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公則先生之邀,袁渙若為往昔自當奉命而行;隻是如今袁渙已投心效力於烏程侯帳下又何以這般再棄主而侍呢?倒是袁渙常聞公則先生於鄴侯麾下之時常言離間鄴侯與其帳下之文武,此番未曾想竟是仲簡將軍隨行;此前奇襲之策便不足為奇了。”


    “曜卿,你還是略微小瞧了眼前的郭公則;此人口舌之爭圖利之快難道昔日兗州之爭時難道曜卿未曾領教嗎?隻不過此次奇襲未得其效不知公則先生又欲如何向袁太尉匯報呢?是先生之失還是直言仲簡將軍禦下失利無能呢?”


    與袁渙的委婉不同,閻象上前便直接將郭圖心中所想以及其所為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說了出來;孫策身旁的淩操、董襲等人聞言亦是隨之大笑,麵容略微漲紅的郭圖也不理會淳於瓊的怪異眼神直接對著城下的閻象便是大罵。


    “我呸!你閻象也配跟我郭圖相提並論嗎?昔日袁公路敗於烏程侯之手且不說你二人是否有失謀之舉,但如今卻這般依附江東孫家還得此高位難道你二人心中或是所行便沒有些許愧疚嗎?還是昔日烏程侯北上廣陵之時你二位便已心生謀反之心?汝之背信棄義之舉不配跟我郭圖商論!若是有意便讓烏程侯上前一聚!”


    郭圖直言閻象不配跟自己商議這高城之歸屬,要談便讓孫策前來跟自己談論;於身後暗處聆聽的袁譚見郭圖沒有繼續糾纏私事心中也算有所安定,而淳於瓊原本略微怪異的神色也在郭圖這番舉動下蕩然無存;輕哼一句後其目光直視下方的袁渙、閻象二人道:


    “烏程侯若要我主這渤海之地又何必這般行事呢?不妨上前與我等一聚,待本將軍親自書信告知主公再議此處歸屬如何?還是說昔日的江東小霸王如今連上前一見的勇氣都沒有了?”


    “仲簡將軍無需這般激怒我主上前與將軍對峙,此前若是將軍未有那奇襲射殺我軍斥候之舉動;那麽我主自然願上前與公則先生和將軍一聚共議這北方之大事,隻是如今恐怕有所困難。”


    “什麽困難不困難的!烏程侯不就是怕了我守軍的利箭嗎?我高城兩側亦有駐軍相互協助而行,若是要襲亦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方才言說!若是烏程侯執意如此那麽便請曜卿和先生迴去告訴烏程侯大可進攻無需再這般試探。”


    “既得公則先生這般言語那麽袁渙明白了,還請公則先生與仲簡將軍稍後片刻容袁渙前往稟告我主。”


    話至此雙方之間的試探也差不多了,郭圖無心再與袁渙、閻象二人做口舌之爭,而淳於瓊則是下命守軍放下武器以表談判之誠意;城下的閻象雖若有所思但還是輕輕點頭表示讓袁渙前去將孫策請來。


    “公則先生既親身於此,不知是哪位公子駐守於南皮之中呢?可是袁太尉之長子袁顯思否?亦或是…”


    “何人駐守先生親自前往一探即可又何需詢問郭圖呢?倒是這數裏外的舉動讓郭圖心中隱隱不安啊,先生談判之際卻又另行他事確實令郭圖心中略有失望之意啊。”


    郭圖非常敏銳的發現了孫策於十裏左右悄然搭建的木製器械,隻是閻象聞言卻並未迴答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並將目光放置於一旁的淳於瓊身上;冷哼一句的淳於瓊當即抱起雙臂上前一步道:


    “你都能看出那遠處之用意難道烏程侯麾下兩位先生便算不出大公子位於南皮與我等相應嗎?本以為先生之才何其出眾,如今所見亦不過是那點權利鬥爭閨中之事極為出彩罷了。”


    “淳於仲簡!你莫要忘記了此次的主將是大公子!而非你這敗軍之將!現在我郭圖是奉大公子之命前來監督你淳於瓊駐守高城之地而不是協助你淳於瓊駐守!若是這般行事便莫要怪本監軍不顧舊情!”


