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迷霧之下
重生司馬懿，親身隆中為漢出仕！ 作者：我TM直接強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此不知以我二人之請能否讓征西將軍將許都讓出一線生機呢？如今將軍反複試探這些世家官員多時，可曾得到將軍心中所想之物呢？”
“如文若所言，我二人此番受托前來便是希望將軍能不再這般緊迫世家之官員；讓許都還一線黎明。”
荀彧叔侄二人見曹操這般直截了當也不再隱藏此番前來的目的，曹操聞言也是輕笑間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揮手向荀彧、荀攸表示道:
“操從未想過逼迫此些官員如何，隻不過是其居心不良；如今陛下才是手持許都兵權之主不是嗎？這些官員與其說像吾請求倒不如想想為何始終不得相見陛下才是，操不過是替陛下巡視城防而已。”
“所以征西將軍欲借這清除世家之舉將漢室、將陛下推上北方大戰之中嗎？這便是你曹孟德的漢臣之心嗎？”
“你欲清除境內隱患而獨攬境內之實，卻讓陛下、讓劉氏為你曹家抵禦天下世家的報複！難道你就不怕到最後是自食惡果之舉嗎？”
麵對二人的詢問，曹操雙目微微一愣隨即轉身帶二人前往府中前廳入座；而荀彧、荀攸二人則是默默的追隨其後並未多加詢問其中緣由。
“清除二州境內世家，蕩平名門望族而提拔寒門、百姓之子乃是操一生所願；然今操借皇權、憑天勢以漢室之名請願並非操一人所為！難道二位便不好奇陛下為何多次看破而不說破操之謀劃嗎？”
許都皇宮之中，辛氏官員秘密入宮求見劉協；而正在後院喂食的劉協聞言則是揮手讓宦官將其帶往此處相談，辛氏官員向宦官行禮道謝後急忙快步向劉協而來。
“臣拜見陛下！臣自知陛下愛才而不惜讓二位先生解救於臣，但此局曹家需要抗擊與清剿之義、袁氏欲要南下壓境之名！此刻臣不能退！還望陛下成全辛某之死誌！”
劉協手中的餌食明顯用力，隨後劉協輕輕搖頭將其拋入池中；輕歎一聲後轉身麵對辛氏官員道:
“辛大人此番前來想必不止此些小事要向朕稟報吧？是否發現某些出乎辛大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向朕述說呢？”
“臣想問陛下！陛下是否自征西將軍北上收複幽州之時便已然心向曹家？此前所做種種是否早已明了？那日分食大羆之時陛下是否已經看出征西將軍之舉？”
“……不錯，此前朕便與征西將軍達成一致的目標；以諸位換取朕身邊之人的……”
“這便足夠了！！能知陛下之意那辛某便再無後顧之憂了，自征西將軍歸許都以來我世家便與外界失去聯係；如今又遺失數位家主所托之信物，且遺失與未遺失之間昔日便有間隙存在；今二位先生所請想必會牽扯陛下之中，還請陛下莫要衝動！一切皆按陛下此前所為便可。”
“你……為何不願投效曹家？以你辛氏之名此刻舍棄這些世家官員投入曹氏定能得征西將軍以禮待之。”
“不知陛下此前與征西將軍之間所做賭約能否將我潁川之後的族親算入其中呢？辛某在此替族親向陛下謝恩。”
說罷辛氏官員抬起雙臂向劉協鞠躬行禮，隨即便跪伏於地麵之上希望劉協能夠保住之後辛氏的殘部；劉協隻得上前扶起辛氏官員表示定會盡力而為。
“所以征西將軍此舉為的乃是讓這些世家官員從內部瓦解嗎？不過此前這些世家官員集結各自私部可是秘密的將征西將軍滯留各地的士卒進行了清掃。”
“若以征西將軍所言，陛下從一開始便與征西將軍做下約定；那麽將來此事大成之後不知征西將軍將會如何對待陛下呢？”
親自為荀彧、荀攸二人倒酒的曹操聞言明顯有些一愣，此無心之舉倒是讓荀彧、荀攸二人盡收眼底；如今許都乃至兗、豫二州之內荀氏以及山越霖虎的眼線都盡數隱匿了起來，所以二人此行不隻是為了世家官員而來，更是為了向曹操確認心中所想而來。
“此事牽扯不清，操未得陛下之旨意恐不好輕易向文若與公達述說啊……此前操清剿各地豪強之時為防止我大軍去後這些豪強再度對百姓行搶掠之舉便滯留些許士卒交與各地官員之手，清除世家想必文若與公達心中應當明白；並非操一人所能完全與決定的。”
