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威侯以為司馬懿所說是否能讓威侯割愛讓出這三千匹戰馬呢?”


    張繡望著有些窮追不舍的司馬懿,心中卻是極為好奇為何司馬懿這一路上執意要讓自己交出這三千匹白色戰馬;所以越臨近宛城張繡反倒不怎麽著急,司馬懿前來詢問的次數卻是愈發頻繁了起來。


    “本侯一直很是好奇,為何別駕大人一定要向本侯索要這三千匹戰馬;還都要白馬!據本侯所知,玄德大人麾下與這白馬有關的便隻有那兩位自幽州不惜千裏南下投效的趙雲、田豫二位將軍;此二人昔日曾為幽州之主公孫瓚麾下,而其麾下又有一親率之三千精騎;又稱白馬義從。”


    “不錯,如今子龍與國讓二位將軍繼承白馬將軍之名號;那麽這白馬義從的名聲便將由司馬懿與主公為之承擔。”


    張繡聞言則是心中恨不得當場掐死司馬懿這沒有良心的貨,那是三千匹純白的大宛戰馬;除卻涼州與幽州以及並州這等養馬之地外整個大漢天下估計也就繼承了張濟大軍的張繡能拿的出,隻不過張繡雖說心中有所不願但還是對司馬懿所說思慮了起來。


    “此事迴到宛城你再與文和先生好好商量吧!三千匹戰馬不是本侯給不了你司馬懿,而是你司馬懿很難在不引起其他注目的情況下將這三千匹白馬送至淮南之地!你應當明白如今荊州之內並不像表麵上展現的那般平和。”


    “看來文和先生應當有所發覺了,此前無數流民南下逃亡;而曹操卻以操練異族大軍為由一直駐守平原之地,反而諫言讓陛下召命那些世家官員集糧安撫百姓;想來定是那時這些耳目趁機進入了荊州各地吧。”


    張繡見司馬懿對此並無感到驚訝,反而還有一些放鬆的表現;心中想到賈詡臨行所說,瞬間便明白司馬懿早已得知這些北方耳目早早便潛伏在荊州之中。


    “揚州並未有耳目出現嗎?本侯所記不差別駕大人麾下直管的山越頭領-霖虎,此人昔日可是經常往來這荊州之地,為淮南之事一直奔波。”


    “揚州與荊州一般,都極力的接納自北方南下逃亡的百姓;若是曹操不知我揚州之事又為何會這般手段對付這些世家官員呢?”


    “可是聽聞曹操不僅交出手中兵權更是將許都歸還陛下,此前將這些世家官員於許都之中的勢力盡數引出;不過卻未曾聽聞其對世家官員下手,各地也未曾有大舉清除的傳聞……”


    “這便夠了,曹操此前種種布局所求不過是二州境內世家妥協;如今天子在明而曹家在暗,整個許都看似曹家歸還於漢室劉氏之手;實則真正的掌控之人還是曹操……曹操欲除北方中原大地之世家,奪其田地納其私部以裝曹家;隻不過這一切的代價與背後的負擔曹操都不願讓曹家一力承擔罷了……”


    張繡聞言卻是不為所動,反正賈詡直言隻要自己隨司馬懿所謀行動便可保南陽在張氏手中;而且劉備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主,隻要張繡恪盡職守那麽將來哪怕曹操起兵壓境宛城劉備也不會坐視不管。


    “此些瑣事還是別駕大人與文和先生苦惱吧,本侯既選擇了玄德大人為其驅之用之;那麽南陽本侯便會以死相護!況且如今文稷將軍與胡車兒在,南陽壓力也不算太大。”


    張繡的無心之言反倒無意之間點醒了司馬懿,荊州南陽乃荊州之門戶;如今得劉表相助方能盛極一時,不過張繡本身的強大還是非常必要的。


    “如此那便入城之後司馬懿親自與文和先生商談吧,不知威侯以為奉孝先生之才如何呢?”


    “奉孝先生昔日於我宛城之中居住時本侯便常與其交談,其為人善察他人心意並從其以謀而求其之;不過奉孝先生眼光卻遠超尋常謀士並其心中貌似並不滿於這後方謀取他人之法……”


    司馬懿雖略微驚訝張繡能片刻說出這般言語,但是也算明白自從那次自己前往宛城與賈詡、郭嘉相談之後張繡下了不少功夫向二人學習;隨即便將心中想法說出。


    “如此,不知威侯以為將奉孝先生歸還曹操如何呢?”


    張繡聞言明顯一愣,而司馬懿的想法是此事必須過問張繡的意見才行;雖說如今郭嘉被張繡送與劉備,但畢竟郭嘉也是張繡從曹操手上俘虜而來。


    “奉孝先生雖說是本侯所擒,但此前既已將其交與玄德大人;那麽此事皆由玄德大人決定便是,為何還要過問本侯之意見?此事莫不是別駕大人您提議的吧?”


