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太守,你既選擇留下斷後想必應當明白其中含義了吧?若降本將軍可向主公力保太守性命,若不降本將軍便親自為太守送行。”


    顏良策馬望向僅剩了百餘人圓形盾陣之中的劉延,此刻白馬裏應外合突圍的戰事已經落幕;劉延若降自可最大化擊潰曹操大軍的士氣以助袁紹南下,劉延若不降那麽顏良便隻能斬下其首級送往鄴城;讓袁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徹底向曹家宣戰。


    “本太守一意孤行竟讓諸位與我一同深陷敵陣之中,既已為死局那麽本太守也不和諸位藏著掖著了!此戰本太守欲死戰且無後援以助,懼生死乃常情也!諸位能陪我至此已是情義至深,無需再陪我行這生死之遭了;諸位受劉延一拜!!”


    “我等願與太守死戰!!”


    “好!!顏良!我劉延今日之敗皆自不如人但主公他日定會為我等奪迴已失之地!!我劉延可否身葬白馬郊外麵北而立之?”


    “此事顏良隻能允諾太守以軀幹葬之於白馬郊外,麵北之事顏良會親自書信讓人送往平丘。”


    “多謝!”


    晚間顏良親自率領士卒打掃戰場將雙方士卒各自尋地掩埋,處理之後顏良親自於白馬郊外處安葬劉延軀幹;韓定則是於一旁拿著顏良平日最愛的美酒安靜的等候著。


    “將軍,此事若被二位先生與主公知道隻怕軍中又要有人述說閑話了……”


    “主公之誌顏良從未忘記,但軍中之事非顏良一人可言;若因此間小小之事而遭人非議,我大軍之中何來軍心之說?此前諸位先生之間或許多有不合,但冀州的主人一直都是主公;以後此言切莫再現我大軍之中。”


    “是!”


    顏良以酒壇直接澆灌劉延之墓前方,隨後將剩下的半壇仰頭獨自飲入;暢飲後酒壇猛然與地麵接觸,抬臂向劉延之墓行禮後顏良帶著其首級率軍返迴大營之中;韓定則是率軍入駐白馬。


    “辛評、辛毗恭賀將軍大勝斬其敵將首級而歸,此戰我河北大軍挫其銳氣以絕曹家一鼓作氣之勢;此刻隻需主公率軍直逼中牟那麽我等便可據守兗州西北之地。”


    “此刻白馬盡入我大軍之手,兩處要地亦為我軍所得;此番功績定能讓將軍碾壓軍中武將,奪得河北上將之首稱。”


    “顏良取迴了東郡太守劉延之首級將其軀幹葬於白馬郊外暫以木首麵北而立,此事還望二位先生能如實告知主公!如今韓定已率軍入駐白馬,二位先生還是盡快隨本將軍入駐白馬才是。”


    顏良聞言雖略有欣喜之意但無慶祝之心,看似大勝實則作為分圍一方的顏良大軍損失卻比白馬守軍以及夏侯淵的騎軍要多出許多;且皆為死戰之士導致戰損比此前三人預測的還要多上些許,隻能說是小勝。


    “嗯,不過此處營地尚需保留!白馬城小,可用之兵無需過多;與此處相互夾擊以守渡口可阻擊數倍於我軍之敵,且將軍可將我軍之糧藏於白馬之中以備不測。”


    “主公遲遲未曾有所行動想必便是為了等候這白馬第二戰的結果,辛毗此刻立即命人書信一封並將劉延首級送往鄴城;我兄弟二人欲分之以駐守,不知將軍可有補充?”


