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造了地基的荒廢酒樓在繁華的臨安十分紮眼,因為某些原因停止工程,而今日這裏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軍隊營帳。


    這是林一飛臨時準備的場所,方圓小院太小,溫情不喜歡吵鬧,也因此不想帶人去家裏商量事情,在這座營帳內聚滿的當朝的武將,是臨安城所有的武將,包括以成為散官的驃騎將軍。


    幾十號人聚在這營帳內,當今陛下趙構也坐在這營帳內,隻不過他今日隻是來旁聽的,而他的對麵則是蘇梵音,戰事他聽不懂,來此隻是陪著林一飛。


    眾人將一方沙盤圍的水泄不通,韓世忠輕聲告知武將均以來此,朱勝非示意方圓先生可以開始了今日的議事,林一飛點點頭。


    “今日召集諸位來此商議國事,確切的說是戰事,大宋文盛武衰不是秘密,隻不過那已經成為了北宋的曆史,在陛下南渡之時,北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眾武將聽此紛紛轉頭看向坐在門口的陛下,見陛下閉眼沉思,臉色淡然紛紛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知曉,方圓先生著急諸位來此,又怎能沒有陛下的默許,武將不語,林一飛繼續道。


    “我想諸位應該知曉了柔福帝姬重迴大宋的消息,而且也以知曉今年是歲幣丟失之事,金國欺人太甚,不僅侮辱我大宋皇室宗女,歲幣在金國丟失之事又怪罪在我大宋頭上,前不久派來使者再次索要歲幣,金國這般欺人太甚,我等大宋熱血兒郎怎能容忍,所以,今日召集諸位來此隻商議一事。!”


    林一飛突然閉嘴,眼神飄向門前閉眼的趙構,場麵一陣安靜,眾人隨著林一飛的目光同時望著陛下,此時他們心中疑惑,今日來此是為商議何事,他們不知,但朱勝非清楚的知曉,麵色激動,身子顫抖,終於要來了。


    安靜許久的趙構猛吸一口涼氣,沉聲開口。


    “北伐!”


    營帳中的所有人部瞪大了眼睛望著趙構,韓世忠,劉光世,張俊,嶽飛中興四將更是激動的有些顫抖,王淵臉色變得潮紅,營帳中的所有武將不知等待這兩個字有多少年了,而今日就這個簡陋的營帳,在這個沒有文官的營帳陛下道出了北伐二字。


    林一飛也有些意外,他以為趙構會說出接迴身處金國受苦的女人們,卻沒想到他下了如此決心,竟然直言北伐。


    武將們不斷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臉色上無不洋溢著激動的笑容,他們被文官壓迫了多年,他們早已想北上收複失地,隻不過眾人也在擔心,這次北伐的指揮是否還是文官。


    朱勝非拍了拍手,示意安靜等待林一飛繼續說,可就在他即將開口時,嶽飛大聲吼道。


    “臣願被罰金國,直搗黃龍,迎接二帝。”


    此時一出,營帳中瞬間變得安靜,韓世忠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此時的林一飛也有如雷擊,在看向趙構時發現這位皇帝大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額頭的青筋已經暴起,就在此時趙構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殺氣,見此林一飛當即大怒,指著嶽飛大罵。


    “嶽五愣子,你別他娘的喝點馬尿就再次胡言亂語,醉酒了就安靜的閉嘴。”


    說話時不斷對嶽飛使眼色,趙構最忌憚的就是讓接那兩位皇帝迴來,如今徽宗死了,但趙恆還活著,如果武將接他們迴來,忠心於誰?誰來做著大宋的皇帝,一國二帝?


    盡管不短使顏色,但嶽飛似乎還沒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開口道。


    “我何時飲。。”


    “嶽五愣子,你在徐州追殺我三十裏,出去在戰一場?”


