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連月!!?”


    見引起徐良月的注意,小道士介紹得越發興起,“要知道玄琅道長未出世之前,連月師兄可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輩第一人。就是施頌師叔聲名鵲起之後,連月師兄仍是所有年輕弟子的榜樣!”


    至於施頌師叔,弟子們就算再努力與施頌師叔之間的鴻溝跨也不過去,是隻可遠觀、不可追逐的人物。


    越追逐越發現自己無能。


    徐良月默默吸收消息,他想知道小道士口中的望連月是否是他認識的望連月。


    在幻境中待了三天,他守了三天的門,小師叔和師兄們的蹤跡他一點沒探查到。


    如今探聽到施頌師叔和望連月師兄的消息,就差確認他們是否是他所熟悉的人。


    七日後。


    崇陽派正殿。


    “小師弟啊,他們名義上說得好,實際上都是來拜訪你的。”掌門捋了捋特意留出來的胡須,關切的視線停在施頌身上,悠悠問道。


    “師兄們也做不了你的主,這事吧——”


    “還得你開口。”


    主位下麵,諸位師兄頭低得一個比一個低,生怕麻煩事找上門。


    “衡陽宗是天下第一宗門,咱們這個中不溜秋的門派也不敢拒絕人家的拜訪,你看看——”


    “唉!”


    見施頌隻抱著長劍一言不發,掌門內心惆悵,幽幽再歎,不動聲色地表明前因後果。


    半睜著一隻眼觀察施頌的表情變化。


    施頌不想接見陌生人。


    因為那一場比賽知道他的人,多是想探一探他的真實實力是否同那天所表現出來的一樣。


    並非誠心問道求學。


    “第一大宗便可枉顧他人的意願了嗎?”


    掌門沉吟片刻,“人家確有這個實力。”


    施頌收迴視線閉上眼,“那就見。”


    嘴上妥協,施頌心中另有打算。


    掌門心中一喜,爛攤子終於甩出去,麵上卻不顯,十分氣憤道:“如今這世道,鬼怪匿行,人心倒經不起一點考究。”


    “師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徐青聿抬起頭,手指安撫著方才隨他受委屈的長發,“小師弟還是幫掌門師兄你處理這些爛攤子呢。”


    掌門眼一瞪,恨不得捂上徐青聿的嘴。


    “瞧你這話說得,我們師兄弟一體,施頌師弟這是體諒我!”


    “不像你們,不看笑話就算了!”


    徐青聿抬腿,姿態灑脫,“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師傅將掌門之位傳給師兄你,不就是為了讓師兄您為師弟們摒除這些麻煩事?”


    掌門氣笑了。


    “我說不過你。”


    “既然小師弟答應見他們,徐師弟話說的漂亮,就準備招待事宜吧。”


    話說完,掌門也顧不上體麵,直接消失在眾人眼前。


    徐青聿沉默片刻,無端哼笑一聲,轉向身旁一言未發的男人,“俞師兄——”


    俞青陽抬起手,一根手指點在徐青聿額前,阻止徐青聿的靠近,“有事了想起我來了?”


    徐青聿咬牙,偏頭在俞青陽耳邊說了一句。


    俞青陽收迴手,“不許反悔。”


    “少廢話。”


    崇陽派山門。


    徐良月又蹲了七天,終於見到姍姍來遲的望連月等人。


    看見熟悉麵龐的那一刻,徐良月差點熱淚盈眶。


    “師兄!”


    徐良月不顧前麵站著的一眾崇陽派長老和師叔們,三兩步跨到最前麵抓住望連月的手,“師兄,我等你等得好苦哇!”


    下一秒,雙手被無情地甩開。


    “道友自重。”


    望連月沉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甩開貼上來的人,冰冷的文字從薄唇中吐出,“莫要失了禮節。”


    徐良月眼中被望連月甩開的驚愕還未消散,站穩後聽見後麵的話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這不是他知道的望連月。】


    自從主動挑戰施頌師叔慘敗後,望連月早把那些繁文縟節拋在腦後。


    說什麽做什麽都不如實力強來的重要。


    徐良月在一眾長老殺人般的目光中被門中弟子拖到後麵。


    直到人走後,徐良月仍在怔愣中。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是連月師兄隱藏的狂熱粉。難怪平常我說連月師兄時,你雖然一聲不吭但聽得比其他話都認真。”


    灑掃山門的小道士接住徐良月,將人放在徐良月常坐的石墩子上,叉著腰吐槽。


    見徐良月一直不說話,小道士也失了繼續吐槽的興趣,一屁股坐在石墩子旁跟著發呆。


    “徐師弟,你跑到山門這兒幹什麽?我找你幾天了。”


    身後傳來說話聲,小道士迴頭,來人穿著親傳弟子的服飾,一雙眼睛盯著徐良月,態度高傲,頤指氣使。


    小道士將頭扭迴去,繼續當鵪鶉。


    內門弟子他都惹不起,更何況親傳弟子。


    心中為徐良月默哀,小道士從心地移動腳步,從徐良月身邊移開。


    “喲!目空一切的徐師弟在這默默失意呢?”


    “徐增月呢?你們兄弟倆不是一向形影不離嗎?怎麽獨留你在這守山門?”


    那人自認為一刀一刀砍在徐良月心上,接二連三說個不停。


    徐良月猛地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來人。


    男人被盯得心虛,腳步不自覺後退。


    他心裏清楚,他的實力不如徐良月,別提徐良月還有徐增月幫助。


    一對一打不過,二打一更隻有挨打的份。


    徐良月盯著男人,沒錯過他口中提到的徐增月的名字。


    盡管心中急不可耐,徐良月藏匿情緒,扔掉不知道什麽時候捏在手裏的狗尾巴草,站起身,學起徐增月麵對新生弟子時的模樣。


    “徐增月在哪裏?”


    來人滿臉疑惑,連心虛都忘了,指了指自己道:“我?我怎麽知道?”


    徐良月換了個問法,“你在宗門裏看到過徐增月?”


    “怎、怎麽了?昨天剛見過,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來人眯了眯眼,“難道那不是他?”


    男人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如今宗門封山,沒有得到允許不得擅自下山。


    若是徐增月擅自下山,就算是親傳弟子,也要受到懲罰。


    男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否則形影不離的兩人為什麽會分開?


    徐良月還守在山門口一副等人的樣子。


    連來山門口嘲笑徐良月被望連月嫌棄的目的都忘記了,男人轉身離開,腳步匆匆,不自覺帶上幾分急切。


    徐良月緊跟其後。


    獨留下原地思索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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