    辛毗、辛評二人建議顏良無需在白馬城內投入過大的守軍,白馬城小而此刻顏良軍尚有近兩萬軍;守軍過多反不僅不會增加守城戰力反而會造成負擔,因此辛毗、辛評二人建議顏良將主力放在此處大營與對岸渡口之上;且糧草藏於城中以堅城駐守明顯比安置於營帳之中更為安全、方便,需要之時前往白馬取糧便是;後續冀州的糧草便安置於對岸營地即可,最後便是辛毗、辛評二人各自協助駐守一地確保不會被敵軍偷襲。


    “二位先生所說顏良並無不妥,不過顏良要勞駕二位先生替顏良書信一封送往平丘交給曹操;主公其後定會將劉延首級送往平丘以報白兔將軍之事,書信願大漢征西將軍能夠給予東郡太守一處安葬之地;麵北而立之……”


    聞言辛毗、辛評二人微微點頭替顏良書信一封但並未立即送往平丘而是待冀州有所舉動之時方才將其送往曹操營地,對此顏良行禮以謝;辛評、辛毗二人則是將白馬之事盡數交與陰影處身影並囑咐其加急送往冀州交給袁紹。


    許都城外不遠處劉備與張繡大營之中諸葛亮與徐庶正與荀彧商議糧草之事,賈詡則是被二人力薦做了張繡與劉備的隨行軍師負責思慮白馬之事;此刻趙雲自營帳外而入向劉備複命糧草之事。


    “主公,此刻糧草已集結完畢!依二位軍師之計趙雲此刻便率軍押運糧草先行,不知主公可還有別的吩咐?”


    “如此便有勞子龍委屈些許率白馬義從與糧草先行,備與威侯大軍隨後便至。”


    “趙雲領命!”


    司馬懿若在此估計能被徐庶與諸葛亮二人所為氣得吐血,自己費心費力集結的三千白馬義從以及世勇無雙的趙雲作為領軍;結果卻用來押運糧草,一旁的徐庶和諸葛亮則是向荀彧靜悄悄的商議著。


    “元直與孔明所說荀彧已然明了,但征西將軍並非愚鈍之人;孔明之身征西將軍或許早已得知,何必這般示弱呢?此行其既指定玄德公親身前往,那麽所有問題隻怕都繞不開平丘之中。”


    “令君所說亮豈能不知,然征西將軍心中明了而其麾下未必能明;我軍若不示弱反倒浩然而去隻怕要遭有心之人惦記,且別駕此刻尚在征西將軍營中;我等行事還是要略微魯莽些許才是。”


    “不錯,此前奉孝先生以及令君所言那麽征西將軍多次將別駕大人視作恩人之子尚可;但其置別駕大人於其他謀士之前隻怕早已被人惦記,我大軍還是莫要過早刺激這些別有用心之人才是;糧草多準備些許還是非常必要的,且就於我軍後方便是。”


    見二人這般言語荀彧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協助一番,畢竟此前所備糧草諸葛亮與徐庶也不過是取了大半交於趙雲押送;隻需半日便可補齊行軍,確定後荀彧便向眾人行禮告退返迴許都告知劉協。


    商議完畢後諸葛亮與徐庶便來到劉備等人身旁,見諸葛亮到來劉備急忙上前向其詢問道:


    “孔明可知為何三弟那日歸來後竟這般安定,雖說每日清晨會瞧瞧出營帳於午間而歸;但每次午間歸來後都於自己營帳之中一直忙碌,莫不是這兵書得到了不一樣見解不成?”


    “……亮亦是不明,那日亮與二將軍並未發覺三將軍有何不同之處;興許是文和先生指點一二之後三將軍對兵書所說更為透徹因此再思索其中奧妙吧,且二將軍一直奉主公之命守著三將軍;定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賈詡聞言諸葛亮把話題牽扯至自己身上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靜靜的佇立於張繡身後,稍加思索之後劉備深覺諸葛亮所說並不無道理便不再思慮張飛之事;如今準備就緒不日便可起軍前往平丘,張飛此前所為劉備則是擔憂其於平丘時與曹操麾下多生摩擦。


    “嗯,三弟你這丹青確為精妙;那女子之模樣你倒是觀察得極為仔細,不知此女子為何家人士?三弟又是何時與其相識的呢?”


