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從東南方海麵飛掠而來的身影,原本陸長生還以為是東瀛扶桑方麵的陰陽師不服追殺前來複仇,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陸老師,你怎麽了,怎麽一直往東南方看?”


    看到陸長生的異樣,身旁的冷清秋不由反問,可是她也轉頭往東南方看去,卻是發現什麽也沒有看到。


    夕陽已經完全西沉,夜暮降臨,海麵已昏暗,除了退潮後泛起波瀾的海水,東麵遼闊的海麵上並無人影。


    當然了,冷清秋之所以看不到,那是因為那兩道人影還很遠很遠,她的修為功力未夠,所以才什麽也看不到,畢竟陸長生此刻動用的可是神識感應。


    “想不到竟然是他們兩個,而且看樣子……不好!”


    陸長生一張臉忽然變色,沉聲說道:“你們在此等我,我去去就迴!”


    話音還未落下,陸長生的人就橫空而起,沿著海麵繼續往東南飛掠而去。


    “難不成真的有人,是我眼睛花了?”看著陸長生飛掠的背影,冷清秋不由嘀咕滿臉困惑。


    不過很快她就終於發現,東南方的海麵上,果真出現了兩個身影,雖然身影因為距離過遠很是渺小,但她還是能夠依稀看得出來,這是一男一女,一對俊男靚女。


    不過看樣子,那男的傷勢過重,需要靠那個女子攙扶著才能不斷飛掠趕路。


    從情形來看,這兩人背後應該是正被人追殺,所以才會如此狼狽逃竄。


    其實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呂狂歌和諸葛芙蓉這對男女情侶。


    就在冷清秋嘀咕之際,陸長生已經飛掠到了那兩道身影跟前。


    “陸大哥……”看到猶如忽然飛掠而來,諸葛芙蓉先是一驚,待看清後頓時大喜:“太好了,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陸大哥,看來咱們命不該絕,咱們有救了!”


    此時被攙扶著的呂狂歌不僅麵色蒼白如紙,甚至整個人都已是奄奄一息,不過他還是咧嘴一笑道:“逃亡時候我給自己算了一卦,一片汪洋見戊土局,土克水,危難關頭有救星,我還納悶會有誰來救,想不到是老大你!”


    說到這也不知是不是太過興奮還是因為太過高興,呂狂歌連連咳嗽起來,噴出了好幾口老血。


    陸長生見狀不由道:“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要不然自己吐血就吐死了!”


    “死不了死不了,嘿嘿!”呂狂歌咧嘴笑道,盡管已經很是虛弱,但還是不忘抬手撩了撩淩亂的頭發。


    正說著,有三道人影從東南方橫空飛掠而來,眨眼間已到了近前。


    這三人,其中兩人身穿扶桑陰陽師特有的陰陽袍,另外一人則是身穿東瀛武士服。


    那兩個扶桑陰陽師就不用說了,大致相當於煉氣五六階的水準,另外那個身穿武士服的家夥雖說是武者,但體內已經凝聚出玄丹,當然用東瀛的話來說是元丹,並且已是巔峰,是一尊在巔峰境的皇影強者。


    這種級別的皇影,利用元丹之力,其實已經能夠與初階煉氣境陰陽師抗衡一二了。


    “就這三個小貨色,你們居然被他們追得喪家之犬?”陸長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呂狂歌和諸葛芙蓉兩人可都是築基大佬。


    諸葛芙蓉苦笑說道:“陸大哥有所不知,我們要是全盛時期,自然不會懼怕這幾個小羅羅,可現在我們這種狀態,傷勢慘重靈元損耗幾近一空,甚至都不如普通的玄丹境武者了。”


    呂狂歌咬牙說道:“老大,我們是在東南海域發現了其中一座分部鎮壓大陣,遭扶桑陰陽師與梵天國術士埋伏合擊才慘遭重創的,現在先不說這麽多,你先解決這幾個貨色,我再與你詳細道來。”


    “果然是如此,早就說你們此行兇險,你們先退後吧!”


    陸長生說完身形一步上前,將呂狂歌二人擋在了身後。


    “華夏的古武者?不對,體內並未感知到任何的內力,莫不也是華夏的修真者?”


