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膚,刺骨的冰寒讓莊紀修幾乎要失去意識,也不知道駱歌還有沒有後手,如果技止於此,那今天可就在劫難逃了。


    駱歌心中也是焦急萬分,若是有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實力,對付這樣的角色,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些魑魅魍魎怎奈何得了自己的本命醫典,而此時卻是完全被逼入了絕境,隨時有性命之憂。


    感受到毒在身體中的蔓延,駱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的眼中閃過狠厲,其實以此契機改醫道為毒道,未必是壞事。


    心中如此想到,本命醫典陡然反向旋轉,本苦苦抵抗,變成引導吸收,那些毒在飛速的從體內各處匯集到醫典之上,將散發著聖潔光輝的醫典一點一點的染黑。


    隻是刹那間,體內的毒便被吸收一空,莊紀修也恢複了清明,然而,此時的藥典並沒有滿足,依舊在瘋狂的旋轉,七個童子發出刺耳的尖嘯,他們的牙齒就好像是被固定到了駱歌的身上,無論他們怎麽掙紮,都沒有辦法拔出。


    三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任憑他如何擊掌,都沒能將童子召迴。


    “不好!”


    三爺眼中露出驚駭,因為就在他的眼前,這七個童子正在迅速的縮小,隻在眨眼之間,七個胖嘟嘟的童子便變成了七張幹癟下去的人皮,衣服早已經脫落,白慘慘的就那樣掛在駱歌的身上,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駱歌沒有去管已經失魂落魄的三爺,而是睜開眼睛,將掛在身上的七張人皮拿到了手中,嘴角噙起一絲詭笑。


    已經變成烏黑色的藥典虛影緩緩浮現而出,一陣光華閃過,七張人皮畫作了七張書頁,進入了醫典之中。


    原本的本命醫典,已經不能再稱作醫典,而是應該叫做本命毒經,因為駱歌已經選擇了另外一條道,毒道。


    醫道與毒道,本就相生相克,醫可製毒,毒可克醫,而凡修醫者必明毒理,凡毒道大成者必是名醫。


    道之不同,除去主與輔的不同,更多的是修行方式與個人心性的不同,其實早在多年前,駱歌就知道,自己更合適毒道,雖然在師門之中,自己德才兼備,而隻有自己知道,其實自己心裏陰暗薄涼。


    在那個世界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沒想到到這個沒有元力的地方卻成功的改了道,看著自己化作毒經的醫典,他感受到了一條康莊大道,似乎前途迷霧消散,盡是明朗。


    “即便是來到這個世界毫無收獲,能有此番感悟,卻也是值得了。”駱歌在心中想到。


    “你……你到底是誰?”


    三爺走了一輩子江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眼前的一幕已經完全擊碎了他的心靈防線。


    “嘿嘿!”


    駱歌沒有理會他,隻是冷笑一聲,毒經輕輕的翻動一頁,一縷黑絲從其中飛出,沒入了三爺的腦袋之中。


    “用你的人打聽自秦之後的醫道聖典原籍,不惜代價尋找至毒之物。”


    三爺:“是,主人。”


    被毒經控製,這個三爺已經成為了駱歌的奴隸,隻要是駱歌的命令,他都會毫無怨言的執行。


    這一幕讓莊紀修驚歎不已,原來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手法,這還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世界嗎?也許世界一直是那個世界,隻是自己以前能接觸到的實在是少得可憐而已。


    那個三爺也是大有來曆之人,本名叫歐陽烏,家傳的毒師傳承,祖上也出過不少名震江湖的人物。


    馬建軍妻子的毒確實與他有關,是有人重金請他中下,至於那個人是誰,駱歌並沒有興趣知道,隻要沒有威脅到他,他沒有興趣多管閑事。


    這一點,讓莊紀修有些不苟同,在他看來,馬建軍人還不錯,又給了駱歌那麽多錢,若隻是舉手之勞,幫他打聽一下敵人是誰,也是無可厚非的,奈何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不了主,也隻能任由如此了。


    從三爺這裏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吃了點東西,正準備迴去的時候,卻接到了國醫聖手李老打來的一個電話。


    駱歌:“什麽樣的病,你解決不了?”


    李老顯得有些急迫:“大師,還請您過來看一看,病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駱歌:“明天吧,我今天有些乏了。”


    李老:“莊大師,您就賞個薄麵吧,病人不一定能撐到明天,隻要您來,錢不是問題。”


    聽到錢不是問題,駱歌眼前一亮,隨即又罵了一句自己沒出息,自己是那種沒見過錢的人嗎?這分明是屬於這個身體前主人的本能反應,真讓人丟臉。


    不過,自己現在也確實需要錢,無論是打熬身體還是今後尋找典籍,沒有金錢的支持,都沒有辦法實現。


    不多時,一亮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吃飯的外麵,李老親自過來將駱歌接走。


    在南城最好的醫院內,駱歌隨著李老進入了高幹病房,看到來人如此年輕,幾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眼神中都流露著不信任,但是李老的威信在此,到也沒有人當麵提出質疑。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麵色蠟黃,唿吸急促,似乎隨時會斷了氣。


    駱歌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人是心髒有問題,他的心髒已經衰竭到無法支撐起他的身體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世界,但是駱歌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發展並沒有自己所屬的世界快,這樣的疾病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手段能治療的了。


    “準備金針,若是在晚了,我也救不了他。”


    駱歌淡淡的吩咐到。


    李老似乎早有準備,轉身從旁邊拿出了一套金針。


    駱歌:“好了,你留下幫忙,其他不相幹的人便退下吧。”


    “這,怕是不合規矩吧,為什麽要趕我們走,你能治就治,不要裝神弄鬼。?”


    聽聞駱歌的話,有人當即表現出不滿來,本就覺得駱歌年紀輕輕,可能是騙取了李老的信任,現在見他還要將他們趕出去,哪還能忍受。


    “好,你們不走,我走,誰能治,誰治。”


    本在用酒精擦拭金針的駱歌見有人不服氣,當下將金針放下,站起身就要離開。


    “大師,別生氣,別生氣,我讓他們出去。”


    見駱歌要走,李老馬上站起拉住了他,同時沉下臉來對眾人說道:“大師有大師的規矩,讓你們出去就出去,首長的病我都沒有辦法,你們留下難道還能幫上什麽忙?”


    “老師……”


    李老:“出去!”


    見平時和善的李老真發火了,眾人這才訕訕的走了出去,不過心裏都憋了一肚子火,心想,要是那小子治不好,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人都出去後,李老看了看駱歌臉色,這才小心翼翼到:“讓大師見笑了。”


    駱歌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吩咐道:“無礙,先將他的衣服脫掉,再取一壺熱水來。”


    李老自是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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