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林溪三星學院大廣場時,這裏已經人山人海了,四周的廣播播放著悅耳的純音樂,廣場上共有十張招生桌,寒傷和於思思四麵看了一下,走到人最少的那一塊空地站了起來,他們想加入的是天港五星學院,不是這裏。


    於思思的人氣果然不是蓋的,立即就有人認出了她,還有人要簽名。於思思隻好一一婉拒,現在不是和粉絲瞎扯的時候,甚至還有些人想給於思思讓位,要知道排到這麽一個位置可是非常難的,寒傷看了看,人最少的那一條隊伍也有一公裏長,寒傷也不得不佩服學院之大,光這廣場至少也有五六平方公裏。


    可是當眾人看到跟著於思思的寒傷之後,都好奇無比,寒傷打扮的這麽寒酸,怎麽還和於思思在一起,難不成是她男朋友?


    寒傷在意的不是別人對他的八卦,而是招生桌前的測試,正前方那桌負責測試的是一個少婦,測試方法很簡單,就是測武魂。


    世人都知道修武必須擁有武魂,武魂越強的人修煉天賦也就越強,絕大部分人都有武魂。再不濟也是武魂渺小,雖然修煉艱難無比,但終歸還是能夠擺脫當凡人的命運,但像寒傷這種毫無武魂的,萬裏無一。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一個凡人沒有別人照料,當然也就隻能跑到凡人部落去了,不然要是走路撞到了哪個殺心重的,一巴掌拍死了自己,豈不是哭都沒有地方去哭?


    現在的警察基本上都不管這些小事了,現在的人已經看慣了大街上的殺戮,隻要別弄出太大的動靜,警察頂多收了屍體就走。


    已經誕生了兩條潛規則:別成片殺人,別挑釁到政府人員,就能相安無事。


    測試武魂的是一個類似花瓶的透明物體,瓶內有一條帶色光柱,上麵有一些標注,從一星到十星,武魂等級也就按測靈瓶的標注定義。


    寒傷注意了一下,能夠登記名字身份的人,至少要達到一星武魂。


    “你不是說學院招生搞的是評比嗎,怎麽這裏卻是測武魂?”寒傷皺起了眉頭,對於思思問了一句。


    於思思舒了舒頭發,“評比是後麵的事,首先你得有評比的資格,評比的資格當然也就是武魂強弱了。”


    寒傷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在這裏充其量也就是報個名而已,而想要報名,至少也要擁有一星武魂。


    “學院是怎樣安排評比的?我看這些報名的人修為參差不齊,要是靠打鬥評比,那修為低的人不就沒資格了嗎?”寒傷接著問道。


    於思思忽然開心起來,已經拍起了手掌,“評比靠的當然不是打鬥,國家是不會允許自己名下的企業發生這種事情的,評比是由學院自己製定的,林溪學院這一次要弄什麽評比法我也不知道。”


    寒傷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他當然看出了於思思的開心,心說我隻是問了你幾個問題而已,有必要這麽高興嗎?


    “我們能不能多說一點話,你能和我說話,我真的很開心。”於思思的語氣幾乎是摻雜著渴求的味道。


    “哦”寒傷算是應了一句,揉了揉耳朵,轉過身平靜地看著露出笑臉的於思思,“我想,我還是不加入學院了。”


    寒傷並沒有說他沒有武魂的事,就算說了於思思也不會相信的,如果沒有武魂怎麽會有修為?他總不能告訴於思思他修煉的是修仙功法吧?他和於思思雖然也算是萍水相逢,但關係還沒好到要將秘密分享出去的地步。


    在寒傷眼裏,他在世上最親的人便是白兮沫了,除了白兮沫,他不會將秘密透露給任何一個人。


    “為什麽?”


    於思思的臉色驟變,難道是她的要求過分了?想到這裏,她便急忙地再次開口,“對不起,我不勉強你,你不願說話就別說好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不想加入學院。”


    “不想加入總得有個原因吧?”於思思的語氣已經流露出了一絲酸楚,“你嫌棄我?嫌我煩?”


    寒傷搖了搖頭,於思思有些時候的確很煩人,但他也從沒放在心上,他和於思思隻是互相輔佐而已。在寒傷看來,於思思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便是為了加入天港學院,不然她也不會以擺脫蘇戀戀為理由,讓自己和她一塊去天港。


    因為隻有這個理由才現實,他可不會認為於思思是看上了自己,他還沒有那種魅力。


    也許她說的不錯,隻要加入了學院就能暫時安全,但寒傷沒有武魂,根本就加入不了學院。所以他和於思思的互利關係也算是到頭了。


    “我走了,你保重。”寒傷主動道了聲別,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我什麽時候允許你走了!”


    於思思攔住了寒傷,寒傷明明看到她眼裏強忍著的淚珠,在打轉。


    寒傷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而是疑惑地問眼前的問題:“我無法幫你加入天港學院,你去找別人吧,我難道不可以自己走嗎?”


    於思思非常勉強的輕笑了一聲,“你還真聰明,知道我接近你是為了加入天港學院。”


    寒傷點了點頭,於思思的話並沒讓他感到意外,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於思思有種眩暈的感覺,原來在寒傷眼裏,她隻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其他因素,可笑自己還一直自作多情。


    “我這人比較喜歡開玩笑,比如在飛機上說的那些話,請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當真?”


    小心的吸了吸鼻子,她害怕強忍的淚水會溢出眼眶,她很想伸手去擦,又怕被寒傷看見。雖然內心有千萬個理由想拽著於思思轉身就走,但還有一絲僥幸心理主導著她的腳步,讓她無法移動分毫。


    “當然沒有。”寒傷的迴答不假思索,毫不猶豫。


    “那就好很好”


    於思思有種被壓垮的感覺,寒傷沒當真?他為什麽沒當真?他有什麽理由不當真?


    也有種放聲大哭的衝動,心裏狂吼,“但是,我是當真的啊”


    該說的已經說完,寒傷沒有猶豫,轉身離去,於思思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


    寒傷給她的總是若即若離,忐忑不安,不知所措。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爛木,驚喜的麵容還尚未定格,接下來,那爛木又因承受不住重量而和自己一起沉入大海。


    前麵就是一處拐彎了,寒傷隻需要兩步就會消失了,於思思心底有兩個聲音,一個叫她不要去追,另一個則叫她趕緊去追。


    難道就這樣彼此忘卻嗎?忘卻對他來說那麽簡單,但是對自己來說卻難如登天。他忘卻的隻是一個對他來說相當冷酷的名字,而自己要忘卻的,卻是一種觸摸不到的幸福。


    “放不下他就去追,我知道你放不下!”


    “你在他心裏沒有任何位置,活出自己的驕傲,幹嘛要去追?”


    還有一步,最後一步了,於思思的身體顫抖不已,追還是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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