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元皓以為本侯派遣那些將領前往白馬協助顏良將軍抵禦曹阿瞞大軍最為合適呢?尚兒莫慌,為父此刻就是在你身邊不曾離開一步。”


    “田豐以為可若張合、高覽二位將軍率韓荀、何茂、呂曠、呂祥四位將軍攜幹糧星夜馳騁前往白馬一同協助顏良將軍抵禦曹操大軍,畢竟曹操麾下徐晃、樂進、曹洪、公孫康、於禁父子、騎軍統領夏侯淵以及隨身護衛許褚且劉備與馬超所取乃守勢並非攻勢;故其麾下勇武之關張未必不再曹操大軍之中,主公尚需謹慎而行。”


    “去便去吧,佐治與仲治二人昔日亦不下數次希望本侯出兵;如今糧草未齊便讓儁義等人先助其抵禦曹阿瞞大軍即可,此些小事元皓與眾人自行決斷便是;無需特意前來詢問本侯,我的尚兒啊……”


    雖略微驚訝於袁紹此刻不顧形象的舉動,但田豐還是建議袁紹派遣將領即刻趕往白馬協助顏良;正好辛毗、辛評等人昔日多次勸說袁紹出兵壓境中牟,袁紹根本無心過問此些瑣事;幹脆讓田豐等人自行決定即可。


    “如此,田豐明白了。”


    “若有自白馬而來的訊息也有勞元皓對本侯觀閱一二,本侯如今無心過問白馬之事。”


    “是……”


    田豐退下後袁紹親自為袁尚更換緊貼額頭之物,隨後便靜靜的於袁尚身旁不願離開一步;而家仆此刻終於帶著醫者快步而至後院之中,聞聲的袁紹則是急忙起身而出迎接其入內查看袁尚的情況。


    “張合、高覽!見過元皓先生!不知元皓先生前來,未能遠迎還望元皓先生莫怪。”


    “無妨,二位將軍自開封歸來後便於鄴城之中暫住,主公雖繁忙但也並未對二位將軍之失過多責怪;此前公則所言亦被主公嗬斥而不讓其過多胡言,今白馬之事二位將軍可曾聽聞?”


    “白馬顏良將軍力破於禁與夏侯淵所率,並斬兗州東郡太守劉延於陣前獻其首級於主公;若是元皓先生亦如公則先生那般便大可不必了。”


    高覽猶豫之際張合卻略有不滿直接將此前郭圖命人送往二人處的白馬戰果直接告知田豐,得知張合心中對郭圖有略微不滿之意後田豐輕歎一聲更加確定要暫時讓二人離開鄴城前往白馬協助顏良抵禦曹操大軍;一可暫緩軍中文武之間的矛盾其次便是為二人爭取一個立功的機會。


    “公則之行二位將軍心中有所怨言田豐心中自明,今田豐諫言主公讓二位將軍率領韓荀、何茂、呂曠、呂祥四人前往白馬協助顏良將軍抵禦曹操大軍北上;不知二位將軍以為如何呢?”


    “我二人自是願意前往白馬以助顏良將軍,隻是今我冀州之中糧草未齊此番貿然行軍是否有所不妥?主公可言何時進發河內南下直取中牟之地否?”


    原有些許怨氣的張合、高覽二人聽聞田豐之言急忙讓其入院內一坐,得益於郭圖的完美匯報二人如今連出入鄴城軍營都需向沮授、審配申請;一氣之下二人直接尋一院落暫住靜待袁紹接下來的軍命,因此若非田豐前來二人隻怕不會出門相迎。


    “二位將軍無需多禮,主公為人尚值寬厚;隻可惜公則作為謀臣一心隻惦記著心中那點利益故多次誤導主公之行,此前聽二位之言雖有怨於心但未曾有不忠之行;此刻且暫離鄴城莫要再與主公、公則置氣才是,此番你六人秘密攜田豐書信星夜馳騁前往白馬即可;曹操定料定顏良將軍身側隻得韓定一人守城,急軍欲速破白馬!此番便有勞二位將軍了。”


    “張合、高覽領命!”


    將袁紹印綬交與二人觀閱並吩咐張合、高覽前去尋來其餘四人後田豐望著懷中書信隻得輕輕歎氣,隨即便覺得親自再往尋荀諶、沮授、許攸三人再議南下中牟之事。


    “這是白馬佐治先生與顏良將軍加急送往我鄴城的書信?未曾想主公竟全權交由元皓先生決斷,不過此番曹操隻怕已然率軍北上許久;二位將軍能否趕上?”


