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為平原之上一四通之地,雖避開風口直擊但的的確確四麵皆無掩護之物;隻需晚間末將率軍親至以火箭拋射之則其必自亂,且值風勢大火將迅速蔓延。”


    “……此事暫待商議!無本將軍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動!明白了嗎?”


    “是……是!”


    雖不明淳於瓊為何突然怒斥而不讓自己夜間前往奇襲張繡營地,但王摩還是遵守淳於瓊之命退下不再思索奇襲之事。


    而得知張繡將營寨直接置於瓦亭郊外一處平原空地且毫無遮掩之處時淳於瓊便立即打消了今晚夜襲的打算,雖值炎夏暫無秋時大風喧囂但夜間營帳定被月光所顯且安置於平原之上白日怎能忍耐其中炎熱。


    “劉備隨行之中除卻關張還有一員白袍將領,此外壽春太守的徐庶徐元直亦在大軍之中行事;怎會露出這般明顯的破綻。”


    晚間張繡大營外士卒於高台上手持火把眺望淳於瓊大營,而張繡則是與徐庶於大營前靜靜的注視著身前的黑暗;營帳為月光所顯不假但其前方一片平原亦同時為月光照耀為張繡斥候及巡視士卒提供了極佳的視野。


    “元直先生,此間炎熱而我大軍駐紮平原之上白日定有所不適;此前斥候迴報王摩率軍於十裏外觀視,恐其趁夜以火箭自兩側樹林陰影處拋射奇襲我軍大營。”


    “威侯無需擔憂,此地四通八達若值春、秋兩節則易頂風而立;今炎夏雖風少但氣候極為燥熱,而兩側皆有樹林相護將我軍大營直落十字之上;白日風氣而日晴夜晚星明而風止,且東南樹林之後臨近濮水可謂據天時、地利而起;看似破綻實則更利於擎製淳於瓊所為。”


    麵對張繡的提問徐庶則是不慌不忙的在瓦亭送來的糧草之上緩慢記錄著,全部核對後徐庶才將手中之物收迴身後向張繡緩緩解釋此地之優勢。


    “如此依元直先生之言淳於瓊今夜之奇襲算是放棄了嗎?若其小隊今夜趁亂自兩側或許我大軍未必能守。”


    “威侯所憂徐庶心中怎能不多加關注呢?大營未起之時徐庶便命西涼精騎前往濮水取來水源置於我軍大營各處,且我軍斥候輪換之間巡視自大營起二十裏之地;不出意外今夜便是第三波死士了。”


    張繡聞言不由得深吸一口,若是讓自己選擇定會選擇更為隱蔽的兩側樹林防護炎熱並便於隱藏行蹤;而徐庶則是看重此地利大於弊的同時也密切的部署著營中的一切,此前徐庶提議張繡亦是看在兩人相投且徐庶是劉備所派故不願駁其顏麵;如今一看心中對徐庶更是敬重幾分。


    “此前張繡多有懷疑還望元直先生莫怪,張繡本一介武夫心思便是這般直來;若非仲達提議讓先生隨張繡同行,怕是今夜要遭苦戰了。”


    “威侯此言倒是過分過於高看徐庶之才了,威侯麾下文和先生之才想來主公麾下能智謀略勝其者當出數人爾;若非威侯為人豪爽信任主公而任由徐庶所為,今日定不能如此順利;今夜之後將軍可將巡視範圍縮迴十裏之內並專注於我大營兩側即可。”


    “哈哈~好說!好說!!全依元直先生之意!此番張繡於此書上尚有不解之意,不知可否勞煩先生……”


    張繡聞言心中那叫一個欣喜,雖說賈詡智絕天下但為人實在是太過於低調、隱藏自身;雖然自己因為有恩於賈詡而得其盡心盡力,但張繡心中對於賈詡始終都感覺有那麽一絲隔閡。


    而麵對徐庶卻沒有這種微妙的感覺衍生心頭,徐庶早年便以遊俠之身闖蕩;其性格開朗且善聽自己言語並加之以指點,行事之間亦會主動詢問自己的意見;劉備將其托付之時張繡雖有感激其信任之心但並未對徐庶太過友好,如今接連數日與之可謂數夜長談不覺困倦也;心中早已將賈詡拋之腦後。


    “阿嚏……”


    “文和先生何必與備同往,此間夜裏不似白日;瓦亭處並無樹木相襯定是惹風侵襲,若是感染風寒備可不好與威侯交代啊。”


