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啦瓦啦,我來吧。”


    見此情況如此,林賽當仁不讓地走上前去。


    戰鬥中的幾位演員,已經徹底投入到表演之中。


    他們以自身替代故事中的人物。


    演員的武力,也隨之靠近角色,從而展現出他們本人完全沒有的力量。


    遙星左側的演員,扮演的是故事中的金琥騎士。


    他揮起長劍,向遙星刺去。


    但劍刃尚未抵達少女纖細的腰身,一根草綠色的長矛便刺破空氣,突然橫在他的麵前。


    ——這是什麽東西?


    ——敵人的幫手?


    金琥騎士意識到敵人的出現。


    但林賽的速度,比他的意識還要快出一籌。


    木毒標槍向上一扭,挑開劍刃的同時,便橫砸在金琥騎士身上。


    “唔!”


    看似簡單的長矛上,傳來一股磅礴巨力,就好像被一頭犀牛直接撞上。


    金琥騎士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他仰倒在地上,雙眼隻看到天空,隨即要起身反抗。


    但不等他把手臂撐在地上。


    木毒標槍已經對準他的身體,猶如投石入水般‘呲’的一聲穿透身軀。


    第2位則是狐尾騎士。


    他原本在同伴邊上照應戰鬥。


    此刻見金琥騎士被瞬間擊倒,他也怒吼著向林賽撲了過來。


    “給我死!”


    狐尾騎士左膝彎下,右腿蹬直。


    整個人弓步向前,渾身上下的力道凝聚在手中的長劍之中,似拔刀斬一樣斜劈而出,緊隨其後的空氣也為之撕裂。


    但林賽甚至沒抽出金琥騎士身上的長矛。


    他平靜地看著朝自己揮來的劍刃,不閃不避,快如閃電地向前一抓。


    砰!


    就好像狐尾騎士,主動將武器遞給他一樣。


    長劍末端被林賽牢牢抓住。


    狐尾騎士試著扭動劍柄,但武器分毫不動,如被鐵鉗鎖死在空中。


    ——我的劍?


    ——壞了!


    刹那間,林賽拽著劍刃向後一拖。


    狐尾騎士感覺手中傳來難以想象的巨力。


    武人的本能讓他沒有鬆開武器,於是整個人被長劍帶著,往下一拽一壓,身體被迫向前傾倒。


    刷!


    林賽的鞋尖在他眼前放大。


    隨後一聲悶響,狐尾騎士也失去意識。


    ……


    不到五秒鍾。


    在場的三名五階段的敵方演員,如今隻剩下最後一位龍骨騎士。


    他原本實力最強,因此在和遙星纏鬥。


    但眼看著自己兩名同伴,瞬間被林賽幹掉,內心的狂暴猛地湧上臉頰。


    頃刻間,他手中長劍舞得又急又快,勢大力沉,甚至一時間將遙星單人壓製住了!


    然而在他眼中。


    林賽也已經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緩慢的步伐,仿佛死神在默默計算最後的倒計時。


    “夢境花園裏有個黑夜紮成的草冠,我曾在那兒斬了黑馬,揮劍刺向死神!”


    輕盈的歌聲從後方傳來。


    瞬間,一道黑影閃在龍骨騎士身旁。


    一把纖細而漆黑的長劍,就這樣從其左肋之下刺入,而後貫穿身軀。


    龍骨騎士隻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便摔倒在地。


    再也沒了動靜。


    “唿——”


    漸入戰局的瓦啦瓦啦拔出黑劍,看向林賽:


    “怎麽能讓你一個人來戰鬥?”


