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指責自己的那些證據，太子臉色陰冷，卻沒有立即反駁。
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還輪不到他出馬，他是太子，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話，那還算什麽儲君？
隻見，定國公李源走了出來，說道：“臣李源拜見陛下，吾皇金安。陛下，臣心中有幾處疑點，懇請闡明！關乎太子清譽，臣不得不說！”
他是太子的頭號響馬，必須第一個站出來。
“準！”秦皇應道。
李源看向福王爺，又掃視時青青，問道：
“福王爺，禦醫楊威乃是刑部認定的前朝餘孽，證據確鑿，此賊藏匿於禦醫院內，張良娣懷孕期間身體不好，全是楊威加害，這樣一個前朝餘孽的診斷冊，能算證據嗎？這也太兒戲了吧。”
“另外，這所謂的診斷冊，可以仿造，世上有很多精通筆跡偽造的者，沒法驗明其唯一性，如何當做證據？”
“其次，這兩名女醫是被廢王蕭戰從東宮劫走，蕭戰用陰險的手段查出的證據，能當做證據嗎？”
“臣甚至可以懷疑，蕭戰被虢奪封號，對太子殿下懷恨在心，於是派人劫走兩名女醫，逼她倆誣陷。”
不愧是狡詐的李源，三言兩句，就將證據推翻。
與此同時，
中書令齊雲載出列，進言：“是啊陛下，眼前這些證據，既無法證實太子是殺害廢王蕭戰的主謀，也無法證明小殿下非皇室血脈。”
吏部尚書呂斬也道：“陛下，太子殿下貴為儲君，不該受這等沒有證據的汙蔑，這對大秦而言，也是恥辱！還請陛下明鑒！”
“臣附議！”大理寺少卿梁玉虎出列。
“臣附議！”
“臣附議！”
“...”
太子一係的諸多大臣全部進言！
這件事一旦捅出來，就不是太子一個人的事情了，還是派係之間的碾壓和抗衡。
麵對文武大臣們的進言，秦皇點了點頭，沉聲道：
“諸位愛卿說的不無道理，要定罪，就必須有鐵證，沒有十足的證據，朕不可能偏聽謠言，便定太子的罪。晉王，你替蕭戰伸冤，有何話要說？”
蕭炎先是瞥了一眼太子，整個人胸有成竹般，迴道：
“父皇，張良娣之死，死得蹊蹺，不像是病死，更不巧的是靈殿失火，張良娣的屍首竟然葬身於火海。還有張良娣身邊的心腹宮女，全部消失。”
“其次，禦醫楊威，乃是張良娣的遠房親戚，專門負責照顧張良娣，祖上和家人身世清白，本來隻是正常的失蹤，為何會被突然認定為前朝餘孽？”
“另外，為何要從宮外找女醫接生，宮內禦醫、穩婆都不可信嗎？”
“以上種種，都證明了有人在遮掩真相！”
秦皇立即看向了太子，問道：“太子，你如何解釋這些？”
太子迴道：“父皇，張良娣病死，兒臣悲痛不已，產子本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其中危險，禦醫都清楚。至於靈殿失火，全因意外導致。而張良娣的心腹宮女，忠心耿耿，追隨張良娣而去。晉王所說一切皆為猜測，若是猜測便能當作證據，那兒臣無法可說！”
蕭炎當即正麵對抗太子：“太子殿下，你當真問心無愧，認為這一切都是誣陷？你敢以列祖列宗的靈位發誓？”
“有何不敢！本宮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大秦先祖在上，我若有半分的虛假，不得好死！”太子也夠狠辣的，竟然真的發誓了。
蕭炎還要說話，卻見秦皇眉頭一皺，突然喝道：“好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秦皇說道：“朕在這裏，不是要聽你們爭吵，朕要的是證據！晉王、時青青，爾等還能拿出其他證據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看向了晉王蕭炎，包括時青青。
太子也看向了蕭炎。
蕭炎一副勝券在握，他早就知道，僅憑時青青提供的人證物證，無法準確地定太子的罪！
就像是陛下所說，沒有鐵證，他不可能輕易的廢黜太子的儲君之位。
所以從一開始，蕭炎就沒指望這些證據，他隻是再利用這些證據造勢，讓陛下親自過問此事，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隻見，蕭炎走下高台，站在殿中，拱手拜道：
“父皇，太子之子是否親生，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驗證，那就是滴血認親！”
“若是親子，那麽這一切都是栽贓嫁禍，兒臣也是被人蒙蔽。”
“但若不是親子，那麽這一切和太子脫不了關係...”