    “確實是司馬懿向主公請願,畢竟這奉孝先生乃曹操之心腹;若能得其相助那麽不日的結盟想必會……”


    司馬懿見張繡言語有所不滿急忙向其解釋歸還郭嘉的用意,結果張繡揮了揮手繼續啃著手中羊腿。


    “此事莫要與本侯述說,這些布局乃是爾等謀士之間的事;等到了宛城你再仔細與文和先生商議便是,畢竟文和先生於本侯臨行前刻意囑咐;絕不可私下與別駕大人做下約定之事。”


    “……”


    “不知陛下急召臣入宮是否為揚州別駕大人大婚之事苦惱呢?”


    曹操微微向劉協行禮,隨後便向其提問此番召見自己為了何事;而劉協則是並未理會反而更加減少手中餌食的投喂,不知其心中所念為何;曹操見狀則是挺立腰身靜靜的等待著劉協的提問。


    “朕……是否還能以大漢天子的名義自處?”


    “迴陛下之言,陛下乃當今天子!更是我大漢之主,何來名義自居之說法呢?臣還請陛下莫要聽信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所進之胡言才是。”


    劉協聞言手中微微一頓隨即便繼續向池中投喂,而曹操亦是非常耐心的等待著劉協的提問;劉協將手中餌食用盡後曹操更是接過宦官手中之物親自將餌食呈與劉協。


    “如此,朕便與將軍一道同行!隻不過朕希望將軍此前所允不是為了得到朕的支持而糊弄朕!”


    “陛下所說臣豈敢不從!此前與陛下所求皆為信言,陛下所願臣曹操可立誓絕不侵犯絲毫;但臣也希望陛下能真正與臣一道而行!”


    曹操雖達成目的然其表現卻並沒有劉協所想那般,因此劉協心中對於曹操的忌憚不減反增;得到了劉協支持的曹操卻是心中微微安定些許,得到劉協認可便等於得到荀彧叔侄的相助;那麽此前北征所獲的近十萬大軍才能算是完全由曹操掌控,直到此刻曹操才有了底氣與袁紹爭鋒;但是麵對整個河北以及天下世家,還需要劉協與劉備的幫助才行;而其中最為關鍵的便是司馬防次子-司馬懿的協助。


    “不知征西將軍以為朕送何祝福方能現朕對皇叔以及司馬愛卿的心意呢?朕聽說洛陽令司馬防老大人曾有恩於將軍,不知將軍又如何麵對這司馬別駕之意呢?”


    “如陛下所說,昔日臣得洛陽令大人舉薦曾任騎都尉之職;此恩情操一直銘記心中從未相忘,不過數次請願皆被洛陽令大人所拒;其次子司馬仲達年少聰慧過人又師從潁川隱士胡昭,臣早年便極為看重;不料為玄德公所得,心中難免有些可惜罷了。”


    劉協聞言輕輕將手中餌食盡數投喂於池中並轉身向書苑而去,曹操將手中之物交給宦官之後便緊隨劉協一同前往書苑;期間劉協則是問起曹操接下來欲如何。


    “既如此那朕便可相信將軍不會有意加害司馬愛卿,那麽將軍所求朕便準了;隻不過朕不明為何將軍一定要司馬愛卿親身赴約入許都相談呢?”


    “陛下所想臣豈能不知,吾曹操還不至於當天下百姓之麵對一弱冠行加害之舉;且不說其尚為曹操恩人之子,河內司馬氏非小足爾;而今臣將兵權盡數歸還陛下,那麽這結盟一事便需要一外人入我許都之中向陛下提議;此人需真正忠心且為世家之人才可成事。”


    “但是將軍莫要忘記了,昔日司馬愛卿可是棄河內司馬氏之名隻身隨朕之皇叔南下的;此番豈不是要打世家之臉?”


    曹操聞言臉上笑意不減,而劉協從中便明白曹操之用意;隻不過心中實在不願讓司馬懿涉險隻身入許都,因為曹操的一係列舉動都讓劉協覺得心中有所不安;尤其是最近曹操對於自己愈發敬重,這反倒讓劉協心中為之恐懼。


    “臣明白這司馬仲達乃陛下心中之愛臣,操既允陛下絕不會對陛下身邊之人多加為難;那麽司馬仲達定然也是算在其中不是?既然陛下信不過曹操,不妨昭告天下以天子之命讓其赴許都複命便是。”


    “如此甚好,還望征西將軍能信守承諾莫要辜負朕之心意才是!不知將軍以為派何人送禮至荊州最為合適呢?”


