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這東郡世家家主以及其族親眾人定不願這般行為……”


    “無妨,東郡已成辛氏之棄子被拋卻於這東郡之中!雖城高而牆厚但守軍之將已失,這些世家所為不過是為了能夠保全自身而擇一退路罷了;若是真有決心與我大軍相抗又怎會這般行事呢?為的不就是主公的一句承諾嗎?給他便是了。”


    “是!末將即刻前往東郡將先生之言告知那東郡世家家主!”


    濮陽守將奉命前往後毛玠輕輕於身前書信之上將東郡世家標識,置於是否清算全由夏侯淵來定奪而非自己決斷;此刻東郡之中最為重要的是排查出那些為世家所豢養、收買之士卒,毛玠仔細思慮後將此前斥候尋來並讓其秘密行事徹查辛氏散於東郡附近的死士。


    “前降袁紹以助辛氏,今又懼曹家以苟全性命;顏良為何留下一千於禁降卒要你給一個交代於冀州,難道你以為再次示好迫於形勢曹操便能不計前嫌嗎?一次不忠以致終身攜不潔而立足,曹操雖非心胸狹隘之人但其對於心不歸身不誠有禍心者可不手軟。”


    “此為徐州為平其怒火而慘死多少無辜之人?再入兗州之時張氏之慘狀難道還沒有讓你醒悟嗎?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袁紹於冀州素有仁政;隻要我等堅守並向白馬求援,辛氏豈能坐視不管?”


    “加之我等累積盡數而出東郡可調集之守軍不下三千!以此所為難道還不足以禦濮陽、鄄城之攻勢嗎?白馬焦急曹操定不可能遣過多騎軍北上夾擊我東郡!主動退讓可就完全失去了活命的機會了,白馬之戰曹操大軍未能速破定會陷入久戰而無暇顧及西線司隸與鄴城之軍;僅依風聲便要再次倒戈,豈不讓人笑話?”


    “笑話?三員守將皆無!爾等所說之人能擔得起這守城的重任嗎?所為的私部能否為自身所用爾等難道不清楚嗎?一個個都是從女人堆裏興風作浪之徒!哪怕是夏侯淵僅率一千士卒而至,集結兩地之後數千大軍兵臨我東郡;如何守?”


    東郡世家家主麵對眼前的族親代表甚至更加堅定了心中再降的想法,隻不過此刻的誠意還不足以讓率軍入駐濮陽的毛玠信任自己;有毛玠相助哪怕是散財安撫東郡之百姓其心中亦覺未嚐不可。


    “哼!自古攻城為下攻心乃是上策之選擇,如今敵軍未至而家主作為我東郡代理之首盡先自毀士氣!豈不讓天下世家笑話?”


    “昔日邊讓、張氏之事方才有我等崛起之機,曹操此番借天子皇權行清算境內世家之舉斷然不可能這般罷手!難道家主要任由其所為而不做絲毫抵抗之行嗎?”


    “昔日曹操並未殘害許都之中的各世家官員,反倒力保而不使其受到傷害;最終的結果竟是潁川辛氏下手以除!這其中緣由家主想必比我等清楚!為達心中所謀而無所不用之人怎會念及這等荒謬之情?”


    “好啊!那爾等便親自率軍抵禦征西將軍大軍便是了,本家主無話可說!隻希望到屆時爾等能夠護得我等數代所累而不失於天下即可,若是有使者自濮陽而來爾等盡可將其誅殺並向曹家、向陛下言明心中所想即可;何需與本家主商議?”


    數位代表聞言當即微微愣神,此前東郡世家家主並非這個態度;接手顏良所滯留的一千降卒後雖名暫代守將之責但其早已將那原於禁士卒秘密監視了起來,略微行使了作為東郡太守的職責;隻是那時劉延尚在白馬之中故其麵對濮陽還算恭敬。


    自從劉延身亡之訊息傳至後東郡世家家主便完全將東郡的守軍替換並將那一千降卒穿插安排身邊之人監視,數日前哪怕是得知毛玠入駐濮陽以及自白馬辛毗派遣死士送來的夏侯淵率軍前往東郡的訊息;東郡世家家主亦未有害怕之意。


    直到一員將領悄無聲息的將一枚染血的信物交到其手上,隨後而至的便是那些於許都之中被辛氏死士殺害的世家官員往來之間的書信;以及最後送至自己手上的一封來自曹操的“親切”問候之書信。


    而此刻於東郡往東南而去的離狐城內,王淩親手持信物讓曾經的世家私部對著這些族親索要相應的酬勞。


    “王淩!想你太原王氏亦是名門望族之後,怎做得出這般肮髒的行為!還有爾等匪人!我世家不惜錢糧豢養爾等以及身後至親族人,爾等竟這般殘忍反叛之?”