    那名腰盤懸刀的扶桑武士輕哼,一雙眸子上下打量陸長生,想要把他看穿看透。


    雖說此人是扶桑武者,但已是玄丹境巔峰,甚至體內丹田有一半的元氣已經轉化成靈氣,已經一隻腳踏上了修道之路,這種修為,放在扶桑武士盟已是巔峰存在了。


    “你是扶桑武士盟的盟主?”陸長生瞥了他一眼喝問。


    “不錯,鄙人柳生井中,扶桑武士盟副盟主,閣下又是何人?”柳生井中沉聲冷喝的同時手已握住刀柄,凝神戒備。


    看樣子,這柳生井中此前應該是在東南海域,參與搶奪那座分部鎮壓大陣,所以在短時間內還未知道下午遊輪發生之事。


    陸長生輕聲道:“我是什麽人你無需知道,你也不配知道!”


    “哼,閣下好狂妄的口氣,區區華夏煉氣士,真不知你哪來的底氣敢這麽跟我們說話!”


    居中那名高個子白淨陰陽師沉聲冷哼,麵色微怒且不屑,這三個扶桑武道者中,當屬他的修為最強,陰陽師煉氣六重!


    陸長生指了指附近的海麵區域沉聲說:“再往前就是進入華夏領海,上蒼有好生之德,隻要你們三個立刻自廢修為認錯,我可饒恕你們不死,否則……”


    不等陸長生說完,那柳生井中便是仰麵哈哈大笑起來,無比戲謔道:“當真是天大的笑話,居然讓我們自廢修為,你是腦子進水,還是個無知的蠢貨?我簡直想不出來,到底要無知愚蠢到何種地步,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在這等海域,自廢修為跟自殺又有什麽區別?再者,就憑你區區幾句話,就想讓我們屈服投降,你覺得可能麽?”


    另外那叫竹野,元氣五階的陰陽師戲謔冷笑。


    “小子,我們也給你一個選擇,立刻自廢修為,乖乖把你身後那兩人交給我們,我等或可考慮饒你不死,否則你今日必死無疑!”


    剩下那名叫深中智發的陰陽師哂笑道。


    “已給過你們機會,既然不珍惜,那就休得怪我了!”陸長生搖了搖頭,旋即緩緩抬起手。


    “竹野,此地距離華夏近,容易引來華夏修道者,無需跟此子過多廢話,直接滅殺其便是!”深中智發冷哼道。


    “好,一齊出手,速速了結他,再滅其另外兩人,那個地方的坐標所在,絕不能泄露出去!”


    竹野點頭,兩人同時發動攻擊。


    其中竹野拿出了一根竹笛,看得出來這根碧玉色澤的竹笛不凡,應該是件不錯的法寶。


    自竹笛的吹動之下,一縷縷音波如狂風朝著陸長生席卷而來。


    此外那深中智發修煉的乃是水屬性之術,在其催動之下,巨浪滔天,又得音波狂風助勢,巨浪的威力更加龐大,眨眼間就已經是百丈之高,如巨龍張開猙獰的大口,企圖要將陸長生一口吞沒。


    與此同時那柳生井中也動了,雖說他隻是一隻腳踏入修道之路,不過也是玄丹境巔峰大能者,其雙手握刀橫空而起,於高空之中斬下一刀。


    刀光璀璨,刀勢睥睨,猶如貫天長虹,在巨龍的身後襲殺而下。


    陸長生隻是冷笑,隨著他的手輕輕一動,金色的大手印瞬間壓下。


    充斥著狂暴之力的水之巨龍瞬間消散崩潰,而後是那道金光,在這隻金色的大手印鎮壓下,猶如米粒之光微不足道,頃刻間就被碾壓消泯於無形。


    “該死,怎會如此恐怖,快逃……”


    “逃逃,此子是修真大能,我等打不過他!”


    “逃逃逃……”


    三人見狀不妙,幾乎不敢有任何的戀戰之意,直接抽身而退。


    “這時候才知道要逃,不覺得太遲了麽?”陸長生冷笑,手輕輕一壓,大手印瞬間將三人鎮壓。


    很快波濤洶湧的水勢歸於平靜,金色的大手印也隨著陸長生的散功而消失,海水蕩漾的海麵上,已多了三具屍體。


    不遠處的呂狂歌和諸葛芙蓉見狀,臉上都是湧現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呂狂歌倒還好些,畢竟早在三百多年前他就已經見識過這位修真大能者的強悍了。


    諸葛慕容完全石化在原地,內心也如同剛才洶湧的波濤久久無法平靜。


    “狂歌,你這位老大,也太強一點了吧!”諸葛芙蓉由衷的驚歎:“三位修道者,居然被他一巴掌就給拍死了,這,簡直比拍死一隻蒼蠅還要簡單輕鬆。”


    “那是當然的,畢竟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當我的老大的,在陸老大看來,這三個家夥其實跟蒼蠅沒什麽區別!”


