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襄九郡的所謂民聲四起,不過是有意者而為之罷了;至於其所謀相必正方先生應當比司馬懿這一外來人士更為清楚不是嗎?”


    “李嚴不知該清楚還是不該清楚,此事關係重大;無確鑿證據你我二人也不過推斷罷了!揚州牧未必沒有參與其中,此事恐怕別駕大人未必能看得清。”


    “看來正方先生所謂的不解僅僅隻是對我主於荊州得民心不滿罷了,如今荊、揚乃是一家;正方先生不妨信司馬懿一迴,我主定不會讓正方先生失望的。”


    李嚴並未答話,而是靜靜的與眼前之人對視;良久後李嚴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並轉身道:


    “河內司馬氏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物出現,隻不過如今兩家形同一家乃是我主尚在並與皇叔情同手足;不知別駕大人以為這等情形能否被有心之人分而破之呢?”


    “此事便有勞正方先生為司馬懿乃至為荊、揚二州的百姓而多多留心了,司馬懿謝正方先生提醒。”


    “哼!分內之事,何足掛齒!別駕大人莫要將兩州百姓積壓於李嚴一人之上,李嚴可擔不起這等大任。”


    李嚴揮袖上樓後司馬懿靜靜的望著其離去的背影,心中對此日有所思;不過片刻後便不再考慮而是快步追上李嚴與其並肩而行。


    “快快快,仲達!你怎麽與正方先生暢談這般久?莫要讓兄長與將軍們等急了。”


    “有勞主公與州牧大人操心了,與正方先生一見如故便不自覺多暢談了些許;還請正方先生莫怪才是。”


    “能得皇叔這般邀請,李嚴也不好再多說;此前李嚴言語不佳還望皇叔莫怪,與別駕大人一見如故不由得多閑聊了些!李嚴這便自罰為大家賠禮!別駕大人應當不會看李嚴一人獨醉吧?”


    “……自是自然,司馬懿能與正方先生相交乃幸事!既是你我二人之過又豈能讓正方先生一人獨醉呢?司馬懿陪正方先生向州牧大人與諸位將軍賠禮便是,喝~”


    對於李嚴的邀約司馬懿微微一愣,隨即便想起前世於川蜀之地的所作所為;不難理解李嚴的想法,此人才華是有的但是卻隻看得見眼前而無視所為之以後。


    許久後劉備與黃祖等人喝得麵容盡顯紅光,而李嚴也在劉備與眾人的一次次勸說下放下了所謂名士的架子開始與劉備痛飲了起來;見其眼中敵意明顯減少後司馬懿便與劉表對視後非常默契的行至了一處較為寂靜的地方相談。


    “想必正方已經將我荊襄九郡民聲四起之事說與仲達了吧,正方此人才華出眾卻過於看重他人的看法……來日仲達可自由斟酌是否留用,此番特意前來迎接乃是為兩件事而來;其一便是為迎接賢弟以堵我荊襄悠悠之口,其二便是想告知仲達;可提前布置入主荊州之事。”


    “這……荊、揚本為一家,此前異度、子柔二位先生不是已經獻計為州牧大人徹底收複蔡、蒯兩家的兵權;此刻州牧大人為何這般著急?”


    司馬懿聞言心中微微思量但是臉上卻是如往常一般,麵對司馬懿的提問劉表仔細斟酌一番後向其述說這近月來荊襄九郡內的變化。


    “自賢弟離開新野之後,我便將新野歸於宣威侯麾下管理;目的想必仲達應當明白,如今北方局勢大變;曹操所行將會徹底激起袁紹,那麽便是賢弟坐擁荊州的最好機會!有了荊州、揚州作為割據,可北上阻擊曹操亦可西進取昔日高祖起源之地。”


    “州牧大人應當比仲達更加了解主公才是,主公如今為揚州之主與州牧情同手足宛若一家;主公昔日便不允司馬懿為其謀同宗之地,此事若無正當名義恐怕主公不會輕易妥協。”


    “不錯,原本我也以為這個時機至少在曹操北方平定之前不會到來;但是北方所舉仿佛勾起了某人心中的欲望,或許可以借此為由徹底平定荊州;如今賢弟致力發展交州,那麽荊州就更加重要!張繡雖為門戶而我雖得兵權卻不足以完全清除荊州內的不穩定勢力,如昔日仲達於許都提議那般;劉表確實需要外力相助!”


    說罷劉表轉身靜靜的望著司馬懿,而司馬懿同樣抬頭與居高臨下的劉表靜靜的對視著;許久後司馬懿才行禮退下。


    “此乃州牧與主公之事,此事司馬懿願為州牧大人向主公提議;然司馬懿終究為主公謀為漢室謀,故做不得此間之主!”


