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賽與安瑞依次起床。


    他們兩人都是生命源質的持有者,但因為個人養成的作息習慣不同,起來的時間也分先後。


    所以當安瑞起床的時候。


    林賽已經準備好了兩人的早餐,將處理完畢的烤肉放在了他的麵前。


    安瑞接過烤肉,才咬了一口,眼角便露出了笑意:


    “林賽,你這手藝還挺不錯的啊!”


    感慨之後,安瑞順口懷念了一句:


    “能用如此簡單的材料,做出這樣水準的食物。”


    “上一次有這種經曆,那還是我在納爾克邦德克,作為一名戰士學徒的時候啊。”


    林賽謙虛一笑,撓了撓頭發:


    “我也隻是因為狩獵的活動,做得比較順手而已。”


    說到這裏,林賽想起昨天入睡前兩人的談話,便順口問道:


    “安瑞叔叔,我跟你學習的時候隻是專心在武技方麵。關於納爾克邦德克的其他消息還從來沒了解過,能給我講講嗎?”


    安瑞也不打算在吃飯的時候都想著趕路的事。


    他便將放倒的折凳豎起來一折,重新變成椅子,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對林賽講述起來:


    “昨天不是說了嗎,戰爭學派總共分為三個支流。”


    “其中戰鬥本質就不用多說了,你跟我學習的也是這個,總之就是磨煉不同的戰鬥技巧。除了戰鬥本質之外,還有扞衛者和肆虐者這兩個分支。”


    “其中的扞衛者,顧名思義,就是擅長防守的戰士,他們第一階段技藝升華,就會把身體變得極為堅硬;第二階段更是會獲得超凡耐力,維持長期戰鬥不在話下;進階到第三階段,這個分支的覺醒者會獲得強大的韌性,即便瀕死也能一切如常地戰鬥……”


    “至於說和我一樣的五階段覺醒者。”


    講到這裏,安瑞也被勾起了曾經在納爾克邦德克求學時的迴憶,他甚至連烤肉的油脂滴在腿上都沒注意,帶著懷念的微笑搖起頭來:


    “這種升格者,整個人就簡直是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對外人們都叫他們堅城壁壘,再進一步的第六階段升格者,便被尊稱為城邦守護者了。”


    林賽順著話頭繼續問道:


    “那麽還有肆虐者?”


    一提到肆虐者這個詞,安瑞的眉頭就緊緊皺起,語氣也不複之前的懷念:


    “肆虐者,那些家夥是納爾克邦德克最麻煩的覺醒者。”


    “第一階段,他們就會升華出強大的攻擊能力,後續幾個階段的技藝,更是在這條路上繼續延伸,發展出窺探弱點、強勢襲擊一類的進攻能力。直到成為升格者,晉升為指揮官以後,對自己手下的軍隊也能賦予強力的加持,隨後第六階段的戰爭領主更是赤裸裸的戰爭狂!”


    “如果隻是喜歡戰鬥也就罷了。”


    “最讓人頭疼的,還是肆虐者的技藝根源。他們能力的升華,需要的不隻是戰鬥,同時還要不斷戰鬥搏殺,後續更要帶領軍隊不斷贏得一場又一場戰爭才行!”


    聽著安瑞的描述,林賽當即就認識到了這個分支的危險,同時也誕生了相應的疑惑。


    他皺著眉頭問道:


    “既然如此,肆虐者豈不是整天都要發起戰爭?”


    “這樣一來世界不就亂套了?”


    安瑞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當然是這麽想的。”


    “但是納爾克邦德克的領導者,乃不敗之王丹尼爾,當今世上明確身份的第九階段覺醒者,戰鬥技藝頂峰的持有者,同時也是我們戰鬥本質流派的領導者。”


    “這位一路磨煉武技晉升上去的當世奇跡,可不會允許肆虐者隨意宣泄他們的武力。”


    第九階段的覺醒者……


    對於這個階段的覺醒者,林賽甚至連理論上的淺薄認識也沒有,他幾乎下意識喃喃道:


    “九階段的覺醒者,到底有多強?”


    安瑞狠狠地咬下一塊烤肉,用崇拜中夾雜著希冀的語氣說道:


    “就像他的稱號一樣——不敗。”


    “具體如何,那可就不是我一個五階段的升格者,能夠妄言窺探的了。”


    林賽也明白這個道理,便換了個話題:


    “雖然有一位不敗之王在上麵壓製,但對於肆虐者們而言,戰爭明明就是唯一晉升的途徑。”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老老實實地接受現實?難道就不會反抗,或者去戰爭學派的管轄之外發展?”


    “哈哈哈——”


    安瑞大笑出聲,然後搖頭解釋道:


    “他們當然不會老實。”


    “即便在丹尼爾的壓製下,不少肆虐者都嚐試對其發起挑戰,以此來解放他們的戰爭本能。”


    “但很可惜,目前為止沒有人成功。”


    “至於說跑到外界……”


    說到這裏,安瑞已經吃完了手上的烤肉,油膩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笑的弧度:


    “肆虐者,可是以肆虐的暴行去征服世界的道路!”


    “在強者的壓製下選擇逃避,在外麵苟延殘喘的進階技藝,又怎麽可能達到最終的頂點!”


    “縱觀整個戰爭學派的曆史,從納爾克邦德克逃出去的肆虐者,最高成就也隻達到第七階段的恐懼宣稱罷了,這是一條不允許後退的道路啊。”


    安瑞講述肆虐者的道路。


    林賽安靜地聽完,卻來不及思考這個支流的能力。


    他反而想起了導致自己來到隱蔽邊陲的律法騎士和行正者。


    肆虐者必須貫徹肆虐的行徑,才有望達到頂點。


    那麽律法騎士和行正者這兩個流派,在林賽看不到的地方,恐怕也有著重重限製。


    更深層次地追溯下去。


    這或許才是導致【收獲日】夜裏發生的一切的根源。


    反觀生命學者和死亡學派。


    這兩個學派的技藝磨煉,更多的還是來源於對知識的研習。倒是沒有了戰爭、獵人、或者律法騎士這種限製嚴重的製約。


    這兩種不同的分支,或許還能在覺醒者中做一個模糊的劃分?


    林賽思考著這些問題,最後對象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遊戲玩家的限製……”


    “我玩pegi——7的填色遊戲,會有什麽限製嗎?”


    林賽聳了聳肩。


    他也將手中的烤肉吃完,便和安瑞開始今天的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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