    曹操並未答話,而是接過劉協遞來之筆於桌麵之上緩緩寫出“洛陽令”三個大字;隨後便行禮將筆歸還劉協。


    “陛下可派洛陽令大人親自前往一趟荊州送上陛下之心意,一可彰顯我朝對玄德公與別駕之器重;二可表明陛下於許都之處境,三可向天下言明陛下之決心!此行若成,司馬別駕定能明白陛下之苦心。”


    曹操退下後劉協卻是有些呆呆的望著桌麵之上的三個字,隨即輕歎一聲將其掩蓋並繼續手中書畫;隻不過此刻的劉協卻不似之前那般靜心繪畫,反倒是心中略有煩躁之意湧現;細思之下劉協喚來宦官讓其前往尚書令府請荀彧、荀攸入宮商議。


    許都城楊府中,鍾繇奉曹操之命前來求見楊彪;隻不過楊彪聞言鍾繇前來卻是不願相見並讓家仆述說身生頑疾,不便與其相見。


    “迴侍中大人的話,我家老爺近日身生頑疾實在不便與侍中大人相見;老爺說若是侍中大人有書信可讓小人代為轉交。”


    “……唉,太常大人又何必這般頑固裝病對鍾繇視而不見呢?今征西將軍已將許都兵權交與陛下,又命董大將軍全權接管其所率五萬大軍;太常大人又何以這般偏見呢?”


    見楊彪始終不願相見,鍾繇隻得將曹操之書信轉交家仆行禮而去;目送鍾繇座駕遠去後那家仆方才轉身入府並將書信轉交府門之後的楊彪,接過書信後楊彪便示意其退下。


    “曹孟德究竟要做什麽?如今竟做出這等詭異之舉,許都兵權盡數歸還陛下又甘願讓董大將軍接手五萬大軍;隻怕其中所謀遠比此前還要過分!!”


    司隸射犬郊外,袁紹親率顏良、文醜二將以及袁譚、袁尚前來赴約;此行原本乃是郭圖隨行但其與審配卻因近日鄴城之事被袁紹命其留守鄴城向沮授、荀諶多加學習,而袁尚卻認為可召開封駐守的田豐一同赴約射犬與眭固商談。


    “田豐遲來還望主公與二位公子及諸位將軍莫怪,實在是開封之事繁多所累;田豐自罰向諸位賠罪。”


    “無妨,無妨!眭固本意便是向袁盟主投效,能得盟主麾下倚重之謀士、武將及二位公子與盟主一同前來;眭固豈有怪罪之理啊?應是眭固敬先生一杯才是,先生能不棄前來乃是眭固之榮幸!”


    “哈哈~說得好!本侯願與將軍共飲此杯,本侯能得將軍勝過這司隸十城之地啊!還望將軍能不計前嫌替本侯駐守這司隸之境才是啊。”


    袁紹顯然非常受用眭固的吹捧,本就微醺的袁紹更是舉杯再度邀約;雖說有所不解其中袁紹與眭固作何約定,但田豐還是決定與眾人一同共飲;當晚是袁譚與袁尚二人將袁紹扶迴營帳之中,而田豐則是向顏良、文醜二人詢問昔日白馬之時的詳細。


    “如此說來此前文醜將軍與曹操麾下虎衛許褚之戰乃是掩蓋之意,實則主公親自攜小公子與公則前往赴約對嗎?之間的詳細二位將軍可曾得知?”


    “這……隻怕要讓元皓先生失望了,我二人那時奉命駐守白馬之中未曾隨主公一同前往與曹操赴約,隻知主公歸來後便下命文醜將許褚之錘伺機歸還;不日便率領大軍撤迴冀州之地。”


    “不錯,那許褚雖力大卻缺乏靈活之技巧;若當真要擒其而歸文醜定有把握,不過主公卻言聲勢浩大即可;無需生死相托……”


    得到二人的迴答後田豐則是有些不解其中含義,若是為了射犬的眭固與區區開封之地還不足以讓袁紹心甘情願歸還白馬、酸棗、燕縣三地的;平原看似乃袁紹為孫策所求,實則平原本就是孫策代領之地;所以袁紹也絕不會為此而退讓。


    “元皓先生不必多想了,父親並非因為射犬以及平原之事退讓白馬三地;父親讓出此三地所求乃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罷了……”


    正當田豐若有所思之際,袁尚卻掀開營帳緩步而至;並將之前袁紹與曹操的約定告知田豐,隻不過袁尚也隻知袁紹與曹操之間為了一個名義做出交易;至於什麽樣的名義袁尚也不得而知,畢竟當時袁紹與曹操之間所說皆為往事而非商議。


    “此前曹操所行為的定然是清楚二州境內的反對之聲,為了能與我河北大軍毫無後顧之憂的對決;許都之內隻能存在一個聲音,但是曹操好不容易引出潛藏許都之中的世家勢力;卻並未動手……到底曹操想要什麽?而主公所求的名義又是什麽?”