原來，這就是蕭炎的算計！
他料定太子不敢滴血驗親！
但是下一刻，蕭炎麵容一僵。
因為他發現太子麵不改色，靜靜地看著自己，眼中甚至帶著些戲虐。
緊接著，
太子竟然跪在秦皇麵前，神情悲憤：“父皇，如果滴血認親能證明兒臣的清白，那兒臣願意一試！”
蕭炎瞬間傻眼，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太子不該惶恐不安嗎？
太子不該忐忑難立嗎？
怎麽會這樣？
哪裏出了問題？
震驚的，還有一群看戲的官員。
滴血認親從古至今，便被認定為驗證血緣關係的真理，太子也肯定明白，但他如此坦然，顯然證明太子沒有問題。
此時的蕭寧也有些意外。
但他不像蕭炎那樣自我懷疑，他立即明白了，太子恐怕早就想到了會有滴血認親這個環節，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時候，
秦皇點頭道：“好！那就當著文武大臣的麵，滴血認親！晉安，派人準備！”
“是，陛下！”李晉安立即安排。
......
東宮。
李麗質站在寢宮外，她已經聽說陛下迴來了，也猜到了迴來的原因。
太子會是什麽命運，連帶著自己會是什麽命運，就看太極殿內的結果了。
作為太子妃，她對於自己的立場不知道如何選擇，甚至於這幾天裏，她對所經曆的一切，包括蕭寧對她說的話，都變得茫然。
就在這時，東宮傳來嘈雜聲。
李麗質立即出去查看，這才得知陛下要滴血認親。
一旦滴血認親後，真假情況，都將無處遁形。
看著小殿下被內侍抱走，李麗質忍不住歎了一聲。
“希望你沒有騙我...”
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還輪不到他出馬，他是太子，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話，那還算什麽儲君？
隻見，定國公李源走了出來，說道：“臣李源拜見陛下，吾皇金安。陛下，臣心中有幾處疑點，懇請闡明！關乎太子清譽，臣不得不說！”
他是太子的頭號響馬，必須第一個站出來。
“準！”秦皇應道。
李源看向福王爺，又掃視時青青，問道：
“福王爺，禦醫楊威乃是刑部認定的前朝餘孽，證據確鑿，此賊藏匿於禦醫院內，張良娣懷孕期間身體不好，全是楊威加害，這樣一個前朝餘孽的診斷冊，能算證據嗎？這也太兒戲了吧。”
“另外，這所謂的診斷冊，可以仿造，世上有很多精通筆跡偽造的者，沒法驗明其唯一性，如何當做證據？”
“其次，這兩名女醫是被廢王蕭戰從東宮劫走，蕭戰用陰險的手段查出的證據，能當做證據嗎？”
“臣甚至可以懷疑，蕭戰被虢奪封號，對太子殿下懷恨在心，於是派人劫走兩名女醫，逼她倆誣陷。”
不愧是狡詐的李源，三言兩句，就將證據推翻。
與此同時，
中書令齊雲載出列，進言：“是啊陛下，眼前這些證據，既無法證實太子是殺害廢王蕭戰的主謀，也無法證明小殿下非皇室血脈。”
吏部尚書呂斬也道：“陛下，太子殿下貴為儲君，不該受這等沒有證據的汙蔑，這對大秦而言，也是恥辱！還請陛下明鑒！”
“臣附議！”大理寺少卿梁玉虎出列。
“臣附議！”
“臣附議！”
“...”
