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落下,楚忘一腳踩空,整個人往前趔趄,身子懸空。


    他即將掉下的那一刻,大口大口的深吸口氣,腳腕微轉,半個身子側轉之際猛地向牧淺衣抓去。


    牧淺衣似乎早已預想到了楚忘下意識的動作,微微的朝著側邊挪動幾步。


    楚忘一手抓空,旋即立刻大罵起來,“牧淺衣,我截你娘頭.....”


    “蠢貨,快調節奇經八脈中的真氣....否則會死的....”


    牧淺衣衝著楚忘叫道。


    樓下眾人聽到屋頂傳來的聲,好奇之中急忙仰頭,頓時被嚇了大跳,快速的散開。


    “又有人跳樓......”


    “這廝是想謀害我嘛?”


    “小姐,快看呀......”


    ..........


    當樓閣下方的眾人竊竊私語之時,楚忘連忙調動奇經八脈中的真氣,抬起手猛地向著樓閣拍去,接著反震迴的氣浪,他身子一轉,隨後嚐試著用釋放的真氣擠壓腳下的氣流。


    砰——


    隨著一聲巨響,楚忘憋出一個向量無比的臭屁,衣衫獵獵之間,釋放的真氣向著四周推動開去。


    他在著急之下,並沒有穩住自己的心神,將釋放的真氣匯聚在自己的腳下。


    “牧淺衣,你再不出手...我就.....”


    他還未吼完,便是感覺到自己身子猛地一輕,已然被一柄飛劍拖住。


    “好像是紫霞仙女,我記得她上次救的也是一個尋短見跳樓的人....”


    “是呀,莫非這如花似玉的仙女專門救跳樓的人?”


    “嘿,兄台,聽你如此一說,老子今個兒多喝點酒壯膽,找一處高點的樓閣縱身跳下.....”


    “你瘋了嘛?莊大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可是仙女一般的人兒呀....”


    當飛劍驟然高飛遠去之時,幾個癡漢仰著頭,交頭接耳的談論起。


    楚忘慢慢的爬起,依稀的聽到一個蠢貨說要跳樓,不由苦笑。


    這一跳多半是去見閻王的份兒。


    “唿,你瘋了嘛?忽然的推我下去?”楚忘埋怨的叫道。


    “本姑娘是在激發你的潛能。”牧淺衣禦劍之時,嘟囔的說道,“哪曾想讓你激發出一個響屁,怪我多想了,你這天資不高之人壓根兒就沒有潛能。”


    楚忘聽到牧淺衣調侃自己的話,他不禁有些臉紅起來,方才隻是差了一絲而已,不過自個兒放的屁真是響亮。


    “罷了罷了,本姑娘和你畢竟不是一路貨色,你太笨了。”牧淺衣晃晃頭,禦劍到了城郊之處。


    他們二人跳下飛劍,‘血薇’立刻隱入牧淺衣的指尖之中。


    楚忘看後,安安咋舌,真玄境的劍客是是謫仙也不過分,若是以劍道踏入偽仙境,又不知是怎樣的風采。


    “你師父什麽境界?”


    “還差半步劍開山門。”牧淺衣迴答,她師父數十載都未邁入劍開山門,到了六甲境的武者已經看的不是什麽天資,而是擁有自己的武道。


    她聽自己的師父說,千年前有一個天資不高常被欺辱的武者,以戮殺入偽仙,對方天資雖不高,但卻滿腔殺戮,靠著弑殺擁有著自己的武運。


    “如此說來,要比趙老頭兒還不如....”楚忘低聲的說了一句,趙老頭兒恐怕在江湖之中已經鮮有敵手了,而天下會的江樂賢說是江湖中的第二任,的確沒有人敢說第一。


    “若我入破禁,馭劍可殺百步以外的人嘛?”楚忘看著牧淺衣問道。


    牧淺衣盯著楚忘幹笑一兩聲,不想打擊楚忘天真的想法。


    楚忘見後,不再多問,破禁的武者雖不能禦劍飛行,但可以馭劍殺敵,隻是局限於一定的距離而已。


    他每日雞鳴之時就練劍,那《萬劍十六式》也算勉強掌握到了第五式,入破禁之後研習第八式便可馭劍殺人。


    “劍重在飄逸,你連輕功都不好,如何馭劍殺人。”牧淺衣緩緩地說道。


    楚忘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方才的屁聲太響,他也不好意思為自己辯解。


    輕功是馭劍的基礎,他必須打好基礎。


    “小楚糟老頭兒,每一門功法都十分講究丹田內力、奇經八脈中的真氣以及氣息的調和,你要是能練好輕功,在這一方麵定然已經是小成,其他的功法自然水到渠成。”牧淺衣看著楚忘,繼續說道,“天底下普通的武者多了是,可有些本事的武者卻不多,每個人都想著得到武林絕學,可要是底子不好,他們又能發揮出絕世武功的幾成威力呢?”


    楚忘聽完牧淺衣的話以後,點了點頭,《萬劍十六式》這種講究霸道又靈敏的劍技落在他手中簡直形同雞肋,不說自個兒練習的速度極慢,還發揮不出萬劍十六式的威力。


    他練七十二刀譜十幾年,還不能掌控刀鋒上的刀罡煞氣,越到後麵的招式,他越是容易被滿腔的殺戮牽引,喪失理智。


    “我們迴去吧。”楚忘看看天色,向牧淺衣說道。


    牧淺衣點點頭,而後快速的禦劍離去,“你靠著輕功跟上......”


    楚忘一驚,旋即無奈之中,他足尖一點,朝著牧淺衣追去。


    ********


    “近些日子,你們不要再聯絡我了。”


    隔著一堵牆,兩個人筆直的站著,在牆北側的男子戴著帽子,嘶啞的說道,“上次放你們突圍,想必已經引起了洪樂陽等人的懷疑。”


    “方大人,我們要的消息呢?何人出賣了我們,子揚護法不希望是你們朝中的大臣出賣了我們雪瑤閣?”


    牆南側的負劍青年低沉的說道。


    “嗬嗬,要真是我們朝中的大臣出賣雪瑤閣,你還能站在此處質問我嘛?”戴著帽子的男子冷哼一聲,低沉道,“迴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們之所以願意幫忙看在龐謀士的麵子上。”


    負劍的青年神色一沉,沒有急著迴話。


    “你們要的消息,我沒從易廷尉嘴裏的口中打探出來。”戴著帽子的男子舒展開眉頭,繼續說道,“好像是一個殺手組織泄露了消息,他們似乎和易廷尉達成了合作...”


    他語氣一頓,迴憶著關內侯幾人的死,“說不定是策劃京都近些日子大事的背後之人,他們在錢吏死後主動站了出來。”


    “錢吏死了?”負劍的青年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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