麵對曹操極為含糊的迴答，荀彧與荀攸二人自是不信；此前種種布局定為曹操一手為之，而劉協為何會從一開始便極力支持曹操所為且多次言明讓自己叔侄二人與董承將手中私部盡數收迴；非關鍵絕不可貿然行動，其中緣由想來還是需要在劉協口中才能得知。
“如此看來征西將軍此番將許都兵權以及五萬大軍輕易交付，想必是與陛下之間做出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約定啊。”
“不知將軍心中是否也如那時答應陛下之時堅定呢？如今將軍一直遲遲未曾向世家動手，目的又是為何呢？”
麵對荀彧、荀攸二人的步步緊逼，曹操反倒輕鬆了些許；隨即便親自為二人填滿酒中之杯，轉身輕步幾許後曹操將其輕輕放置在桌麵之上向荀彧二人緩緩道:
“操與陛下之間的變化始於昔日使軍與某位從未謀麵的神奇之人，此人僅靠言語便得操心中之英雄不惜一切為其怒闖許都尚書令之府；又倚賴那巧妙之心計說動操心中最為依賴之人攜其君主入宮麵見陛下……操那時怒意滔天持劍而往之！那是陛下第一次向操展現出其帝王之相，那一聲嗬斥讓操仿佛身臨年少輕狂之時；滿腔熱忱隻為迴報這養操育操的漢家之天地！”
說罷曹操仰頭將手中美酒倒入，荀彧叔侄聞言卻是靜靜的坐在原地；雙目之間亦如曹操之言返迴那年初入兗州之時的豪情與堅定，隻不過很快便被一道聲音將其帶迴現實之中。
“令君！軍師！二位先生與主公等得久了吧？許褚這便將這上好的肉湯端上來讓二位先生好好品嚐品嚐！”
許褚大笑間與幾名家仆將三個小型青銅鼎端來置於曹操三人身前，而有些感慨的曹操見狀急忙平複心中情緒並邀請荀彧與荀攸二人品嚐這鮮美的肉湯。
“文若、公達！這虎兒平時雖缺少管教而老是給吾胡鬧，但是這做膳食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嗯？你為何不為自己準備啊？”
“嘿嘿～俺……俺的不一樣！主公您與二位先生先吃便是，俺一會再將俺的拿上來便是；您與先生快點嚐嚐吧。”
得知許褚自己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大的一份，荀彧叔侄二人也是有些苦笑不得；隨即輕輕的品嚐的一番，得到幾人的認可後許褚方才滿意的轉身離去。
荊州南陽宛城內，張繡於演武場親自與文稷比試；寒芒閃過之間張繡微微下腰躲過後將手中木槍橫掃而過，文稷見狀急忙架起手中木槍格擋；強大的力道瞬間便將文稷手中木槍擊斷。
“文稷輸了！”
“好！！！”
伴隨著一陣熱烈的歡唿聲，張繡也是極為滿意的緩步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文稷的肩膀；隨即便與文稷一同返迴營帳之中，而剩餘的士卒則是在胡車兒的命令下繼續進行日常操練。
“文將軍之勇武不下我麾下西涼之勇士啊！短短數月文將軍便得到了我大軍士卒的愛戴，我得將軍可謂如虎添翼啊！”
“文稷才是要多謝威侯不棄才是，若無威侯與玄德大人相助；隻怕文稷與欽兒還追隨著流民不斷南下流亡呢！文稷在此多謝威侯與文和先生相助。”
張繡急忙伸手扶起要向自己行禮的文稷，隨後便表示能要謝便謝那時於人群之中發現了文稷的胡車兒便是；親自巡視並將大軍交與文稷和胡車兒之後張繡便返迴府中與賈詡一同觀閱司馬懿遣人送來的書信。
“主公已經走了嗎？今日外出巡視於郊外見一活物，獵下來我胡車兒吃不完這般多肉；正好仲若這小子長身體！文將軍便拿些迴去吧。”
“這是將軍與士卒打獵所得，文稷怎能取之呢！此舉不妥、不妥，還請將軍莫要這般才是。”
“哈哈～文將軍何需這般客氣，這樣吧！我也懶得弄了不是，這城防交待完之後我便去將軍府中用膳便是！這肉便有勞文將軍替我老胡準備準備了。”
說罷胡車兒也不等文稷反應便將手中之肉交給文稷，隨後便帶領士卒前往巡視城防去了；而帳外士卒告知文稷那所獵之肉是分完剩下的之後文稷才帶著一同返迴了張繡為其準備的府邸之中，抱起文欽後便與其一同準備膳食等待胡車兒的到來。
“文和先生如何？司馬懿那小子可曾帶來有用的訊息給我南陽？”
賈詡聞言則是有些無奈的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張繡，有些疑惑的張繡接過書信後仔細的觀閱；隨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兩側並坐迴位置之上品嚐茶水。
