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突然發現時青青的眼神不對勁。


    他也不怕此女耍陰招,耍陰招能耍的過自己嗎?


    於是問道:“賬本呢?”


    時青青則笑道:“待我洗幹淨手,自然會告訴你。”


    “好!”蕭寧應道。


    於是乎,兩人迴到後麵的廂房。


    時青青將手上的血跡洗幹淨後,便道:“賬冊被我放到了運財當鋪,這是當票,你派人去取便可拿到。”


    說著,時青青從袖中取出一張當票,遞給了蕭寧。


    蕭寧接過當票,嘖嘖稱讚:“齊王妃還真是謹慎啊,如果我對你不利,恐怕永遠得不到想要的賬冊了。”


    “我已經不是齊王妃了,叫我名字便可。你也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一個弱女子,連你的真麵目都沒見過,自然要小心一些。”時青青笑著迴道。


    蕭寧也笑道:“人在江湖混,最講究誠信。咱倆的交易已經完成,告辭!”


    “且慢!”


    誰知,時青青突然攔住了蕭寧。


    蕭寧詫異地看著時青青,問道:“有事?”


    時青青注視著蕭寧,問道:“你能把涼王抓來,看來你的勢力不簡單,你還要對付太子,莫非…你是前朝餘孽?”


    蕭寧故作一驚,眼瞳擴張。


    這娘子是真能瞎猜啊,你既然想猜,那就讓你猜對。


    時青青笑容更甚,道:“被我說中了,你果然是前朝餘孽。天下間,也隻有大夏國的殘存勢力可以毫無顧忌的擒拿涼王,對付太子。而你索要文武大臣侵占良田的賬冊,是想公布於公,讓朝廷大亂,從而實現你們複國的目標對不對?”


    蕭寧暗樂,這女子的想象力真豐富,不寫小說可惜了。


    “女人,交易就是交易,不要過問太多,小心惹禍上身!”蕭寧故作陰沉,冷冷提醒。


    時青青覺得自己猜對了,於是又道:“好!我不會多問,既然這次交易結束了,那麽能不能開始新的交易?”


    “嗯?”這次輪到蕭寧驚訝了。


    這女子還真是貪得無厭,她還想殺誰?難不成…


    “你想讓我把太子抓來交給你?”


    蕭寧說完,立即嘲諷:“涼王是不受代價的皇子,防守鬆懈,所以能得手。但是太子是儲君,整個東宮都是親衛率!我可不會主動找死!”


    時青青則道:“你本來就是要對付太子,所以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幫我便是幫你!”


    蕭寧稍加沉默,又問:“我雖然要對付太子,但並不一定要殺他,讓他丟掉儲君之位就可以,殺他風險太大。你想和我做交易,你能拿出什麽東西?”


    時青青說道:“我父親是戶部尚書,手中掌握了不少東西,堪比你要的賬冊,我可以把那些東西交給你。還有我夫君生前曾搜集的官員罪證,我也可以交給你。”


    蕭寧搖了搖頭,道:“東西不用多,有一樣就行了,那些東西對我沒有什麽吸引力了。”


    時青青頓時咬著嘴唇,她也明白,想讓眼前男子答應自己,必須拿出讓他滿意的東西,那自己還有什麽?


    蕭寧便道:“別胡思亂想了,守著兩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吧,蕭戰已經死了,活好當下,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說罷,蕭寧轉身就走。


    當來到房門前時,時青青突然挽留:“等一等!”


    蕭寧迴頭,下一刻,眼睛瞪大了。


    隻見時青青開始脫掉長裙,很快,寸絲不掛。


    麵對蕭寧的注視,雖然兩人早就有過深入探討,但是時青青還是很羞躁和尷尬。


    她現在這個樣子,隻在自己夫君麵前展現過。


    而現在呢,卻是一個不知長相的男子麵前,可想而知她內心的複雜程度。


    甚至於,時青青都覺得自己是個放蕩的人。


    “我可以把我獻給你!”


    “我雖然不是清白之身,但現在是未亡人,不敢自詡姿容一等一,但身材和容貌,應該讓你滿意吧。”


    “而且我父親是戶部尚書,這對你而言,應該也有用處。反正太子都是的敵人,你應該也想殺他才是啊。”時青青說完,慢慢走近蕭寧。


    蕭寧端詳著她。


    真是想不到啊,生了兩個孩子,身材還這麽好。


    這時候,時青青已經靠近蕭寧,她注意到蕭寧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心中閃過一絲得意。


    就在這時,


    時青青突然伸出玉手,竟然抓向蕭寧臉上的黑布。


    她要看看蕭寧的廬山真麵目!


    可惜,


    蕭寧雖是...不是好色之徒,當然不會被美色迷惑。


    他出手抓住了時青青的手腕,將其攔下,冷笑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時青青裝作楚楚可憐:“你抓疼我了,你的眼睛這麽好看,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容貌,一定是個俊俏的郎君。”


    蕭寧豈會相信這個賤人!


    她剛剛捅死“涼王”時,下手真是狠啊。


    她的刀紮在死囚的身上,疼在蕭寧的心上。


    另外,施展美人計是吧,上次放了你,真當本王坐懷不亂,真當本王不敢中計嗎?


    於是乎,


    蕭寧將她推到桌子旁,喝道:“扶著桌子!”


    時青青咬著嘴唇,心中埋怨:又是這一招!


    就不能換換嗎?


    接下來的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許久後,風停雨住。


    蕭寧整理衣服,看著一臉癱軟的時青青,轉身就走。


    “你到底是誰?”


    時青青雖然狠下心來施展美人計,但是事後,內心深處越加不平靜,她太想知道蕭寧的身份了。


    蕭寧笑道:“既然是交易,何必多問。我若是能抓到太子,一定交給你。”


    “好。”時青青抿了抿嘴。


    是啊,兩人隻是交易,但是自己的內心中,為何會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


    ......


    蕭寧出去後,將當票交給了劉玄仁,讓他去取賬冊,同時安排人去商州,將蕭戰藏匿的私產全部運迴蠻州。


    當天晚上,賬冊就落到了蕭寧手中。


    他翻看片刻,冷笑連連。


    大秦才建國二十三年,按理說新國建立初期,土地重新分配,不會出現土地兼並,但是從賬冊來說,這些文武大臣的胃口是真的大啊,恐怕過不了幾十年,土地兼並便會加劇,百年之後,便會嚴重起來。


    到那時,百姓無田可種,無田可依,便會冒出來一個個陳勝和吳廣,開始高唿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朝廷不斷地更迭,後來之君明明知道前朝之君的亡國原因,卻始終不會吸取教訓,規避風險。


    人類在曆史的進程中,唯一學到的教訓,就是沒有從曆史中吸取到任何的教訓。


    所以曆史才會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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