    “那若是將來賢弟手持我大漢天命,仲達也會這般本心以助我漢室複興嗎?我看得出來你所謀絕對不隻是小小南方,陛下想必與你之間應該……”


    “司馬懿絕無欺瞞,主公昔日與司馬懿一同麵見陛下;我君臣二人願為漢室獻出此身。”


    “希望如此吧,我劉表自入荊襄以來何其風光;臨近天命卻如籠中之鳥一般!是我賢弟與你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平衡也給了蒯家更大的欲望,因此蒯家願意再助我劉氏一臂之力!如此,想必仲達應當明白了吧?”


    “此事司馬懿定會親自向異度、子柔二位先生請教,此事事關重大還望州牧大人小心為上……”


    “行了,此事我親自與賢弟商談便是了;仲達不必再擔憂是否考驗與你,不知此次仲達勸賢弟前來所為何事?或是說為何人而來?此間臨近秋收,交州一事也到了該視察的時候了;揚州治水一事我也聽說了,想必是為黃家而來吧?”


    “迴州牧大人的話,此間的確是為了黃家而來;揚州四麵環水多為大江所蓋,往年來不下數十次為大水所淹沒!治水一事於劉繇州牧新入之時頗為關注,然自烏程侯受命攻打廬江以來便無暇顧及;若不能緩減這水患帶來的危害,恐怕揚州百姓會年年遭受這疫病之苦。”


    司馬懿之言讓劉表有些意外,此前降服揚州群山之中的山越鄉勇、收複揚州六郡以及接納安置流民;劉表以為水患雖危害極大但揚州至少數載之間無暇顧及。


    “荊襄黃家雖為名門之後,然黃家主卻無心斂財壯大黃家;多年來致力於木偶機關之術,其族人多為鄉民而居住;隻是賢弟如今入駐揚州不過臨近一載,這般大的工程恐怕會……”


    “還請州牧大人放心,主公自入揚州以來致力於接納流民安置此前因戰亂而無家可歸的百姓;短短半年內便得揚州百姓歸心,此前的戰台招賢便足以表明揚州百姓之心。”


    劉表聞言心中卻是略有擔憂,此前劉繇攜孫邵南下之時陸康尚為廬江太守;那時劉繇便經常遣孫邵往來荊、揚之間,欲共同治理水患一事;不過未達成共識廬江便遭到還在袁術麾下的孫策進攻。


    “此事昔日正禮常遣麾下孫邵往來我荊、揚之間,隻不過此刻我覺得有些操之過急;如今揚州平定不足一載,治水為首卻又要其餘一同進展!隻怕是會留下不應當出現的隱患。”


    “正如此前州牧大人所說,如今北方局勢不明;曹操此刻對支持其起勢的世家動了刀子,此舉必將激起袁紹不滿!曹袁兩家的矛盾早已激化,短暫的安定不過是在蓄謀更為強烈的一擊;徐州雖與我揚州定下盟約之事,然青、徐兩州太過渺小!若無風雲其對於北方根本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司馬懿恐曹操此舉會將荊、揚兩州卷入北方戰局之中……”


    “你是怕孫家與曹氏聯合?若曹氏此刻血洗兩州世家,必定內亂卻也得以全力以抗袁氏;此間牽扯太多!尚未明確之際又豈能這般急匆匆而行。”


    “不論孫家是否與曹氏勾結,此間都不得不防!九江此前便是試探孫家之意,如今盟約尚在還無後顧之憂;若將來北方一旦戰起那麽我揚州必定不能免其迫害,因為主公的揚州牧便是曹操布下的棋子。”


    劉表聞言卻是有些無言,司馬懿所言的信息過於巨大;他短時間內根本分不清楚是否應該支持司馬懿所行,同時進行確實可以短時間內安定並發展揚州;但是卻會因此忽略揚州內某些不起眼的隱患。


    “此事不急,曹操此盤過大!正如仲達所言,若其一直引導袁紹助其清除境內世家;那麽定會有所舉動!此事我一同與賢弟商量,若是當真如仲達所言;揚州水患事大不假,荊州歸心更為重要!單靠張繡與目前我麾下黃祖之軍恐怕無法抵禦將來一統北方的曹氏。”


    “如此司馬懿便靜候州牧大人吩咐,此事並非表象這般簡單;曹操自北征起便早已化被動為主動,袁紹雖兵多將廣卻不及曹操麾下治軍嚴謹!外寬而內忌是袁紹的死穴所在,曹操便是抓住袁紹多謀、忌內以及放縱麾下的心理一直左右袁紹的選擇。”


    “混賬!田豐你此言何意?少在此危言聳聽!曹操揮刀背後世家又如何?如今我大軍壓境豈不是正好給了兩家再結合一致對外的選擇嗎?此刻動軍以何名義動軍?難道你要讓主公背負無召起兵逼迫天子的千古罵名嗎?”


