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的生活還算滋潤,林一飛總想找機會詢問那個侍女是否已經與‘他’同過房了,還每日林一鳴與娘親總會交替著時間來此,時間久了,他也放棄了調戲丫鬟,這是命數,不可違抗。


    清晨起床鍛煉打拳休息,早飯後讀書,午間小睡一場,下午練習騎馬,頗大的改變讓林棟不得不注意這個養子,他病好之後似乎真的換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前書呆子的樣子。


    林一飛也發現了幾分怪異,他沒見過二哥林一鶚,而且家中也無人提起這個二哥,林一飛也懶得麻煩去打聽,他準備這幾日離開福建前往臨安,林府雖然安逸,但並非是他理想的定居之地。


    想到此,林一飛放下手中書籍走出小院尋找大哥林一鳴,求一個吉祥日子離開福建。


    來到大哥小院時,透過窗子見其正手把手教嫂嫂練字,林一飛趴在窗外笑盈盈的看著兄嫂,林一鳴很英俊,一身的儒雅氣質不論是任何時期都會成為一個受女人喜歡,在加上他那文雅的嗓音,博有耐性的性子,林一飛自認他這一身匪氣與其相比差距頗大,至於嫂嫂隻能算是一個普通女人。


    夫妻二人甜蜜膩味十分溫馨,可在小叔子林一飛的注視下,被稱為嫂嫂的女人還是有些拘束,紅著臉放下筆墨,起身就要斟茶卻被其夫君直至。


    “都是家人,你還有身孕,去歇息吧。”


    隨後不顧妻子的口中的規矩,攙扶其去休息,同時兄弟倆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小院中,林一鳴沏茶,炒茶煮水,笑眼咪咪的看著林一飛,輕聲開口。


    “想要走了?有幾分把握在臨安立足。”


    剛剛端起茶杯的林一飛聳聳肩,撇嘴道。


    “一成沒有,對臨安不了解,這幾日溫習了朝中的官員製度,還有很多規矩不懂,但是大哥,小弟心中有一事不解。”


    “說。”


    “為何我大宋受如此欺辱卻不重武,反而文玩越加濃重,如此對國家有何用?”


    都說投筆從戎,可不曾聽過棄武從文之事,林一飛不解,而大哥卻沒有給出答案,反而輕笑道。


    “看你這幾日的操練,想要入仕?走武將路?為兄不阻攔你,算算日子,今晚便離開吧,如果在臨安有事,去找一鶚,當然你也可以來找我,作為兄長,庇護幼弟是天理,不送你了,父親與姨娘那邊為兄會去說服他們,留下一封書信便好。”


    這是林一飛首次聽聞‘家人’談起林一鶚,對於這個二哥在林一飛的心中可是充滿了謎團,同時眼前的大哥林一鳴十分不簡單,但林一飛不懷疑他們,幾日相處之下,他清楚的了解兄長,他對親情家人看得十分重要。


    ————————————


    一支支騎兵離開長安前往大宋整片南地,可卻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收不到,無奈之下宋高宗趙構再次請求道門老神仙為此占卜一掛,皇帝之命老神仙自然不會拒絕,耗費陽壽,舍命占卜。


    當日,道門傳出一道消息送與大宋陛下。


    秦姓之人,束發之年,天選之子。


    源於南地,得知可得天下。


    宋高宗趙構對此狂喜,先是縮小了搜索範圍,隨後是那一句得知可得天下,如今大宋已經被金國欺辱了數年,他以登基五年,心中雄心壯誌未滅,一心要做漢武帝。


    當日聖旨再次傳出,嚴查全國秦姓束發之年男子,如有奇特者帶入皇宮由朕與老神仙親自審視,趙構堅信有老神仙在,定會十分準確的找出那少年。


    可就在大宋皇帝狂喜之時,道門再次傳出消息,老祖宗兵解飛升,無法再為陛下效力。


    收到消息那一瞬間,趙構閉眼歎息,心中為老神仙的仙逝有些傷感,同時也更加堅定要找到此人,老神仙這一生為他占卜無數次,遠行金國,登基稱帝無不有老神仙的占卜算計,如今他趙構大業未成,他急需一人頂替老神仙的位置。


    下令國喪卻遭到了道門的拒絕,一名少年出聲傳言,老祖宗飛升之前特意叮囑,請求陛下清淡處理此事。


    南宋以道為國教,朝中文官以及曆代陛下均是儒家信徒,導致國風偏向文藝路線,吟詩作對,招蜂引蝶,似乎談戀愛成為了他們人生的第一件大事。


    勾欄,煙花之地數不勝數,文人墨客沉迷在此,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可如今看來,不知亡國恨的不隻是那歌女而已,而是整個南宋。