“主公，如今征西將軍散卻手中之兵權將漢室推向天下世家的敵對位置之中；隻怕將來北方大戰會將我南陽牽扯其中啊……”
“如果按照曹孟德這般舉動，那麽將來我南陽定會被其牽扯入與袁紹的對決當中，隻不過本侯更加在意的是曹操是否能頂得住袁紹的全麵進攻！那青、幽二州加起來還不如一個司隸重要，更何況此前曹孟德多次針對徐州牧孫策；更是讓少將軍馬超駐守彭城阻攔孫策之進取，隻怕那時不隻是我南陽被牽扯其中啊。”
張繡能說出這般言語，賈詡心中對於張繡的成長極為認可；隻不過如今曹操的布局將南方牽扯其中，這倒是讓賈詡不得不更加在意更早之前的一個問題；那便是昔日孔融攜天子符令將揚州交給劉備的決定，那時劉協幫助可以忽略不計；一旦如賈詡所想那麽曹操隻怕那時起便將劉備視作暗埋的棋子加以培養了。
“主公可曾想過，昔日玄德大人能入駐揚州或許其中便有征西將軍的用意呢？若是這般隻怕北方戰局會更加迷霧重重。”
“文和先生是說……那時的孔融不是受陛下的旨意，而是受曹孟德的旨意？並且玄德大人的揚州牧是曹孟德一手促成？不可能！誰會坐看一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不斷變得強大、羽翼逐漸豐滿呢？而且玄德大人自許都南下的種種行事都表明其匡扶漢室之決心，其定然不可能為曹孟德所用！”
“那若是曹孟德以陛下之言向玄德大人求助呢？或是天子之命令玄德大人北上入許都商議這共同抗擊袁氏呢？”
張繡聞言則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按照賈詡所說進行思索；隨即好似一切的一切都漸漸明朗了起來，昔日司馬懿解漢室之名脫離曹操南下割據一地；如今曹操卻又借助漢室天子之名漸漸將司馬懿與劉備再度拉迴到自己身邊一同對抗袁氏，這讓本就有些頭疼的張繡趕緊喝了口茶冷靜冷靜。
“此事讓司馬懿苦惱去！需要我南陽出力之事說一聲便是，有文和先生與司馬懿出謀劃策便足夠了；本侯這腦袋可遭不住這般心計，隻求能順利大婚之後再被牽扯入這北方戰局之中吧……”
“如此那別駕大人前來宛城之事？”
賈詡見狀也不再與張繡討論這些費心費神之事，等張繡略微冷靜些許之後賈詡則是詢問司馬懿前來宛城之事。
“嗯……還是本侯親自去接他吧！免得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其中關係到處散播謠言亂我南陽之地，近日荊州之內四起之聲愈發囂張；也不知這小子沒事瞎跑什麽！”
見張繡口中抱怨但還是決定親自前去迎接司馬懿，賈詡心中的擔憂也算安定了下來；隨即便向張繡告退，賈詡退下後張繡又拿起司馬懿遣人送來的書信；微微思慮之後便將其仍至一處不再理會。
“司馬懿見過異度、子柔以及正方先生！能得三位先生與太守迎接，司馬懿心中惶恐啊！”
“蒯良、蒯越見過揚州別駕大人，多時未見別駕大人還是這般意氣風發。”
“哈哈～今日正好輪到仲業這小子巡視我江夏城防，不過一會仲業便會趕到了；得知別駕大人前來他可是高興了好一會。”
“別駕大人難道不知我荊州如今異聲四起，逐漸有失控之意傳出；竟還隻身隻帶些許親衛前來，若非主公執意要護別駕大人周全；怕不是李嚴再難相見啊。”
司馬懿麵對李嚴的言語則是輕輕行禮謝過，而蒯良、蒯越與黃祖雖有所不悅卻也並未多說什麽；畢竟李嚴是劉表點名讓其替自己前來迎接司馬懿的。
晚間司馬懿臨時住府之中一道身影如約而至，令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是來人竟是早間對司馬懿出言不遜的李嚴；讓其入內後司馬懿親自為其煮茶解酒。
“這黃太守與仲業將軍還真是非常喜愛別駕大人啊！這給我李嚴灌得！還有子柔與異度二位先生，未曾想別駕大人於我荊州竟這般得民心；早知道李嚴打死也不接主公此番所托。”
“想來蔡瑁將軍應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吧？隻不過希望正方先生與州牧大人還是要以自身周全為主才是。”
接過司馬懿遞來的茶水，李嚴也不顧其滾燙；輕吹幾口後便仰頭飲入，陣陣暖意傳來後方才感覺頭暈目眩之意漸漸退散些許；隨即便將劉表所托書信交與司馬懿。
