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李二少的話沒有可信度,那麽第二個到的柳二爺,這個精明的人可不會亂認兒子。


    柳家聚香樓就在劉家成衣鋪斜對麵,柳二爺聽到消息那是急哄哄跑過來推開李二少上前就拉住劉二姑娘。


    “你懷的是兒子?幾個月了?怎麽不告訴我,我說了我會娶你的。”


    這一聽,幾個月了,謔,這倆得是搞到一起多久了。


    柳二爺是個狠人,劉二姑娘可不敢打他,也不敢迴複。


    李三家更近,就在酒館對麵,但是李三沒來,李二也沒來,他們家老娘往街上潑了一盆水,然後連盆都給摔了。


    對哦,聽說昨日李二家那大肚的媳婦迴娘家了。


    那劉二姑娘說的她後日與李三定親這事兒……


    大家好像都在琢磨,隻有柳二爺一臉的關心。


    “大夫大夫,趕緊給她瞧瞧,到底懷了多少個日子了?”


    …………


    這後麵的事已經不重要了。


    當日,白染染將自己關在房裏一整天,誰也不見。


    當夜,柳府哀聲四起慘叫不斷一整夜,誰也不見。


    關鍵是周邊的人也沒有報官,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沒聽見。


    第二日,柳二爺領著全家老少,從柳府開始一路磕頭磕到李家門口,鼻青臉腫跪得整整齊齊。


    就連六十多歲的柳老夫人和柳府最小的那個十三歲的孩子都跪著呢。


    還帶著一盤子二十個金錠。


    柳二爺磕一個頭就說一段話:


    “所有關於白染染白姑娘的流言皆由柳家惡意報複杜撰,柳家願意賠償損失,磕頭認錯,求白姑娘原諒……”


    說完又接著磕接著說如此重複。


    幾乎天亮才等來小鳳的白染染此刻在他懷裏睡得香。


    有人來通報過了,但院裏守著菜花花,誰來也不好使,都別想靠近。


    李母交待誰也別打擾白染染,就讓柳家的人跪著,白染染還沒過門,李家不摻和,但太陽烈,給柳家準備好涼茶,別給死了。


    “鳳墨漓是不是在裏麵?”李子霧陰著臉低聲問鳳坤。


    “我也不知道,花花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鳳坤比李子霧還急,又去同菜花花講好話去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演的,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柳家的人一直跪著,這個三伏的天格外熱,卻沒有一個人敢起來,就連那個十三歲的孩子都跪得老老實實的。


    他是柳家大爺的遺孤,柳二爺沒生,整個柳府就他一個孩子,跟他叔一樣,最會做壞事兒。


    才十三歲的年紀就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個姑娘。


    十三歲,真的能行嗎?


    白染染一直睡到晌午,感覺好像聽到李子霧在外麵喊她,迷迷糊糊的起床開門,院子裏可不止李子霧,她揉了揉有點腫的眼睛。


    “子霧?這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李子霧還沒上前,菜花花搶了先,激動的圍著她轉,蹭著她腿。


    “花花?”有幾天沒見到菜花花的白染染好意外,上手擼它,“花花上哪兒去了?怎麽這裏又少了兩塊蛇鱗?”


    菜花花立即做出委屈狀,尾巴豎起顫抖著嘩啦啦一頓比劃。


    “被天雷打了?”


    菜花花:……這都看得懂?


    “還打到哪裏?要不要緊?”


    菜花花使勁拿尾巴指它缺失兩塊蛇鱗的地方:要緊,很要緊,昨天很疼很疼的。


    疼得它都……哎呦,怎麽突然沒氣力爬不動了呢?


    白染染這才放下心來,這菜花花,跟鳳墨漓待的時間太長了,越來越會裝了,迴頭讓小鳳好好管管。


    “染染……”李子霧已經走上前。


    “子霧,你們怎麽都在這?”


    “花花過來一直守在你院子不讓我們進,你又喊不醒,我們擔心你。”


    “我沒事,就是昨夜想事想太多了,睡得太晚吃了一顆安眠,讓大家擔心了。”


    “嫂嫂你沒事就好,外麵柳家還等你發落呢。”


    “柳家?柳家關我何事,我已經與柳家沒有任何關係,不想管他們家任何事情。”


    “不是,嫂嫂,柳家昨夜被修理了,今早全家從柳府一路跪行磕頭到這兒來的,現在還跪在外麵,而且圍了很多人。”


    “磕頭?”白染染一頭霧水,“等我先收拾一下洗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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