    郭圖聞言當即抬臂直指身旁的淳於瓊便是怒罵,而郭圖這般行為在淳於瓊看來更是與尋常爭奪之婦人無異;眼中不屑毫不留情掃視一眼後轉身至城牆一側任由其與孫策談判接下來之事。


    “孫策見過公則先生,曾聞先生於袁太尉麾下暫代監軍之職;何必密行至此又與仲簡將軍攔截我等呢?孫策不過是想借渤海之道前往幽州行事,不知先生與將軍可否借道於孫策呢?”


    “烏程侯何必這般言語推脫此行之所為呢?若真如此那麽昨日之行烏程侯便不會想率軍追擊更不會至今日方才壓城向我等示威而行,主公讓郭圖詢問烏程侯一言;不知烏程侯願聽否?”


    “還請公則先生直言!”


    “主公聞兗、豫二州內征西將軍屠戮清剿各地世家數代所得並將其分之於眾,不知烏程侯可知否?”


    “這…孫策略有耳聞卻未曾親眼所見征西將軍之所為,故不能直言答複於公則先生;還望先生莫怪。”


    孫策聞言則是轉身望向身旁的閻象、袁渙二人一眼,見二人直視後微微點頭孫策便選擇了一個棱模兩可的答案迴複城牆之上的郭圖;聞言的郭圖隻是靜靜思慮一會後便再度詢問。


    “烏程侯既能納昔日吳郡的朱、張兩氏置於徐州之中,且對於本為徐州原有的下邳陳氏、東海王氏並未為難反倒以禮待之而多次相助共同治理徐州之地;此事不知郭圖之言對否?”


    “正如公則先生所說這般,吳郡朱氏之首朱治、張氏之首張允不惜棄揚州牧而北上歸附我孫家;豈有棄之而不理之說?下邳陳氏、東海王氏皆為徐州之大才孫策又怎會欺之辱之呢?雖於江東會稽之時孫策和王大人之間有所摩擦但並未因此而結…”


    “那麽郭圖能否以為烏程侯此刻已不似江東之時痛恨這些世家所為,甚至隱約間對世家有些許收複為孫家所用之意呢?”


    郭圖直接打斷孫策隨後目光閃爍間直接逼問孫策是否已經接納這些世家並有意讓這些世家能夠為孫家所用,聞言的孫策明顯微微一愣;隻是其隨後沉思片刻竟不顧袁渙、閻象阻攔向郭圖直接行禮道:


    “這些所謂世家所為孫策此生絕不會忘記!隻是若其能不似此前那般以手段殘害百姓衣食,那麽孫策便能容其於麾下領事而行。”


    郭圖聞言則是心中極為不屑,孫策之言過於理想不說且其所說實在過於令人難以信服;結合此前孫策於揚州的所作所為郭圖更願意相信孫策是想將這些世家納入孫家為其助力,隻是孫策既不願直言那麽郭圖也不好直接點破。


    “主公!此刻兩軍陣前怎可這般示言於敵軍之首呢?看似激勵士卒實則卻也坐實了此刻主公心中有意接納這些世家所為不是嗎?”


    “如今征西將軍、揚州牧皆平各自轄地之中世家所為,皆以為民而請盡去其世家羽翼鏟其數代所累更廢其盡心而為之私部盡歸自軍所用;難道我孫策便不能這般行事嗎?”


    “主公之言袁渙心中怎會不明呢?隻是如今我青、徐兩州境內百姓皆受吳郡朱、張以及下邳陳、東海王四氏之恩惠,主公這般若是袁太尉有意而為;起聲勢而造令州內百姓質問於主公,此刻主公又當如何麵對我二州之內的世家呢?難道要棄陛下不顧背揚州牧之盟嗎?”