    金國在北虎視眈眈,他們再此尋歡作樂,卻無心報國,似乎忘記了他們的妻女還在金國受罪。


    作為皇帝的趙構無心享樂,自從聽聞那一句得自子者可得天下之言後,雖然此話聽著有些荒誕,可此時的宋高宗屬於病急亂求醫,他知道,隻要心中的鬥誌被文官消磨殆盡之後,莫要說一個奇子,哪天奇人滿天下,他也不心在反擊金國。


    有話說,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趙構快要瘋了,他認為他馬上就要習慣了每年的歲幣,馬上就要無心反抗,接連不斷派人前往南方,前不久求老神仙為他占卜此子信息,老神仙甘願拚盡陽壽,傳出一句話。


    “秦氏子弟。”


    當日,道門老神仙羽化登天,宋高宗下令厚葬,同時許諾,隻要他趙構活一日,道教便是大宋國教,不可侵犯,同時下令將全國秦氏子弟名冊送入皇宮,十三歲至十六歲的男子全部接受調查,必須找到此人。


    或許以前還有幾分懷疑,但是既然道門老神仙甘心為占卜赴死,他趙構信,如今大宋支持他的人不多,老神仙算一個。


    突然!皇帝陛下靈光一閃,他想到一個人。


    秦檜,秦會之。


    可他如今還在金國不知死活。


    天下會占卜的奇人眾多,千百之多,金國又怎能沒有這般奇人,完顏晟得到與趙構相同的言論,得此子可得天下,如今大金雖然占據了大宋半壁江山,並且擒下兩位帝王,可幾次攻打南遷大宋均不進展,他對此人抱有勢在必得之勢。


    不久後秦檜離開金國,返迴南宋,他是完顏晟心中最理想的人選,而且他知秦檜的能力,這個人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不出意外南宋皇帝也在尋找這天玄之人。


    可他似乎低估了秦檜,在秦會之離開金國之後,一路殺掉了所有監視將士,在用瓦片劃過最後一名金兵的脖頸是,嘴角泛起冷笑,誰說我秦會之隻會提筆寫字,溜須拍馬?不說文武雙全,隻是文武兼並,心狠手辣罷了。


    在想到金國完顏晟,秦檜不由冷笑,既然是知曉我容易被人信任,還敢放我會南宋,不知你是傻,還是傻,隻是這個所謂的奇人倒是很讓秦檜感興趣。


    多方在南地尋找此子,可此人已經離開的福建,前往臨安找一個叫秦檜的人。


    ——————————


    林一飛隻是留下了一封書信,說要闖蕩一番江湖,功成名就後迴來報答養育之恩,事實上是要去找秦檜,既然來到了這個是世界,那便要一心投入到這個世界之內。


    既來之,則安之,不是安靜的安。


    可他不知現在尋他的人眾多,他雖然是秦檜的兒子,但是他卻姓林,恐怕那機關算進的老神仙都沒有算到這一步。


    一輛馬車一個人,一把刀一張圖,順著地圖趕往臨安,來到這個時代也有一件幸運的事,那邊是民風不彪悍,不是大漢時期的亂世,不是盛唐時期的彪悍民風,看來這把刀是白帶了,沿路遇到欣賞這片沒有重工業汙染的世界。


    偶爾能偶遇疾馳的官兵,看那腰間挎刀,身穿戰甲就知是官兵,隻不過他們的目的地與林一飛相反,一個向北,一個向南。


    官兵經過,林一飛不由想到課本中是宋朝和此時眼下的朝代,此時大宋定都臨安,而且秦檜還活著的時代,不出意外此時應該是南宋初年,趙構稱帝的時期,想到此,不由想到華夏曆史最恥辱的一件事情,一首詩。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靖康之恥啊,隻不過在曆史課本中未將此事詳細的描述,隻不過簡單的陳述了宋徽宗、宋欽宗,徽宗沒有擔當,在金兵攻下都城之時竟然將皇位傳給了兒子欽宗,似乎北宋滅亡在欽宗的手中一般,坑兒子的老子很多,但是想徽宗這般的還真是少見。


    林一飛腦洞大開,突然想到了一首歌曲,你算什麽男人?不說男人要頂天立地,但連家室都無法保護,將一切罪名安插在兒子的身上,還真算不得男人,至於那個欽宗,不比他爹強多少。


    既然來了,先把秦檜搞定,之後在詳細的了解了解這一段曆史,或是要改變這段曆史,萬一走了狗屎運,天上砸下十幾個公主抱著大腿要嫁給自己呢?這事誰能說的準。


    但是要是那種虎軀一震,引得美女傾心那種,而不是憑借幾段詩詞歌賦騙取少女歡心的那種。


    在經過一座不知名的縣城時,馬車被攔下例行檢查,林一飛背著包袱下車等待,片刻後,守城將士抓著一把砍刀走下馬車,仍在少年身前,冷聲質問。


    “如何解釋?”


