族長,這裏有一封信,一個日本人送來的。”


    戴維聽到是日本人,心裏就是不待見,何況他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會客,隨口道:“日本人到我們這裏幹什麽?”


    “他說信裏有傑瑞的消息。”


    戴維和拉瑞爾一臉激動地站起來,同時問道:“真的?!”


    管家呈上信封。


    戴維顫顫巍巍地接過信封,然後撕開封口,一張紙條出現:“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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