    “名門望族?我太原王氏族親昔日貴為朝堂司徒,三公之位時爾等無比恭拜!那時李、郭二賊而來可曾有世家助之?長安之亂可曾理會?我王淩從未記恨爾等所為,然王淩一心為朝堂之上卻被行罪責之罰;若無主公相助我太原王氏之顏麵早便被爾等踐踏而行,這些私部不正是爾等所教嗎?隻認信物而不論宗親之身!王淩多謝了!”


    麵對王淩所率的世家私部這些族親從一開始便未曾重視,直到王淩將手中信物拿出並下令這些私部對世家進行清算之時這些族親方才有所反應。


    不過王淩依舊謹記曹操之交代,隻取這些世家亂時所為並將其田地以及麾下私密豢養之士盡歸漢室所有;其祖上所獲田地依戶重新劃分給世家的每一位族親,多餘之田地再行迴收。


    所得錢糧均按戶歸還百姓不得私取,而這些私部事後亦給予一次選擇之權利;願留著再度隱匿散於百姓之中,不願者均按百姓處之。


    “怎麽樣?家主可曾看明白了?主公所求並不多,僅僅隻是讓爾等交出趁亂所納之田地以及遣散麾下所有私部及豢養之士;這些家中奴仆自然不在其中,想來祖上所獲田地以及錢糧亦能保證爾等今生無憂矣。”


    見到鮮紅之後此前的囂張之勢瞬間便消失殆盡,一眾家仆更是被世家私部持劍斬下些許零零碎碎之物掉落其中;令人不悅的景象伴隨著刺鼻的氣味充斥著整個院落,望著手中名單以及王淩臉上略帶的笑意;那世家家主渾身顫抖間隻得麻木的點了點頭。


    “……可否給予半月時間,老夫親自將這書信所說歸還百姓並前往許都麵見陛下……”


    “家主能做出這般爽快的決斷想來心中定有所難受之意,若是做不得那便莫怪王淩親自替家主操勞一二了;麵見陛下自然是最好的,隻是主公不希望聽到離間君臣之意的胡言。”


    王淩聞言輕輕一笑間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身前半癱坐的世家家主,將手中佩劍收迴後便說破其心中此刻所想之事;而一旁正對院落婢女以及家眷目不轉睛的世家私部望見王淩而來急忙抬臂行禮。


    “見……見過將軍!這……這……”


    “本將軍說過,爾等此刻於本將軍麾下做事便要收起心中那些肮髒、不堪入目的想法;怎麽?當真如家主所說爾等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嗎?”


    “不……不敢了!還請將軍放過小人這一次吧!!實在是……”


    那私部話音未落隻覺胸口一陣劇痛,伴隨佩劍染紅而出那私部口中不斷言語卻絲毫阻止不了雙目之中的生機逐漸潰散;將佩劍望身側一甩後王淩再度踏步而去。


    “再有這等事情發生爾等便隨他而去!即刻前往東郡!!”


    “是!”


    王淩話音落下後這些私部直接將目光自院落的家眷身上收迴,並趕緊將此前於院落內及這些世家族親身上所獲的錢財盡數拿出歸還;此前王淩雖有所警告但並未如此果斷,這些私部此刻方才明白王淩所說絕非虛言。


    “彥雲將軍倒是好氣魄,短短數月之間便將這些私部治得如此聽話;看來此次征西將軍所托應當能盡數完成了,隻是不知為何要放棄清算世家而前往東郡呢?”


    王淩聞言抬首望去,隻見身前不遠處一不似重要人士著裝之領袖臉上帶著極為和善的笑意與身旁同樣不似中原大軍服飾的士卒一同靜靜的注視著自己與身後所率;心中略微升起些許怒氣的王淩踏步而上拔出略帶鮮紅的佩劍直指為首者喉間。


    “軻比能!主公留你苟全於兗、豫二州境內可不是讓你這般放肆的!能留你自然便可隨時取走你這條卑賤的性命,你莫要太過目中無人!”


    “彥雲將軍何必這般動怒呢?你我二人不過同為征西將軍麾下,何來這等相互針對之意呢?若是將軍不喜歡軻比能的誇獎那便駁迴便是,征西將軍之恩情軻比能自當銘記於心不是嗎?”


    “軻比能!你的目中無人他日可就不僅僅是你一人要付出代價,你的死不過是為了讓這些士卒安心罷了!如今主公已然不需要你的名望來收複這些士卒,你這般高調而為便不怕惹主公身旁別有用心之人不悅嗎?”


