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年少聰慧頗具主公年少之意氣風發,今黎陽之行已初顯明君之姿而能統帥諸軍不變且與麾下張合、高覽二位將軍相處不差極為隨和;雖無大公子之勇武常戰四方但卻得主公年少之誌而立卻為我冀州之主的合適之人。”


    “這便足夠了,有勞元皓陪尚兒替本侯留守鄴城之中待本侯歸來便讓尚兒做世子為冀州之主的候選之人;尚兒本侯便托付給元皓了。”


    得到田豐的迴答袁紹將竹簡拿上將袁尚托付後便轉身而出,略有所思的袁尚反應過來欲上前追逐卻被田豐伸手攔下並搖頭示意其不必追趕袁紹的步伐。


    “先生!不是說好的勸說父親不要率軍南下嗎?如今先生事已半成隻需再進一步那麽父親定會為之動搖的。”


    “不必了…主公去意已決那麽接下來小公子與田豐要做的事就是守住冀州之地迎接主公歸來即可。”


    縱使多有不舍與不願數日後袁尚還是陪著袁紹替沮授、許攸二人送行,袁紹則是等張合、高覽等人歸來後方才親自率軍而出前往中牟之地與曹操對峙。


    “曹阿瞞既期待著這一次的正麵對決那麽就不會輕易出手,爾等抵達之後大可安心渡河於中牟平原之上駐紮與其相望;本侯待公則與仲簡將軍歸來即刻便率軍而至,西涼郿侯所在需時刻注意其行蹤。”


    “沮授、許攸領命!”


    親自目送二人率軍離去後袁紹當即便命人書信送往許都交給曹操與其正式約定中牟官渡之地決戰,而此刻滎陽的逄紀亦是接到袁紹之令率軍而出繞往射犬準備與沮授等人匯合共同壓境中牟將前往潼關之道讓與率軍入駐管城的馬超同趙雲一行。


    管城內龐統望著率軍往北繞行而去的逄紀大軍並未立即決斷讓馬超和趙雲率軍前往潼關而是靜靜的等待著曹操親率大軍來到中牟與袁紹正麵接觸,就連此刻的馬超都知道這是袁紹刻意留出的空隙讓自己與趙雲離去好讓其與曹操正麵對決。


    “先生,如今袁紹大軍南下我等是否暫留此處伺機而動呢?此刻而去馬超恐玄德大人獨力難抗袁、曹之軍甚至深陷其中日久而不能南歸揚州,馬超從不擔憂征西將軍深陷大戰之中唯恐陛下與玄德大人所想不能如期所願才是。”


    “是啊,士元先生!我等此刻所率萬餘精騎,中牟以北之地乃平原之所我等若加入那麽袁紹定不能禦!戰局結束主公便可辭別陛下歸入揚州進一步計劃南方諸地,若一直被困於此要待何時才能一統南方之地實現主公心中所想。”


    麵對兩人的詢問龐統並未著急迴答而是更加好奇黎陽袁尚、田豐等人的突然離去且皆為劉備、賈詡與其交談之後,其中定有什麽是沒有被眾人所得知的;不過現在聯軍與袁紹的河北大軍都選擇了正麵而戰那麽這些種種都將會公之於眾,因而此刻龐統心中所憂亦是如何協助劉備先行南歸。


    “郿侯與將軍莫要著急,若是陛下沒有得到征西將軍的承諾定不會輕易妥協這丞相複立之事且仲達就在許都之中亦不會坐看主公這般久留兗州;袁尚、田豐的貿然歸去想來便是文和先生的計策!我等無主公或是征西將軍之令前定不會貿然西進且袁紹此刻精騎萬餘精卒十萬餘加之長安所至總計大軍近十五萬左右而我聯軍之中步卒不夠但輕騎良佳而袁太尉依舊選擇正麵相對,還是要靜觀其變才是。”


    “嗯,如今之計便隻能如此了!馬超以為管城之地相比滎陽不僅距離中牟更近且隨時可以同曹子孝聯係共禦河北之軍,我等還是暫時於此更為合適。”


    “不必如此,若我等於此袁紹更不會輕易而行故而我等遠赴滎陽更為合適;一可阻潼關之地而來的援軍二可隨時虎視袁紹大營後方故而龐統以為我等不能再據此城而立當即刻率軍前往滎陽之地不過需書信送往轉達子孝將軍讓其一次性送來足夠的糧草才行。”


    “好!如此那便由趙雲親自前往中牟處轉達並協助其駐守一些時日如何?不知郿侯與士元先生以為此行趙雲獨自前往還是率軍前往更為合適?”