“主公此刻手握我荊襄之兵權，蔡瑁假意聯合武陵蠻欲再起事端；但其隻怕並未當真能聯手武陵蠻，因此才不斷挑起我荊襄之間的傳言騷擾民心；隻不過一切看似混亂實則尚在主公掌握之中，此前南下流民之中有許多便是揚州霖虎安排入內的隱匿之人；所以主公也並未著急出手。”
仔細觀閱書信後司馬懿將一信物交與李嚴保管，隨後便將此前與郭嘉、龐統、諸葛亮等人所商議的北方大事告知李嚴；得知曹操欲將荊州牽扯入內，李嚴明顯有些驚訝並表示蔡瑁與曹操此前多有書信往來；但是自謠言一事後反倒幾乎未曾見蔡瑁有書信送往北方之地。
“持此物正方將軍可直接與我山越的隱匿者進行訊息交換，若得到訊息他們便會第一時間傳至揚州交給霖虎整理；不過司馬懿還是要提醒正方先生，莫要小覷北方！曹操能一手遮擋許都而圍困世家官員，其所布局關鍵是其一；而許都之中所藏之暗棋才是這棋盤的重要之處。”
“別駕大人是說南方也有北方的斥候隱匿進入了？這怕是有些多慮了吧？此前不過流民皆入我南方之地罷了，而且那時曹操還在征伐幽州及塞外大漠之地……”
“許都之前的布局難道曹操便不是在北征的途中嗎？正方先生可曾想過為何蔡瑁與北方的往來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真僅僅隻是蔡瑁完全放棄了投效北方的想法嗎？”
“當然不是文若與公達所想那般，操此心難道還不足以明鑒忠漢嗎？此前二位皆怨操欺詐之名，如今操將手中兵權盡數歸還陛下不是？操願再與二位一同為漢室天下之大一統而征戰四方！”
曹操明顯有些意識不清，隨後許褚便將其帶迴了廂房之中；而荀彧與荀攸二人則是對曹操所說有些微微動容，隻不過二人還是選擇靜觀其變；片刻後許褚便走出廂房並送荀彧與荀攸二人離去。
“主公自北征以來便很少這般痛飲了，許褚能再與二位先生一同共飲心中亦是極為高興；雖不明主公與二位先生之間發生何事，但俺老許還是非常喜歡二位先生的。”
“征西將軍能得仲康將軍這般傾心以待荀彧自愧不如，隻不過人各有誌而我叔侄二人隻得……”
“昔日仲康將軍之恩荀攸銘記心中，隻不過我二人與征西將軍之間隻怕再難如昔日明公那般推心置腹；還望仲康將軍莫怪才是。”
許褚聞言心中雖有些許難受之意但也隻能盡職將荀彧、荀攸二人送出府門之外，目送二人馬車遠去後許褚才轉身緩緩離去；其離去後不久一道身影靜靜的佇立著望向馬車遠去的方向。
“誰言年少，付之輕狂。
初得君識，稱之明公。
血染山河，何為賢君。
隻歎而立，不知世苦。
怒意為父，舉劍泗水。
豈之不惑，又失故願。
今近天命，何為初心？”
每一年的花開都為春耕之時，這些嶄新事物的到來表示新的一年悄然到來；許都之上籠罩的黑霧漸漸射入幾道令人神往的光亮，這撕裂的一縷光明給了許多人希望。
“迴陛下，臣征西將軍於巡視城防之際思慮再三深覺此刻正值春種；陛下應當狩獵！應當走動！更應當好好看看我大漢天下之樣貌！”
劉協聞言與文武百官一般略微驚愕，隨即便有些不顧形象的快步行至曹操身前拉起其手臂再三向其確認。
“將軍所言當真？當真認為真應當親眼好好瞧瞧這天下嗎？”
正當一眾世家官員還沉浸在曹操並未對各種族親下手之際，曹操則是請命希望劉協能親自前往巡視一番境內；隻不過眾人尚未反應之時辛氏官員卻急忙緩步上前向劉協諫言道:
“陛下！如今正臨近春耕之時，陛下此番準備並未充分；貿然前往巡視隻怕會有所打擾百姓耕種之情緒，臣還請陛下三思才是。”
辛氏官員此言一出那些世家官員便即刻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勸說劉協不要貿然前往巡視百姓；以免讓百姓有所不悅。
“朕身為天子！親自視察百姓之艱苦當是鼓勵百姓之情緒更加努力耕種才是，為何到了爾等口中反倒成了惹百姓不悅之舉？朕不要聽爾等之言，眾愛卿以為朕當如何啊？”
“臣王朗以為陛下心係我大漢之百姓便可！有征西將軍為陛下鞍前馬後，何來叨擾百姓之說？莫不是諸位大人與百姓之間有不願讓陛下知道的不為人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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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文若所言，我二人此番受托前來便是希望將軍能不再這般緊迫世家之官員；讓許都還一線黎明。”