    “這……”


    孫策顯然沒有想到與郭圖之間的小小交談竟會牽扯這般多的因由,正欲反駁之際城牆之上的郭圖卻不給孫策反駁的機會直接高聲道:


    “今征西將軍不顧天下百姓之所願所請執意針對天下之世家!更欲除之以壯其曹家獨霸天下,難道天子處境如何烏程侯便視而不見嗎?如今看似借勢於陛下之間但日後呢?還是你烏程侯奪下這冀州渤海之地能夠迴首為漢室請命不成?”


    孫策聞言久久不語,而身側的閻象和袁渙亦是未曾多言靜靜的等待著孫策直麵郭圖的問題;這是孫策遲早要麵對的事情,如今曹家壯大之勢已然不可阻攔而袁氏作為天下世家之首如今卻有足夠的能力令江東孫家能夠短時間內抗衡曹家;至於之後能否取而代之便要看孫策自己的本事了。


    “公則先生倒是詭辯異常,隻可惜孫策繼父之名自當以漢臣之身立世以護漢室天子之周全!袁太尉無故數次壓境天子境地不知公則先生可知袁太尉心中所想否?”


    “若非征西將軍所為過於逼迫天子所為,我主又豈會不顧天下所指起軍迎歸天子還於舊都呢?難道烏程侯便不想有朝一日能夠率軍再歸故土之鄉嗎?”


    郭圖之言瞬間便直擊孫策內心最深處的一道枷鎖之上,或許所有人都知道又或許所有人都不曾知道;孫策心中始終都於深夜迴想那時自己率軍踏入江東之時深受百姓愛戴的景象,隻是如今揚州的主人不再是孫家而是劉氏宗親的劉備;對此孫策有意卻從未想過打開那道枷鎖背叛仁德而立的劉備。


    “公則先生之言孫策謹記!既是如此那麽我等之間便再無何顏麵可言了!還望公則先生能做好準備,孫策不知何時便會直擊這高大的城牆!全軍撤退!!”


    仔細思慮之後孫策深覺城牆之上的郭圖根本沒有誠意與自己商議這高城的歸屬,就連孫策都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到郭圖在故意拖延時間;其身側兩旁的閻象、袁渙又豈能不知呢?


    “郭公則有意拖延時間而無心對戰我軍於城牆之上,不知二位先生以為這郭公則在等什麽呢?難道是等南皮的袁譚馳援嗎?”


    “主公勿急,如今我等既知這郭公則於城中駐守且其與淳於仲簡之間的關係比我等所想還有嚴峻;那麽之後的計劃便有跡可循了。”


    “袁渙以為郭圖今日之舉實在過於反常而行,淳於仲簡依此前所見並非固執而行的武夫之身,其燕縣所為定不會令其這般於守軍之前與郭圖相爭;若袁渙所想不差那麽不出數日郭圖必親率大軍往南皮而去且淳於瓊定會率軍攔截但其定不會盡力而行,若能趁此機生擒郭圖為我軍所用!那麽兩地之間定因此而亂。”


    閻象以為可以利用郭圖和淳於瓊之間的僵直關係行事,而袁渙則是以為淳於瓊肯定不可能是這麽魯莽的將軍;昔日燕縣的表現足以看出淳於瓊並非什麽都不懂隻會急戰的武夫,因此袁渙料定數日後郭圖定與淳於瓊有所爭執且率軍往南皮而去。


    郭圖被擒定能為孫策所用,此刻兩地因郭圖之事定各自有所不滿;趁此機孫策便可率軍伺機而動。


    “閻象以為生擒郭公則定能為主公所用,但這般等待定不會得到最佳的效果!主公不妨率騎軍叫陣淳於瓊,可以郭公則之事刺激其出城與主公交戰;些許刻意所為定能讓二人對彼此更加不滿。”


    “好!既如此那孫策便明白接下來當如何行事了!”


