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羅布泊第一所實驗室,你姐姐和姐夫在這裏工作過。但我們一路走過來,裝潢風格是上個世紀,我就算按最後的期限估算,六八年四月十七號,你姐姐姐夫少說八十了吧?你平常管你奶奶叫姐姐?你們爺孫關係處的挺好呀。”


    薑冰開玩笑說著,但話語裏淩冽的寒意讓薛瑩非常不適,就仿佛自己一句話說得有問題,她就會掏出槍把自己打成篩子。有些懊惱,有些生氣,更有很多的委屈,讓防毒麵具下的俏臉氣得想哭。連我都懷疑,你這個人真是的,好沒良心……


    “我有辯駁的選擇嗎?如果沒有的話冰冰你隨便動手,這裏齊雲嵐她們看不到。你把我從l庇護所地牢裏救出來,我不會反抗。”薛瑩平靜說道。


    也戴著防毒麵具,看不到薑冰是什麽表情,隻見她默默靠近薛瑩,啪得一下拍在薛瑩要害上。不大不小的力道剛好拍的薛瑩一嚶,聲音隱有一絲浪意。


    “當著小嵐的麵,我就不會開槍嗎?我要想幹,誰攔都不好使,你知道的。所以不要這樣委屈巴巴,單獨叫你過來,就是來拷問你的呦。”


    “你這家夥,我可真是遇人不淑啊……我跟我姐姐差了二十三歲,我跟我姐夫差了二十六歲。”


    薛瑩一句話,薑冰腦子燒起來了。


    “且慢,你們姐妹差了二十三歲?你是領養的孤兒?還是你姐姐是?”


    “我母親十五歲生下我姐,三十八歲生下我,有問題?”


    “沒問題了,你爹真禽獸,還不舉二十三年。”


    “曹,薑冰你嘴巴放幹淨點,別逼我扇你。”


    薛瑩說道:“我姐姐今年五十整,世紀之交斬獲碩士學位,當時我還小隻是聽說,被安排去了羅布泊一段時間。姐夫和我姐是同學,畢業就走到一起的。”


    “你姐什麽時候去的羅布泊,還有印象嗎?”薑冰問道。


    薛瑩努力迴憶:“零一還是零三啊,忘了。”


    薑冰沉默,開始在腦海中串聯已知線索。


    薛瑩開口道:“冰冰,你的問題問完了?你問完就該我了,我就一個問題,怎麽突然問起我姐姐和姐夫了?”


    “拚拚圖。”薑冰說罷,從係統中拿出一本幹淨無字的橫格本,小學生寫作業的那種,外加一枝水筆,開始推演串聯。


    “根據周衛國的說法,起先是在五六十年代原子彈試射成功前後,官方派遣了一支考察隊來到這裏,護送考察隊的戰鬥單位是一個排。應該就是在那時,投入資源建立起這座實驗場所,目地是研究《刑天計劃》。或者當時還不叫《刑天計劃》,隻是單純的破解病毒,研究製造解藥,克服櫻花國在s2賽季研究製定的《太陽の侍》計劃,這個讓當時隆國軍方損失慘重的計劃。而首批實驗研究的喪屍體,應該就是《太陽の侍》計劃中的,櫻花國派遣至隆國大陸上的喪屍士兵。以及被櫻花國喪屍士兵咬傷、感染了的隆國軍方士兵。”


    薑冰說著,在紙上從左向右,依此豎著寫下‘櫻花喪屍’‘破解病毒’八個字,中間畫上一個導向符號。


    “再後來,應該就是六八年四月十七日這天,出於種種原因,比如不規範的實驗操作造成感染,比如看護不力,比如人為破壞等等可能。造成病毒感染擴散,實驗所失控,就是我們眼前所看到的這副景象。原先護送考察隊的排級戰鬥單位,可能就是保護這裏的武裝力量,在實驗所失控,大量人員喪屍化後,出手消滅喪屍鎮壓騷動,要麽勝利,要麽失敗。但根據周衛國的口述,擔任領導的這名排長此後再未出現在視野中,僅僅隻能書信電報聯係。哪怕是後來有了確切消息,也是上級通知。”


    “再者老薛,西北兵調到東北去打仗,你是體係內的你比我清楚,珍寶那場即使需要支援,再需要支援也輪不上國防同樣重中之重的西北吧?同時間段的西北可是在忙蔥嶺要塞啊。由此可見,犧牲在珍寶係數托詞,隻怕這裏才是他們的葬身之地。必然是輸了,敗了,或全軍覆沒,或損失慘重,請求支援,依我看來,是後者無疑。當時的信息傳播不像末世前便捷迅速,單靠電台恐怕不夠格,應是有幸存者,才有後麵外報有人失蹤,彭姓專家帶隊尋找結果也報了失蹤,以及又是的‘尋找’。”


    薑冰於是接著寫下‘病毒泄露’‘鎮壓封鎖’八個字,同時心中暗罵周衛國有病,謎語人似的嚴守保密條例,偏不說明實情真相,真是服得透透的。都末世了大哥,實言相告把話說明白了能咋滴?非得帶著秘密進棺材,把後麵人坑死了才滿意?


    “至於你姐姐去的那會兒,應該是改造成生產鉀肥工廠的時間,估計是在之後,當時可能情況已經得到控製,讓你姐姐姐夫往後做實驗有個經驗教訓。可能在那個時候,《刑天計劃》就已經定下了。”


    “至於後麵的三死一失蹤,還是似乎隸屬在某一家衙門的,哪家衙門啊?說了也不說全,非得當謎語人。”


    薑冰在鍛煉開發智力動腦子,薛瑩在邊上不動聲色的給出評語。


    “冰冰,以後是叫你少女薑冰棍好呢,還是神探薑仁傑?”


    “我怎麽感覺你在調戲我?”


    “有嗎?沒有啊,本姑娘很單純的。”


    “嗬嗬,行了就這樣吧,趕緊去找出去的口,時間充裕的話真想去找周衛國一趟,揍他一頓。”


    說罷,薑冰收了紙筆出去匯合,搜索繼續,搜得無比仔細但一無所獲。這座無氧的大空間仿佛天然生成一般,沒有換氣口,沒有進出口,什麽都沒有,就像一座為薑冰一行打造的牢籠。


    薑冰縱然不願,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困住了,臥槽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下午六點,薑冰叫停眾女沒頭蒼蠅般的探索搜尋,上樓梯挑個幹淨地方,小蛋糕、手撕麵包、沙琪瑪、辣條、豬肉脯、牛肉幹、拌飯炒菜用的剁椒醬都拿出來,尤其前麵幾個都是成箱成箱外放。


    “中午沒吃飯,晚上一起補上,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才有精力。”


    眾女湊合著對付一口,誰都沒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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