荀彧叔侄二人見曹操這般直截了當也不再隱藏此番前來的目的，曹操聞言也是輕笑間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揮手向荀彧、荀攸表示道:
“操從未想過逼迫此些官員如何，隻不過是其居心不良；如今陛下才是手持許都兵權之主不是嗎？這些官員與其說像吾請求倒不如想想為何始終不得相見陛下才是，操不過是替陛下巡視城防而已。”
“所以征西將軍欲借這清除世家之舉將漢室、將陛下推上北方大戰之中嗎？這便是你曹孟德的漢臣之心嗎？”
“你欲清除境內隱患而獨攬境內之實，卻讓陛下、讓劉氏為你曹家抵禦天下世家的報複！難道你就不怕到最後是自食惡果之舉嗎？”
麵對二人的詢問，曹操雙目微微一愣隨即轉身帶二人前往府中前廳入座；而荀彧、荀攸二人則是默默的追隨其後並未多加詢問其中緣由。
“清除二州境內世家，蕩平名門望族而提拔寒門、百姓之子乃是操一生所願；然今操借皇權、憑天勢以漢室之名請願並非操一人所為！難道二位便不好奇陛下為何多次看破而不說破操之謀劃嗎？”
許都皇宮之中，辛氏官員秘密入宮求見劉協；而正在後院喂食的劉協聞言則是揮手讓宦官將其帶往此處相談，辛氏官員向宦官行禮道謝後急忙快步向劉協而來。
“臣拜見陛下！臣自知陛下愛才而不惜讓二位先生解救於臣，但此局曹家需要抗擊與清剿之義、袁氏欲要南下壓境之名！此刻臣不能退！還望陛下成全辛某之死誌！”
劉協手中的餌食明顯用力，隨後劉協輕輕搖頭將其拋入池中；輕歎一聲後轉身麵對辛氏官員道:
“辛大人此番前來想必不止此些小事要向朕稟報吧？是否發現某些出乎辛大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向朕述說呢？”
“臣想問陛下！陛下是否自征西將軍北上收複幽州之時便已然心向曹家？此前所做種種是否早已明了？那日分食大羆之時陛下是否已經看出征西將軍之舉？”
“……不錯，此前朕便與征西將軍達成一致的目標；以諸位換取朕身邊之人的……”
“這便足夠了！！能知陛下之意那辛某便再無後顧之憂了，自征西將軍歸許都以來我世家便與外界失去聯係；如今又遺失數位家主所托之信物，且遺失與未遺失之間昔日便有間隙存在；今二位先生所請想必會牽扯陛下之中，還請陛下莫要衝動！一切皆按陛下此前所為便可。”
“你……為何不願投效曹家？以你辛氏之名此刻舍棄這些世家官員投入曹氏定能得征西將軍以禮待之。”
“不知陛下此前與征西將軍之間所做賭約能否將我潁川之後的族親算入其中呢？辛某在此替族親向陛下謝恩。”
說罷辛氏官員抬起雙臂向劉協鞠躬行禮，隨即便跪伏於地麵之上希望劉協能夠保住之後辛氏的殘部；劉協隻得上前扶起辛氏官員表示定會盡力而為。
“所以征西將軍此舉為的乃是讓這些世家官員從內部瓦解嗎？不過此前這些世家官員集結各自私部可是秘密的將征西將軍滯留各地的士卒進行了清掃。”
“若以征西將軍所言，陛下從一開始便與征西將軍做下約定；那麽將來此事大成之後不知征西將軍將會如何對待陛下呢？”
親自為荀彧、荀攸二人倒酒的曹操聞言明顯有些一愣，此無心之舉倒是讓荀彧、荀攸二人盡收眼底；如今許都乃至兗、豫二州之內荀氏以及山越霖虎的眼線都盡數隱匿了起來，所以二人此行不隻是為了世家官員而來，更是為了向曹操確認心中所想而來。
“此事牽扯不清，操未得陛下之旨意恐不好輕易向文若與公達述說啊……此前操清剿各地豪強之時為防止我大軍去後這些豪強再度對百姓行搶掠之舉便滯留些許士卒交與各地官員之手，清除世家想必文若與公達心中應當明白；並非操一人所能完全與決定的。”
麵對曹操極為含糊的迴答，荀彧與荀攸二人自是不信；此前種種布局定為曹操一手為之，而劉協為何會從一開始便極力支持曹操所為且多次言明讓自己叔侄二人與董承將手中私部盡數收迴；非關鍵絕不可貿然行動，其中緣由想來還是需要在劉協口中才能得知。
“如此看來征西將軍此番將許都兵權以及五萬大軍輕易交付，想必是與陛下之間做出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約定啊。”