    呂狂歌咧著大嘴說著,末了又趕緊補充:“當然了,你家男人我也是很厲害的,如果不是我靈力枯竭遭受到了重創,就這三個小羅羅,一巴掌我也能拍死他們,真他娘的,這會可真是……”


    “是怎麽說來著,對,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諸葛芙蓉聽後笑著說:“我知道你很強,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選你做我的男人,在我眼裏,我們家狂歌是最帥最強的,宇宙無敵超級帥!”


    陸長生可真是受不了這兩個家夥膩歪一點,搖了搖頭說:“看你們似乎還有不少精力,那就自己飛到岸邊吧。”


    說完陸長生隨手招起落在水麵上的那根碧綠通透的竹笛,轉身飛掠而迴。


    呂狂歌見狀連忙高喊道:“喂老大,我真的精疲力竭啦,你真不打算捎帶我一程?”


    陸長生頭都沒迴,懶得理會這對膩歪男女。


    “咱們也走吧!”呂狂歌說道。


    “好,我扶你!”諸葛芙蓉說著扶起呂狂歌,咬牙跟上。


    五分鍾後,兩人也終於到了岸邊。


    “呂前輩,原來是您,你怎麽會弄成這樣子的?”


    冷清秋看清楚來人後,滿臉的震驚,畢竟之前在中州的時候,她就已知道這位中州修真呂家的老祖宗。


    “此時說話來場,陸老大,我的身體實在不宜再長途跋涉了,要不我們今晚找個酒店,就在港城住下?”呂狂歌說。


    “可以,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去辦。”陸長生微微頷首。


    “那這事兒交給我吧,要不就去離這裏不遠的海港大酒店,酒店的總經理跟我父親有些交情,陸老師以為呢?”


    冷清秋轉頭看向陸長生征詢意見。


    “沒問題,你去安排吧!”陸長生點頭。


    本來這時冷父冷母已經去前邊不遠的餐廳訂餐了,接到冷清秋的電話弄清楚情況後,冷父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掏出手機給他在海港大酒店的總經理打電話。


    等一行人到走到離這裏一千米外的海港大酒店,那邊已經把房間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眾人很快入住。


    “你能不能自己療傷?”陸長生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無比需要的呂狂歌直接問道。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我現在身上已沒有多少靈石了,所以……”呂狂歌咧嘴苦笑。


    “這些你先拿去,療傷好了我再過來找你!”陸長生說完直接迴房。


    “多謝老大!”呂狂歌說完示意諸葛芙蓉收起靈石,隨後也迴房了。


    客廳裏忽然就隻剩下了冷清秋一家三口,三人杵在原地,客廳靜悄悄的,一時間不禁感覺到有些尷尬。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冷母問道。


    冷清秋說道:“看剛才陸老師的意思,應該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呂前輩療好傷後詢問,這頓飯應該是吃不成了,要不我們也先迴房吧,或者我們去外麵餐館吃。”冷清秋說道。


    “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幹脆點個外賣吧,我們在客廳吃!”


    冷父說完,一家三人旋即走到隔壁的套房。


    陸長生走進臥室左右看了看,隨手布置隔絕陣法,隨後進入修煉狀態。


    幸好他凝練出了足夠多的凝靈晶體,否則根本無法足夠支撐今晚的修煉,而呂狂歌兩人的療傷,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好的,畢竟傷勢這麽重,這等修為往往療個傷一晚上就過去了。


    隔壁套房,吃過外賣的冷清秋一時間有些無聊,本來還想過來找陸長生聊天喝酒什麽的,為此她還特地托人送來了兩瓶好酒以及一些下酒菜。


    當然冷清秋之所以這麽做自然也是有其私心打算的,畢竟這大晚上的,要是兩人在房間裏喝醉了,再發生點啥豈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麽。


    如果能一炮而中,懷上個娃什麽的,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自己這輩子豈不是就等於跟定了陸長生?


    不過想法往往是好的,現實往往很骨感殘酷。


    當冷清秋拎著酒滿懷興致的來敲門,發現裏麵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接連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迴應。


    冷清秋頓時感覺到一盆冷水往自己的頭上潑下來,畢竟她很清楚,像陸長生這種修為的人,敲了這麽久的門不可能聽不到的,唯一的解釋是對方不想搭理。


    “唉……”


    內心暗暗一歎,冷清秋隻得轉身悻悻而歸返迴隔壁套房。


    客廳裏,冷母看到她迴來,不由說道:“看樣子是吃了個閉門羹了?”


