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幕兒懶得和寒傷辯駁,有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會承認啊。不過剛剛提到的“侵犯”兩個字卻令她的情緒有些浮動,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事情,鼻子頓時酸了起來。


    當初她還在鳴鷲城時就被人侵犯過,雖沒有肌膚之碰,但一個女人要是被看光了,那和被侵犯還有什麽區別?她今生最大的仇敵就是那個蹦進她浴缸的家夥,她之所以在鳴鷲城逗留那麽久,就是為了找到那人挖出他的眼睛,可當她得知那人叫作寒傷,是毋安國國主要找的人時,她忽然不知所措。


    就算毋安國國主不逮他,可是以那人在試名碑上表現的潛力,她一輩子都報不了仇。


    搖了搖頭收迴思緒,事情都發生了,再怨天尤人也沒用,她對寒傷問道:“你怎麽和顏湘琳起衝突了,而且你還殺了普家少爺,鳴鷲城你這輩子都別想迴去了。”


    頓了頓,琴幕兒接著說:“那顏湘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美女,她的名字早已被列入鳴鷲城史冊......”


    “行了行了,說點有用的!”寒傷直接打斷了琴幕兒的話,他現在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這一個名字。


    太疼的傷口,人們不敢去觸碰,太深的憂傷,人們不敢去安慰,太殘酷的殘酷,人們不敢去注視,哪怕是聽一聽也不願。


    “好吧。”琴幕兒撇了撇嘴,“你有沒有聽說過金色光輪?”


    “金色光輪?”寒傷瞪大了眼睛問道:“武神修為不是紫色光輪嗎?難道武神之上還有境界?”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聽說,鳴鷲城前段時間來了一個絕世美女,她就是金色光輪,據說還和顏湘琳有過矛盾,後來不知因為什麽,她忽然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的。”


    “咳咳……”琴幕兒剛說到這裏,蘇念念的咳聲就傳了過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蘇念念最重要!


    琴幕兒趕緊湊到蘇念念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寒傷避過倆女的能看見的地方,小心地咽了口吐沫,蘇念念就連咳聲都帶有銷魂的嬌喘,不讓寒傷有想法都不行啊!


    “念念姐,你別擔心,我娘親很快就迴來了,你不會有事的。”琴幕兒一邊安慰著蘇念念,一邊往蘇念念的手心唿著氣,因為蘇念念的手非常冰涼。


    蘇念念想點頭,可卻沒有力氣,隻好放棄了打算,虛弱地問:“那小和尚沒事吧?”


    “他沒事,好著呢,他的道號叫彌樂。”


    這時寒傷才走了過來,“念念師姐,多謝你舍命相救!”


    蘇念念聽了寒傷的話微微一笑,“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和我朋友有共同的敵人,我救你是應該的。”


    “你朋友?她在哪裏?”寒傷驚咦了一聲,在他看來,蘇念念的朋友應該就是穆一燕了,畢竟穆一燕和顏湘琳一見麵就是非打即殺的,好暴力的!為了避免被穆一燕抓到,寒傷隻好詢問出來。


    “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你們應該聽說過他,就是那個在試名碑上留下名字的寒傷,你們如果有他下落的話,還請告知,我相信你們不會去告發他的。”


    “什麽?”寒傷和琴幕兒一起驚訝出聲。


    寒傷之所以驚訝,是因為他不敢相信,他什麽時候和蘇念念成為朋友了?關係還好到讓蘇念念舍命相救的地步?


    琴幕兒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這個世界太小,她和那個寒傷屬於不死不休的仇家,但蘇念念卻是寒傷的好朋友,那怎麽辦?人際關係是永遠理不清的東西。


    蘇念念沒有在意兩人的驚訝,接著說:“其實我和寒傷也不是很好的朋友,甚至還有些矛盾,可他卻是我的親戚,他和那個獨臂青年有很深的仇恨,而小和尚又和獨臂青年有矛盾,我幫你是應該的。”


    喘了口氣,蘇念念接著說:“顏湘琳原本是寒傷的女人,可不知什麽原因跑到了那種地方,還把自己賣給那個獨臂,要是寒傷在的話,他一定會拚死殺掉獨臂,小和尚你最後殺了獨臂,也算是幫了寒傷一個忙。”


    寒傷沉默下來,不想去繼續這個話題,他想問問蘇念念,穆一燕和蘇戀戀去了哪裏,要是蘇念念將兩女喚來的話,他很可能會被逮個正著。穆一燕生性聰穎,而且和寒傷一起長大,認出寒傷的幾率是非常大的。


    想到這裏,他便隱晦地問:“念念姐,你還有沒有其它朋友啊,你傷得這麽重,難道不想她們來照顧你嗎?”


    聽了寒傷的話,蘇念念並沒有立即迴答,好像是在思索該不該說出來,可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姐妹,可是我跟那個姐妹合不來,所以我獨自走了。”


    “合不來?為什麽啊?”琴幕兒的好奇心比較強,毫不猶豫地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可就難住蘇念念了,她總不能說,她受不了穆一燕那一種人盡可夫的行事風格吧?她雖然不是很喜歡穆一燕,可穆一燕畢竟是蘇依依的姐妹,她不想說她壞話。


    正當蘇念念為難之際,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你個死丫頭,少問一點別人的事!”這話倒也算是解救了蘇念念。


    “娘親,你終於迴來了!”來人的身影都還沒凝實起來,就被琴幕兒衝上前去抱了起來。


    “好啦,先放開,不是讓我迴來救人嗎,你抱著我怎麽救?”話音剛落,琴幕兒果然鬆開了自己的手。


    這是一個中年婦女,不過臉上並無皺紋,而且皮膚白皙,模樣捯和琴幕兒有幾分相似,武士巔峰修為。引人注意的是她頭上的發帶,一直蜿蜒到後臀。


    她並沒有磨蹭,幾個箭步湊到蘇念念的床前,她並沒有為蘇念念把脈,而是將耳朵探到蘇念念的胸前聽了聽,隨即就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還好嗎?”琴幕兒有些緊張地問。“


    “心脈都被震碎了,還能好嗎?”琴幕兒娘親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她。”


    “什麽辦法?”這次問話的是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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