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我啦。”


    白鹿平複翻騰心緒,順著那隻大手的擁攬,將身子靠了過去。


    耳畔傳來略顯急促的唿吸聲,讓她羞窘不已。


    片刻後。


    她又輕聲說,“小蓉隨時隨地的跟著,她還另外從武術隊招來幾個,哪會出什麽事!那天……是小蓉想把嶽建設一夥人全抓住 ,才故意停下的。”


    秦向河仍心有餘悸。


    俯下頭,在那柔軟朱唇上熱烈的親吻。


    許久,他重新抬起頭,道,“過兩天,我要和小蓉談談。那些人實在抓不住,就算了,以後可不能這麽冒險了。”


    白鹿見秦向河對她極其緊張的樣子,又甜蜜,又是心疼。


    遂點頭,輕啟微抿的嘴唇,“好吧。那你別罵小蓉,之前四丫打電話給她,就罵哭過一迴了。說實話,那次還真不怪她。”


    “我知道的。隻是要告訴她,以後行事要以你安全為重。嶽建設這種的,交給紅哥來找就行。南寧就這麽大,不信,翻不出來!再不濟,還有公家。你現在是錦湖的老板娘,遇到這類事,也值得市裏勞師動眾一次的!”


    “噢~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讓你再擔心了,好吧。”


    白鹿乖乖道了聲。


    隨後,她在秦向河懷裏轉身,抬手在秦向河眉心揉了揉,“就知道,你來了,肯定要罵我。這罵都罵了,怎麽還一直皺著眉。要是實在氣不順,再打我幾下?”


    說到此,白鹿連忙頓住。


    迴想剛剛“打人”的場麵,臉頰不由滾燙。


    將白鹿嬌俏可愛的小模樣,盡收眼底,秦向河湊身,又在那紅唇上親了親。


    而後,鬆開手,帶著些疲憊的歪身躺下。


    腦袋枕到白鹿腿上。


    他又轉身抱緊,將臉埋在白鹿的懷裏。


    白鹿清晰覺察到,平時在外麵縱橫商場的秦向河,像是異常疲累和脆弱似的。


    偏偏,又覺得為他什麽都做不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甚至都不清楚,秦向河為什麽突然這樣。


    唯一能做的,隻有心疼的輕撫著他的頭。


    秦向河深深埋在白鹿懷裏,感受著慰藉。


    這一刻,如此的寧靜。


    隻是短短片刻,那份一直壓抑心底,難以疏解的情緒,像是頃刻消了大半。


    他鬆開箍緊的纖細腰肢,重新平躺到白鹿的大腿上。


    “我是大寶、妞妞嗎!”


    說著,他撥開因低下頭,兩側滑落的柔順長發,好將那張臉看得再清晰些。


    發現白鹿神情中的擔憂和糾結,他笑笑,重新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躺好。


    閉上眼,慢慢說起了這段時間的各種糟心事。


    什麽和張建豪撕破臉,大戰一觸即發。


    明明很看好鋰電池的發展,卻又不得不出售椿山穀的股份,搞得索尼反像吃了大虧似的。


    阮寧狡詐多變,還曾背刺過一刀,可為了在高海不至於孤立無援,不得不虛與委蛇。


    勝華電子想偷家,先一步上馬隨身聽項目。


    張建豪也找到環東,一同在廣柔建新廠,打算和愛鹿電子白刃戰!


    國內商業經濟,剛發展不久。


    相對發達國家而言,隻算是剛剛起步。


    大家卻隻會在窩裏互相廝殺。


    殊不知,那些跨國大公司,已經在高科技產品國際市場,攻城略地了。


    若是大家不能將眼光放長遠點,跳出國門往外看。


    用不了幾年,等國內經濟再好些,如此龐大的市場,不過是填喂那些國外大公司而已。


    等那時再有所反應,終也不過是淪為那些大公司的代工廠或代理人。


    熟知未來經濟走向的秦向河,自然著急。


    如果不能改變,其後,就是被國外公司割肉的幾十年。


    許許多多的高端產業和科技,也是被這些公司牢牢把持,國內想產業升級,真要曆經萬難。


    十月份,就有一個絕佳機會。


    若能把握住,秦向河有信心,能加速錦湖數年乃至更久的發展。


    再對上聯榮、百安、愛信這些,也再不用小心翼翼了。


    甚至,能更快的與國外那些跨國大公司掰腕子,更快去國際市場上攻城略地。


    還能趁機把一些尖端科技攥到自己手裏。


    到時,說不定被卡脖子的,反倒是一些發達國家的跨國大公司。


    話又說迴來。


    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可能得抽出錦湖所有流動資金,乃至,以公司作抵押的盡量多籌集些。


    最為麻煩的是。


    他發現,隨著時間越往後,一些事情上,蝴蝶效應越明顯。


    萬一日本股市和前世的走勢有異,或佳世金屬期間有什麽變化……


    哪怕是短暫一時。


    那可是股市,瞬息萬變。


    倘若像椿山穀研發鋰電池那樣,等個足足幾個月才“迴正”。


    這拉長的時間,能讓他在股市裏賠得血本全無。


    一旦出岔子,對錦湖而言,就不是發展停滯數年那麽簡單。


    很可能。


    不。


    用不著“可能”。


    而是一定會被張建豪逮住窮追猛打,說不定,愛信都會趁機的狠咬幾口。


    絮絮的念叨完這些煩心事。


    見白鹿無奈看來,他笑笑,抓起白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這些事,平時沒個人說,也隻有對你,我才能放心的發發牢騷。”


    白鹿反握住那隻大手,歉聲,“對不起,我幫不上你一點忙!”


    “很多話,很多事,都一直悶在心裏。你啊,就像我的港灣,和你在一起,才能卸下擔子發泄一通。嗯,有些話,你聽就聽了,不用深究,也不用和別人說。”


    秦向河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而後,他又搖頭道,“這些,都是公司上的事,雖然這麽念叨,但真正對上這些人,我還是有些信心的。不過,這次是真受不小的打擊。”


    白鹿伸出手,將秦向河又一次緊皺的眉心撫平,“你是說泥冬!”


    見秦向河驚奇的看來,她不覺失笑。


    接著,將那雙故意瞪大的眼睛,用手遮住。


    “是大嫂帶孩子去東頭給我打電話,無意中說起的。公司再大的事,你都信心滿滿,那能感覺受打擊的,也就隻剩泥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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