    而原本應該大醉的袁紹卻坐立於營帳臥榻之處,手掌微微按壓腦袋兩側之後;有所好轉的袁紹則是雙目緊盯一旁掛起的地形圖,隨即將目光放在許都之上。


    “曹阿瞞,為何到了這最後一步你反倒退縮了呢?還是說你曹阿瞞覺得還不到時候揮刀?製約世家而籠絡天下有才之士不是你曹阿瞞畢生所願嗎?”


    “如何?太常可曾願見元常一麵?還是說依舊不願與吾有所往來呢?”


    “迴主公,太常大人遣家仆述說其身生頑疾不便與鍾繇相見;無奈之下鍾繇隻得將主公書信讓其轉達。”


    曹操背對著向自己行禮的鍾繇,聞言鍾繇亦是將此前求見楊彪一事如實告知;得知楊彪聞言鍾繇為曹操所請而裝病不見之時曹操卻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這便足夠啦,若是相見那便不是他楊彪的性格了;陛下對於吾還是太過疑心,楊太常心向漢室且昔日長安之時便與陛下舊交;如今司空一職暫無人足以勝任,不知元常以為楊太常是否?”


    “太常大人為人剛正不阿且一心所向皆為大漢,其威望與才能任司空一職確為合適;隻是如今主公恐怕不宜提拔太常大人入此三公之位……”


    鍾繇聞言卻是急忙勸說曹操不要意氣用事,楊彪之子楊修是曹操心腹不假;但楊彪可不是楊修可以相提並論的,昔日長安李傕、郭汜那般暴虐楊彪亦是當堂訓斥二人行為不妥;而盛怒的二人尚不敢傷其分毫,此前曹操迎入劉協也遭其怒罵;如今曹操兵權盡失而貿然召迴楊彪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無妨,要的便是楊太常心中記恨吾之所行所為;若是太常也如尋常官員那般討好吾那麽吾又何必請其迴到陛下身邊呢?無需多言,不日吾親往楊府一趟便是。”


    “如此,鍾繇明白了!隻是主公昔日費心將這些世家官員困於許都之中,如今卻又這般放縱……”


    “這些世家官員隻不過是吾與袁本初手中小小的棋子罷了,袁本初所求吾深覺遠不止於此;故而遲遲未曾揮劍,這些世家官員喜歡便讓其一直跪著吧!元常一會自府中側門而出便是。”


    “如此,鍾繇先行告退!”


    鍾繇走後曹操卻是拿起一頂簡易編織的草帽戴上,隨即便轉身前往後院打理起自己的菜田;而此刻門外的世家官員心中對於曹操之舉更是感到後怕,有的世家官員更是上前欲向門口小廝詢問府中情況;那小廝見狀則是拒絕其塞來的錢袋並將曹操之言如實告知一眾世家官員。


    “我家主子說了,爾等所為皆以陛下諒解為主;主子此前從未想過對爾等趕盡殺絕,既不聽勸!要跪便跪吧!”


    宛城宣威侯府中,賈詡正仔細整理手中所得的訊息;得知曹操並未對二州境內世家進行清算,還將許都多日來的掌控撤去之後賈詡便也有些不解曹操的用意。


    “先生,主公與別駕大人不日便可返迴宛城;先生為何這般神色?可是遇到什麽問題了?”


    “無事,隻不過是北方之事有所費解罷了;近日南陽各地可曾有北方百姓流亡至此?”


    “雖說各地之間未曾傳來大量百姓自北方流亡南下,但是偶爾還是會有些許百姓自北方逃亡而來;莫不是其中有先生需要之人?”


    賈詡聞言輕輕搖頭,胡車兒見狀也是明白賈詡此刻所慮自己幫不上;索性行禮告退不再打擾賈詡,而胡車兒走後賈詡則是靜靜的將目光放置在鄴城之上。


    “到底征西將軍與太尉之間做出了怎樣的交易?若是征西將軍所求乃是清除二州境內世家以便無後顧之憂全力對抗河北大軍,那為何會放棄此次機會呢?”


    揚州會稽大江之上,龐統與諸葛亮正靜靜的觀望著大江之上的風景;龐統拿起腰間酒壺仰頭猛灌之後向諸葛亮問道:


    “孔明,這仲達當真要信任奉孝先生將其歸還給曹操嗎?以曹操的為人隻怕歸還奉孝先生還不足以讓其信任我揚州眾將士吧?”


    諸葛亮聞言則是輕輕的揮動著手中的羽扇,隨後也是有些擔憂司馬懿此次舉動背後的危險;曹操既然能架空許都囚禁這些世家官員,那就表示許都之中曹操所布置的勢力遠比之前三人所想還要強大。


    “荊州大婚之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了,北方定會派遣一位仲達完全無法拒絕的官員前來;希望仲達與奉孝先生能夠順利促成曹、劉兩家的結盟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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