    連續兩次被叫五愣子的嶽飛有些怒氣,不等開口,林一飛小跑到嶽飛身後一腳將其踹出好遠,蘇梵音起身抓住嶽飛的肩膀將其拖出營帳,林一飛一臉堆笑的看著趙構。


    “陛下,他喝多了,莫要介意。”


    趙構冷哼一聲坐下,不再言語。此時朱勝非的眾武將的臉上布滿了汗水,他們都發現了方才那一瞬間陛下的殺意,嶽飛這一句話極有可能將北伐之事打亂,韓世忠與朱勝非對視,他們想起了前不久先生說的話,不要讓嶽飛瞎說話。


    時間久了,兩人淡忘了這件事情,卻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句話。


    林一飛也是一陣擔心,曆史中這句話就是嶽飛之死的起因,他已經不再被趙構信任,更不會讓他北伐,營帳中的氣氛變得凝重,林一飛緩和氣氛開口。


    “諸位,咱們繼續商議,嶽飛的話不用去聽,因為宋徽宗死了。”


    此話一出,營帳中的武將再次被震驚,今日所聽到的消息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陛下要北伐,嶽飛要迎接二帝,徽宗駕崩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眾人難以接受,林一飛用眼角餘光看向朱勝非,後者會意開口。


    “這些事情你們知曉便好,下麵商議的才是正事,福國長公主帶迴來許多消息,北伐之前還有一個難題擺在眼前,那便是靖康之年發生的一切,想必諸位也清楚的知曉,嶽飛稱接迴二帝的話隻能滑稽之言,徽宗駕崩,趙恆想要做庶民,除去他們二人,被囚禁在金國的女眷過萬,陛下作為大宋天子,怎能看著她們受苦,此事需要快些解決,朱某有一拙計。”


    眾人望著朱勝非,等待他繼續開口,看著眾武將焦急的樣子,朱勝非感覺時機到了,嗬嗬笑道。


    “生擒大金將士一萬,將領百名,統軍一人。”


    這一次林一飛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指著沙盤道。


    “如今遼夏在征戰,金國不敢貿然出兵,他們擔心草原的鐵蹄踏上他們的老巢,但這對我們是一個機會,不論如何草原最先進攻的都不會我們大宋,唇亡齒寒的道理金國與西夏明白,草原也明白,草原進攻大宋無疑就是蟒蛇鑽竹簍,有近無出,這是我大宋的機會,大軍緩緩北伐,另外還請陛下這一次破財,送草原一些東西,不求他們出兵,隻求他們出兵駐守在金國邊界就好。”


    趙構起身來到沙盤前,皺眉道。


    “你有多少把握蒙古草原會答應我們的請求。”


    他用的是我們,不是朕,簡簡單單一個字便將自己與武將綁在一起,人心在這一瞬間被收買,林一飛淡淡一笑。


    “信我?”


    趙構點頭。


    “朕給你二十萬金。”


    “不要金,給我鹽,一萬石,蒙古草原不僅會為我們出兵,還會以戰馬作為禮尚往來的禮物,草原不產鹽,他們對著東西的需求勝過金,敲好我知曉一種製鹽的法子,隻要草原對金國虎視眈眈,金國的大軍就不敢貿然行動,之後我軍北上,橫渡黃河,北方子民自然會擁護我軍北上,韓世忠,嶽飛為先鋒軍,率兵十萬北上,遇兵則退,左右翼分別在揚州,嶽飛等地城半包圍勢蠶食包圍,金國不會拍大軍來對付我大宋,他們欺負咱們習慣了,十萬是他們最多的數目,剩下的兵力會集中在遼東防備草原。”


    話落韓世忠皺眉開口。


    “如果草原獅子大開口,此時一同將我大宋與金國同時吞並如何?”


    “韓王,假如是您,在大宋,大金與慘勝的西遼,你會選擇吞掉誰?至於草原一同吞並金宋?孛兒隻斤·也速該沒這個能力,他兒子鐵木真還差不多,隻不過此時還沒出生呢。”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驚愕,包括趙構,林一飛竟然知曉孛兒隻斤·也速該還沒出生的兒子叫鐵木真?他是如何知曉的?


    趙構的臉色不斷在變換,韓世忠,劉光世,張俊,王淵,趙立等人卻紛紛對林一飛躬身施禮。


    “求先生做這一站總指揮。”


    林一飛看向趙構,趙構冷哼一聲。


    “若是敗了,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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