    “賈詡乃涼州人士,自幼便要於戰馬之上謀生;此間數載更是常年策馬而隨行攻取,今雖得主公麾下而免此奔波;但身子並未羸弱不堪風擊。”


    說話間賈詡不自覺抬起雙臂欲向劉備行禮,隻是微微彎腰之時便覺肩上緩緩披上一溫暖之物;略微驚慌的賈詡欲躬身卻被劉備單臂扶起並親自為其將大氅係上。


    “先生之行備心中明白,亂世之中但求安穩之身以全進退之行;備心中猶記文和先生將威侯托付於備,選擇仲達之舉想來是先生的諫言吧?”


    “賈詡不敢欺瞞州牧大人,此前主公為曹家所辱而與之結怨;而時州牧大人卻得陛下倚賴獲封揚州之職以任,又與荊州劉景升交好;此間主公不得已唯取南陽方能……”


    “所以備才有了被選擇的機會嗎?若是北方勝者不出意外,那麽文和先生之後當如何抉擇?”


    “……假使初心不變則賈詡自當以此軀常隨主公身側。”


    麵對劉備緊逼的雙目,賈詡隻得將直言而不再有所掩飾;聽完賈詡之言後劉備本想輕輕拍打其肩膀以示鼓勵,片刻後還是覺得此行為當由張繡來做更為合適。


    “假使初心不變……好一句初心不變之言,昔日備與仲達南下曾言;若他日備初心不再當如何,並欲請其時刻常醒於備;能以初心者當能於天地問心於不愧。”


    冀州鄴城鄴侯府後院內,田豐再度前往欲請袁紹此刻起軍兩麵進攻中牟逼近許都替白馬三地暫緩些許壓力;聞言的袁紹則是輕輕的喂袁尚喝下湯藥後靜靜的望著熟睡的袁尚並未做出反應。


    “主公!如今曹操已率軍至白馬對峙顏良將軍,兩軍如今已然發生碰撞;若是再不行軍……”


    “不是說已經擊退了曹阿瞞所率的三萬大軍了嗎?怎還有壓力之說?我的尚兒啊……何以受這般磨難啊……”


    “主公!未曾有擊退之說,兩軍各有損失隻不過顏良將軍連退曹軍大將暫緩其攻勢罷了;如今曹操定是重整旗鼓欲再度壓境白馬之地,甚者可能自鄄城聯合濮陽直逼白馬後方而來。”


    “如何不算退敵?那曹阿瞞短時間內如何起勢?我大軍糧草未齊如何能夠率軍前往壓製中牟三地?本侯此刻難道不是已經全權交由你來指揮了嗎?”


    或是不自覺間有所不耐,袁紹邊說間便將田豐帶往前廳議事;後院暫由劉夫人替其照看袁尚,行至前廳後袁紹臉上之不悅更甚;而田豐則是上前行禮後再向其繼續進言道:


    “主公,如今白馬之勢已成;曹操大營之中並無可速退我河北精銳之名將,其必被我大軍牽製而無力麵對西線戰場;隻需主公親率大軍則定能速進中牟之地逼迫陳留與許都馳援,隻要許都勢弱便可聯合駐守城外孫策之軍將陛下接迴鄴城之中。”


    “哼!既要本侯親率那為何還要聯合那烏程侯孫伯符方才能接迴天子?他孫伯符其人若能同長沙太守那般本侯豈會以平原換來此番惡狼所為?聯合他孫家倒不如說服劉玄德來的令本侯安心!且元皓所說本侯依稀記得孫家野望未顯,若許都勢弱而孫伯符野心而為當如何?”


    “主公所慮田豐早有定策,我大軍所至其所率不過撐死萬餘;我大軍之威壓境其怎敢有野心之行?且我大軍圍之其若敢有異則天下群起而攻之其孫家如何抵擋?隻要主公親至則我河北大軍將勢如破……”


    田豐話音未落而後院家仆匆忙而至於袁紹耳畔輕語,隨後袁紹便將手中茶杯失手跌落;伴隨碎裂之音袁紹夾雜慌張神色快步衝入後院之中。


    “我的尚兒啊……不是剛剛退了熱怎又這般情形,爾等都是如何做事的?公子不是昨夜剛剛退熱嗎?若是本侯的尚兒今日出了意外!爾等皆要償命!!”