    “想來此前我等與郭圖等人爭論之時元皓並未在場,那時元皓便已然前往尋找二位將軍讓其前往白馬協助顏良將軍了吧?”


    許攸擔憂張合、高覽二人此刻趕不上前往白馬之地時沮授卻想到此前田豐自鄴侯府後院而出,掌管軍事的沮授自然得知田豐親自前往張合、高覽二人暫住的院落之中;仔細思慮便知道田豐幾日前便讓張合等人趕赴白馬,荀諶仔細觀閱手中書信後卻是略有擔憂的望向田豐。


    “先生如今與正南負責我冀州大軍之事自然得知田豐數日前便親自攜主公印綬讓二位將軍前往白馬,隻不過如今僅靠白馬而無法響應是否有些勉強了呢?”


    “荀諶明白元皓心中所想,但此刻糧草未齊不說且小公子數日身體發熱不降;元皓此刻再進言逼迫主公實為不妥。”


    “若田豐不往又有何人能往主公府中諫言此事呢?如今白馬、燕縣、酸棗三地牽製著曹操、劉備以及西涼馬超,隻需司隸與鄴城進發那麽陳留之兵定會緊迫;一旦許都有所鬆動便可釜底抽薪一舉迎迴天子於我鄴城之中,至此袁氏於整個大漢將再無敵手可言!怎可因私而忘公呢?”


    荀諶當即看出田豐想要此刻勸說袁紹親率大軍壓境許都最後的屏障-中牟、開封之地,如今馬超於酸棗隻需司隸進攻那麽曹操此前所想利用馬超策動司隸後方之計便不攻自破;兩邊同時施壓陳留曹操許都定要派兵支援兩地,隻需許都防守略顯薄弱便可起兵奇襲迎迴劉協。


    “主公此刻定然無心過問起軍之事,何談壓境中牟奇襲許都呢?白馬三地看似平衡實則隻需任何一處崩潰那麽其餘兩地將被分而取之,戰機轉瞬即逝!許攸以為此刻當諫言主公親率大軍壓境中牟之地逼迫曹操做出選擇。”


    “此番曹操刻意滯留孫策於許都之中的用意已經非常明顯了,許都未亂之時孫策定不敢有所圖謀之意彰顯;一旦許都之中的守軍略顯薄弱隻怕孫策未必能夠壓住心中的野望。”


    “如此行事定會觸及主公不悅之處,荀諶自覺元皓不妨以袁譚大公子之意勸說主公讓其自長安聯合安東、安西二位將軍率領西涼大軍前往中牟屯兵相望更為合適。”


    見田豐執拗三人隻能將心中各自的看法說與,顯然三人都有心勸說袁紹趁此時機率軍南下一舉奠定北方之戰局;隻要能完全限製曹操北上的可能,曹、孫兩家不出數載必有惡戰;若放任時機消逝不予理會,那麽白馬解困之時兩家定會一同啃食袁氏所持之地域。


    “主公!那田豐自持主公印綬後便即刻下命讓張合、高覽二位罪將率領了我軍四名將領隻身前往白馬馳援,此事郭圖以為過於謹慎;此前曹操麾下夏侯淵、於禁二人尚不能對顏良將軍有所傷害,何需同時派遣六員將領前往?”


    “派便派了,本侯既已將印綬交與元皓行事;公則便多順從些便是了。”


    “將領之事郭圖隻覺言過其實,但其私自持印綬傳喚荀友若、許子遠等三人共同商議而無視郭圖與正南先生之言;若說郭圖一人尚可然正南先生與其中另一位可是共同執掌軍中大事,且糧草始終未齊其中是否有些不妥之處尚且不明;但此相見之人中除卻無心過問的友若先生之外,其餘三人皆數次諫言主公盡快以大公子為繼承之人;而如今小公子又……”


    “夠了!!本侯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本侯此刻無心過問什麽軍中大事、繼承之位!更不願費心理會爾等這般爭論勾心之舉,田元皓所想本侯豈能不知?若非尚兒本侯怎會將印綬托付,即刻退下!休要在此胡言!”