“不知將軍心中是否也如那時答應陛下之時堅定呢？如今將軍一直遲遲未曾向世家動手，目的又是為何呢？”
麵對荀彧、荀攸二人的步步緊逼，曹操反倒輕鬆了些許；隨即便親自為二人填滿酒中之杯，轉身輕步幾許後曹操將其輕輕放置在桌麵之上向荀彧二人緩緩道:
“操與陛下之間的變化始於昔日使軍與某位從未謀麵的神奇之人，此人僅靠言語便得操心中之英雄不惜一切為其怒闖許都尚書令之府；又倚賴那巧妙之心計說動操心中最為依賴之人攜其君主入宮麵見陛下……操那時怒意滔天持劍而往之！那是陛下第一次向操展現出其帝王之相，那一聲嗬斥讓操仿佛身臨年少輕狂之時；滿腔熱忱隻為迴報這養操育操的漢家之天地！”
說罷曹操仰頭將手中美酒倒入，荀彧叔侄聞言卻是靜靜的坐在原地；雙目之間亦如曹操之言返迴那年初入兗州之時的豪情與堅定，隻不過很快便被一道聲音將其帶迴現實之中。
“令君！軍師！二位先生與主公等得久了吧？許褚這便將這上好的肉湯端上來讓二位先生好好品嚐品嚐！”
許褚大笑間與幾名家仆將三個小型青銅鼎端來置於曹操三人身前，而有些感慨的曹操見狀急忙平複心中情緒並邀請荀彧與荀攸二人品嚐這鮮美的肉湯。
“文若、公達！這虎兒平時雖缺少管教而老是給吾胡鬧，但是這做膳食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嗯？你為何不為自己準備啊？”
“嘿嘿～俺……俺的不一樣！主公您與二位先生先吃便是，俺一會再將俺的拿上來便是；您與先生快點嚐嚐吧。”
得知許褚自己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大的一份，荀彧叔侄二人也是有些苦笑不得；隨即輕輕的品嚐的一番，得到幾人的認可後許褚方才滿意的轉身離去。
荊州南陽宛城內，張繡於演武場親自與文稷比試；寒芒閃過之間張繡微微下腰躲過後將手中木槍橫掃而過，文稷見狀急忙架起手中木槍格擋；強大的力道瞬間便將文稷手中木槍擊斷。
“文稷輸了！”
“好！！！”
伴隨著一陣熱烈的歡唿聲，張繡也是極為滿意的緩步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文稷的肩膀；隨即便與文稷一同返迴營帳之中，而剩餘的士卒則是在胡車兒的命令下繼續進行日常操練。
“文將軍之勇武不下我麾下西涼之勇士啊！短短數月文將軍便得到了我大軍士卒的愛戴，我得將軍可謂如虎添翼啊！”
“文稷才是要多謝威侯不棄才是，若無威侯與玄德大人相助；隻怕文稷與欽兒還追隨著流民不斷南下流亡呢！文稷在此多謝威侯與文和先生相助。”
張繡急忙伸手扶起要向自己行禮的文稷，隨後便表示能要謝便謝那時於人群之中發現了文稷的胡車兒便是；親自巡視並將大軍交與文稷和胡車兒之後張繡便返迴府中與賈詡一同觀閱司馬懿遣人送來的書信。
“主公已經走了嗎？今日外出巡視於郊外見一活物，獵下來我胡車兒吃不完這般多肉；正好仲若這小子長身體！文將軍便拿些迴去吧。”
“這是將軍與士卒打獵所得，文稷怎能取之呢！此舉不妥、不妥，還請將軍莫要這般才是。”
“哈哈～文將軍何需這般客氣，這樣吧！我也懶得弄了不是，這城防交待完之後我便去將軍府中用膳便是！這肉便有勞文將軍替我老胡準備準備了。”
說罷胡車兒也不等文稷反應便將手中之肉交給文稷，隨後便帶領士卒前往巡視城防去了；而帳外士卒告知文稷那所獵之肉是分完剩下的之後文稷才帶著一同返迴了張繡為其準備的府邸之中，抱起文欽後便與其一同準備膳食等待胡車兒的到來。
“文和先生如何？司馬懿那小子可曾帶來有用的訊息給我南陽？”
賈詡聞言則是有些無奈的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張繡，有些疑惑的張繡接過書信後仔細的觀閱；隨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兩側並坐迴位置之上品嚐茶水。
“主公，如今征西將軍散卻手中之兵權將漢室推向天下世家的敵對位置之中；隻怕將來北方大戰會將我南陽牽扯其中啊……”