    “誒!二哥你怎這般行事啊,不是說好的俺不亂來你就隻是奉命在俺營帳內觀閱兵書嗎?怎麽能不過問便隨意查看俺隨手所做呢?”


    總覺得缺少什麽的張飛剛起身拿起所需之物便見關羽將兵書置於身後輕撫美髯仔細觀閱自己所作的女子畫像,將其收起來後張飛還有些埋怨關羽毫無信義。


    “隨手所作?這畫像之上的女子眉目間所現可不似隨手而為啊,某觀之還差些許方為完善吧?隻是我大軍不日便要北上,三弟可要抓緊時間了啊。”


    “俺就知道那日二哥你瞧見了!可還有人知道此事嗎?那女娃俺也不清楚她是何家人士,俺沒問……”


    聽著關羽意味深長的話張飛當即明白那日出來找尋自己的關羽肯定是瞧見了自己與那少女同行,一番思索之後張飛方才想起數日相處自己還沒有詢問那少女的芳名。


    “……相處數日你連人家女子的芳名都未曾提問嗎?還好大哥未曾得知,隻是諸葛軍師與某二人知曉;你這般行事大哥知道還不得訓斥你一頓!此畫你打算何時贈予那女子?”


    “俺今日完成明日一大早騎馬去送便是了,定不會耽誤行軍之事!二哥莫要擔憂。”


    見張飛並不在意關羽也隻能任由其所為轉身繼續觀閱手中兵書,想起關羽此前所說張飛輕輕於畫中少女眉間隱匿之處輕輕一點;望著展開的丹青張飛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關羽見狀卻是輕輕的歎了歎氣又繼續觀閱兵書;思慮著自己心中完美的水路兩戰之兵,忽有靈感而發急忙前往營帳處詢問徐庶與諸葛亮的意見。


    “誒?大個子,你今日怎騎馬而來啊?這馬兒怎這般神駿?通體毛發如黑緞子般光滑透亮,背部修長而腰間短平通直;關節壯實而馬蹄處透白似踏雪而來,大個子!你怎會有昔日與高祖相爭的楚國霸王的坐騎名駒?此馬當真稱得上天下第一駿馬,不過相傳此馬兇烈異常……”


    少女伸出素手正欲撫摸烏騅卻自鼻間發動極為粗暴的吐息,正欲嘶吼之際卻見主人目光怒視;平日裏備受張飛喜愛的烏騅立即有些委屈的將腦袋低下些靠近少女,微微思慮後少女再度鼓起勇氣將手放在烏騅高大的頭顱之上;輕柔的撫摸與張飛平日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同,不自覺間烏騅也緩緩靠近了些身前如春風般溫柔的少女。


    “俺其實並不是流亡至此處的百姓,俺姓張名飛字翼德;俺兄長乃是陛下親賜大漢皇叔揚州牧的劉備劉玄德,俺此前心中有氣故與你作歡於這郊外林野之處;如今俺要隨大哥前往平丘商議戰事,此次便是來向你這女娃娃辭別的。”


    “噗嗤~沒想到你這大個子也會說出這麽文采的話語,大漢皇叔……呐~大個子你就沒有什麽要交給我的嗎?你懷裏的東西可是要掉出來了。”


    “什麽叫俺也會!不要這般小瞧俺張飛好不好!!怎麽說俺也跟多位先生一同學習過,你這女娃娃怎這般胡鬧?這是俺隨手之作便贈予你了,也算了卻你我之間這份交情了。”


    少女見狀則是輕輕一笑指著張飛懷中一物有些提醒眼前的壯漢,張飛聞言則是有些不樂意的迴應幾句便將懷中丹青取出交給身前的少女;見其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目光緊盯手中丹青,念及玲瓏心透張飛不忍正麵告別便策馬而去。


    “喂!大個子!!本小姐才不是什麽女娃娃!本小姐複姓夏侯!!給本小姐記住了!還有,這般無禮私自給本小姐作畫也就算了!為何作得這般難以入目?”