    麵對軻比能的滿不在乎以及言語之中並未將曹操視作君主之意讓王淩心中怒意更加翻湧,反倒是軻比能臉上笑意更甚並輕輕推開王淩之劍鋒;輕笑間便將此前王淩所說的那些個行搶掠之士卒揮手押上。


    “不知彥雲將軍是想於東郡之中讓妙才將軍處置這些妄為之徒還是此刻於此地便手刃呢?征西予恩我等那麽我軻比能自然要施威以治,不過白馬之圍此刻所看好似並非隻是顏良之中的某人需要時間……”


    “夠了!即刻起軍前往東郡與妙才將軍匯合,公孫康也在妙才將軍麾下!你最好還是把現在的行為收斂些為好!”


    “軻比能多謝彥雲將軍提醒,這便準備前往東郡與孝先先生商議夾擊白馬之事;爾等還不快謝過將軍!”


    “多……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嗯?!”


    “多多多多……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多謝陛下不殺之恩!!”


    被押上的士卒聞言急忙多謝王淩此刻並未處決自己,而軻比能則是聽到幾人之言過微微加重了口中語氣;聽到軻比能不悅的語氣後士卒急忙改口感謝天子劉協。


    麵對軻比能這般情形王淩緩緩收迴佩劍的同時亦是不明其心中所想到底為何,不過至少王淩除卻心中不悅之外還未曾發現軻比能有所異樣的舉動;此前王淩曾多次書信於曹操述說軻比能所為,曹操聞之反倒讓王淩不必理會安心管製麾下世家私部即可;必要時可借助軻比能之力以暴壓製這些異族的士卒。


    而軻比能自從被曹操以身形相似之人處之假死後心中那點野望算是被完全掐滅於搖籃之中了,此前曹操親率命楊修與田疇所置的異族大軍並未郊外聚集的殘部而是以五百為一曲各自交由當地官員驅使。


    而郊外那些便是軻比能親自替曹操處理的身懷異心且趁亂而起掠奪百姓的未歸心士卒,隻不過對此曹操並未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命軻比能集結異族士卒協助王淩清算境內尚有異心之世家,明白曹操心中所想後軻比能便不再刻意清除麾下異心士卒;但也言明不可私自劫掠中原百姓。


    “集結了多少人馬了?何時可以起軍前往東郡協助夏侯將軍收複東郡?莫要讓我軻比能連王淩都比不上!”


    “迴首……將軍!此前征西將軍所命我等共有萬餘潛藏於二州境內各處,除卻被世家私部前往剿殺以及私自劫掠反叛者盡除後總計八千餘盡數集結。”


    “將軍!我等近乎一萬大軍而王彥雲麾下那些私部雖弱不禁風但畢竟數量遠勝我軍倍餘,若能集結聯合進攻如今薄弱的許都未嚐不能……將軍!為什麽?”


    “連本將軍的彎刀你未曾能夠完全躲避,漢人中原之地爾等如何馳騁?征西將軍敢將爾等置於此地又怎會懼怕呢?那西涼鐵騎可從未離開過兩州之境,膽敢再言異心者;就地誅殺!即刻準備,前往東郡!!”


    “是!”


    軻比能輕輕拔出穿透曲部的詭異彎刀後轉身上馬追上前方的王淩與之商議前往東郡以及派遣多少士卒最為合適,聞言的王淩則是與其對視良久後方才將手中一物交給軻比能;接過此物後軻比能也就不再猶豫拉動戰馬掉頭前往自己所率異族大軍分兵而行。


    “妙才將軍,主公當真就讓我等率這一千騎軍攻城不成?且不說東郡世家所累私部,我可是聽聞顏良揮槍斬殺三員守將之後留下了一千原文則將軍的士卒協助那世家家中駐守東郡;我等集結其餘兩地未必有足夠攻城的士卒可以驅使。”


    “將軍可還曾記得昔日主公親率五萬大軍橫掃二州境內世家羽翼歸來之時,未何不肯讓那世家官員觸碰一二嗎?”


    “此事不是後續這些世家官員汙蔑主公私自滯留士卒於二州境內各處嗎?此前陛下不是親自為主公證明並無此事了嗎?”


    “倘若此事確有,且主公不僅滯留了萬餘的異族大軍於各地還未曾擊殺平原之時某位首領;並讓其率領士卒製衡昔日隻身前往臨淄的王彥雲將軍麾下目前所率的世家私部,將軍當如何看?”


