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年(建安六年)秋,激戰於中牟東北官渡平原之上的袁紹取得近乎全麵壓製性勝利麾下謀臣田豐、許攸、郭圖各自設計引誘中牟城中守將曹仁領軍夜襲袁紹大營致使城中空虛為其所得。


    同月其帳下淳於瓊、張合、蔣奇以及親自領軍進攻的審配於司隸河內射犬以南的滎陽、管城等地配合奇襲擊潰曹操所率三萬大軍迫使其放棄北進之勢退居中牟以南的屏障尉氏駐守,駐守陳留開封的夏侯惇以及後續援軍而至的夏侯淵未能突破荀諶、沮授以及崔琰三人的守勢而退居尉氏的曹操同樣數次領軍欲奪中牟皆被城中駐守的田豐、許攸領軍而退。


    同年五月領軍北上欲取渤海的孫策、周瑜為幽州牽招、鮮於輔配合袁紹麾下所退進取無果遂退居平原相望,同月自兗州領軍相助的朱靈、李通對峙南皮之下後引軍南歸鎮守兗州以北之地以免青、冀有所聯合大軍防備不當為敵軍所襲。


    同年七月孫權於呂蒙對陣秣陵所得訊息毅然決定起軍攻打淮南門戶合肥之地期間兩次進攻皆被陳宮、陳登所識被張遼、田豫、高順以及馳援的甘寧所破,終於同月下旬兩次領軍征戰合肥無果被合肥守將領軍力破遂被生擒同麾下將領周泰、賀奇、淩統皆往曲阿靜待。


    同年八月劉備自應召北上而歸入南陽宛城之地暫居同自江夏而來的劉表商議此刻荊襄以南之事並於得知合肥、秣陵兩戰之後親自書信向劉協告知情形,於同月下旬歸入江東並臨行之際命黃忠、關羽領軍一萬駐守江夏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之勢魏郡太守恢複四郡之主重得鄴侯之爵位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此戰看似無為實則北方三雄之間各有所得而士元此刻西進不知是否正確…隻望子龍將軍同郿侯能夠多加謹慎而行莫要有所武斷才是。”


    “主公勿憂,士元隨性情外放灑脫於世間賢士之上但其胸中才華不下主公帳下任何一人且如今得子龍將軍相助想必此行縱是多有磨難亦不會有性命之憂。”


    曲阿郊外水師大營內劉備再一次親自觀望陸遜等人的操練之後不由得擔憂其此刻隻身前往司隸的龐統以及僅率領了三千白馬義從的趙雲,其身旁的司馬懿則是表示此刻北方戰事已定袁紹、曹操、孫策之間各有所得亦有所失因此如今安定之下根本無心關注西進的馬超、趙雲以及龐統等人而且袁紹的最終目的才是最為關鍵的。


    如同劉備親自為秣陵、合肥兩戰的文武書信向許都請賞一般袁紹歸入鄴城之後自然不會放過之前劉協詔命之中的漏洞希望以此奪迴鄴侯爵位以及大將軍、太尉之職,至於是否覬覦曹操此刻三公之上天子之下的丞相之職那便無從得知不過從龐統西進之前最後的一封書信可以得知現在的北方局勢是非常符合劉協、劉備所希望的。


    因此曹操才會匆忙自尉氏而歸但為了不破壞自己在劉協心中的信任曹操最終還是選擇書信而往自己於鄢陵暫待,最終得到了劉協詔命之後方才同許褚、荀攸領軍一曲而歸其餘兵馬皆入駐鄢陵之中並且於許都城門之下曹操先是親自請示於劉協方才領軍而入並非此前那般率軍直往。


    而此刻的皇宮內劉協自然明白曹操的行為以及遲遲未曾有所行動的汝南袁氏家主袁紹心中所想,隻不過兩方爭鬥而今曹操的選擇才是令劉協最為在意的並且北方的分裂各製越久於劉協看來對劉備西進巴蜀隻會有利而無一害但是如今劉備揚州書信而至郭嘉作為曹操於許都的耳目竟直接越過宗室眾人所請直接朝堂之上呈交自己所得。


    “陛下,丞相已然歸來不知是否依此前朝上所議即刻命丞相入宮覲見?”