“如果按照曹孟德這般舉動，那麽將來我南陽定會被其牽扯入與袁紹的對決當中，隻不過本侯更加在意的是曹操是否能頂得住袁紹的全麵進攻！那青、幽二州加起來還不如一個司隸重要，更何況此前曹孟德多次針對徐州牧孫策；更是讓少將軍馬超駐守彭城阻攔孫策之進取，隻怕那時不隻是我南陽被牽扯其中啊。”
張繡能說出這般言語，賈詡心中對於張繡的成長極為認可；隻不過如今曹操的布局將南方牽扯其中，這倒是讓賈詡不得不更加在意更早之前的一個問題；那便是昔日孔融攜天子符令將揚州交給劉備的決定，那時劉協幫助可以忽略不計；一旦如賈詡所想那麽曹操隻怕那時起便將劉備視作暗埋的棋子加以培養了。
“主公可曾想過，昔日玄德大人能入駐揚州或許其中便有征西將軍的用意呢？若是這般隻怕北方戰局會更加迷霧重重。”
“文和先生是說……那時的孔融不是受陛下的旨意，而是受曹孟德的旨意？並且玄德大人的揚州牧是曹孟德一手促成？不可能！誰會坐看一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不斷變得強大、羽翼逐漸豐滿呢？而且玄德大人自許都南下的種種行事都表明其匡扶漢室之決心，其定然不可能為曹孟德所用！”
“那若是曹孟德以陛下之言向玄德大人求助呢？或是天子之命令玄德大人北上入許都商議這共同抗擊袁氏呢？”
張繡聞言則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按照賈詡所說進行思索；隨即好似一切的一切都漸漸明朗了起來，昔日司馬懿解漢室之名脫離曹操南下割據一地；如今曹操卻又借助漢室天子之名漸漸將司馬懿與劉備再度拉迴到自己身邊一同對抗袁氏，這讓本就有些頭疼的張繡趕緊喝了口茶冷靜冷靜。
“此事讓司馬懿苦惱去！需要我南陽出力之事說一聲便是，有文和先生與司馬懿出謀劃策便足夠了；本侯這腦袋可遭不住這般心計，隻求能順利大婚之後再被牽扯入這北方戰局之中吧……”
“如此那別駕大人前來宛城之事？”
賈詡見狀也不再與張繡討論這些費心費神之事，等張繡略微冷靜些許之後賈詡則是詢問司馬懿前來宛城之事。
“嗯……還是本侯親自去接他吧！免得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其中關係到處散播謠言亂我南陽之地，近日荊州之內四起之聲愈發囂張；也不知這小子沒事瞎跑什麽！”
見張繡口中抱怨但還是決定親自前去迎接司馬懿，賈詡心中的擔憂也算安定了下來；隨即便向張繡告退，賈詡退下後張繡又拿起司馬懿遣人送來的書信；微微思慮之後便將其仍至一處不再理會。
“司馬懿見過異度、子柔以及正方先生！能得三位先生與太守迎接，司馬懿心中惶恐啊！”
“蒯良、蒯越見過揚州別駕大人，多時未見別駕大人還是這般意氣風發。”
“哈哈～今日正好輪到仲業這小子巡視我江夏城防，不過一會仲業便會趕到了；得知別駕大人前來他可是高興了好一會。”
“別駕大人難道不知我荊州如今異聲四起，逐漸有失控之意傳出；竟還隻身隻帶些許親衛前來，若非主公執意要護別駕大人周全；怕不是李嚴再難相見啊。”
司馬懿麵對李嚴的言語則是輕輕行禮謝過，而蒯良、蒯越與黃祖雖有所不悅卻也並未多說什麽；畢竟李嚴是劉表點名讓其替自己前來迎接司馬懿的。
晚間司馬懿臨時住府之中一道身影如約而至，令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是來人竟是早間對司馬懿出言不遜的李嚴；讓其入內後司馬懿親自為其煮茶解酒。
“這黃太守與仲業將軍還真是非常喜愛別駕大人啊！這給我李嚴灌得！還有子柔與異度二位先生，未曾想別駕大人於我荊州竟這般得民心；早知道李嚴打死也不接主公此番所托。”
“想來蔡瑁將軍應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吧？隻不過希望正方先生與州牧大人還是要以自身周全為主才是。”
接過司馬懿遞來的茶水，李嚴也不顧其滾燙；輕吹幾口後便仰頭飲入，陣陣暖意傳來後方才感覺頭暈目眩之意漸漸退散些許；隨即便將劉表所托書信交與司馬懿。
“主公此刻手握我荊襄之兵權，蔡瑁假意聯合武陵蠻欲再起事端；但其隻怕並未當真能聯手武陵蠻，因此才不斷挑起我荊襄之間的傳言騷擾民心；隻不過一切看似混亂實則尚在主公掌握之中，此前南下流民之中有許多便是揚州霖虎安排入內的隱匿之人；所以主公也並未著急出手。”