    來此之前郭圖便知道袁紹此刻因為愛子袁尚病重而心煩意亂,更是無心過問糧草、起軍之事;因此述說自己不滿不過是為了試探袁紹如今心中想法,言及田豐等人欲立長子袁譚而不喜袁尚更是直擊袁紹心中最在意之處;雖被其怒斥但郭圖自知目的已成便即刻向袁紹行禮告退。


    “一個兩個皆隻知心中那點盤算許久的利益,我兒袁尚自幼聰慧過人樣貌更是比之本侯年少過之而無不及;此等明君之主爾等難道皆看不明白嗎?”


    白馬城外顏良大營內,辛毗接過死士帶來的訊息後便即刻前往顏良營帳一同商議戰事;此刻曹操已然率軍至白馬東南處的韋鄉附近,不出數日便會臨近。


    “先生以為我等以逸待勞坐等曹操大軍趕至給予奇襲還是?”


    “曹操大軍雖極速而上但臨近韋鄉之時本將軍所想不差其必然暫緩行軍以便隨時麵對我大軍奇襲,其所率三萬之中定會補足此前夏侯淵營救之失;北征所得不僅補充兵源之急且所得戰馬皆不在少數,不過其與劉備、馬超聯軍所配比正好相反;韋鄉自白馬東南皆為平原之地,將軍不妨於東南處兩側立陣將弓弩手於陣後先與曹操大軍對峙以探真實。”


    “好!既如此那便依先生之計顏良率軍先與曹操試探一番,有勞先生替顏良壓陣!”


    確定與曹操大軍對峙東南後辛毗便起身向顏良告退,其走後不久顏良便親自率軍前往東南處布置陣前所需拒馬並下令於兩側挖掘戰壕防止曹操騎軍於兩側突襲;並讓士卒於白馬城外附近收集大量木材再度製作此前所用的木刺。


    “如何?張合、高覽如今可曾自鄴城出發趕往我白馬助戰?”


    “先生書信未至鄴城之時田元皓便持袁家主之印綬讓張合、高覽二位將軍率領韓荀、何茂、呂曠、呂祥四位將軍前往白馬協助顏良將軍抵禦曹操大軍。”


    “如此便好,將此二封書信分別送往燕縣、酸棗處;讓駐守城外大營的守將伺機而動不時侵擾劉備、馬超等聯軍!無需全軍以赴東進,隻需牽扯其不讓北上馳援曹操即可。”


    “是!”


    顏良大軍準備於東南處與曹操對峙之時曹營內眾謀士亦是一同商論如何進白馬逼退顏良,除卻被派往鄄城駐守的毛玠剩餘的謀士之中分成兩派。


    其一乃是以程昱為首,董昭、劉曄緊隨其後的主張聯合東郡前後進取白馬縣城的圍攻派;其二則是以陳群為首,楊修、田疇皆隨附和的正麵擊退顏良的進攻派。


    “主公!東郡之地可讓孝先聯合濮陽直接將其覆滅便是,聯合東郡、濮陽與我大軍三角合擊之勢則顏良必無力可守!”


    “程昱以為此刻顏良大軍中唯一副將韓定便駐守於白馬之中,此刻我大軍緩進身處白馬之東南;若不出程昱所想顏良定會親率大軍於東南之地布陣並掘兩側以抗我大軍進取之勢,正麵決戰我軍遠道而來而敵軍以逸待勞;於我大軍不利!”


    “此刻城外近白馬渡口之處的顏良大營之中所存兵馬定遠超於守城之軍,且辛毗、辛評之狡詐定不可能將糧草再置於城外大營之中;故董昭認為主公可自三麵進取逼迫顏良退守並伺機圍城掘壕斷絕其與白馬之中的聯係!如此一來城外之營則為孤軍,我大軍隻需堅持數日其必自潰而散。”


    “嗯,吾所率大軍雖略多餘顏良所率大軍;但若能聯合濮陽、鄄城未必不能讓其露出破綻為吾大軍所破,隻不過此計略顯疲態之意;若吾大軍布局被破亦或是顏良拖而不戰則士氣必弱,士弱而軍疲則久攻必自破矣;不知長文、德祖與子泰以為如何?”


