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有很多兵種,兵種很齊全,卻沒有象兵!


    主要還是大象生活在南部邊陲,但大秦的中心是中原區域,地域跨度太大,所以沒有形成這一特殊的兵種。


    不過在曆史上,象兵可是赫赫有名。


    《呂氏春秋》載:“商人服象,為虐於東夷。”


    《孟子·滕文公下》說:“周公相武王,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於海而戮之,滅國者五十。驅虎豹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


    所以自古以來,象兵便擁有極其神奇的色彩。


    如今蕭寧來到了蠻州,豈會放棄這一兵種?


    在古代,象兵就是坦克兵。


    想象一下,當和敵人交戰時,黑壓壓的大象衝過去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長長的象鼻一甩,就將人抽飛,摔得粉身碎骨。象蹄踩在敵人身上,肉成泥,骨成渣。


    敵人進攻,但大象皮糙肉厚,刀槍不入勢不可擋。敵人隻能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夜狼國時常侵犯大秦,仰仗之一,便是八千象兵。


    當然了,這裏的八千象兵,並非指八千頭大象,實際上也就幾百頭。象兵是組合的兵種,有駕馭大象的,還有負責遠攻和近戰,甚至負責飼養的等等。


    但就算是幾百頭大象殺過來,也就極其恐怖,跑起來,大地都在顫動。


    …


    蕭寧吃著早飯,並對彭羽說道:


    “本王就國於蠻州,早晚要和夜狼國一決生死。所以彭羽,你要好好建設蠻牛部,將來跟隨本王西滅夜狼,夜狼國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屬下謹記在心!”


    彭羽起身應道,他也恨夜狼國,秦人和蠻人之間的恩怨,類似嫡子和庶出的關係,相互之間也許恨得要死,但關起門來是自家事。


    但是麵對夜狼國,那就是仇人,必須一致對外。


    蕭寧笑道:“好好培養你兒子囚牛,本王對他的承諾並非信口開河,將來他繼承你的族長之位,也許蠻牛部便是蠻州的第一大族。”


    “囚牛能得到殿下的器重,是他三生之幸,屬下一定好好培養他。”彭羽迴道。


    蕭寧點了點頭,便讓彭羽退下了。


    次日一早,


    昆布族的三百精銳戰士就被送了過來。


    蕭寧看後,的確是精銳,年紀在二十歲上下,一個個氣勢彪悍。


    接下來,就是將這三百蠻衛拆分,編入親衛各隊伍中,一是和秦人交流,培養戰友情誼,二是防止他們聚在一起生事。


    三百蠻衛的加入,蕭寧的親衛營人數也正式超過了一千人,而且是裝備精良的兵馬。


    接下來幾日,蕭寧就住在蠻牛部,並未急著趕往蠻州城,因為到年末了。


    ……


    新的一天,清晨。


    蕭寧推開吊腳樓的門,隻見外麵飄起了細雨,空氣中彌漫著清爽氣息。


    遠處的山峰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天地宛若水洗,景觀壯闊。


    今天是錦隆十八年最後一天,明天便是歲首。


    大秦朝沒有“春節”的說法,但在歲末,挨家挨戶守歲,又叫“歲除”,寓意於驅儺。


    在這一天,家家戶戶門上須釘桃符,所謂桃符,就是畫著神荼、鬱壘二神的桃木板,可以用來壓邪。


    蠻族也要歲除,習俗和秦人略有不同,但大致差不多。


    蕭寧打著竹傘,在蠻牛部轉了轉。


    隻見整個部落熱鬧非凡,都在準備晚上守歲的食物。


    蕭寧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情恍惚。


    不知不覺間,來到這方世界快兩個月了,時間過得太快,總感覺昨日還跪在大雪紛飛的麒麟殿外。


    到了傍晚,雨停了。


    蠻牛族人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上點燃了篝火,把美食和美酒端上來,載歌載舞,一片祥和歡快。


    蕭寧讓不用巡守和警戒的親衛也加入了進去,這些將士跟隨自己橫跨大半個大秦來到這裏,年末思鄉,熱鬧些,也能以解相思。


    而蕭寧沒有參與,在房間內飲酒。


    “彭羽說這酒是蠻州城最烈的酒,還以為有多烈呢,簡直淡出鳥來。”


    蕭寧放在酒杯,搖了搖頭。


    “咚咚——”


    “殿下,我能進來嗎?”


    房門被敲響,門外響起了葉落的聲音。


    蕭寧道:“進來吧。”


    葉落推門進來,手裏端著菜肴。


    隻見她秀眉微蹙,麵露落寞。


    “想家了?”蕭寧笑著問道。


    葉落將菜肴放下,輕聲道:“第一次離家,而且這麽遠,也不知道爺爺他身體怎麽樣,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安國公身體康健,一定安好。”蕭寧安慰道。


    葉落點了點頭,他忍不住推開了窗。


    隻見外麵篝火旁,載歌載舞,充滿歡聲笑語。


    天上的明月高掛,卻寂靜無聲。


    一近一遠,一動一靜,畫麵很溫馨。


    蕭寧輕歎一聲,他又何嚐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父母健在,而自己卻魂穿異界,此生恐難相見了。


    若是能和父母同觀這一輪明月,也是一種團聚吧。


    ……


    蠻牛部往西百裏外,有一處奇觀,名叫“戰馬坡”,又名“驚馬槽”。


    此乃南下必經之路,每逢電閃雷鳴或者有風的時候,戰馬坡便會聽見戰馬嘶鳴、刀鐵相擊、叮叮當當的聲音。


    附近百姓將這裏稱為“陰兵交戰”,途經這裏,皆不敢逗留,疾步通過。


    此時戰馬坡不遠處的一片密林中,竟然駐紮著一支神秘兵馬。


    隻聽,


    為首的兩人正在交談:


    “將軍,我們是不是來晚了?這位涼王已經路過這裏了。”


    “沒有!消息來報,還在蠻牛部中。”


    “嘿,這位涼王真有意思,不急著去蠻州城,怎麽呆在一個蠻人部落!”


    “可別小覷這為涼王,他能從長安走到這裏,便說明了他的能耐。對我們而言,機會隻有一次,務必得手。”


    “將軍,不如讓兩人雙方相鬥,這樣對我們更有利。”


    “你不懂…他給得太多了。”


    “給的太多了?”


    “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那屬下不敢問了,嘿嘿…他這麽怕這位涼王啊?”


    “所以我們萬萬不可大意!明白嗎?”


    “是!”


    ……


    守了歲,來到了錦隆十九年,正月初一。


    一大早親衛就開始收拾物資,準備啟程。


    蕭寧給彭羽留了三百親衛,幫助蠻牛部擴張地盤,同時防止向旗、向珠動歪心思。


    彭羽十裏相送,直到蕭寧讓他迴去,彭羽和囚牛才拜別離去。


    接下來的趕路,再次陷入了平淡和無趣。


    次日,


    蕭寧一行人靠近了戰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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