    最終馬超決定讓趙雲率領兩千西涼鐵騎前往協助曹仁而其麾下的三千白馬盡數交與龐統和馬岱率領,駐守管城的時日裏兩軍磨合基本完成故而士卒並無不滿而趙雲曲部更是向其保證以死相護龐統周全;得此訊息後趙雲便即刻前往中牟向曹仁述說此事。


    而此刻尉氏城外於禁、徐晃、樂進等人亦是各自率領大軍等候曹操的到來,許都外曹操臨行前聞言袁紹書信而來便直接於馬背之上觀閱;許久後其輕笑隨後讓那斥候將書信送往許都交給荀彧讓其轉呈劉協得知並讓其轉達留守許都的鍾繇、郭嘉直言不論何時荀彧都是值得信任之人,而荀攸、司馬懿則是再一次奉命隨其而行不過這一次司馬懿卻是直接前往燕縣與劉備匯合。


    “即刻前往尉氏率軍而行!袁本初既希望與吾決戰那麽吾可不能遲到以免我大軍士氣落了下乘才是!”


    “丞相尚需前往尉氏收攏兵馬方才前往中牟,想來此刻袁太尉定是已然派遣輜重糧草先行故而荀攸建議丞相可先命曹仁將軍率軍前往中牟之地試探亦或是先行率軍駐紮取得對峙之勢。”


    “嗯!不錯,此次袁本初定是怒火燒心故而其行蹤定不會慢於吾太多;想來若非黎陽與渤海之軍未歸想來其定然已經親自率軍而行,即刻傳命中牟命曹仁率軍往東北官渡之地進行大軍營地駐紮!河北大軍未曾進攻便讓其不可輕舉妄動。”


    “是!!”


    布置好一切後曹操方才前往尉氏與於禁等人集合,曹操集結所有大軍而行後司馬懿亦是於此處與其分離同陳到率領一千白毦兵前往燕縣將劉協之命轉達劉備;對此曹操雖有不舍但也隻能同麾下荀攸、陳群、楊修、田疇親自送行。


    “雖與此地便要與仲達及叔至將軍分離但不日便可再聚,屆時還望仲達與叔至將軍莫要因玄德所在而不願為操出力共抗河北之師才是啊。”


    “丞相此言倒是令司馬懿汗顏,既為同盟聯軍又共為陛下所行又怎會因主公而失丞相所請呢?主公若是得知定會怒罵我二人不顧天下而私利所行,還望丞相能夠定心等待司馬懿同主公率軍而至才是。”


    “哈哈~說得好!倒是操這心中所慮實在太多,故而小人之心行卑劣之言了!操於此為二位送行!”


    “為揚州別駕、叔至將軍送行!”


    麵對司馬懿親口承認劉備為主時曹操臉上笑意更甚且直言希望其與劉備麾下能傾力相助自己,司馬懿心中明白劉備南歸的時機愈發靠近曹操便會愈發親和聯軍以便借勢完全擊潰袁紹所率之眾。


    司馬懿二人率軍離去後不久曹仁的迴信便送達其手中,得知趙雲率軍前往中牟相助後曹操更是高興當即便將書信傳閱麾下眾文武大笑道:


    “本以為子龍將軍會隨郿侯趁勢西進未曾想其竟親自率軍相助中牟,有子龍將軍在吾心安矣!大軍聽令,極速前行隨吾前往中牟與那袁本初戰上一場!!”


    “是!!”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冬季,隨著六月白馬之戰的落幕雙方形成數月的潛伏之後曹操以巧勢破解袁紹之計並順利與天子劉協達成共識行暫代大漢丞相之職;暴怒之下的袁紹親自率軍十五萬壓境中牟東北官渡之地欲同曹操、劉備、馬超三人聯軍於此地正麵交戰,臨近年關大雪封山之際兩軍最終形成對峙毫無退讓之意而渤海南皮始終未曾聞言孫策大軍有更近一步的行動。


    “曹阿瞞!為何如今領了大漢丞相之職反倒不敢與本侯相見了?往昔你我之間的約定你可曾記得?”


    “吾與兄長之約何時不記?隻是如今兄長數次這般壓境天子之境讓操如何在兄長與陛下之間抉擇啊?難道吾此前所寫命人送往鄴城之書信還不夠表達操對兄長、對冀州百姓的誠意啊?兄長此刻退去操與玄德願為兄長親自向陛下親命,這丞相之位操不過暫代而行可隨時讓與兄長!若兄長當真這般一意孤行那麽你我之間便隻能各自為戰了。”


    袁紹聞言卻是仰頭大笑,許久之後方才停下行為向曹操身側同行的劉備緩緩發問道:


    “難道揚州牧也認為本侯所為為的是自己嗎?南遷異族破兗、豫二州之地的各大世家奪取其數代所得而分與這些異族之人,說是歸還於民實則盡為你曹家所得!難道玄德身為大漢宗室之身要容忍此賊這般淩辱漢室而不為嗎?昔日討董之情今時共伐漢賊之舉難道玄德心中不明?若當真如此那麽倒是本侯昔日高看了揚州牧一眼今時看清亦非太晚卻隻望揚州牧日後無恨才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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