太子一係的諸多大臣全部進言！
這件事一旦捅出來，就不是太子一個人的事情了，還是派係之間的碾壓和抗衡。
麵對文武大臣們的進言，秦皇點了點頭，沉聲道：
“諸位愛卿說的不無道理，要定罪，就必須有鐵證，沒有十足的證據，朕不可能偏聽謠言，便定太子的罪。晉王，你替蕭戰伸冤，有何話要說？”
蕭炎先是瞥了一眼太子，整個人胸有成竹般，迴道：
“父皇，張良娣之死，死得蹊蹺，不像是病死，更不巧的是靈殿失火，張良娣的屍首竟然葬身於火海。還有張良娣身邊的心腹宮女，全部消失。”
“其次，禦醫楊威，乃是張良娣的遠房親戚，專門負責照顧張良娣，祖上和家人身世清白，本來隻是正常的失蹤，為何會被突然認定為前朝餘孽？”
“另外，為何要從宮外找女醫接生，宮內禦醫、穩婆都不可信嗎？”
“以上種種，都證明了有人在遮掩真相！”
秦皇立即看向了太子，問道：“太子，你如何解釋這些？”
太子迴道：“父皇，張良娣病死，兒臣悲痛不已，產子本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其中危險，禦醫都清楚。至於靈殿失火，全因意外導致。而張良娣的心腹宮女，忠心耿耿，追隨張良娣而去。晉王所說一切皆為猜測，若是猜測便能當作證據，那兒臣無法可說！”
蕭炎當即正麵對抗太子：“太子殿下，你當真問心無愧，認為這一切都是誣陷？你敢以列祖列宗的靈位發誓？”
“有何不敢！本宮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大秦先祖在上，我若有半分的虛假，不得好死！”太子也夠狠辣的，竟然真的發誓了。
蕭炎還要說話，卻見秦皇眉頭一皺，突然喝道：“好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秦皇說道：“朕在這裏，不是要聽你們爭吵，朕要的是證據！晉王、時青青，爾等還能拿出其他證據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看向了晉王蕭炎，包括時青青。
太子也看向了蕭炎。
蕭炎一副勝券在握，他早就知道，僅憑時青青提供的人證物證，無法準確地定太子的罪！
就像是陛下所說，沒有鐵證，他不可能輕易的廢黜太子的儲君之位。
所以從一開始，蕭炎就沒指望這些證據，他隻是再利用這些證據造勢，讓陛下親自過問此事，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隻見，蕭炎走下高台，站在殿中，拱手拜道：
“父皇，太子之子是否親生，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驗證，那就是滴血認親！”
“若是親子，那麽這一切都是栽贓嫁禍，兒臣也是被人蒙蔽。”
“但若不是親子，那麽這一切和太子脫不了關係...”
原來，這就是蕭炎的算計！
他料定太子不敢滴血驗親！
但是下一刻，蕭炎麵容一僵。
因為他發現太子麵不改色，靜靜地看著自己，眼中甚至帶著些戲虐。
緊接著，
太子竟然跪在秦皇麵前，神情悲憤：“父皇，如果滴血認親能證明兒臣的清白，那兒臣願意一試！”
蕭炎瞬間傻眼，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太子不該惶恐不安嗎？
太子不該忐忑難立嗎？
怎麽會這樣？
哪裏出了問題？
震驚的，還有一群看戲的官員。
滴血認親從古至今，便被認定為驗證血緣關係的真理，太子也肯定明白，但他如此坦然，顯然證明太子沒有問題。
此時的蕭寧也有些意外。
但他不像蕭炎那樣自我懷疑，他立即明白了，太子恐怕早就想到了會有滴血認親這個環節，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時候，
秦皇點頭道：“好！那就當著文武大臣的麵，滴血認親！晉安，派人準備！”
“是，陛下！”李晉安立即安排。
......
東宮。
李麗質站在寢宮外，她已經聽說陛下迴來了，也猜到了迴來的原因。
太子會是什麽命運，連帶著自己會是什麽命運，就看太極殿內的結果了。
作為太子妃，她對於自己的立場不知道如何選擇，甚至於這幾天裏，她對所經曆的一切，包括蕭寧對她說的話，都變得茫然。
就在這時，東宮傳來嘈雜聲。
李麗質立即出去查看，這才得知陛下要滴血認親。
一旦滴血認親後，真假情況，都將無處遁形。
看著小殿下被內侍抱走，李麗質忍不住歎了一聲。
“希望你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