    少女清脆靈動的聲音傳遞至整片竹林之中,策馬而去的大個子心中隻記得有個女娃娃不知為何天天采摘於竹林之中;明明麻煩自己卻又拒絕不了其所求。


    “兄長,前方便是平丘之地了!不是說陛下讓我等前往陳留西線抵禦司隸而來的袁紹大軍嗎?怎會來到征西將軍駐軍的平丘之地?貿然行動是否有些……”


    “無妨,我大軍路過梁國新城之時本將軍便收到許都派遣的使者;讓本將軍率軍先行前往平丘與征西將軍曹操匯合,想必是白馬之事過於緊迫因此將西線戰事暫時擱淺了吧。”


    “少將軍當真這般以為嗎?或許從一開始陛下的目的或者說向陛下諫言讓少將軍撤軍前往陳留之人從未想過直接讓少將軍出現在陳留之中呢?”


    馬岱與馬超疑惑之際龐統緩緩策馬至二人身旁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馬岱對於龐統所說毫不懷疑當即便點頭同意了龐統的想法;而馬超則是終於發現了自己軍中的一些小小的貓膩,龐統這個家夥於彭城之時便於城內官員關係極佳;那時鐵騎駐紮郊外以致於馬超並未察覺,如今馬超才發現龐統在自己的西涼鐵騎之中威望居然已經隱隱間有些超過馬岱了;甚至馬岱對待龐統的態度居然與自己幾乎無異。


    自打從彭城率軍往西行後龐統便隨即都有可能出現在西涼鐵騎中的某個角落,本就被馬超特殊對待的龐統如今又有馬岱隨行護送;借此特殊待遇龐統直接便毫無顧忌的與這些士卒交談,不拘小節性情隨和且真心關護士卒的隨行先生很快便與馬超麾下混了個臉熟;經常傾聽士卒所請再以側敲讓馬超略微做出調整查看,原本隻不過想試一試龐統之才的馬超最後自己也被其折服;隻是心中的那一抹驕傲讓其始終不願向一介文士低頭。


    “士元先生所言馬超仔細思慮一番後深覺其中含義,那麽士元先生以為馬超此刻應當奉陛下旨意前往平丘會軍還是前往許都向陛下確認後前往陳留呢?”


    “既然少將軍多次確認使者所持陛下旨意並無差錯,那麽少將軍此刻貿然入朝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且會給許都之中別有用心之人製造所需的時機;既然揚州牧亦率軍前往平丘,少將軍未必會與征西將軍同戰不是?且少將軍便不想見見龐統推心置腹之明主嗎?”


    “兄長,士元先生所說極是!我大軍既是奉陛下之意忠於漢室,此刻怎能貿然無召率軍逼近天子國都呢?不妨先前往平丘見見這揚州牧如何?”


    望著馬超怪異的眼神與略帶詢問之意的話語龐統則是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並強調馬超應當先完成劉協的旨意之後再考慮是否聽從曹操的安排,雖知馬超並非責怪與埋怨但龐統還是明確表示自己是劉備的麾下而劉備是自己的明主;此前所為不過是為了更好完成主公之托與西涼軍打好關係而已,以此解釋來讓馬超安心。


    “玄德公素以仁名立世時刻警醒自己所為,雖得其擔保但時機實在過於巧合;馬超不得不小心謹慎些許,既有心思不純之人於天子腳邊遊走;德山切記莫要遠離先生一步。”


    “兄長放心!馬岱隻要一日在先生身邊便會以死相護確保先生的周全!!”


