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跟在宋毅遠後麵走了十來分鍾,也不見植被變稀疏,才發覺兩人真是進深山了。


    不過這一路,也是幸運,什麽毒蛇、大型野物都沒遇到。


    剛這麽想,就聽到‘哼唧 哼唧’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兩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才過幾秒,這聲音就陡然變大,可見移動速度之快。


    宋毅遠也迅速放下背簍,將林清清拉到身後。


    軍人的綜合素質沒的說,宋毅遠一聽,就辨明了聲音的來源,他緊緊盯著一處灌木叢,雙手五指張開呈擒拿姿勢。


    林清清也從空間裏拿出一管麻醉劑,萬一宋毅遠有傷在身,戰鬥力不夠呢。


    就這麽想一下,那‘哼唧’的聲音更近了,好像就在耳邊。


    一個碩大的身影從灌木叢中衝出來,空氣中還伴隨著明顯的騷味。


    “是野豬,你跟在我後麵。”


    宋毅遠邊說就邊衝上去,兩手抓住了野豬的兩個耳朵,同時左腿已經蹬上了豬頭,借助野豬的衝勁,將野豬蹬出了幾米遠。


    林清清在草叢中撿到一個樹杈,直接扔給了宋毅遠。


    “接著。”


    宋毅遠接過樹杈,折掉分枝,快速的朝仰倒未起身的野豬衝過去。


    野豬一身毛質堅硬,是天然的鎧甲,隻有下腹部毛發稀少,也是最弱的地方。


    宋毅遠給了野豬下腹部一大悶棍,讓本來正翻身起來的野豬又倒下去,嘴裏不斷發出‘哼唧哼唧’尖利的慘叫聲。


    宋毅遠趁它病要它命,又趕緊揮出十數棍砸在野豬的腹部,棍子都揮出了殘影......野豬淒厲的叫聲混合棍棒的‘砰砰砰’引得樹上的鳥四散飛開,林清清警惕的看著四周,防止還有別的野獸跑過來。


    野豬的慘叫聲越來越小,直至不再動彈,宋毅遠才停手。


    林清清瞥了眼野物的腹部,那裏已經血肉模糊,估計內髒都被敲爛了。


    野豬的皮質有多硬,學醫的林清清做過了解,在宋毅遠受傷的情況下,還能這樣重傷野豬,林清清多少有些佩服。


    宋毅遠腳不虛口不喘的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才開口:“這個野豬還沒成年,應該是走散了,我們快點下山,免得血腥味引來更多的野物。”


    林清清又看了一眼地上一人高的野豬,問道:“你一個人能背他下山?”


    宋毅遠點頭,直接將野豬打橫扛在肩頭,林清清也不再多說拎起背簍,也跟在了後麵。


    兩人下山走了來時的路,沒遇到什麽東西,快走到山腳下時陸續遇到幾個砍柴的人。


    他們看了看林清清,還有宋毅遠身上的野豬,也沒多說什麽。


    這一路迴家肯定會碰到人,林清清也沒想刻意瞞著了,等會讓家裏人去大隊長家說說野豬的事,要不有心人得說是非。


    現在的人們思想都是公有製,哪怕是山上自己長的果子,你摘多了,都有人能說你是占有人民的果實,更別說宋毅遠這麽明晃晃的扛著一頭野豬下山了。


    進了家門,林家人看到宋毅遠扛了那麽大個野豬,也都驚了。


    大山村不是沒打過野豬,那是荒年沒辦法,大隊長帶十來個人上山獵野物,找吃的,碰上野豬才敢捉迴來,就那樣也得身上掛彩。


    咋兩個人上山就能打迴來一頭野豬呢,林家幾個哥哥心裏都佩服的很,這妹夫厲害!


    林母拽著林清清左看右看,看林清清衣服都怎麽皺才放下心來。


    林家幾個嫂嫂和孩子都圍著野豬看,看到野豬腹部被打的血肉模糊樣,都拽開了孩子,不讓看。


    林母又關心宋毅遠傷沒傷著,看他身上血糊糊的,都是野豬的,也沒受傷才鬆了一大口氣。


    “老大家的,趕緊燒水讓小宋洗個澡,你看這一身的血。”


    林父常年打獵有經驗,他仔細看了看野豬,就知道野豬是怎麽死的了,佩服的對著宋毅遠豎大拇指:“這野貨是被活活打死的啊,你這力氣可以可以。”


    宋毅遠被安排去洗澡換衣服,野豬就交給林父剝皮去骨,林家幾兄弟高興的跟在一旁幫忙,有拿盆裝肉的,也有遞刀的,或者接骨頭的,林父就像一個外科醫生專注的給野豬解剖。


    林父用了半個多小時,把整個野豬分割好,四十多斤肉、兩扇排骨、一副豬骨頭、豬下水。


    林母又忍痛割了三斤肥多瘦少的肉,再配上兩條肋排、兩根筒骨,裝在油皮紙裏,讓林父給大隊長家送去。


    這麽大一隻豬都歸了林家,別人心裏不得有想法,在大隊長那裏過了明路,別人有想法也隻能在背後想。


    “他爹,你把這給大隊長家送去,就說妮兒在山裏無意碰到了野豬才打的,正好妮兒結婚要辦酒席,就不和村裏人分了。”


    林父洗好了手,接過林母手裏的袋子,提著就去了大隊長家。


    林母把豬肉都煮了,放井裏等過兩天辦酒席用,四十斤肉可以好好的辦個酒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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