    “丞相領軍而歸而今中牟有失管城新敗此刻當安心靜養些許,若是無丞相親臨不可貿然急召…爾等暫且退下吧,朕今日深覺些許困意無意思慮此事。”


    “是。”


    麵對身旁服侍之人的詢問劉協片刻間便告知其無需過多打擾曹操所行非必要不可急召其入宮相見且直言曹操此刻乃是領軍而歸並非凱旋因此先暫緩商議之事更為妥當,並且至今曹操暫駐鄢陵之事想必袁紹已然得知但是這般時日都未曾得到自鄴城而來的請求因此劉協也不知道麵見曹操如何迴複其所請且如今孫策、周瑜聯名上報述說昔日柳城之事多有朝中要員推動。


    這般言論此前牽招便親自書信送往許都詢問其中緣由而郭嘉最終給出的迴答是軻比能舊部異心不改而行同朝中並未往來,雖然劉協心中多有猜測但是郭嘉這般排查的力度已然向朝中所有官員告知此事並無朝中要員與之往來因此便作罷此事。


    但是如今青、徐二州的主人乃是自己欽點而非曹操手中之物故而劉協對於孫策、周瑜之言還是略微信任並且如今孫權奉命南下最終居然行此所為,劉協正思慮如何讓孫策向劉備賠罪而行然而最終孫策書信之中的言語卻是大方表示既是己身所為那麽此刻如何處置任由劉備發落。


    最後便是這揚州送達的秣陵、合肥的戰報以及其上戰役所顯的各方將領以及孫權、呂蒙進攻兩地的詳細匯報,雖說書信最終劉備並未親自言說但是其中之意已然非常明確故而此事同樣令劉協為之頭疼並且這孫權的行動最後的推動之人乃是曹操但是整個大漢的臣民卻都明了孫權是奉自己詔命而行並非私自出兵。


    這也是為什麽劉備秘密書信而非將孫權遣人押送許都並昭告天下盡知畢竟若是這般所行那麽豫州同揚州之間隻怕多有摩擦之聲四起並且劉協可以肯定曹操心中對於淮南之地同樣惦記,那麽這般就絕不可能給曹操機會以自己的名義從劉備手上強行割走淮南之地以此斷絕揚州北進的通道而荊襄之主的劉表此刻入駐江夏並以南陽百姓名義而請同樣令劉協為之苦惱。


    如今諸事盡交丞相府中代領縱使劉協得知其中緣由也隻能暫待時機而行並且非必要劉協是不會向曹操妥協親自召其入宮相見以做尋求之態,荀彧如今被郭嘉以天子之名暫職丞相府中任事而伏完、董承二人則是歸還許都城防之後盡心接管皇宮禁軍以免曹操歸來有失位居三公的楊彪則是滯留府中非天子之名絕不入丞相府中議事。


    “司徒今日這般匆忙而至想必是早知丞相歸來故前往此地詢問昔日淮南之舉吧?隻可惜丞相歸來簡單清洗之下便急往宮中而去似乎陛下急召,如今之下恐怕司徒尋了個空不妨陪郭嘉於此暫待如何?”


    “好你個郭奉孝!分明是你遣人於府外擾了王朗進程而今又以這般言語相論以此勸說王朗今日暫退,如今中牟門戶大開官渡平原未歸難道便因為魏郡太守瑣事就這般置天子國都安危不顧嗎?淮南之行數萬大軍暫且不論那異族首領軻比能而今可是遂了願往了這青、徐而進,這般所行不知是否丞相此前於王淩同彥雲將軍領軍北上之時心中亦是早有所備呢?如若不然還望中郎將莫要因此而誤王朗同丞相大事且如今青州治中周公瑾、徐州牧烏程侯孫伯符兩州皆有些許流言而入莫不是其中也有中郎將相助不成?”


    王朗麵對郭嘉的邀約並未理會反而質問此刻郭嘉攔截自己的理由並且此前北上南下之行本就是奉曹操之命而行而孫權治下徐州下邳的陳氏、東海的王氏也多得王朗從中相助方可成事並不留餘力相助,如今孫權失利不說這兩家所出如何應對至於吳郡的朱、張兩家乃是昔日棄土北上孫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兩家所請而下邳的陳氏、東海的王氏則是自己所勸曹操應口而今之下曹操對於王朗數次書信未曾理會這如何能讓王朗心中安定以待兩軍之事。


    而郭嘉自然是明白王朗的意思畢竟相比於王淩這般孑然一身眼前的三公司徒之位的王朗以及東海王氏付出巨大,但是這般所為於他日有益但是此刻於孫策反而有利因此這是曹操不樂意看見的並且孫權這般被合肥眾人所退也是郭嘉未曾料想的這豫、徐兩州相助的足足七萬大軍便這般連合肥都未曾攻破在淮南門外就被張遼、高順、甘寧以及田豫四將所破。


    並且現在不僅是孫權牽扯四大家之事就連王朗、孫策以及青州的周瑜都被其連累故而書信同孫權之事斷絕就連極速歸來的曹操也不得不先請命而歸,很顯然孫權、呂蒙的這一戰令背後相助的所有人都極為失望並且難以料想但是顯然這不是王朗關注的地方而且如今的損傷可不是一個三公之位就可以彌補的孫權此戰可以說消耗了東海王氏這近百年所累大部分勢力。