仔細觀閱書信後司馬懿將一信物交與李嚴保管，隨後便將此前與郭嘉、龐統、諸葛亮等人所商議的北方大事告知李嚴；得知曹操欲將荊州牽扯入內，李嚴明顯有些驚訝並表示蔡瑁與曹操此前多有書信往來；但是自謠言一事後反倒幾乎未曾見蔡瑁有書信送往北方之地。
“持此物正方將軍可直接與我山越的隱匿者進行訊息交換，若得到訊息他們便會第一時間傳至揚州交給霖虎整理；不過司馬懿還是要提醒正方先生，莫要小覷北方！曹操能一手遮擋許都而圍困世家官員，其所布局關鍵是其一；而許都之中所藏之暗棋才是這棋盤的重要之處。”
“別駕大人是說南方也有北方的斥候隱匿進入了？這怕是有些多慮了吧？此前不過流民皆入我南方之地罷了，而且那時曹操還在征伐幽州及塞外大漠之地……”
“許都之前的布局難道曹操便不是在北征的途中嗎？正方先生可曾想過為何蔡瑁與北方的往來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真僅僅隻是蔡瑁完全放棄了投效北方的想法嗎？”
“當然不是文若與公達所想那般，操此心難道還不足以明鑒忠漢嗎？此前二位皆怨操欺詐之名，如今操將手中兵權盡數歸還陛下不是？操願再與二位一同為漢室天下之大一統而征戰四方！”
曹操明顯有些意識不清，隨後許褚便將其帶迴了廂房之中；而荀彧與荀攸二人則是對曹操所說有些微微動容，隻不過二人還是選擇靜觀其變；片刻後許褚便走出廂房並送荀彧與荀攸二人離去。
“主公自北征以來便很少這般痛飲了，許褚能再與二位先生一同共飲心中亦是極為高興；雖不明主公與二位先生之間發生何事，但俺老許還是非常喜歡二位先生的。”
“征西將軍能得仲康將軍這般傾心以待荀彧自愧不如，隻不過人各有誌而我叔侄二人隻得……”
“昔日仲康將軍之恩荀攸銘記心中，隻不過我二人與征西將軍之間隻怕再難如昔日明公那般推心置腹；還望仲康將軍莫怪才是。”
許褚聞言心中雖有些許難受之意但也隻能盡職將荀彧、荀攸二人送出府門之外，目送二人馬車遠去後許褚才轉身緩緩離去；其離去後不久一道身影靜靜的佇立著望向馬車遠去的方向。
“誰言年少，付之輕狂。
初得君識，稱之明公。
血染山河，何為賢君。
隻歎而立，不知世苦。
怒意為父，舉劍泗水。
豈之不惑，又失故願。
今近天命，何為初心？”
每一年的花開都為春耕之時，這些嶄新事物的到來表示新的一年悄然到來；許都之上籠罩的黑霧漸漸射入幾道令人神往的光亮，這撕裂的一縷光明給了許多人希望。
“迴陛下，臣征西將軍於巡視城防之際思慮再三深覺此刻正值春種；陛下應當狩獵！應當走動！更應當好好看看我大漢天下之樣貌！”
劉協聞言與文武百官一般略微驚愕，隨即便有些不顧形象的快步行至曹操身前拉起其手臂再三向其確認。
“將軍所言當真？當真認為真應當親眼好好瞧瞧這天下嗎？”
正當一眾世家官員還沉浸在曹操並未對各種族親下手之際，曹操則是請命希望劉協能親自前往巡視一番境內；隻不過眾人尚未反應之時辛氏官員卻急忙緩步上前向劉協諫言道:
“陛下！如今正臨近春耕之時，陛下此番準備並未充分；貿然前往巡視隻怕會有所打擾百姓耕種之情緒，臣還請陛下三思才是。”
辛氏官員此言一出那些世家官員便即刻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勸說劉協不要貿然前往巡視百姓；以免讓百姓有所不悅。
“朕身為天子！親自視察百姓之艱苦當是鼓勵百姓之情緒更加努力耕種才是，為何到了爾等口中反倒成了惹百姓不悅之舉？朕不要聽爾等之言，眾愛卿以為朕當如何啊？”
“臣王朗以為陛下心係我大漢之百姓便可！有征西將軍為陛下鞍前馬後，何來叨擾百姓之說？莫不是諸位大人與百姓之間有不願讓陛下知道的不為人知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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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喜歡看衝陣啊，都不喜歡看萬軍取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