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約定的第四天,還是薛瑩開車,薑冰乘車去往磨粉車間。


    餘光瞥了眼吃著奧爾良風味烤肉披薩的冰冷女人,早飯隻是水煮土豆管飽的薛瑩有些眼饞。


    “你的空間裏到底有多少寶貝?”


    “薛隊長看上什麽了,跳蛋嗎?”


    薛瑩臉微紅:“你也是個女人,說的氣定神閑,看起來平常沒少用啊。”


    薑冰冰冷的臉上盡是無所謂:“那不然呢?走在街上隨便抓個男人過來用,解完乏殺掉或者切下來?我很好奇薛隊長你們是怎麽解決的,用手嗎?還是隊友間互幫互助?”


    薛瑩沉吸口氣岔開話題:“今天炊事班要屠宰什麽?豬?還是羊?”


    “哞哞。”


    “我的天,你連牛都有,你可真是牛。”


    薛瑩歎道:“薑冰,你是絲毫不會低調啊。”


    “我憑什麽要低調?”薑冰冷笑道:“我有好東西,我有豐富到吃不完的物資,我理應享受生活,憑什麽要過苦日子?難道要和末世小說裏的那群腦子有坑的男女主角一樣,有自虐自殘傾向?”


    “越高調,越會有人來找你哦。”薛瑩提醒道。


    “找唄。”薑冰還是無所謂,“聽蝲蝲蛄叫喚,就不種地了?你們隆國別的不多,賤貨跟道德彪子一抓一大把,殺都殺不完。因為這群臭蟲雜碎,就想要我不能享受生活,養著這群名義上的隊友?基地成員?還是再往上居廟堂之高,被整個國家的雜碎們吸血?哼哼……我就算死了,物資也不會給你們,你們也得不到我的物資。”


    “隨便你,反正到了後天你和軍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就算捅破了天……反恐隻需要名單。”


    車內沉默良久,薛瑩再次開口。


    “薑冰,誰都有年輕過,誰年輕不犯錯呢,年輕氣盛嘛,都能理解……你說是吧?”


    翻蓋打火機,玉指輕輕一彈,防風火苗便躥出與香煙接觸,指肚輕輕一合,淡淡煙香彌漫車內。


    “薛隊長,我罵人很難聽,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薑冰幽幽說道。


    薛瑩悠悠一歎:“有很多人翹首以待盼著能進來,而你恰好相反。”


    薑冰淡淡說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彼之榮耀,我之恥辱。薛隊長豈不聞《五代史平話》雲:好男不當兵,好女不嫁丁,做人莫做軍,做鐵莫做針。”


    薛瑩核扇的目光看過來:“薑冰,就衝這句話,老娘就算上軍事法庭也要斃了你。”


    “隨便。”薑冰取出一份水果撈,自顧自的吃起來。


    …………


    七拐八繞車停在一間大平層前,薛瑩黑著臉做出解釋,這裏原先就是一間工廠,但地震山體滑坡種種因素,摧毀的隻剩下一間板栗的灌包車間。軍方改建了這裏成為都屬於軍方的生產車間,整個第二區為數不多的電力,90%都供給了這裏。


    薑冰進門前,不知道第多少次提出交易申請。


    “一架一體化多用途磨粉機組,一噸糧食交換,我要新的。”


    薛瑩簡單迴複三個字:“不可能。”


    “小氣鬼。”


    走入轟鳴的車間內,一股熱浪襲來,薑冰熟練的拿出降噪耳機戴上。


    “薛瑩同誌,薑冰同誌。”


    “張主任。”


    軍方的人握過手,薑冰自來熟的走向存糧處,推開門依然是熟悉的一摞摞摞得高高的麵粉,不廢話全部收走。


    薑冰和軍方達成的協議,麩皮、麥殼和秸稈歸軍方,算糧食從五噸裏扣除,五噸扣完了從三十噸裏扣,薑冰隻要麵粉。


    收走麵粉,薑冰手沒有放下,輕輕一揮,滿屋的麥子成垛成垛的。


    這種景象,車間主任是看一次咋舌一次。


    “薑冰同誌,你到底有多少麥子呀?”車間主任笑容憨厚的問道。


    別到最後三十噸黃金換迴來的糧食,不是麩皮就是麥殼,不是秸稈就是各種家畜的下水,那可就太搞了。


    “能磨到你所有機器報廢。”薑冰冷冷說道。


    車間主任表示佩服。


    離開車間,薑冰抬眸看了看陰沉的天,臉頰感受著碩碩寒風,紅唇輕啟。


    “要下雪了。”


    薑冰微微一笑:“走吧薛隊長,咱們趕時間,最快速度去三個分區的炊事班。”


    薛瑩狐疑:“你要搞什麽?”


    “下雪天,我懶得出來跑,趕快去給炊事班補充些豬牛羊宰殺,正好雪停了我去收。”薑冰理所應當的說道。


    薛瑩臉更黑了,這是把軍方的人當帕魯用?


    “哈哈,薛隊長別生氣了,下雪天吃火鍋是一件相當不錯的沒事,迴宿舍了我們吃火鍋。”


    “正好我手頭切好的羊肉卷已經吃光了,薛隊長順手帶台切片機來,羊肉邊切邊涮。”


    “你說是切羊腿肉好呢,還是……”


    薛瑩已經坐到車上:“沒有切片機,上車!”


    薑冰嗬嗬,進入副駕駛。


    “想吃烤全羊了…………”


    下午,暴雪落下,氣溫又一次降低,薑冰的小屋裏,咕嘟咕嘟番茄鍋冒出陣陣濃香。


    沒有羊肉卷,隻好涮牛肉卷,輔以各種丸子、蝦滑、年糕、魚豆腐、甜不辣,同樣能夠滿滿一鍋,吃得很爽。


    “吃火鍋不煮方便麵,沒有靈魂。”


    薑冰樂嗬嗬的下了兩包烏冬麵,又涮了一斤牛肉卷,一筷子下去又是牛肉又是麵,這才叫牛肉麵呢。


    雪一直在下,薑冰倚在窗邊欣賞雪景,泡菜味薯片一片一片進入口中嘎吱吱嘎吱吱,沒有薯片還有妙脆角,沒有妙脆角還有脆脆鯊。好麗友,好多魚,高糖高油的曲奇餅幹,此刻薑冰絲毫不怕。快快進我肚子裏吧,轉化成脂肪助我冬眠。


    晚上,不太餓的薑冰在考慮著要吃什麽,一陣尖細的哨聲吹響,煞那間整棟樓跟地震了一樣,女兵烏泱泱的穿戴整齊拿好裝備跑下樓。


    薑冰沒有興趣,想了又想要不吃烤冷麵?


    當薑冰在樓上澱粉腸都吃三根了,這才聽到有序的上樓聲,還有有序的下樓聲。


    一罐米酒剛被打開,薛瑩推開了房門。


    “薑冰,l庇護所戒嚴,最近一段時間老實呆著,我們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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