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寧研發現池雋把早餐端到了茶幾上。


    見到她,池雋淺淺一笑。


    “你現在不宜多走動,這邊吃飯吧。”


    屋子占地不小,衛生間到餐廳有十幾米距離,池雋便把飯帶過來。


    寧研慢悠悠過去。


    坐在凳子上,池雋拿著碗,給她盛好菜放在麵前。


    葷素搭配。


    寧研拿起筷子,忽然發現碗裏的雞蛋,甚至是切好的。


    係統嘴抽說了句。


    【有那股賢妻的味道了。】


    ‘……’


    池雋貓兒似的眼睛一眨,語氣乖巧。


    “我在網上查了些資料,這些東西你都能吃,蛋白類能讓你的傷恢複快一點。”


    挺細心。


    寧研不知道迴什麽,於是說了聲謝謝。


    “啊?”池雋眼眸微睜,隨後十分認真道。


    “我不是說過嘛,你不用跟我說謝謝。”


    不等她迴答,池雋嘴角再度揚起笑,“吃飯吧。”


    笑容陽光,配合他溫和的表情,非常無害。


    寧研手心發癢,忍不住戳了下碗裏食物。


    不愧是未黑化時期的崽子,又乖又單純。


    吃完早餐,池雋主動收拾碗筷。


    寧研摸了摸肩膀,環顧一周,視線在看見他房間時定住,以池雋的習慣,應該沒有鎖門。


    池雋此刻在廚房,洗碗聲音傳來,


    隻是遲疑了兩秒,寧研便決定過去看看。


    推開房門,裏麵布置比她想象的更簡潔。


    沒有多餘裝飾品或雜物,一張床,一對桌椅,還有床頭櫃。


    【我去,這麽簡樸。】


    說是臨時收拾出來的它都信。


    想到什麽,寧研摸迴自己房間,拉開衣櫃的門,裏麵全是男裝。


    大多偏向日常,但也有幾件正裝。


    所以這間房本來就是池雋的臥室。


    收拾完廚房,池雋迴到客廳,卻沒看見寧研身影。


    她走了?


    心跳一滯,失落和慌亂瞬間湧上心頭。


    池雋快步走去,隨即看見一旁半敞開的房門。


    推門而入,卻看見女生站在書桌前,手裏拿著他畫過的一張線稿。


    沒有走就好。


    心剛安定,在看清她手裏拿著的畫稿時,猛地一驚。


    那張畫稿!!


    那個是……


    池雋想過去把線稿拿迴來,又想衝出房間假裝沒看見。


    羞意填充胸腔,唿吸都急促起來。


    她肯定知道了。


    他怎麽這麽大意!!


    寧研淡淡迴頭,目光和池雋撞上,對視一秒,男生便紅著臉瞥過頭去。


    “池雋。”


    她在喊他。


    男生抬眸,目光相視,卻又立即閃躲開。


    池雋把手藏到身後,狀態局促又害羞。


    不等寧研說什麽,他便緊張解釋,“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覺得很漂亮就畫了下來,對不起。”


    他沒經過她同意就畫她,太不禮貌了。


    寧研微微挑眉,然後看向手中畫稿。


    女生安靜睡在床上,頭發散落在枕頭,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被子都是暖洋洋的。


    畫上的女生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暴露出來的信息量不少,至少在她昏迷的這兩天,他在一旁守著自己。


    寧研不懂藝術,但也能從這張畫稿上,窺見幾分落筆時的溫柔。


    她評價了句。


    “畫得不錯,放心,我不介意。”


    寧研上前,把畫稿遞給池雋。


    男生不敢直視寧研,察覺對方靠近,變得更加緊張。


    寧研隻好抓起他的手,把畫稿放在他手上。


    “有時間把剩下的畫完吧。”


    畫稿上許多地方空白,顯然是半成品。


    她的手溫熱柔軟,接觸到皮膚,好像帶著電流,酥麻了他的手骨。


    池雋心跳抑製不住加快,迴頭,目光和寧研接觸。


    小心翼翼問。


    “你真的不生氣嗎?”


    確定他抓穩後,寧研放開手。


    “不生氣。”


    慌張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喜悅。


    她好像對自己有點特別,似乎格外縱容自己。


    池雋漂亮的眉眼舒展。


    “嗯,我會把這張畫畫好。”


    站得久,身體有些不舒服,寧研坐到床上,對池雋提起另一件事。


    “我需要一部手機和電腦。”


    這段時間因為受傷不能出門,那就利用網絡來查找線索。


    池雋迴了聲好,下一秒問,“電腦要台式的嗎?”


    “不用,筆記本就行。”


    能幫到她,池雋心情高興不少。


    過了一會,池雋拿著畫稿走出去。


    寧研坐在床沿,問係統。


    ‘我這身傷什麽時候恢複?’


    【大概要半個月。】原主受的是重傷,嚴格來說沒幾個月是不可能恢複。


    但是寧研喝了一瓶藥劑,又抹上係統商場特質的傷藥。


    半個月便可恢複如初。


    小心平躺在床上,寧研開始接受池雋的劇情。


    ……


    池雋,從小成績優異,典型的別人家孩子。


    但是在他上初中的時候,父母離婚,他被判給了母親。


    從此以後母親性情大變,勵誌要把他培養成社會精英,好在前夫麵前揚眉吐氣一番。


    池雋喜歡畫畫,可母親認為畫畫是沒有的東西,撕掉了他所有關於繪畫的書。


    少年本就安靜,在母親的壓迫下更加沉默寡言。


    高考畢業,母親篡改他的誌願,讓他去學法醫。


    池雋專業成績相當優異,甚至被老師看好。


    但是畢業後他沒有攻讀法醫碩士。


    而是開始畫漫畫,懸疑類漫畫。


    他腦子聰明,擅長邏輯推理,再加上畫風鮮明,劇情緊湊,於是漫畫很受歡迎。


    盡管賺到了錢,母親依舊覺得他不務正業,經常打電話責罵。


    池雋也基本不還口,等母親罵完掛斷電話後,繼續平靜地畫畫。


    後來,母親開始另一段婚姻,把重心投入到新家庭上麵,才放棄掌控池雋的想法。


    但是家庭不並是池雋黑化的根本原因。


    池雋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池遊,小三歲,他父親出軌所生。


    池遊自小不學無術,父母為他操碎了心。


    後來池遊染上賭博,把家裏經濟全部敗光,甚至要債的找上門。


    父親終究寵愛池遊,打電話問池雋借錢。


    池雋拒絕了。


    剛巧父親打電話的時候被池遊聽見。


    池遊覺得池雋薄情寡義,於是跑到宜林市,蹲守兩天,找機會用刀狠狠傷了池雋的手。


    導致他再也畫不了畫。


    這就是池雋黑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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