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時候衛愧瀟怎麽都睡不著覺,因為太多人擠在一個破廟裏,再加上天熱……廟裏什麽味道都有。


    “小毛說我身上也有臭味……”衛愧瀟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睡著的小毛。


    “反正他現在睡著了,我不妨出去洗個澡,順便也透個氣。”想到這的時候衛愧瀟便帶著玄衍劍離開了破廟去尋找有沒有洗澡的地方……


    “我這胡子也確實長了些……”衛愧瀟伸手摸著自己的胡子不免發出了一聲感歎。


    想他當年在天莊山的時候過的雖不是大富大貴、像皇太子那樣的生活,但那也是吃穿不愁的生活……


    “這湖水在月光下看著清澈,不知道有沒有被魔教的人下過毒?”衛愧瀟邊想邊蹲下了身用手摸了摸湖水。


    “這湖水還挺清涼了……不管了……”衛愧瀟把玄衍劍放在了地上然後便開始脫起了衣服……


    “要是有把匕首就好了,我這胡子也不能用玄衍劍來刮……”已經泡在湖水中的衛愧瀟正在為他那長長的胡子而感到煩惱。


    衛愧瀟在湖水中泡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不遠處有火光冒了出來……


    “這大晚上的還有人出來做壞事?”衛愧瀟閉上了他的眼睛裝作沒有看到一樣。現在的他可不想再惹什麽事情了。上午他管了一件事,現在莫名多了一個脾氣不穩定的小孩在身邊,要是他再去多管閑事,指不定身邊又會多出一個什麽來……


    “什麽人?”衛愧瀟猛得睜開了雙眼,他那漆黑的眼睛在夜裏發著光。


    “剛剛明明有什麽東西飛了過去的……”衛愧瀟立馬提高了警惕慢慢地朝岸邊移了過去。


    “現在看來,這地方也不太平了……”衛愧瀟伸手拿著岸上的衣服,打算用衣服遮擋著上了岸再穿衣服,可他的手剛碰到衣服便看到一團火光砸了下來。


    “……這……”及時收迴手的衛愧瀟看著他那在燃燒著的衣服,頓時來了火氣。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在這了,現在衣服被燒了難道他要裸著身子迴去?


    “我倒要看看是誰燒了我的衣服,我非把他的衣服扒下來不可……”衛愧瀟剛想爬上岸,但一想到他現在身上是一絲不掛的,他就隻能蹲在湖水中暗暗的咒罵著那個燒了他衣服的人。


    “前輩……”


    就在衛愧瀟咒罵那個燒他衣服的人正起勁的時候便看到一男子穿著一身青衣從天上禦劍飛了下來。


    那青衣的袖口和衣領全是紫色絲線織成的,而這普天之下也隻有天莊山的人是穿這衣服的。


    “前輩,晚輩剛才在追那被魔教下毒的野獸。因離地麵太遠誤把前輩的身影看成那野獸,所以才丟下火團……不知有沒有傷到前輩?”


    看著麵前那個對自己畢恭畢敬、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衛愧瀟竟一時看出了神……


    “前輩?”歐竹白猜測是不是自己剛才擊中了眼前的男子所以他才沒有任何的反應。


    “前輩?”明明衛愧瀟隻比歐竹白小一歲,可現在歐竹白卻喚他為前輩……當歐竹白向前走了幾步的時候衛愧瀟才看到歐竹白的頭發竟然全白了。


    “前輩,你沒事吧?”歐竹白上前想扶衛愧瀟出來,可衛愧瀟卻突然站直了身子,他這一動作嚇得歐竹白立馬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去。


    “前輩,剛才晚輩喊了前輩幾聲,見前輩沒有應聲所以才想上前看看前輩有沒有什麽事。晚輩並無冒犯前輩的意思。”歐竹白走上前的時候才看到湖水中的衛愧瀟是沒穿衣服的,所以當衛愧瀟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立馬轉過了身去。隻不過他並不知道湖水中的人就是衛愧瀟。


    “可是你現在已經冒犯到我了。”衛愧瀟故意壓低了嗓音裝作憤怒的樣子說道。


    衛愧瀟見歐竹白並沒有認出自己他便想好好的調戲一下歐竹白。


    “……不知道晚輩哪裏冒犯到了前輩,晚輩一定會補償的。”歐竹白有些急迫的解釋著。


    “補償?我在這湖中洗澡,可衣服卻被你燒了。我現在沒有衣服穿你要我怎麽上岸?”