    少女與林賽相視一笑。


    兩人並肩上前,又往幾個三階段的烏合之眾那邊走去。


    “……”


    遙星站在原地,一時間愣住了。


    她從沒有在戰鬥中,被一個陌生男人救下。


    更沒想到和自己纏鬥,甚至短暫壓製住自己的敵人,會被賽琳娜一擊殺死。


    現實的差距,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眼神閃爍之下,心中也有一些另類的情緒開始覺醒。


    更遠處。


    觀戰的兩位七階的覺醒者,還神態自若地站於原地。


    “四階段的技藝,就能如此輕鬆將五階段的演員幹掉。”


    藍袍的索姆拉感慨道:


    “賽琳娜這孩子,新交的朋友,可是不怎麽簡單呢。”


    芬布爾則對此見怪不怪,語氣透露出理所應當的味道:


    “有才能的人之間,會相互吸引。”


    “賽琳娜這樣的稀世珍寶,自然也會被獨特的人匯聚。”


    索姆拉好奇地問道:


    “所以呢?你就真不打算讓她迴劇院演出了?”


    芬布爾微微搖頭:


    “她離開劇院時,是第五階段,此刻仍舊如此。”


    “賽琳娜一直覺得自己對遙星的影響過於嚴重,甚至會幹擾對方的前途。”


    “可從她本身來看,如果無法將過去的陰霾親手撕碎,之後又如何能夠前進?”


    “她選擇了藝術本質,無比重視技巧,可內心桎梏才是她最大的敵人,而且需要她自己去勘破這一點。”


    索姆拉笑著說道:


    “比起老板,你更像是位老師。”


    芬布爾無所謂地攤開雙手:


    “老師也好,老板也罷。”


    “成名的人物無論是在劇院裏,還是在外,都能幫我宣傳。”


    芬布爾看向前方的瓦啦瓦啦,語氣變得充滿期待:


    “再者說了,以她的特殊性,我也很期待她的未來。”


    “黑潮島即便是墮落藝術家的根據地,但他們的能力也是實打實的,不能因此就否定這份藝術上的可能性啊。”


    聽到這裏,藍袍的索姆拉反而憂心忡忡。


    老者歎了口氣:


    “唉——”


    “我們這邊可是剛剛收到消息,又有墮落藝術家在海上惹事。”


    “或許又是黑潮島的餘孽在攪風攪雨呢。”


    芬布爾則神態輕鬆:


    “沒有了第8階段的藝術家,他們又能翻起什麽風浪?”


    “……”


    兩名覺醒者在原地隨心交談。


    而在前方,演員之間的戰鬥也來到尾聲。


    林賽和瓦啦瓦啦聯手出擊,輕鬆收拾掉其他敵人。


    此刻還在場的,就隻剩下薩瓦特留在原地的一團顏料,以及身處其中的他和女演員。


    這團顏料在原地凝固起來,顏色隱約間緩緩流淌,仿佛一隻巨大的蟲繭。


    其中不斷傳出越發強烈的源質波動。


    似乎還夾雜著少女的哀嚎。


    刷啦——


    隨即,顏料構成的繭子展開,若一朵七彩紛呈的花苞盛開,最終散落在周圍的地上。


    薩瓦特則神態冰冷地站在其中。


    剛剛那個撲過去的女演員,眼神上的純潔天然徹底消失不見,整個人被金屬色的顏料在原地鎖死,身上不同位置甚至被直接貫穿,仿佛一個獻祭中的囚徒。


    但她似乎又感覺不到疼痛,眼神變得呆滯迷離,仿佛進入夢鄉。


    “……”


    幾個唿吸的時間過去。


    周圍由女演員勾勒的舞台也漸漸褪去,幾人重新迴到現實中的劇院。


    薩瓦特終究是活動在第一線的藍袍。


    即便兩者都是第五階段的覺醒者,1對1的情況下,這種沉迷於彩夢藥劑的人,哪裏可能是他的對手?


    咯嘣——


    畫家活動了一下手腕。


    隨即他上前一步,將已經被釘成聖人般的女演員拽在麵前,掐著她的脖子逼問道:


    “告訴我,科威特的家的小姐在哪兒!”


    “還有,又是誰給你們膽子,敢對白星家族,做出這等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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