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岐屈身靠近,單手撫上斯蘭的眼睛,“問神子殿下安。”


    語氣是說不出來的繾綣與眷戀,可那動作卻沒有一絲尊敬可言。


    若不是聯盟軍的將士在攔著,加之在別人的地盤上,恐怕神殿之人的長矛已經紮進梵岐的身體。


    這般褻瀆神子的人,


    麵前這位低等級者的王是第一個。


    斯蘭不習慣他人的靠近,感受到梵岐炙熱的氣息,斯蘭有些排斥,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退。


    唿出的熱氣燙紅了耳尖,不一會兒暈染出一片。


    在神殿中,眾人對他一向是又敬又怕的,何曾這樣靠近過。


    就連貼身服侍的俾仆也隻是低頭做自己該做的事,不敢有萬分之一的逾越。


    梵岐看著斯蘭下意識的舉動,盡管知道他沒有記憶,可還是有些委屈。


    他都沒責怪他一聲不吭地跑到小世界,上一次直接一千年不見人影,讓他獨守空房盼不到人,隻能睹物思君。


    來找他的第三世,好不容易恢複一些記憶,他斷是不能容忍他的遠離。


    以梵岐為中心突然蕩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人胸口發麻。


    隨著力量擴散,無論是聯盟軍還是神殿眾人都被蕩出幾米遠,口中溢出鮮血,武器也控製不住脫手。


    唯有靠近梵岐身邊的蘭斯毫發無傷,甚至連發絲都沒有飄動。


    還沒等人做出反應,梵岐迅速將神殿眾人禁錮。


    在超出小世界最強者的力量之下,最高等級的紅衣也動彈不得,維持著防禦的動作僵在原地。


    梵岐一把抱起斯蘭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背上,緊緊將人禁錮在懷中,防止男人反抗。


    怕人不舒服,梵岐攬過蘭斯的肩膀,轉成公主抱。


    臨走前,給了愣住的兩人一個淩厲的眼神:


    “愣著幹什麽?全部抓起來,關押進監獄。”


    羅拉動了動,那股壓著自己的強大力量消失不見,看著僵住不能動的紅衣,羅拉笑得有些惡劣。


    “哦,驕傲的紅衣大人,剛才不是很猖狂嗎?”


    伸手拍了拍紅衣蒼老的麵龐,紅衣臉上的褶皺伴隨著羅拉羞辱性的動作抖了抖。


    這舉動,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羅拉被惡心得朝後退了退,言語上的攻擊仍未停止:


    “高高在上的祭羅大人何時被這樣對待過?真是,可憐呐!”放,


    說罷,收起調笑時的不正經,麵色一厲,“肯特,洛裏,可要好好‘招待’我們這些尊敬的客人。讓這些眼高於頂的人體會體會我們這些曾經的賤民的待客之道。”


    肯特不懷好意的笑在羅拉那裏學了個十成十,親自送走羅拉,便招來人押著神殿之人送到監獄。


    黑人小少年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聽說高等級者的家中從未見過黑色的身影,因為那會使他們引起生理性嘔吐。


    可是身為最高等級的祭羅來他們聯盟軍談判,眼中所見之景除了一層不變的黑,就是五彩斑斕的黑,也並無見過他們有什麽不適。


    少年將軍眼中帶著些不解,藏不住疑惑,直接向身旁的同僚求問,“洛裏,你說他們怎麽沒事啊?”


    看清少年眼中的戲謔,便知道肯特又要開始他的惡作劇了。


    洛裏迴憶起少年那些孩子氣的手段,腳步後移,瞬間離肯特十米遠。


    也不知道他到底從羅拉將軍那裏學到了什麽,上戰場就跟狼崽子驅趕進入自己領地的敵人似的,不要命的往前衝,讓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將汗顏;


    對待擒來的囚犯招數更是層出不窮,最棘手的刺探在他手裏也撐不過一天,逼供的好手,想讓獄使長偷師。


    目睹洛裏一係列動作,小狼有些不滿:“wai! 洛裏!”


    肯特舔了舔尖牙,“昨晚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主動抱住我不讓我離開,還…唔……”


    洛裏臉色爆紅,在白淨的臉上表現得十分明顯,連忙上前捂住肯特的嘴,防止他再說些什麽虎狼之詞。。


    肯特看著膚色明顯不同的兩人,眼神暗了暗,倔強地非要將沒有說完的話在洛裏耳邊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完。


    被迫聽完,洛裏臉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脖頸,肯特終於滿意,微微低頭將下巴放在洛裏肩膀上。


    小狼一向不會委屈自己,動物隻會按天性辦事,粉紅的耳垂誘人,小狼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咬上去,輾轉、吮吸。


    洛裏咬了咬牙,裏芻果然要比他們非邏不要臉,他可沒興趣光天化日裏在多人麵前展示性交。


    用力推開黏糊糊的人,洛裏伸手點了點肯特的腦袋:“好好完成羅拉將軍交代好的任務。”


    說罷,抽身離開,不帶一點留戀。


    洛裏走後,肯特笑容不變,隻是少了些溫度。


    轉身看向那些神殿之人。


    要知道,能被選進神殿服侍神子的,皆是祭羅中能力卓越之人。


    這樣的人,身處在統治最上層,對低等級者更是蔑視,許多壓迫低等級者的政策,無一不是表達祭羅的意願。


    “剛才談到什麽地方了?”肯特皺著眉頭想了想,沒糾結多久,不知道腦中閃過什麽,又做恍然大悟狀,“哦~測試祭羅大人們對黑色的反應。”


    “還有,好好招待祭羅大人們。”


    肯特想明白便不再糾結,轉了轉金色的護腕,對身後的士兵招手道:


    “綁到架子上。”


    刑架呈十字狀,四邊手臂粗的鐵鏈隨意搭在架子上,還有兩根連接著牆壁,必要時既可以從腹部將犯人束縛,也可以裝上彎鉤橫穿琵琶骨。


    都是為了審問刑犯時,防止犯人激烈的掙紮反抗。


    不知道肯特做了什麽,監獄之中先是傳出陣陣辱罵,緊接著便是一聲又一聲的的求饒,最後變成悲壯的慘叫聲。


    守門的士兵好奇地伸頭往裏看,每一次肯特將軍審問犯人或者俘虜,這樣的場景都會上演一遍,但士兵們仍是壓抑不住好奇心。


    實在是,每一次肯特將軍的審問手段都出乎意料。


    這一次不知道又整出什麽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這廂。


    斯蘭一路被梵岐抱著,直到迴到黑暗又空曠的宮殿徑直走進寢殿才將人一把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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