    四大家所投入的兵馬、錢糧雖得孫權、呂蒙治下的九江、廣陵諸地與之交換但是沒人人口獨占這些田地又有何用,並且這般削弱之下不僅僅是於許都朝中王朗獨力難行此刻於徐州亦是多看孫策臉色而行如今勢力大減若是孫策趁勢而為再行昔日揚州之舉那麽王朗將會是整個東海王氏的罪人。


    “青州治中周公瑾、徐州牧世襲其父奮戰所得爵位孫伯符,兩人皆是天子親封各自治下一州之地的我朝重臣…司徒這般所言隻怕郭嘉難以苟同且如今之勢兵起之時整個徐州可謂鼎力相助而我兗、豫二州亦是在陛下詔命之下全力以赴,如今之行孫仲謀、呂子明之失何人得知又有何人盡知其中呢?集三州之力尚不能動搖其本然陛下詔命從未言說四大家鼎力而行為的奪取淮南之地其中皆為青州別駕所行,那麽如今青、徐二州為了明示青州別駕個人所行以此為由又有何意外之說呢?司徒這般緊逼郭嘉同丞相以致府中眾人難為隻怕是更辱昔日東海王氏之名更沒此間三公之位司徒之行不是嗎?”


    “你!老夫不與中郎將這般口舌之爭今日之事還望中郎將能如實告知丞相,我王氏不惜言行而致力丞相而為若是這般寒心那麽此間歸附的穎川諸氏、河內、弘農大姓日後又當如何?難道僅靠兩州所獲及譙縣兩家相連便要這般強橫而為嗎?當真如此那麽汝南袁氏所行隻怕他日丞相為其所迫腹地因此所害多有不利之為啊。”


    郭嘉的言語令王朗難以反駁畢竟此刻不僅是自己家族有失曹操治下兩州清算所得世家私部也盡在此戰之中,而且軻比能所率之眾亦是曹操親自挑選命楊修、田疇所行故而郭嘉之言王朗不得不認但是此刻這般言論四起若是曹操不予理會那麽接下來徐州之事王朗又當如何麵對。


    言語之下王朗自知今日難見曹操但臨行之際還是不忘提醒郭嘉將此事盡快同曹操商議以出對策安撫這徐州兩氏,如若不然那麽縱使王朗以身相助恐怕這徐州他日曹操也難以從孫策手中奪下並且如今孫策迴歸兩州百姓多有依賴之向且縱使江東孫家不顧這冀州渤海的袁紹未嚐不會借此機會伺機而入。


    畢竟不論何時這種鼓勵境內各地攀附的手段都不會令人意外而且如今袁紹的引退本就是為了給劉協得知其根本無心相逼而是難見曹操這般所為之行,若是任由兩家聯合而行那麽接下來數載就算曹操徹底吞並這所得的錢糧、田地盡得兗、豫二州百姓相護那麽其餘諸州又待如何。


    下邳陳氏、東海王氏此刻的情形正是需要曹操兌現承諾之際然而曹操卻視若無睹任由兩家相論那麽一旦孫策趁虛而入王朗隻怕難以勸說其歸附之舉,而且這些最終選擇歸附的荀氏、陳氏、鍾氏、楊氏、司馬氏那一個此刻不是完全躲於其名之下但是曆經此事王朗深覺曹操相較吳郡劉備手段更加決絕而且毫不猶豫。


    “郭嘉謹記司徒所托!待丞相歸來定會同其相告盡快商議以答司徒所請!此事萬望司徒多加謹慎而為莫要衝動而亂諸事所歸以毀其身。”


    郭嘉自然明白曹操的用意但是此刻王朗畢竟為三公之位該有的禮儀還是要用上的因此丞相府中才會任由其往來並且如今曹操雖為代理實際皆以天子劉協為首,當然這是對外對兗、豫二州百姓而言但對於這朝中官員所行便要看此人是否值得曹操及其麾下這般對待了顯然王朗此刻還有些許用處。


    待其走後郭嘉無言靜靜的整理著桌麵之上的書信以及各地所至的訊息隨後方才緩緩其身行至屏風之後同早已等待多時的曹操會麵並告知自己將劉備等人書信直接轉呈劉協得知的情況,聞言的曹操不怒反喜而後誇讚郭嘉所行接著又詢問此刻荀彧是否於丞相府中行事最後方才向郭嘉詢問這袁紹心中所想之事以此商議對策。


    “魏郡太守所行並非其獨自所想故而郭嘉斷定其中不止於田元皓、荀友若相助且代汝南袁氏監軍數載的沮授也於其中,或許這一切的根源都可追究至昔日其幼子同田元皓領軍對峙黎陽而起…隻是其中詳細郭嘉暫且不知而城中細作的排查此刻密切關注之中而令軍、司空、大將軍及輔國將軍府中皆有些許行蹤可得不知是否?”