    孫策聞言當即明白閻象所說,隨後便揮手決定這般行事;而袁渙深覺略有不妥因而建議孫策書信送往下邳讓周瑜領軍前來相助,而孫策聞言卻是微微愣神後輕輕搖頭表示如今未戰便怯軍而請援多有不合之意。


    “主公若覺此刻便邀公瑾先生前來有所不妥,不妨讓兩位孫將軍率軍前來相助如何呢?哪怕是來日奪下高城亦是需要重軍守之不是嗎?”


    “兩位孫將軍若是離開了下邳之地想來更往南邊的兩氏又要有所異樣舉動了,主公不妨讓義封率軍前來如何?閻象以為義封雖說年幼但其此前與公覆老將軍治理平原之地主公與諸將皆有見證,若是義封前來那麽主公此刻所憂盡解之。”


    “嗯,如此那便讓義封自平原領軍而至協助公覆一塊為我孫策壓陣吧!”


    “閻象、袁渙謹遵主公之命!”


    孫策走後不久袁渙便望著諫言的閻象久久不語,而閻象對於袁渙所想心中亦是早有準備;隨後便邀請袁渙入內飲茶共談此間所得所有訊息,最後得出一個讓袁渙極為震驚的結果。


    “這麽說袁譚此刻不僅沒有身在南皮之中,反倒隱匿於高城之中等待主公露出破綻而奇襲之?既是如此先生為何還要諫言主公率輕騎邀戰那淳於仲簡?”


    “曜卿莫要著急,如今我大軍渡河之後一鼓作氣之勢被破;此刻攻城多有不便且極為不妥,若是能得一場大勝那麽無需進攻這高城之中便自內而亂之!郭圖為人貪圖小利而無視大局,淳於仲簡雖說略有聰慧領軍征戰驍勇但其與郭圖之間定早有嫌隙;若是二人這般刻意而為成真,那麽此刻袁譚又當如何行事呢?袁譚會支持哪一方而惹怒另一方呢?這就是袁紹軍中最大的短板所在,治而不嚴、禦而不能盡其用!這高城之地此刻難取未必他日同樣難取,既然南皮無重軍何不聲東擊西暫取南皮以望呢?”


    “所以建議主公將義封調往前線的目的是為了讓其替主公駐守於南皮之中嗎?隻是當真能這般順利而為嗎?”


    袁渙此刻方才明白閻象諫言孫策將平原的朱然調往前線的原因,隻是袁渙心中對於此番安排還是有些擔憂其中有所變動;隻是此刻袁渙卻不知以何等理由勸說身前的閻象和離去的孫策,因為如果袁譚當真依閻象所說現身於高城之地;那麽此刻的南皮定然極為空虛,若此刻不取那麽他日定無這般時機將其取之而代之。


    “這…若是袁譚前往了幽州找尋子經將軍前來,二位再行今日之事袁譚心中恐有所失啊!”


    “大公子無需擔憂郭圖與仲簡將軍之間所為,我二人怎會因這小小私事而棄主公之要事不顧呢?大公子盡快安心前往幽州漁陽之地尋迴子經將軍一同抗擊烏程侯大軍,若是子經將軍不願那麽大公子便將此信交給子經將軍;其觀之定會隨大公子一同歸來以護我渤海之地周全。”


    “不錯,淳於瓊雖僅一介武夫之身但也深知此刻並非與公則先生置氣之時;此前所為不過是為了麻痹烏程侯及其身側的二位先生罷了 還望大公子能夠早日歸來才是!南皮空虛之事或許能夠隱瞞烏程侯但定瞞不了其麾下閻象、袁渙太久。”


    “好!既如此那袁譚明白了!這便起身前往漁陽尋找子經將軍歸來!公則先生與仲簡將軍保重!”


