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胡言怎可從你許子遠口中言說且還於我大軍之中這般口傳!難道你許子遠以奇策相獻縱容族親違法亂紀於鄴城而今苦求於主公同小公子之所為便是什麽見得世人麵目的出塵之舉嗎?若是郭圖此番這般配合所行反而誤事倒要看看你許攸屆時又當如何向主公同小公子解釋其中緣由!”


    “許攸之計是否能成並未取決於公則先生能否配合,隻不過今夜之見亦是為了解答許攸此前心中些許疑惑罷了!既已得心中所想那麽接下來中牟城破之事定會如主公所想許攸所言那般,還望公則先生能夠盡快調集兵馬莫要因此誤事才是!這些降卒便於許攸帳外因此還需公則先生多多配合小公子而行莫要再任性之舉以毀此身前途才是。”


    “哼!論奇謀遠慮你許子遠未必比我郭圖多加出眾而談及洞察秋毫此營中何人能夠出郭圖左右!既是小公子之托郭圖自當盡心盡力而為何須這般言語相激!”


    麵對許攸的勸誡郭圖絲毫未曾置於心上且更是自覺此番所行若成將來袁尚繼位手握大權之時定會重用己身就如而今袁紹僅得自己常伴左右一般,隻不過其未曾想過的是袁尚從接觸軍中謀士起便將其劃歸最為末梢之地從未想過重用如袁紹這般聽其肆意之言以亂心中所想。


    而數次同袁尚交談的許攸自然得以察覺年少的袁尚心中所想且郭圖所為隻怕袁紹同樣多有關注,自張頜一事開解之後看似唯有郭圖常隨袁紹左右得其重用而實際上也是隻有郭圖常隨左右直至上一次李典領軍夜襲之前郭圖從未得到兵權相待故而此次許攸才會勸說袁尚而行。


    自己為主而郭圖為輔加之今夜種種以及袁尚的舉動許攸早已明白此刻當盡心輔助於何人並驅散此前心中惶恐,而多同田豐往來心中多有推測所想的袁尚自然對於此刻迫切需要自己相助的許攸投以恩情相待並趁勢讓陳琳代行以收其鄴城族親歸心。


    入夜後的許攸營帳內不斷傳出些許低語辱罵之言而早已於帳外言聽多時的降卒領軍者遲遲未曾入內而是選擇於附近借助夜色不斷徘徊以免身中敵計,反複觀望得見許攸果真為袁紹所不待僅同自己這般降卒而論後當即轉身返迴營帳歇息並將此事告知一同前來的降卒商議。


    本意讓這些士卒偽裝並借助自己同李典爭吵伺機潛入袁紹營中打探訊息的曹仁從未想過會得此重大戰機,從降卒書信之中曹仁得知許攸因為奇襲許都之策過度縱容族親於鄴城肆意妄為已經被領軍前來的審配盡數生擒置入大牢之內。


    而此刻的許攸於軍中更是自覺不安故而多番請求於郭圖但並未得其相助反而更加為袁紹所棄而今竟同降卒為營,得此訊息曹仁自然命麾下同許攸先行接觸而得知此前曹仁所為的李典雖心中略微詫異但還是於片刻思慮之後向曹仁提出建議。


    “將軍,而今不過許攸刻意而為縱使得知其多有自危之意但其當真這般便要歸降那麽實在過於牽強了些…且未曾聽聞其族親於鄴城有更進一步的處決故而此番還是不要輕易結論而行更為妥當些,如今敵軍尚未采取進攻且許攸此前所請騷擾我軍城中將士之策已破已然數日未曾現身城外若當真如此不妨靜待幾日方才行動更為合適。”


    “嗯…倒是曹仁有些心急了些!若是無曼成告知隻怕還真中了這許子遠奸計險些誤了丞相大事,如此那便命這些麾下多番探查數日之後方才行事便是。”


    李典的提醒讓曹仁當即清醒而後下令讓這些潛入的士卒繼續探查不要暴露行蹤更不要隨意同許攸接觸,而得知曹仁本意乃是以士卒歸降袁紹大營而後趁夜縱火領軍奇襲的李典同樣慶幸曹仁麾下因許攸所為並未貿然行動而是先行匯報。


    依袁紹的性格這些降卒營帳所置除卻每日清點之外定然不會過分約束且如今尚未將其盡數送往其餘之地定是有所想法於其中故而李典推測定同此戰有關,隻是許攸的變故又讓李典看不透袁紹營中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致使如今之勢看似為此前白馬、官渡袁紹之所為但是其中又多有不對略微出入之跡象顯現而出。


    心中的不安令李典不敢大意而為並且現在袁紹撤下了騷擾之計那麽很顯然是打算醞釀下一次的猛攻,相對之下與其奇襲尋求破解之機如今這般安撫麾下駐守城中才是更為合適的選擇而且李典自上次夜襲之後便斷定袁紹大營這鬆散的跡象根本就是刻意而為目的就是為了引誘曹仁領軍而出再行削弱之舉以此行破城之舉。


