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這一件事情中,收益的不緊緊隻有林一飛等人,還有一位收益人便是秦熺,雖然吃了一個天價的教訓,但這無疑也將他與黃潛善之間的關係拉的更近。


    秦熺也不是傻子,林一飛與朱韓二人打的一片火熱,他又怎會孤身與他為敵,如今秦熺更知道,朝廷即將要變天,士大夫集團在陛下的心中地位遭到了撼動,雖然他與黃潛善等人的地位不會遭到撼動,但羽翼定會被削減。


    在秦熺之身一人返迴秦府時,一路嘴角不斷泛起冷笑,大宋帝王信你,我便用金國皇帝的手除掉你,大宋興亡我與秦熺何幹?


    炎熱的八月接近了尾聲,方圓小院外的攤位越加的火爆,而趙伯玖的心則沉入了穀底,他自認有能力,可在此卻無法展露,好強的性子讓他有些焦急,趙伯琮已經隱約的進步了十萬八千裏,而他則還在原地踏步。


    這一切林一飛懶得去關注,而溫情卻清晰的發現,趙伯琮的笑臉越來越多,反而那個樂天派的趙伯玖則時長陰沉著臉與院中的公雞吵架。


    溫情找到林一飛提起了此事,林一飛低聲對溫情笑了笑。


    “蟲子是化龍的天子命,我斬了他飛升命,如今將他留在小院算是給他一份補償,誰讓我是先生呢。”


    化龍的天子命?準備斟茶的手一抖,隨後瞬間變得淡定,內心卻有幾分激動,她與林一飛相處的時間最久,見過林一飛的所有展露的能力與計劃,對於他的話不也不存在懷疑。


    林一飛笑笑取過茶杯,小酌一口。


    “小九也不簡單,本是與龍爭鋒的麒麟命,卻偏偏將自己活成了一隻豬,不給他點壓力,一輩子不會成才。”


    溫情沒有言語,而是看向在院中練字的蟲子和那個與公雞吵架的小九,一時間有些出神,她沒想到這兩個孩子在林一飛的口中評價如此之高,不由輕聲歎了口氣,雙手握著茶杯不言不語。


    見此,林一飛輕聲笑道。


    “是不是感覺有些不公平,有些偏心小九?”


    道姑還是沒有開口,帶著藍色耳釘的少年起身離開涼棚,炎熱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了,等來的便是寒冬之季,到時候恐怕會有很多人心寒吧,林一飛起身時,練字的趙伯琮同時起身行禮,林一飛走上前看著趙伯玖寫下的字,滿意的點點頭。


    “我不如你學問深厚,但下次莫要讓我看見你寫這般牙酸的詩詞,男兒誌在四方,紙太小,放的下情詩,卻放不下你未來的路,去習武吧。”


    趙伯琮點頭,準備撕掉眼前的一手詩情愛詞,卻被林一飛阻止,示意留著未來再看。


    在走到蹲在雞欄前的小九身旁,身手掐住其後脖頸,迴頭對溫情喊道。


    “情,帶小九去買些書來,要兵法,蟲子你也隨行,許久沒出去溜達了,所有花銷算小院內的。”


    提到兵書,趙伯玖來了精氣神,掙脫林一飛的手跑到溫情身旁等候出門,那叫一個開心,趙伯琮也有些興奮,畢竟是年輕,能出門去玩,怎能不開心。


    溫情作為姐姐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小院,林一飛蹲在院中池塘旁看著水中的小魚。


    兩個月了,蘇梵音還沒有迴來。


    事情到底如何了?


    ————————


    事情如何林一飛不知,而蘇梵音則在他那顆浪子之下的牽引下去了徐州,此時的徐州正在大戰,鹿凱不知道蘇梵音為何會要在這個時候來徐州,兩個人,三匹馬來到徐州時,徐州已經被金兵擊破。


    兩人三馬站在遠方的山頭看著燃燒的城池,蘇梵音輕聲道。


    “是誰負責守這座城?本想拿了趙構的丹書鐵卷,幫他殺幾個人,看來沒機會了。”


    話落,本是豔陽的天空瞬間陰雲密布,豆粒搬的大雨傾盆而下,蘇梵音放著去樹林中避雨,這一場大雨下起後便沒有停止的意思,一直下了的深夜還在繼續,蘇梵音艱難的點起了火堆,卻被討厭火的馬王一泡尿淋滅。


    蘇梵音身手抓著馬王的大臉一陣咆哮,吵累了,蘇梵音蹲在樹下閉眼休息,鹿凱則要守夜,隻是鹿凱有些疑惑,為何蘇梵音不急著返迴臨安。


    可他如果知道理由後絕對會忍不住殺了蘇梵音。


    在兩人劫持押運歲幣的精英小隊時,蘇梵音搜羅了不少的銀子銅錢,錢準備還給林一飛,可是有了趙構的丹書鐵卷後,他有些飄,舉著丹書鐵卷大搖大擺的走進城,然後就去了賭坊,一夜將銀子輸的一幹二淨。