    “董承、伏完二將乃陛下心腹所在故而多有往來不足為奇,令軍、司空多為陛下依賴因此多加關注以探其報亦屬常情之中奉孝不必過多在意。”


    “是,郭嘉謹遵丞相之命。”


    麵對郭嘉的提問曹操脫口而出令其同麾下無需過多關注四人同揚州之間的聯係並且若得劉協以及這僅存的麾下當真失去了同劉備之間的聯係,那麽自己這般辛苦所為舍棄眾多可就白費了而且如今劉備剛剛歸入南方便清算這些隱匿之下的耳目恐怕多惹劉協麾下忠心之臣不悅。


    若是斬其手足斷其所行那麽縱使劉協表麵無意心中定然對自己多為記恨進而擔憂自己所處之安危而後伺機聯合而行,這是曹操非常不樂意看見的不然也不會這般大方將許都皇宮的禁軍托付而出令劉協保持著足夠的安全以此相告二州百姓。


    並且至今而行劉協給曹操的表現都非常令其滿意並十分確定這種行為比之此前所舉更利於接下來所圖因此曹操更希望劉協能夠如現在這般識趣而為並約束麾下,與其進一步逼迫使兩家顏麵無存不如這般給予其尊重以求兩方聯合而行且有劉協在嚴令而行董承、伏完幾人才不會有些許異心若是自己同此前那般無為而舉隻怕就連劉協都難免心中不滿而行。


    同為心中所望劉協希望大漢重歸一統而曹操心中宏願與其不謀而合故而此刻兩方相安無事是所有人都希望也奢望看到的局麵至於三公王朗所請,曹操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這下邳陳氏、東海王氏引入這豫州地界以此威脅如今曹家之下的各大世家畢竟這些世家不論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此刻哪怕是心中對曹操多有不滿那也是歸附天子劉協自己這丞相之下因此曹操也不會主動迎合徐州世家勢力以此威脅其所在。


    但是孫權的失利還是令曹操多有意料之外並且此戰合肥不足萬人之軍而孫權治下外加兗、豫相助進攻合肥不下七萬之軍,這般所行尚備攻城重器所為竟連壽春門戶的合肥都未曾踏足一步這令曹操不得不重生審視其是否能夠於青州力抗周瑜而行。


    “不知奉孝以為青、徐之間可曾接觸幽州所領?朱靈、李通之行未果而今兩州周瑜、孫策聯名上報隻怕這東部以南多有不滿之意啊。”


    “主公所慮不過子經將軍同烏桓司馬所率之眾為其所得然冀州渤海橫跨其中隻怕烏程侯有心而無力且我兗州北部時刻而行其定難以尋機暗聯,南皮之舉不成渤海之行未果以烏程侯往昔之性情定不會就此言罷故而其中定是多同幽州往來但期間柳城之事非青、徐兩州而望連朝中要員都多有言語相論之跡象因此丞相當即刻麵見陛下才是。”


    對於曹操言語之中的意思郭嘉當即明白其心中擔憂劉協以此為由詢問並且青州治中周瑜此刻是奉天子詔命而行監督整個州地之舉所曹操不得不重視其言論,若僅是孫策所為那麽曹操當即便可將其所布流言盡數攔截而後嚴厲治下但如今兩州相連曹操自然明白其中少不了幽州勢力的摻和。


    而郭嘉現在更明白曹操言語所指的更深層含義但是其並未於此刻道出而是希望曹操能夠即刻入宮麵見劉協,並且這番所行最好整個許都盡知以此傳遍大漢各地以誘魏郡鄴城之地的袁紹有所舉動隨後斷定其此刻心中所想以便行妥當對應之策。


    曹操聞言卻是輕輕搖頭而後起身將目光放置南陽宛城、魏郡鄴城以及司隸右扶風之上隨後表示此刻河北之首的眾人定然比自己要著急而且劉協所待也是此刻,因而此時曹操不宜有動應靜待河北訊息而至方才奉詔而入以此最為合適而非如今這般入城不顧一切而往以被其餘兩方密切關注畢竟如此緊急之下曹操愈發迫切更會被這兩方麾下所判斷而做出決策。


    略微思索之下曹操心中突發奇想並不斷迴憶剛剛而來的王朗之言隨後仿佛多有決斷但又快速推翻,如此反複之下曹操最終決定先從徐州而行查看一番這秣陵之時呂蒙所行之策並打算以此先行試探以免日後其餘之地所行多有阻礙而難以成事。


    “這司徒所請吾既是陛下所托暫理朝政那麽不妨先同急切所求的司徒相見,或許這徐州兩氏此戰之後尚能有所奇特之用可助公瑾、伯符以歸孫仲謀之身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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