    此刻雖說袁紹撤去騷擾之軍但是對於城中士卒的勸降卻並未停止甚至將用於眺望城中布局的高台加以堅固而後派遣聲大士卒於上每日進行勸說,好不容易製止些許士卒入夜棄城而逃行為的曹仁見此情形自然領軍而出欲毀其高台阻止袁紹大軍這般狂妄的行為然而領軍駐守其下的郭圖早已等待多時借助強弩手力破曹仁大軍。


    “子孝將軍這般莽撞之舉隻怕還不能衝破我軍高台之陣!若是將軍這般任性而為恐怕這城中好不容易聚起的些許士氣又要為我軍所破了,昨夜歸降我軍的士卒不知子孝將軍巡視是否得知而後又力斬幾人製止其所行呢?”


    “不知將軍昨夜城中巡視又力斬幾人製止其所行!不知將軍昨夜城中巡視又力斬幾人製止其所行!!”


    “郭公則!若為本將生擒定親自斬汝首級以泄此刻心中怒意!全軍即刻退迴城中堅守!無本就軍令私自出城者當以背叛之罪處決以示城牆之上!!”


    麵對郭圖的挑釁曹仁直接下令全城戒備嚴禁士卒私自出城而郭圖則是擊退其所率後繼續領軍勸降城中守軍,這種頗具郭圖個人特色的行為令曹仁更加確信許攸的處境正如其所展現那般不堪而荀諶、沮授的離去更讓其敏銳的捕捉到此刻袁紹大營之中的破綻故而其入夜巡視的同時立即讓前往歸降的士卒嚐試同許攸交談。


    隻不過令曹仁有些意外的是許攸言語之中多有不滿但卻並未如其口中所說那般當真要背叛袁氏而行,李典則是看出許攸所想還需一個契機方有可能協助曹仁而行因此不惜入夜後親自領軍直奔袁紹所置的降卒大營而去並斬殺不少歸降的士卒令此刻正同麾下共飲的袁紹極為震怒。


    尤其是當得知許攸便暫住降卒之軍身旁卻這般鬆懈不知悔改之時直接當眾怒罵其所為而郭圖自知此前同許攸多有往來更是於此刻當眾直言兩人之間毫無瓜葛,許攸事後得知隻能長歎於營帳之中眼見最後的希望覆滅而後降卒領軍之人則是趁此時機勸說許攸以保全自身為由投降曹仁。


    “先生既同我家丞相乃是舊識而今魏郡太守又這般不念舊情,先生又何必這般為了這等薄情之人而葬送己身呢?今夜所觀郭圖本無心相助不過是借機羞辱於先生以報此前之所為罷了,若是接下來這魏郡太守執意而為難道先生便這般坐以待斃不成?”


    “無需多言!主公待我雖多言語相論並肆意而為從未真心采納許攸之言但此行確為許攸之失,此番爾等敗局已定妄想以許攸為突破伺機而動之!若此刻背叛那麽許攸族親何以保全?獨善其身而失全族此身功利加身又有何顏麵以待世人。”


    “以待世人尚需保全安危方可有利以改世人所觀,若是先生這般身隕而族親尚未得救難免此事不會危及先生之身!降卒之事魏郡太守如何看重隻怕子遠先生心中比在下一無名小卒更為透徹,而今我城中將士等候多時難道先生還不明白嗎?為表誠意我家將軍願親自出城襲殺大營而至隻為護先生周全以保確離此地而行!”


    許攸決絕的言語之中最後所表達的些許鬆動很快便被身前士卒得知其當即按照曹仁書信所講相勸,聞言的許攸自然明白書信之中的建議出自何人之手而後士卒更是將李典所授曹仁書寫之信交與許攸觀閱。


    仔細觀閱之下得知曹操所行而此困境所為之時許攸臉上的變化令士卒心中多為興奮故而欲行最後之言擊潰許攸心中最後的防線然而此刻卻聞主帳傳來噩耗,袁紹最終在郭圖的建議下聽從了審配的建議欲將被關押於鄴城的許攸族親斬首示眾並懸掛城門之上以此警示城中再有妄為異心之人。


    聞言的許攸徹夜未眠而降卒領軍者同樣明白此刻不能操之過急故而向許攸言語相勸之後便退出暫歇而後將今夜所得盡數告知城中的曹仁,得知此事後曹仁趁夜做足準備而李典同樣未覺其中巧合隻是心中不安更甚但眼下之機縱使自己相勸亦是難消曹仁領軍夜襲之妄想而且如今局勢除了這般放手一搏隻怕難尋出路。