    “這……晚輩現在就去幫前輩拿一套衣服過來。”歐竹白說完話便想要離開。


    “慢著……”衛愧瀟邊叫停歐竹白邊再次朝岸邊走去。


    “你要是一去不迴難不成我要一直在這水裏泡著不成?”


    “晚輩不會一去不迴的,還望前輩能相信晚輩。”


    “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麽能相信你?”


    “……我……晚輩名叫歐竹白,是天莊山的人。晚輩可以把腰上的令牌交給前輩保管直到晚輩取來了衣物……”歐竹白一邊發著誓一邊要取他腰間的令牌,但聽著身後的水聲越來越大直到沒有歐竹的心裏卻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我怎麽知道你這令牌是真是假?”當歐竹白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麵前出現時,歐竹白嚇得立馬朝那聲音的主人望去。當看到那聲音的主人一絲不掛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歐竹白再也不管令牌的事情直接用沒有拿劍的那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前輩,晚輩什麽也沒有看到。”


    看著歐竹白那窘迫的樣子,衛愧瀟覺得歐竹白比小的時候還要可愛許多。


    “我那麽大一個人站在你麵前,你怎麽會沒有看到?我的身子可被你給看光了,我這要是傳了出去還怎麽嫁人?”衛愧瀟壓著嗓子裝作要哭的聲音,讓人聽了著實有些惡心。


    “……晚輩……晚輩不是有意的……前輩你嫁不……前輩是男的為何要嫁人?”歐竹白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那你也是男的,你為什麽要捂住自己的雙眼?”


    聽到衛愧瀟的話歐竹白像是茅塞頓開一樣,但他還是不敢放開自己的眼睛。


    “你這令牌不給我,我可就要自己取了……”衛愧瀟故意雙手摸著歐竹白的腰,然後在他的腰上來迴亂摸著。


    “難道這前輩喜歡龍陽不成?不行,我不能再在這裏跟前輩耗下去了,還有野獸要我去處理。”歐竹白在心裏暗自下了決心以後,他便放下自己的手準備自己去取下腰間的令牌。但他的雙眼卻是緊閉著的。


    “這令牌還望前輩收好,晚輩一會就迴來……”見歐竹白板著張臉要走的樣子,衛愧瀟知道自己剛才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了,他便立馬收起了玩鬧。


    “大師兄,這才幾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聽到那一絲不掛之人喊自己大師兄,歐竹白才小心翼翼地睜開自己的眼睛。可不管歐竹白怎麽看,他都覺得那人應該是比自己大的。


    “……我是愧瀟……”衛愧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像四五十歲的大叔的樣子,所以歐竹白認不出他的樣子來是正常的。


    “愧瀟?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歐竹白一臉震驚的樣子看著衛愧瀟。


    “我這說來話長……”要不是東方岱,衛愧瀟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先把我的外衣穿上吧。”歐竹白把手中的佩劍插在了地上,然後便開始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到衛愧瀟的身上。


    “天這麽晚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塊地方這段時間亂得很,尤其是到了晚上野獸會更多。師傅之前不是給你寫了信讓你早些迴天莊山的嗎?你這都遲了幾日了?……”聽著歐竹白不斷拋出的問題和嘮叨聲,衛愧瀟竟覺得十分的懷念。


    “我跟幾個師弟住在離這不遠處的客棧中,你先跟我走吧。”


    “好。”衛愧瀟乖乖地聽著歐竹白的話便要跟歐竹白離開,而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陣奇怪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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