    聞言的公孫康雙目圓睜盡是不可置信之神色,夏侯淵輕輕咳嗽後其方才自覺此刻失態而不顧麵龐略微紅漲與夏侯淵一同微微側身道:


    “那軻比能不不是於平原時無法達到主公的要求,有負主公所托不說還唆使麾下士卒並自發組織反抗主公之行;主公怒而將其首級傳視三軍以定軍心嗎?且此人野心極大斷不肯甘心人下,如今我二州境內竟有近萬異族大軍!彥雲將軍所率私部不過是這些世家豢養的耕種之民,何來勇氣麵對這些自幼廝殺的異族北胡之徒?倘若軻比能得勢那主公後方豈不是……”


    “主公既敢用之那便表示不懼那軻比能所想,且西涼鐵騎便於主公身後;我許都尚有兩萬大軍以及烏程侯所率,此番東郡之行還需借助軻比能之勢才行。”


    “所以我等於此便是要等待軻比能率軍前來匯合嗎?”


    “不錯!”


    與夏侯淵氣定神閑看書的樣子完全相反,公孫康聽聞曹操讓軻比能獨自率領近萬士卒便覺得不可思議;王淩所率世家私部那是因為其本身便是太原王氏眾人,對於這種事情較為精通且這些私部於二州境內翻不出太大的浪花。


    但是軻比能可就完全不同了,且如今軻比能所率數倍於己軍;公孫康心中更是感到隱隱不安,而夏侯淵則是心中堅信曹操必不會讓自己率軍深陷危機之中;隻是不明白為何曹操不集結這近萬大軍與私部盡數投入對白馬的作戰之中。


    “將軍!此前為何不勸說主公三思而後行啊?雖此刻平原不在我大軍之手且泰山有文達、子恪二位將軍駐守,但其趁亂而去我等亦無心攔截啊?”


    “主公所謀所想所慮非夏侯淵所能看破,不過主公既敢這般行事那便是心中自有決斷之意;將軍盡可依計行事!無需多言此中緣由,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麵對公孫康的提問夏侯淵不緊不慢的將手中兵書翻頁,並告誡其不要過度追問其中緣由過深;夏侯淵對於這個隨自己征戰數次的副手好感明顯不錯,便有意提點其一二。


    略微著急的公孫康聽完夏侯淵所說後亦是稍稍冷靜了些許,對於夏侯淵的建議公孫康思慮後便向其微微行禮致謝並退下加強對麾下的管理。


    “主公尚在之際軻比能定不敢有所企圖,不過若是揮劍於東西兩部之時或許其野心便會再度顯現了吧?唯才是舉之策雖利大於弊,但不以私德而隻注重其才能恐難以做到上下歸心;此後互相磨合之間怕是德心相離更甚之。”


    遠在陳留以南的許都之中,郭嘉望著王淩傳迴的各地清算之書信輕輕一歎;雖知曹操此舉所為並未天下寒門、百姓,但郭嘉心中明白;這次機會一旦錯失那麽將來近百年乃至千年都未必能有這般機會再與這些隱匿浮華之下的陰暗正麵對決。


    “將此信交給軻比能,命其率軍前往東郡協助孝先先生、妙才將軍迅速奪取東郡以西望白馬!”


    “這……不知奉孝先生以為率軍幾何前往協助更為妥當?是否接下來第二次針對白馬之進攻亦讓其一同率軍前往?”


    轉身仔細觀閱身前地形圖的郭嘉微微低頭思慮片刻後將手指放在了白馬城外的一處之上,此處正是顏良大營所在;隨後又再度指向遠在西南的鄴城之上。


    “以田元皓之才不可能看不出白馬之地的重要性,兩處渡河之要害與一處直擊許都的渡口!縱使有袁尚病重以拖緩河北大軍南下之步伐,但全權持印綬的田元皓與駐守白馬的辛佐治與辛仲治怎會犯這等小錯誤於陣前呢?讓軻比能全軍前往東郡,妙才將軍入駐後便可退卻;無需再助直攻白馬東麵。”


    “……是!”


    那斥候聽聞郭嘉堅定之語氣隻得將此軍令極速傳往離狐的軻比能與王淩,而麵對曹操這般布局的郭嘉亦是輕輕飲起荀彧所贈的茶水;此些決斷或許本應由荀彧來做,但郭嘉此刻隻得接過重任並多次詢問於荀彧。


    “或許令君與郭嘉同在許都亦是主公之安排吧?以田豐剛諫之性格定然被袁紹所棄,然全權持印綬又怎麽可能會放棄將張合、高覽二人派往白馬的機會呢?各種計謀以探而又盡藏於其後,或於此刻起兩軍之中的初次明爭暗鬥亦算結束了吧?東郡究竟為何方棄子亦未有可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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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一月末連續兩天掉到四百人以下了……隻能說寫作不易有勞各種小夥伴幫幫忙了~謝謝~(話說你們那邊元宵節都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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