    田豐聞言隻得手持竹簡再入後院之中尋找袁紹,而袁紹此刻正與一旁靜待醫者替袁尚施針治療;暫退全身熱量後袁紹親自將袁尚緩緩躺迴臥榻之上。


    “主公,此番率軍南下之事還請主公定奪才是……”


    “元皓,我兒袁尚如此我心中煩憂你讓我如何致力南下啊……我心意煩亂早已無心征伐之事……”


    見此情形田豐隻得抬臂行禮轉身緩步而出,於後院處時田豐放眼直視手中竹簡若有所思;隨後怒而將其擲入地麵之上致使其四分五裂之相。


    “咳咳,大事休矣啊!傾我河北四萬之精銳加之以數位將領、文士方才有此大勢之之機,此刻戰機所耗所需所行何其不易方能顯現而來!居然因為幼子風寒之事而不顧大局錯失這等良機,可惜矣歎息也!”


    “混賬!命人給本侯將田元皓給轟出去!莫要在此礙本侯之眼再惹本侯之不悅!”


    聞言袁紹起身而出命人將田豐轟出府門,其走後袁紹又再度返迴袁尚臥榻之處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袁尚;而鄴侯府門外田豐仰頭長歎後漠然而去。


    “公瑾,你可曾聞征西將軍此行初戰便被顏良連敗三將;今白馬顏良軍士氣大漲我等何不向陛下請辭而去?”


    “此事早已自白馬傳出,隻怕不止許都;想來鄴城也當有所舉動了。”


    得到訊息的孫策急忙將其告知周瑜並交由其仔細觀閱,聞言的周瑜卻隻是匆忙掃視幾眼迴應後便繼續輕撫手中古琴;見周瑜輕描淡寫而並未迴答自己所問,孫策終於有些耐不住性子向其頻頻發問。


    “公瑾為何不在意此白馬之戰事結果如何?如今其大軍不在而我等多日於此無事而為豈不荒廢?倒不如盡早歸去也可安青、徐二州百姓之心不是?”


    “伯符能有安民之所想周瑜心中甚是欣慰,然征西將軍與令君及陛下刻意而為之目的難道伯符從未考慮嗎?非是陛下與令君不願,更亦非征西將軍強留;既有所圖而為人所破那麽伯符何不安心些許暫候佳音而至呢?”


    “……這都已經被囚禁這這小小郊外之地中了,公瑾讓我如何安心?且孫策數次刁難向荀令君索要過多糧草甚至數倍糧草其依舊給予且不問其中緣由,若以此機攜糧草而歸豈不是……”


    “那伯符此行便隻得這些許糧草而歸了,此些糧草看似繁多實則對於整個兗、豫二州的世家而言算不得數;看似刁難我軍實則整個許都上下皆非伯符一人能破,欲取渤海而行為兩家蠶食之舉那麽伯符還請暫安心以待。”


    雖然周瑜並未直言但孫策與其對視之後便明白了此刻曹操已經知道自己心中所謀為何,且並未拆穿而是讓自己率軍駐守於許都郊外不可肆意而為;目的隻能是為了不多方刺激冀州勢力。


    與孫策有所不同的是周瑜輕撫間便將目光緩緩望向許都之方向,伴隨著琴音周瑜雙目間緩緩將許都樣貌盡數描繪;荀彧所給予的訊息及幫助以及郭嘉數日往來的警告與勸說讓周瑜心中好奇許都之中局勢,但卻從未有窺視其中並隻身入內的想法。


    許都尚書令府中郭嘉亦是常做客於府中與荀彧商議許都中事,荀彧深覺此刻袁紹河北大軍縱使未能準備妥當但也不會過遠;而郭嘉則是斷定鄴城之中非戰事而是私事阻礙了袁紹進軍的步伐。


    “奉孝此前所說荀彧心中以為或有此事,然如今白馬之事暫勝鄴城於此刻自當有所作為;而今卻未曾聞其有勢起之意,隻不過何事能過之大軍南下呢?此等戰機袁太尉不應這般輕易棄之才是。”


    郭嘉聞言則是輕輕品嚐手中茶水深吸屋內淡淡檀香,仔細思慮一番後將近日所集之訊息盡數遞給身前的荀彧觀閱。


    “袁本初為人誌大但外寬而內忌,色厲而膽薄之;麾下兵多而分畫諸多而不合,將自持勇武、威名而政令不一;糧草、士卒皆為大事而其不視,若糧草未齊淳於仲簡又怎能速取燕縣、酸棗二地;其糧暫急但近日亦當充足,假使之私事此刻鄴城之中唯得一人能以身之安危左右袁紹之判斷;此前主公所借東郡太守之首級不過足其顏麵使其言笑數日罷了,定無此般長久之效。”


    “奉孝是說其幼子袁尚?若是袁尚病重於鄴城確能暫緩其親率南下之舉,但司隸之軍糧草充足且可戰數萬為何不出兵以進犯陳留三地?”