    很顯然程昱三人所說的計策並沒有達到曹操心中的期待,但也並非不可取;隻是如今白馬之戰一旦拖延定不利於曹操接下來的舉動,圍攻之計最為妥當但也僅僅隻是最為妥當而非最穩妥之計。


    先至鄄城又欲聯合濮陽再擊東郡以收其地後方能聯合白馬東南的大軍三麵進行夾擊,這等略算奇謀圍攻之舉若僅顏良一人曹操定毫不猶豫甚至自己三萬大軍借勢分兵自取都毫不為過。


    但顏良大營之中的辛毗、辛評二人並非庸才,此計實在過於淺薄且時間太長;不論軍中隱藏的死士還是辛毗、辛評分布於陰暗之下的耳目都給足了探查的時間。


    “依陳群之見,此前顏良大軍可謂連勝兩場而士氣大增;我軍奔襲而至未必不合正麵決戰,敵軍所倚賴不過顏良一人;若能將其伏首則顏良軍不攻自破,且我大軍這般艱辛北上僅靠心中一股激情之勁;若此刻棄之不用豈非可惜?”


    “楊修以為此刻白馬尚成夾擊之勢以抗我大軍之到來,然辛毗、辛評及顏良連勝之身其心中必傲之;故其定然棄夾擊之優而置於東南於我大軍對峙,其定為防我軍精騎以掘兩側戰壕抗之;其陣前所置定有加護且身後盡藏弓弩以備破我大軍之攻勢,若我大軍棄之不攻則顏良大軍將一路南下進一步逼退我大軍交出白馬之主動;此番所為我大軍勢低而敵軍勢漲,我大軍心氣盡失而敵軍士氣高昂且依地利相抗;談何圍攻之說?”


    “如德祖之言,若我大軍心氣合一尚擇棄戰以全圍勢;其中所需時間長久不論且我軍將不斷退讓其所為,雖有驕兵必敗之言於軍中但不戰便退、便讓!便要讓出主動與敵軍怎能讓軍中將士滿意?今敵軍以逸待勞占盡地利,天時做兩方之側;若主公再棄之人和以弱便當真中了辛毗、辛評二人之計策也。”


    “嗯,不錯!吾亦深覺且先戰一場以探兩軍之底細;於平丘之時便靜待一時,如今於韋鄉若再暫待一刻,那麽還談何速退顏良收複白馬以絕陛下西北之憂?全軍休整一日後進發白馬東南,吾要親自與顏良大軍對峙!”


    所有人走後曹操親自擦拭著司馬懿歸還自己的佩劍,而許褚自然而然便又追隨在司馬懿身側;曹操目光隨著擦拭所在不斷於佩劍之上掃視,許久後方才將其放迴腰間欲出營帳前往荀攸處共議此刻營中辛氏耳目之事。


    “司馬懿於公達先生帳內定無危險可言,便有勞仲康將軍替司馬懿與公達先生駐守一二了。”


    “且安心暢談,有俺許褚在定不讓人傷了別駕與軍師!”


    麵對司馬懿的拜托許褚則是抬臂向其迴禮,入內後不久曹操便持佩劍而至;見到其持劍而上許褚便直接上前將其攔住不讓再進分毫。


    “你這虎兒!吾命你隨行守護司馬仲達於吾大營之中,不見其人便罷了;怎還出手阻攔吾前往尋公達議事?”


    “俺既是奉主公之命隨行相護送揚州別駕大人,那便以別駕大人之請為先;別駕大人正欲軍師商議,若主公入內還請將手中佩劍交給俺暫管;要不就是俺先向二位先生知會一聲。”


    “你這虎兒!當真是要氣死吾不成?給你!給你!!都給你!”


    曹操見狀亦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被自己的命令給攔住了;將手上佩劍以及腰上劍鞘及腰帶上的掛件全部取下來交給許褚後曹操方才踏步而入,而許褚則是非常有禮貌的向曹操行禮道:


    “多謝主公諒解!許褚亦是有命在身不得不從!”


    “司馬懿、荀攸見過征西將軍!”


    “不必了,此刻事情緊急無需這般多禮;如今我大軍至韋鄉靠近白馬之事想必城外顏良大營內的辛毗已然得知,吾便想將正麵對峙之事傳入其營帳之中;不知公達與仲達以為如何?”


    數日後於白馬東南處曹操親率大軍與顏良對峙,策馬而上的曹操身側追隨的並不是許褚;而是徐晃與樂進二人,顏良則是單騎率辛毗上前與其一見。


    “久聞河北上將顏良將軍之名,今日得見吾當不枉此行!不知將軍屢次率軍壓境天子境內是否緣由所指?太尉此等行為又意欲何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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