    也就是說,現在蘇梵音沒有臉迴臨安,他身無分文,如果在麵對林一飛那個賤人,說不定會被挖苦成什麽樣子,可奇怪的是蘇梵音竟然一點想要殺他的念頭都沒有。


    此次來徐州是想渾水摸魚,在徐州混點銀子迴去還給林一飛,而且決定不再賭了,可是來後發現徐州被攻破了,一人挑戰一城?蘇梵音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


    隻是這件事他也沒有透露,蘇梵音好賭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知道蘇梵音逢賭必輸的人隻有林一飛知曉。


    大雨不停,反而越來越大,已經下出了霧氣,幸好蘇梵音與鹿凱所在的樹夠大,位置夠高,索性沒有被衝走,可徐州城則的金兵遇到了麻煩,接連的大雨讓他們的視線遭到了阻礙,大雨密集生霧,此般大雨讓完顏銀術的心沉入了穀底。


    徐州趙立,王複死守不降,浪費的諸多的時間,此次大金出兵準備生擒趙構,以下定了決心,可還未見到趙構,就再次浪費的這麽久的時間方才攻下徐州,完顏銀術的很惱火,攻破城池是便將王複與其一家滿門抄斬。


    可是!


    可那個身中六箭,其中一箭射在了其的麵目之上,就是這般,趙立無法開口便用五千步卒地方五萬騎兵數日,而且攻下城池時此人竟不再徐州城中。


    在心思低沉的時候,完顏銀術心中也異常佩服趙立這個漢子,大宋不給於糧草,不給於援兵,箭矢穿透雙腮的情況下死戰不退,完顏銀術很想對著上天大吼不公,為何這樣的漢子不為大金所用,大金會給他一切所想要的,兵馬,糧草,女人,權利,名聲,何必在為那個不仁的皇帝效力。


    這是金國所有將領的想法,大宋猛將甚多,張俊,劉光世,嶽飛,韓世忠,趙立,曹成,李綱等等等等,也就是他們在阻擋著大金前進的步伐麽,金國將領更想不通,為何趙構如此對他們,他們卻又為何如此忠心與趙構這個無能的皇帝。


    大雨下了兩天一夜了,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蘇梵音有些忍不住了,天黑時踹了踹睡覺的鹿凱。。


    “今晚你自己注意安。”


    轉頭在看黑色馬王。


    “老兄弟,走了一路,伺候了你一路,今晚陪我走一遭?不然你我迴到臨安沒有好日子可以過,定會被林賤人和傻道姑笑話死。”


    馬王轉動著大眼睛,也不知聽沒聽懂,蘇梵音不理會麻煩,大步走出樹下,消失在雨中,馬王在原地沉默片刻後,張嘴咬了一嘴身旁的戰馬,戰馬當即嚇的多遠,離開見此一笑,解下馬鞍和韁繩,可不等他披在馬王的身上,卻被馬王一嘴奪過,順著蘇梵音離開的方向,漸漸消失在雨中。


    蘇梵音要劫城,不為大宋帝國,為了三兩五的銀子,他為林一飛劫了歲幣,作為交易,他得到了丹書鐵卷,可欠下的銀子還沒有償還。


    然而也就在這個夜晚,臉上纏繞的繃帶的趙立身在戰馬上,劍指徐州城。


    ——————


    長安皇宮,趙構緊緊皺眉,金國的突然來襲讓他有些意外,明明歲幣已經送出,為何金兵還會打著生擒他的旗號攻打大宋,在趙構皺眉的同時,殿中便有人開口提議陛下離開臨安坐船去海上避難。


    此話一出,趙構大怒。


    “朕是大宋皇帝,讓朕逃走?大宋百姓如何,徐州城為何會丟失,趙立如今如何,王複如何,兵部的糧草可否送與徐州城?”


    殿中百官當即沉默,士大夫不再有一人開口,此時,韓世忠上前一步。


    “陛下,老臣願攜帶一萬將士援兵徐州。”


    話落,當即有士大夫準備開口阻止,朱勝非見此急忙開口。


    “陛下不可,如今臨安禍事方平,韓世忠萬不可離開長安,臣並非是壓製武將麽,而是如今臨安隻有韓世忠一人,臣提意,命曹成,嶽飛火速趕往徐州城。”


    “準。”


    趙構一聲令下,朱勝非心中石頭落地,隻要陛下不逃,作為宰相,他自認有能力計算整個大宋。


    與林一飛認識久了,朱勝非也有些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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