    “或許此刻郭公則早已自河內之地返迴鄴城之中,文若先生所想遠超郭嘉所得;潁川所獲訊息難道文若先生不打算與郭嘉述說一二嗎?”


    對於荀彧此刻的作勢郭嘉直接忽視其所為,再度品嚐手中清涼後郭嘉緩緩打開隨身小扇雙目靜靜的注視著眼前之人;相互對視後荀彧隻得將懷中之物遞給郭嘉觀閱,此物既自外流入許都再至自己手中;那麽便不可能躲過郭嘉的耳目。


    “若是如此二州內荀氏羽翼還是暫時收起最為合適,東郡之事後依主公之性格定再容不得此前那般放肆;降之而後叛乃主公之所不能忍,文若先生應當未曾動用揚州之勢力吧?”


    荀彧並未迴答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親自為郭嘉續上茶水,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兩人未再互相試探;簡單寒暄之後郭嘉便起身而去,其遠去後一道身影自陰暗處緩緩交給荀彧一個小盒子;將其收下後荀彧直接將荀氏信物自那黑影手中收迴。


    “今日之後荀氏不再需要爾等隨時上報潁川各地諸事,願留著厚待之;欲去者便助之!今日之後非荀彧親自持信物以召,皆不得私自行事。”


    “是!謹遵家主之命!!”


    望著手中略微沾染鮮紅的荀氏家族信物,荀彧將雙目緩緩閉上後重重的唿吸幾口將其收好;雙目之間的猶豫也於此刻完全消散,得到整個荀氏的掌控後荀彧下命將田地歸還漢室;所豢養之私部有意離去者皆以錢糧助之,願留再聽號令者厚禮重待之。


    兗州西北部酸棗東進的延津附近,數道黑影於黑夜之中快速閃過;領軍者仔細查看諸葛亮所置營地後下命全軍原地待命,隨後便於數道矮小之身影緩緩潛入正在商議的眾人營帳附近。


    “已經足足三日了!俺等待足足三日之久,今日俺定要親自率軍會一會那蔣義渠率軍所置之大營!俺就不信他自己還能挖陷阱坑自己不成?”


    還欲再進的士卒被領頭者揮手製止,伴隨著張飛的咆哮一道魁梧的身影衝出營帳後還不忘向著營帳之內指指點點並大聲謾罵。


    “什麽軍師!那蔣義渠就一個武夫將領罷了!!尚未開戰爾等便這般畏懼,俺呸!!”


    “張翼德!你辱我馬超即可,二位先生乃你兄長親自托付!你也要抗命不成?”


    “俺呸!待俺親率大軍廝殺衝破蔣義渠那爛鳥籠,將其首級擲於爾等身前後倒要看看爾等還有何顏麵見俺大哥!!”


    “三將軍可莫要衝動行事啊!此事牽扯過大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好!!”


    “不錯,且如今正值夜間;你如何行軍直取敵軍大營?”


    “俺不與爾等爭論,俺這便要率軍直取那蔣義渠大營而去!誰敢阻攔便休怪俺手中長矛不答應!!”


    領頭者與數人親眼見到張飛與眾人謾罵而去後與身側所率相互對視後即刻動身前往封丘以北的馬超大營,身影盡數離去後諸葛亮等人身側很快便快跑而至一名斥候。


    “稟將軍、二位軍師!敵軍已盡數趕往封丘以北,除卻此小隊外酸棗城外大營還秘密派遣一隊人馬往南直接奔赴我軍大營而去。”


    “這淳於仲簡倒是有幾分謀略,希望三將軍莫要殺得興起而忘記留下些許活口吧。”


    ……


    ……


    感謝“gdi指揮官”贈送的用愛發電~謝謝指揮官閣下~


    衝衝衝~剛迴家就給你們更新了!有點晚,大家不要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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