    林一飛淡淡一笑。


    “第一次走出家門,而且隻身一人,沿途擔心偶遇虎豹豺狼,留下防身而已。”


    將士輕輕點頭,再次道。


    “此物不可入城。”


    少年在腰間摸出銀錠,手一滑,銀錠落地,林一飛撓頭一笑,彎腰撿起砍刀與銀錠同時交由將士手中。


    “還請您替小人保管,小人膽小的緊,日後還要前往臨安,還請。。。”


    話未了,那將士將砍刀遞給少年,同時竟然笑道。


    “年少輕狂,一人獨行危險萬分,這刀留著吧,但不可再城中鬧事,如果有事盡可來尋我。”


    林一飛笑著點頭,但兩人心裏都明鏡似的,駕駛馬車進程,僅僅半日後林一飛便離開小城,他要盡快前往臨安,一旦心中有事他很難睡的安穩。


    在多日的不斷的趕路之下,臨安城三個大字終於出現在視線之中,同時心中激動不已,馬上就要見到大奸臣秦檜了,到時候該如何,是直接動手,還是如何。


    這一次進城時砍刀被沒收了,同時詢問身份時更加詳細,來自於何處,姓名籍貫,入城何事。


    仔細盤後之後,林一飛進入臨安城時已經天黑了,隨意尋找客棧下榻,但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還是很陌生,依如今的實力找到秦檜又能如何?


    一句我是你兒子,你別坑我,這如何能說的過去,秦檜不是傻子,林一飛也不是傻子。


    無心睡眠,起身穿衣離開客棧。


    林一飛想要感受一番宋朝的夜生活。


    而此時趙構也離開了皇宮。


    ——————


    不得不稱讚宋朝時期的夜生活,這勾欄煙花之地猶如白日一般熱鬧非凡,來到這一條街道時,不時能聽聞文人墨客叫好聲,憤怒聲以及女子銀鈴般的調笑聲,可謂是聲聲入耳,聲聲不絕。


    前世林一飛同是十五歲,正是對男女之情懵懂之時,充滿好奇之時,難以控製雙腿,不由走向城中最大的一間名為餘香閣的秦樓楚館。


    少女鶯鶯燕燕遊走在這花樓之內,嬌聲軟語,麵對那文人墨客提出的詩詞對聯,竟然也能開口對上幾句,不失風采。


    這倒是讓林一飛有些驚訝,而且在看青樓中的種種舉動,這裏似乎與想象中有些不同,在愣神時,林一飛被小廝帶入了青樓之中,同時小廝輕聲在一旁解釋道。


    “公子,一看您就是深處豪門大院的少年,第一次來這裏。”


    聽小廝的話,林一飛迴過神,隨後道出一句,為何?小廝這一次沒有開口,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林一飛的下身,少年大囧,連忙轉身默念三字經,這丟人丟大了。


    見此,小廝再次笑聲道。


    “公子莫要害羞,這乃人之常情,隻不過這裏的女子不可強求,若想一親芳澤的話。。。”


    一錠銀子出手,小廝眼疾手快收入袖口中,見四下無人,小聲道。


    “公子若是想要一親芳澤,不單單要有銀子,還要腹中有墨水,這裏的姑娘可都是喜歡文弱書生的,公子說不準今晚就會有桃花運哦?”


    喜歡文人墨客?林一飛微微皺眉,難道女人不是應該喜歡身穿戰甲的威武將軍麽?怎麽還看上了文弱書生?


    想想有些不敢相信,少年不死心,開口問道。


    “喜歡文人墨客?難道姑娘們不是應該喜歡戰場上凱旋而歸的將軍?怎麽還喜歡賣弄風騷的柔弱書生了?”


    小廝聽此,轉身便走,他不是生氣,而是不敢在留在這位公子身旁,方才他的聲音很大,不出意外已經得罪了整個青樓的客人,就在小廝離開是,一陣聲討聲在青樓傳出,樓中男男女女的目光全部鎖在這個少年的身上。


    “無知小兒,那頭腦簡單,魯莽殺才有何能力引得姑娘們心喜?我等心有墨水,腹有文采者才是國家棟梁,將大宋文化傳播天下,你這小兒莫要在此囂張,速速滾出去。”


    這一道聲音傳出後,不斷有人附和,老鴇無奈之下上前想要勸說這個少年離開,可林一飛冷冷一笑,拿出一定金子扔給老鴇,這一次出門什麽都沒帶,就錢帶的多。


    隨後林飛望向方才開口的那一片人,冷聲道。


    “老狗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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