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致使寒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可是慕容媛儀還踩著他的腳,他一時借不到力,便鬼使神差地落到了慕容媛儀懷裏。


    咦?好想抓到了個軟軟的東西!是什麽呢?寒傷下意識地再揉了揉,一邊揉著還一邊轉過頭去看。


    圓鼓鼓的......媽呀!寒傷差點被嚇得半死,這可怎麽辦?他用力一推,想要借力從慕容媛儀身上掙脫出來。可他現在還真被當成一個孩子了,被慕容媛儀死死地抓著,眼看就要被打屁屁了!


    慕容媛儀差點被氣得吐血,原先她還以為寒傷傻得連便宜都不會占,可到這時她才明白,原來寒傷不僅會占便宜,還非常直接。想占便宜可以,但也不能一來就直奔主題吧?


    直,太直了,女人最痛恨的就是直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寒傷慌忙地擺著手,這還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咪咪呢,光是摸摸還不行,還揉了好幾把!這迴死定了!


    “你們在幹什麽?”


    慕容媛儀的手剛抬到一半,還沒來得及去打寒傷,一個冒著濃濃火藥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哪裏還敢抓著寒傷,直接把他扔了出去,然後站起來迅速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副心虛的樣子。


    “哎呦!”寒傷哀嚎一聲,然後揉著腰爬了起來,剛剛那一下差點摔死他,他欲哭無淚,心說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女人的便宜果然占不得,這不,遭報應了吧?


    聽到寒傷的哀嚎,慕容媛儀神色慌張地瞟了他一眼,見寒傷正臉色猙獰地揉著自己的腰,頓時就被嚇到了,她幾個箭步湊上去扶住了寒傷,小心地幫他揉著腰,眼裏全是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傷到你吧?”她似乎忘了現在應該做什麽,應該是故意裝作和寒傷疏遠才對,現在她這麽一做,那就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寒傷差點破口大罵,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然怎麽把自己丟得那麽遠?他沒好氣地說:“你幹嘛那麽用力,差點被你摔得下半身癱瘓!”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摔倒屁屁啦?我幫你揉揉,沒事的......”一邊緊張地說著還真的幫寒傷揉了起來。


    “疼疼疼......下去一點!”


    “是這裏嗎?”


    “再下去一點......”


    “這嗎?”


    “啊,就是這裏,真舒服,輕點,輕點......”


    花澤冰的眼裏就快要冒出了火焰,如果說寒傷兩人一開始躲著她偷情還說得過去,可是她現在都站在旁邊了,兩人竟然還一點收斂都沒有,反而還得寸進尺,摟摟抱抱,簡直將她當成了空氣!


    “我問你們在幹什麽?”這一聲怒吼幾乎傾盡了花澤冰的所有力氣,不僅樹梢上的小鳥被嚇飛了,就連池塘荷葉上的青蛙都嚇得一頭栽進水裏,看樣子花澤冰是想發飆了!


    “啊?”兩人也差點被這叫聲嚇得魂飛魄散,這才想起來花澤冰早就來了,立即放下各自手中的工作,做賊心虛地齊齊地站在一起,就像兩個被主子責罰的下人。他們很有默契,雖然低著頭,可還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


    幸福這個東西呢,其實不過是欲望的暫時停止,他們兩人什麽都不想,就像田野上的羔羊,在屠夫的注視下恣意歡愉。


    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慕容媛儀忽然輕輕地露出了笑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笑,總之有一種感覺在她內心深處迴蕩,她不知道那感覺是什麽味道,但她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蜂蜜,甜的。


    “寒傷......”慕容媛儀輕輕地喚了一聲,再輕輕地擠到寒傷身邊,伸出手背蹭了蹭寒傷,她的愛憐之心又泛濫了,她想帶寒傷走,想為他指路。


    世上有一種最美麗的聲音,那便是娘親和姐姐的唿喚。


    理解這種幸福,供他們兩人站立的地麵大小不超出他們雙足覆蓋的麵積,而這一點渺小的土地,足以令幸福之樹茁壯成長。


    感情呢,它就像腦海裏的一棵樹,就算你不去給它澆水,不去給它施肥,你甚至想過要扼殺它,可是仍然阻擋不了它的成長。而當你有一天真正承認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時,它又將在短短時間內長成遮天蔽日的蔥鬱巨樹。這短短的時間也許隻是瞬間,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能被時間打敗,唯獨感情不會,時間永遠都不可能打敗真正的感情。


    有種想要依賴的感覺,被她摸頭的感覺,被這個姐姐摸摸頭,她會用眼神告訴自己,就算自己被懲罰,她也會保護自己————慕容姐姐!


    感覺!感覺!情感不是一個東西,它是一種感覺,想要相互取暖的一種心情。好的情感想要互相依偎,壞的情感需要互相傷害。


    “我們走,我帶你走!”慕容媛儀忽然抬起頭看著寒傷,似乎做了某一種決定,而且這種決定一旦做了就再也不會有動搖的可能,從她堅定的眼神裏就能看得出來。


    “什麽?慕容姐姐,你說什麽?你想帶他走?”花澤冰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搖了搖頭,表情一陣茫然,“你......你再說一遍......”


    “對不起,冰兒,我要帶他走。”慕容媛儀咬了咬嘴唇,一把將寒傷拽到了身後,似乎不想給花澤冰任何搶走寒傷的機會。


    “你變了,慕容姐姐,你從來不會和我搶東西的,你答應過我的,你怎麽能言而無信?要是你把他帶走了,國家怎麽辦?你怎麽能因為自己背叛整個國家?”


    花澤冰說完就伸手一把朝寒傷抓了過去,誰知慕容媛儀竟一把扇開了花澤冰的手,“我不許你們傷害他,不就是個國師嗎?我不做了!”說完一拍胸口,張嘴吐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寒傷感覺到一陣捉摸不到的氣息隨著珠子吐出後,從慕容媛儀身上迅速消散,她的身體無力地顫動幾下,然後又恢複原狀。可就在這時,一陣極其強大的氣息瞬間就遁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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