    “雖得許子遠相助但李典始終深覺子孝將軍不應這般貿然而行,且高台陣地長夜通明隻怕將軍難以輕易突破還需其有所行動以表其中些許誠意才是。”


    “曼成之言曹仁明白了!這便書信告知許攸讓其行此所為,我軍夜襲必保萬無一失而許攸若行此舉助我軍大破袁軍那麽接下來無需你我相告其定然難以再於袁紹營中立足唯有投效丞相方有一線生機。”


    如果說之前降卒領軍之人勸說許攸以曹仁不惜棄城夜襲以示誠意的話那麽許攸趁亂替其掩蓋袁紹命郭圖所置高台陣地方才是真正誠意所為,以此不痛不癢的行為都能換取許攸的幫助那麽李典就有理由相信此刻的他已經走到了最危難的時刻。


    然而許攸卻是在聽聞士卒匯報之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而且這般所行若是有所差池那麽自己必定陷入絕境之中,若有所思之間許攸臉上神色轉變甚至多有獨自而逃的想法卻被士卒勸阻並直言獨自而逃能往何處而且袁紹大軍此刻包圍了曹操大軍若是許攸此刻而為說不定能夠一展心中所望。


    “罷了!罷了!魏郡太守而今數夜燈火通明而樂便讓子孝將軍盡快行事吧…此高台陣地之事便交由許攸來做吧。”


    “先生大才將來必為丞相所重用!先生今日之所為定會為天下世人所得!魏郡太守薄涼而行先生又何必自擾其中,待功成之時我家將軍願親奉先生為上座!”


    得到許攸之言的降卒當即稱讚其所為更讚揚許攸之才他日必為曹操所用隻不過此刻卻還不是真正功成的時候,即刻書信告知曹仁之後其立即率領其餘降卒偽裝緊隨許攸之後而行。


    明白此刻所為的許攸長歎之下隻得於前方領軍而行率領這數支小隊而行即刻前往中牟城外的高台陣地,此刻的高台之上點亮火把靜靜的同城上士卒對視並且察覺到許攸等人的到來而郭圖滯留於下方的曲部得見許攸而至牢記郭圖之言雖多有不願但還是決定上前行禮。


    “未聞先生而至不知先生此番可是奉命而來?若無主公同公則先生之命諸位隻怕不便進入前方陣地之中,而今主公設宴而樂不知子遠先生不伴主公左右率軍於此所為何事而行呢?”


    “哦?公則先生可曾這般告知爾等其所言同主公無異?為何如此許攸還得公則先生之言奉主公之命而行呢?許攸雖孑然一身不過此番言論可不能隨風而過自覺不聞,難道將軍此刻要抗命不成?”


    “這…在下不過言語之失先生為主公謀決勝在外又何必為難於在下,既是主公之言那麽我等自當從之先生無需這般言語相論已失我等忠誠之身。”


    麵對上來便給了自己極大罪名的許攸那郭圖曲部心中卑微的不滿之意當場驅散而後趕緊向許攸行禮賠罪,短暫交談之後得知許攸奉命而來其多有不解正欲轉身而出卻見其手中所攜帶之物正是郭圖此前所賜又不知如何決斷。


    而許攸見其多有疑慮當即便表示可隨自己一同返迴營帳之中詢問郭圖此事若無差池那便是誤軍之罪,倘若許攸撒謊那便如同此罪而行即刻下獄便是。


    “先生既得主公之命我等不敢不從然而我等畢竟奉公則先生之言駐守於此故而還需親自前往詢問才是,若是先生手中持此信物又何必著急於一時呢?待在下親自前往詢問之後即刻轉交此地巡防於先生即可,還望先生不棄於此暫待便是。”


    “哼!許攸為主公謀時爾等不知為何物今日竟見手中信物尚以此行為相待,那便隨許攸一同前往麵見主公便是何需這般言語於大軍身前而論!將軍既欲尋公則先生述說那便不妨你我二人同行即可,今日便要看看是否許攸於營中竟這般難堪而行!”


    許攸聞言心中怒意翻湧當即便轉變語氣對身前郭圖曲部多有質問之言並欲同其前往向郭圖詢問,見其所行郭圖曲部多有為難之意但迴想此前郭圖臨行之前的交代其最終決定還是同許攸前往詢問一番。


    眼見勸說無用許攸示意降卒領軍者緊隨自己身後伺機而動而交代一切如常的郭圖曲部見許攸多有不悅將士卒滯留此處僅攜帶親衛同往亦是未曾多言,路上雖知許攸怒意但其還是堅信郭圖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而且今夜郭圖赴約而行往昔許攸絕不會踏足高台陣地所以其斷定其中有詐。


    “子遠先生…你…呃…”


    “且慢!此刻情勢緊迫將軍何需因為此人沾染血腥為陣地士卒所懷疑,將此人棄於隱匿之處即可無需再行他事!即刻隨許攸返迴高台之地轉換巡視士卒接應子孝將軍更為妥當。”