    望著此刻麵帶笑意向自己拍胸脯保證的馬岱,馬超心中並無有不悅之處反倒是希望自幼跟隨自己的堂弟能夠多跟龐統學習;自己所想所慮已然定型而馬岱正值少年出頭未久的年紀,若能得龐統教之將來定比自己要更加出眾許多。


    “兄長?不知找馬岱何事?今日正欲找士元先生為馬岱解惑兵書所述,聞之兄長急喚便即刻起身而來。”


    “兵書解惑?他龐士元不過一介文官罷了,其所顯之才華說其治理一鄉一縣乃至一城都可謂大材小用;但兵書所說又豈是言語所能概括?”


    “……嗯……兄長且看,這是兄長此前為馬岱破解敵軍所述;而此處乃是士元先生之補充,還請兄長過目。”


    “那為何此前德山不詢問我作為兄長的意見?”


    馬超很顯然對馬岱區別對待感到非常的不悅,接過其遞來的兵書便仔細的閱讀起來;此兵書雖非兵法大家所著但也述寫了其祖上伏波將軍一生之心得,然其一生皆為大漢率領騎軍抵禦異族故其領軍心得皆為壯勢以力破之;然其後人以來皆碌碌無為或後罷官而歸,馬騰雖為賢良忠厚深受駐地眾人尊敬卻未能吸納此兵書之要處;唯得少年錦馬超領會其中衝殺力破之道。


    “伏波將軍之壯勢力破明其壯輔其勢加之以力則破之敵陣,然將軍所想隻得其後皆以力強破之;我軍精騎治軍嚴整威名遠播衝勢天下可擋之軍少許,此兵書數代輾轉已失三分之二;將軍能悟其中力破已是天下少有領軍之奇才,然著輕而失重知其為後而不思其前注定將軍可大勝獨不可長勝……”


    “兄長息怒,還請兄長能忍耐片刻往下翻閱才是;以兄長之氣魄胸懷又何必與士元先生一介文士計較呢?”


    馬超觀至此處心中已然略有火氣不斷略微翻湧,見其臉上狀態不對時馬岱急忙開口勸說馬超;見追隨一段時間馬岱也學會這般言語後馬超不怒反笑接著往下翻閱兵書之上龐統的點評。


    “敵之方陣以禦前則壯勢以誘其主盾於前,以騎射遊動擾之使其主將集抵禦盡數置於陣前而兩側破綻盡顯;敵於圓陣護其身後則可巧借遊騎之機動以長槍硬弩假借地利自內而破,敵以扇、弧之陣加之弓弩以後則我軍當自一而分再而分;弩以直而透、弓拋直皆卻不可久置,遂分而壯勢掩我軍主力以惑敵軍將領之斷必可破之;鐵騎以精銳聞名但不因以莽撞而動,巧則長勝以久力破則大勝取一;故望將軍深思之。”


    至此馬超低頭微微一皺,此前不論是涼州的羌人、氐族以及並州的匈奴、鮮卑皆為異族向往中原故所設之陣不堪一擊;因此馬超所率皆以力破、直衝、兩翼夾擊為主要破陣之策,如今龐統所說倒是讓馬超對於中原的結陣、破陣有了不一樣的見解;而一旁的馬岱則是心中微微替龐統擔憂了起來,因為馬超露出這般表情還是在並州得知曹操等人密謀呂布之時;心中更是有些懊悔為何一時衝動希望龐統能夠修複兵書。


    “兄長,這士元先生若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兄長切莫過多在意;馬岱隻是自覺士元先生所說極是,且我馬氏祖上所傳這兵書遺失實在過大;若是兄長不悅馬岱日後便不再與先生述說我馬家之事便是了。”


    “替我將龐士元喚來!本將軍有要事親自詢問!”


    ……


    ……


    感謝“往生堂堂主胡桃??”贈送的角色召喚~謝謝寶貝胡桃~新年快樂啊~


    大家今年都收到大大的紅包了嗎?分我點唄!都被搜刮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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