    袁譚走後淳於瓊意外的沒有冷眼相對身前的郭圖,反倒是有些好奇為什麽郭圖又臨時改變了之前的內部爭執之計;而郭圖則是做出邀請之勢希望淳於瓊能夠入城中議事之地再行告知,見此淳於瓊雖多有疑惑但還是先隨郭圖進入議事之地;隻見郭圖在高城之外此刻黃蓋帶人累建高塔之處做出標識並將三座高處分別指向高城以及兩側所置的蔣義渠、韓猛大營。


    “這是?雖說烏程侯此刻讓黃公覆等舊部建起三座高塔以圖我城中以及兩側大營的部署,但其工程又豈是這般輕易便可完成的?公則先生是否有些過於高看這黃公覆之行動了呢?”


    “仲簡將軍之言郭圖深覺其中含義但郭圖所要重視的並非這三位老將,而是緊隨烏程侯身旁的閻象和袁渙!此二人雖說背棄袁公路而投入孫家之中,但此前袁公路之勢斷然離不開此二人傾力相助!非是閻象、袁渙之才過於平庸,反倒是袁公路之野心過於膨脹以置於不能使二人之才為其所用;眾叛親離之下有此二人亦能保壽春而樂,若是仲簡將軍小覷閻象、袁渙之才郭圖恐此前詐軍之計反倒真成了你我之間破裂之根本。”


    “所以公則先生才會此刻讓大公子前往幽州漁陽之地找尋子經將軍並直接歸入南皮之中駐守,不僅可以打亂閻象和袁渙所想還能將這南皮空虛泄露的時間盡可能的往後延長;隻是若其反應過來南皮恐依然難以抵禦許久啊。”


    “那便等!等烏程侯的援軍到了之後我等便可開始進一步的幹擾之計了。”


    郭圖聞言卻是輕輕一笑並直接表示孫策定會調派援軍而來,隻是淳於瓊十分不理解為什麽郭圖要等援軍;還是等孫策的援軍到來方才行事,如今孫策可能隻是略微多出少許兵馬於自己所率;其援軍一至不就直接倍數於自己大軍了嗎?


    “淳於瓊不明,為何我等要待烏程侯的援軍到來?難道我等便不能向主公尋求援軍嗎?”


    “我等輕騎而至集結了三城之軍方得此一萬五千大軍駐守,鄴城調軍而來時間太過漫長了!為今之計隻有靜待子經將軍率軍而至協助我等駐守這渤海之地了。”


    “恕淳於瓊直言,子經將軍自從麴義將軍離世後便再未書信過問我河北大軍任何一事;雖說主公多不喜麴義將軍但是這般不聞不問恐怕子經將軍早已心灰意冷了吧?”


    那時曹操率軍進入幽州之地,麴義於兩軍之前揮劍以示禦異族敵軍之決心;麴義屍首葬於易京之處袁紹從未過問且並未派遣使者前往慰問過繼續駐守的將士,這些時日以來牽招所率皆倚賴許都送往的糧草以護幽州漠北之境不受異族侵害;此刻前去尋找牽招前來駐守,淳於瓊心中深覺成功機會非常的渺茫。


    郭圖聞言卻是微微沉默,隨後便搖頭表示牽招一定會隨袁譚歸來一同駐守這冀州東部之地;而且就算孫策割據了渤海進一步蠶食幽州之地,牽招、鮮於輔等人亦不會輕易向其低首而歸入其麾下;那時若非麴義所求牽招定不會率軍駐守邊疆之地這般長久而毫無怨言,郭圖深覺牽招定會念及袁紹舊情而率軍前來相助;隻是這份情一旦歸還恐怕將來牽招便真的再也不是袁氏之臣了。


    “仲簡將軍無需擔憂,子經將軍之為人郭圖豈能不知呢?既讓大公子前往定是有把握勸說子經將軍歸來一同駐守這渤海之地不失!”


    ……


    ……


    感謝“一個兩個作者”贈送的用愛發電~謝謝~


    感謝“戰神無極”贈送的用愛發電~謝謝無極大佬~


    emmm我就說了!花裏胡哨的名字才好使!傳統的名字根本就入不了眼,現在玄幻跟靈幻兩本都過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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