    “先生之言極是!險些誤了將軍大事多得先生指點還望先生受我一拜,這便處理此人隨先生同往。”


    尚未詢問許攸的郭圖曲部隻覺頸部劇痛而至隨後意識消散不知所為而正欲將其誅殺的曹仁降卒卻被許攸勸阻,短暫交談之後得知許攸所想其趕緊行禮拜謝而許攸則是示意其將郭圖曲部遺棄暗處隨後趕緊同自己前往將高台的巡視士卒交換。


    將郭圖曲部遺棄暗處之後兩人即刻返迴以郭圖此前交付許攸手中的信物將高台陣地之上的士卒進行調換,而置於此處的強弩手入夜之時便已被郭圖召迴營中警戒且直言若是強弩手於此中牟城中曹仁守軍便有膽怯之意定不會過多棄城而歸。


    依郭圖諫言數日內棄城而出的士卒果真不斷增加故而袁紹亦是默認了郭圖這般行為同樣駁迴了許攸的建議,而此行正好於今夜給予了許攸等人便利而那被遺棄暗處的郭圖曲部竟不覺間已然消失行蹤並未滯留於原地且夜色陰影之下伴隨著無數細微的響動些許黑影不斷閃爍。


    “時機已然成熟即刻領軍前往聯絡子孝將軍率軍而至,若是入夜過久恐為營中士卒所察覺故而引起郭圖同魏郡太守及其麾下注意以壞將軍之計才是。”


    “是!還請先生於此處暫待我等即刻前往聯絡子孝將軍領軍而至,還望先生於此暫待片刻而行。”


    交換巡防後許攸不斷觀望袁紹大營盡顯焦急之色而觀察片刻的曹仁降卒並未著急而行而是依書信之中靜待許攸發言,得到許攸催促的言語之後其立即領軍而出發出奇異聲響引起曹仁大軍的注意。


    接收到信號的斥候立即匯報於曹仁並告知其眼前高台陣地所為,親自往前觀察得見許攸果真立於高台之上時曹仁方才確信其所為隨後立即領軍直奔而出同許攸以及此前所派遣假意歸順袁紹的士卒匯合。


    “曹仁見過子遠先生!於丞相口中常聞先生大才今夜冒死相見得先生相助乃我軍之大幸也!若破敵營他日曹仁定當奉先生為上座親自舉薦為丞相客卿以待!”


    “子孝將軍無需多言!這數日內魏郡太守通明而樂如今大營之中雖有布防但此間鬆懈異常,若是能以各點而為以火夜襲那麽定能大破其營!而今魏郡太守麾下荀友若以及監軍沮授皆為應對陳留元讓將軍之軍而難以顧及此地,因此若此營被破其河北大軍必退而中牟之危必解!”


    “好!先生之才果真世間罕見曹仁這便領軍而往依先生之計力破敵營,這等行軍作戰之艱先生今夜已是疲憊便由曹仁而行即可還望先生於此處暫待我軍大勝之訊!爾等切記不可使先生陷入危機之中。”


    “是!我等謹遵將軍之言定以死相護子遠先生周全!!”


    曹仁聞言親自登台觀望此刻燈火通明的袁紹大營主帳確認許攸之言無假之後方才決定領軍而行,隻不過其臨行之際心中迴想李典囑咐還是決定最後試圖一番許攸而後將兩百士卒交付此前歸降袁紹的士卒並命其守護許攸以免有失。


    這般淺顯的試圖以及監視的舉動若是換作此前的許攸定然有所察覺而今心中大亂的許攸不僅未曾反駁而是叮囑曹仁盡快行事以免有差,見其果真這般自危之後曹仁即刻領軍而出奔襲袁紹大營而去。


    “先生無需過多擔憂我等定會以死相護先生周全,先生昨夜未眠而今又操勞許多不妨於此暫歇片刻我等隨時警惕便是。”


    “這叫許攸如何安定啊!”


    滯留此處的曹仁降卒此刻領軍近三百人而行雖說奉命監視許攸但畢竟許攸乃是攜帶誠意而至因此其也不過是派遣幾名士卒相互觀望並未過多限製許攸行動,見許攸多有疲憊但還是心係曹仁大軍之後其更是不自覺上前勸說許攸暫歇。


    然而麵容略顯憔悴的許攸根本無心靜待不自覺於陣地之中閑逛而監視的士卒開始還算認真,之後察覺許攸當真因為急躁而行後便有所鬆懈而許攸則是於其不覺間悄然隱匿於陰影之中同郭圖會麵。


    “時機已然成熟公則先生當立即領軍而出殲滅此處敵軍以截曹仁大軍後路,此刻的元皓先生想必已然臨近中牟城下隨時靜待我等而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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