    冷清秋無奈且無力一歎說:“媽,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很沒用,放以前,我對自己的身材和樣貌及智慧都非常有信心,尤其是在追求男人這塊,可是現在……”


    說到這裏她搖搖頭,話戛然而止,當然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


    冷母笑著說道:“瞎說,我女兒還是像以前一樣很優秀很漂亮,隻不過,你這次遇到的男人,非同一般,需要更多的耐心,記得以前我就跟你說過,這個時候你往往更需要沉得住氣,不斷提升自己才是最為緊要的,畢竟要是將來你與他,差距越來越大,就算遠遠追隨他的腳步你都會吃力。”


    “我明白了,今天下午在遊輪上的時候,陸老師也跟我說,希望我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先把修為提升上去再說!”


    冷清秋說道。


    “那不就是咯,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王道啊!”冷母說。


    “那行,這酒就先放著,我也要迴去修煉了!”冷清秋說完把兩瓶酒放在桌麵上,轉身迴房。


    她房門剛關上不久,冷父就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指了指冷清秋所在的臥室房門,低聲說:“怎麽樣,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兒,她這些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冷母笑道。


    “那就好,咱們也迴房吧,折騰了這麽久,早點睡,明天再看看陸先生那邊有什麽吩咐。”兩人說完迴房。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正盤腿坐在床頭上修煉的陸長生,耳尖忽然動了動,收到了呂狂歌的傳音。


    “你們不用過來,我過去!”


    陸長生給呂狂歌傳音之後,隨手收了隔絕陣法,身形一晃,隨後開門,往隔壁房間走去。


    當然了以陸長生幾人的修為,隻需要心念一動就能移到了對方的房間,隻不過出於尊重的需要,通常情況下大家都不會這麽去做,這是修真界自古就養成的一種禮節。


    房門並沒有關,陸長生旋即走進去,隨手將房門關上,畢竟接下來的談話,關乎到其中的一個分部鎮壓大陣,他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看樣子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陸長生微笑著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


    “耗費了老大你這麽多的靈石,要是還不恢複,那我們也就太差勁了!”呂狂歌笑道。


    諸葛芙蓉也說道:“是啊,為了恢複我們兩人的傷勢修為,浪費了陸老大你這麽多的靈石,我們心裏可真是……”


    不等她說完,陸長生便是擺手打斷:“說這些作甚,另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隨著這座曠世鎮壓大陣的發現,短期內靈力來源暫時已經不需要發愁了。”


    “這個確實,不過畢竟是僧多粥少,隨著鎮壓大陣越來越多人發現,搶奪也是越發激烈!”


    呂狂歌說到這,連忙問道:“對了老大,帝都底部那座,暫時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吧?”


    “還沒有,前陣子倒是被聖地世家帝家的兩位修真者發現,不過被我擺平了,地點並未透露!”


    陸長生淡淡說著,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來,於是接著又說:“對了,昨天呂政通還來找過我,說與你們呂家交好的一個修真小家族前去你們族地找你。”


    “找我?是哪個修真小家族,可是有什麽事兒?”呂狂歌問道。


    “那個小家族我就不得而知了,據說是這個修真小家族中有人發現了黃河壺口底下有異樣,大概是搞不定把握不大,所以才上門想找你們呂家出手!”


    “黃河壺口底下,那看樣子是其中的龍馬河圖了鎮壓大陣了。”呂狂歌微點了點頭。


    “應該是,暫時先不管這個,說說東南海域那邊的分部大陣!”陸長生最終引向今天真正關心的話題。


    呂狂歌點頭,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上去,說道:“這是那個分部大陣的海麵坐標,隻要到了那後往下潛到底部就能看到了!”


    “好!”陸長生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紙上的坐標,隨後微微發力,紙張瞬間化為灰燼,隨後問:“這個分部鎮壓大陣,具體是用什麽寶物作為陣眼?”


    “這個……我並沒有看清楚。”


    呂狂歌苦笑著,歎聲說道:“事實上,我們兩人當時並未真正下潛到底部,隻是差不多接近,還未真正看清,就被扶桑的陰陽師和梵天國的術士真者伏擊了。”


    “這麽說來,他們早就發現了那地方。”陸長生不由挑了挑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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