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閑逛著,因為不方便,所以莫彬就被蘇越驅趕著去問各種東西的價格,看好的東西還買了一堆,準備迴去當禮物。


    等到了中午時,已經來到了北城的一家餐館外麵。


    “少爺,就是這家。”


    蘇越點點頭,當先就上了二樓。


    “客官,請問想用些什麽?小店今日有……”


    小二劈裏啪啦的報著菜名,蘇越覺得比那些相聲裏的溜多了。


    點了菜,還要了一壺酒,蘇越就給了蘇北沙一個眼色。


    “我去一趟茅廁。”


    蘇北沙這貨也不會說什麽更衣,從包袱裏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就出去了。


    “是酒?”


    莫彬聞到了那個小瓶子裏散發出的味道,很香。


    蘇越看著有些饞的莫彬,無奈的笑道:“你還小,酒要少喝,不然你的肝髒遲早會出問題。”


    等菜上來之後,莫彬看到蘇北沙還是沒迴來,可蘇越卻一點都不意外。


    “老師……”


    蘇越雖然隻比他大幾歲,可在莫彬的眼中,他就是自己的老師、兄長、甚至還是……


    蘇越把嘴裏的鴨肉吞進去,才慢悠悠的說道:“蘇北沙是出去有事,晚點你就知道了。”


    莫彬按捺住好奇心,一直等到了快吃完飯,才看到蘇北沙走進來。


    “少爺,成了。”


    蘇北沙一臉的興奮,這貨自從昨晚幹掉一個敵人後,就變得有些嗜血了。


    蘇越指指桌子上的菜:“趕緊吃吧,吃完我們就迴家。”


    蘇北沙也不講究,直接把幾個菜攏在一個大碗裏,就著這些菜吃了五張大餅,最後把羊肉湯都喝了個幹淨。


    走在二樓的樓道裏,莫彬聽到裏麵的房間傳來了一陣興奮的叫喊。


    “來來來,今兒有好酒,我塞蔚一挑三。”


    莫彬的眸子一縮,就看向了蘇越。


    “我們走!”


    蘇越表情如常的走下了樓梯。


    一個多時辰後,二樓的包間裏走出幾個男子,都是麵紅如關公,醉眼朦朧的。


    “老塞,我怎麽感覺眼睛有點花呢?”


    “呃!”


    塞蔚打個酒嗝,浪笑道:“晚點去小楠子那裏,千萬別找錯了地方啊!哈哈哈哈!”


    幾個男子勾肩搭背的,在大家的側目下,走向了對麵的那家青樓。


    “大中午的就去青樓,真是世風日下啊!”


    有個正在吃飯的老學究看到後,不禁痛心疾首的說著目前世風的敗壞。


    夜幕降臨,青樓裏突然傳出來一聲尖叫,聲音尖利,帶著驚惶。


    “來人啊!有人馬上風了!”


    ……


    秋季,蘇家莊的農戶們都背著背簍去了山上,準備采些山野特產。


    蘇越就坐在前院的躺椅上,對麵擺著一張桌子,莫彬正在解答題目。


    “老師,您說我們的腳下就是一個大球,而去還在不停的旋轉,可我們為什麽沒有飄出去呢?”


    莫彬有些困惑的問道。


    蘇越把小茶壺送到嘴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我們假設腳下的是一個大球,那麽太陽和月亮當然也是一樣,對不對?”


    莫彬點頭,心中有些迷漫。


    蘇越輕笑道:“日出日落,白天太陽,晚上月亮,如果不旋轉,那麽我們豈不是永遠都被太陽曬著?”


    “也對哦!”


    莫彬不是笨蛋,可他從束發讀書以來,接受的知識都是比較傳統的,而拜師蘇越後,一個全新的世界已經展露在他的眼前。


    “等你有機會去海上看看,在海平麵上,當一艘船出現時,首先看到的必然是桅杆。如果我們的腳下不是大球,而是天圓地方,那為什麽不是同時看到整艘船呢?”


    “至於為什麽沒有飄出去,你看看樹上的果子,當果子成熟以後,為什麽會往地上掉,而不是往上飄,或是原地不動呢?”


    看著陷入到冥思苦想中的莫彬,蘇越不厚道的笑了。他不願意填鴨似的,把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傳授給自己的學生。


    而是更喜歡用啟發式的的方法,讓他們自己去發現,自己去探索。


    “少爺。”


    一般蘇越在授課時,是沒人來打擾的,可今天鳳叔還是來了,而且是麵色凝重的來了。


    “少爺,塞蔚死了。”


    莫彬的身體一震,而蘇越則是懶洋洋的說道:“他死他的,關我們什麽事!我不擺酒慶祝就算是厚道的了。”


    鳳叔的手一抖,說道:“少爺,方傑倫的手一抖,塞蔚據說是死在……女人的身上,而且眼睛發紅,臨死前渾身抽搐,吐了一大堆東西。”


    莫彬停下了筆,心中想起了昨天蘇北沙那個帶著酒香的瓶子。


    “這是喝多了,還馬上風!”


    蘇越不負責任的在未成年弟子的麵前說著這種話,話中幸災樂禍的味道濃烈的讓鳳叔不由得苦笑不已。


    “可是少爺。”鳳叔最後嚴肅的說道:“據現場的仵作說是謀殺!”


    蘇越的眼神一窒,然後笑了笑說道:“這仵作大概是新手吧!”


    “不!”


    鳳叔擔心的說道:“是京城刑部的的老手了,幹這行已經有二十年了。”


    蘇越冷笑道:“那就是栽贓陷害!”


    用加料的醫用酒精偽裝成好酒,由蘇北沙潛入到門口,趁著開門的時機,從小二的手中換了原先的酒水。


    關鍵是酒精中毒別說是仵作,哪怕是大內密探照樣查不到什麽痕跡。


    “老師!”


    莫彬聯想到了昨天中午,心中一個咯噔。


    “沒事,雖然我如今隻是一介草民,可畢竟是勳貴之後,憑他再囂張,至少還不能對我用刑!”


    蘇越如此安慰道,可他心中知道,漢離親王有很多種辦法來整他,無論生死。


    上課完畢後,蘇越找來了蘇北沙,兩人在屋裏鼓搗了半天,最後出來的隻有蘇越。


    迴到主院,小蕊和小玲兒都聞到了方醒身上的香味,有些像是女人用的。


    小蕊的表情有些無奈和黯然。


    “少爺,你去找女人了嗎?”


    隻有小玲兒敢這麽直接的問出來。


    蘇越聞聞自己的手,然後笑道:“我在鼓搗些女人用的香水,等過段時間就能用了,蕊兒,到時候你和小玲兒先挑,剩下的再讓鳳叔拿去賣。”


    小蕊一聽就鬧了個大紅臉,覺得自己的疑心真是無稽之談。


    “少爺,我要梔子花味道的。”


    小玲兒無憂無慮的嚷著,衝散了些尷尬。


    而小蕊則趁著這個時機,趕緊就用別的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少爺,莊上的人口越來越多了,可田地卻有些短少,我看了一下,有的莊戶都準備要分家了。”


    蘇越捂頭歎道:“哎!我居然沒發現這事,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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