    “郭圖!我田豐此次前來無心與你爭鬥辯解!田豐所言、所謀、所想具在此竹簡之上,還請主公過目便是;如今曹操大舉興兵,所到所伐皆為世家羽翼!這些羽翼的損失雖說足以讓世家心疼卻不足以動其本心,民心歸附才是曹操此行的目的!我大軍壓境雖如你所言會使曹氏與世家再度結合,但是卻也會給世家再度壓迫兗、豫二州百姓的機會!此才為破局之道!一旦曹操再失民心便隻得與世家相互扶持,我軍便可以逸待勞守軍慢慢蠶食兗、豫二州。”


    “根本就是胡言!如你所說,如今正是世家的壓迫與強取導致兗、豫二州境內流民劇增而暴起;是曹操率軍屠戮了各地豪強並將田地、錢糧歸還流民、百姓方才平定這兗、豫二州境內的暴亂,若此刻進軍導致世家再度壓迫百姓;豈不是我袁氏親手將二州民心推向曹家?”


    “如何推向曹家?如今兗、豫二州內部難道真的就像曹操給主公所見那般嗎?你郭圖當真了解並深思了曹操此舉背後的目的嗎?如今曹操洗劫了各地豪強,所獲錢糧難道真的如信中所言全部歸還百姓?兗、豫二州百姓此前屯田所治能有糧食幾何啊!主公,此刻曹操所展現的內亂根本不實;若我大軍壓境其與世家必定同心而抗擊之,我軍便可徹底束縛曹操所行;令其無法脫身對抗二州境內世家,而世家則趁亂再斂百姓之財;到那時曹操可謂外憂內患!我大軍背靠冀州、擁沃野千裏之平陽,拖些時日一旦世家得手而曹氏露出頹勢便可聯合兗、豫二州世家裏應外合一舉蕩滅曹氏。”


    “主公,郭圖以為此計不妥!若正如田豐所言,曹操剿獲了這些羽翼的所有輜重、糧草;那麽其大軍短時間內根本不缺征戰之糧,大軍壓境需不留生路!如今曹操北征所獲可用大軍不在十萬之下,其所轄不過兩州之地;而我大軍如今剛剛收複混亂的並州和司隸,僅靠冀州之地如何撐得起三方同時消耗?若是曹操再與孫家聯合,打開平原封口讓其直取我渤海而來;那便是四方同時麵對,隻怕曹操未得內憂外患而我冀州將民怨四起;我袁氏之名號恐怕將毀於一旦。”


    “主公!莫要聽郭圖之言,此刻若再猶豫不決恐失良機啊!曹操一旦徹底掌控兗、豫二州,那麽我大軍才是真的要麵對其所獲的十數萬大軍啊!”


    田豐見郭圖言及袁氏之名時袁紹臉上為之一動,急忙上前將曹操所為之目的述說於袁紹;不過顯然袁紹並未將田豐之言盡數傾聽,而一旁的沮授與許攸此刻也急忙上前向袁紹行禮。


    “主公,元皓之言極是!若此刻我大軍為曹操表象所惑而鬆懈對曹氏的打壓,便會如昔日兗州之時那般;難道主公忘記昔日曹操濮陽敗逃而主公助之,最終卻被其拋棄之事了嗎?此刻與那時有何區別?如今我大軍尚能製止其壯大,還請主公莫要猶豫才是啊。”


    沮授之言顯然讓袁紹心動了,袁紹此前不隻是兗州;就連北征公孫瓚之時都深受曹操擺布,袁紹對此極為抗拒;而許攸見狀便上前再勸。


    “主公可莫要忘記了,如今曹操手握天子卻無視天子之名;不僅沒有鎮壓這些暴亂的流民反而親自率軍剿滅所謂的山匪以及壓迫百姓的豪強,其後更是不從天子召命繼續率軍屠戮各地豪強;主公所需名義此刻難道還不明確嗎?”


    “主公,此刻尚不至最佳南下時機啊!若是再讓其上下一心,我大軍此次進攻豈非白費心機?還望主公三思……”


    “好了!本侯心意已決,公則你即刻行事調集人馬;本侯欲親率大軍與白馬三縣的顏良、文醜以及淳於瓊三位將軍匯合,起兵壓境陳留!本侯欲要征西將軍給本侯一個說法,天子所命乃我等漢臣所為;無視天子之命而肆意殘害我大漢百姓,此等漢賊之為本侯容不得曹操!”


    “主公,三思啊!”


    “主公明鑒,此刻我大軍壓境曹操必定為之震動;可提前將此事散播至兗、豫二州之內,我袁氏之名一旦傳入那麽曹操此前所為將會毀於一旦;所得的些許民心也會因此而失。”


    “好!那便有勞三位先生安排,本侯靜待三位先生的佳音便是;公則!還不快些去安排起兵之事,莫不是要本侯親自前往大營才行?”


    “郭圖不敢,還請主公與諸位靜待便是!郭圖即刻便為大軍一事前往大營。”


    見郭圖走後田豐欲上前再行述說,而沮授與許攸二人則是拉住田豐;接到示意後田豐也隻得先與二人退下再做商議。


    “先生,你與子遠為何攔我?如今主公已然同意大軍起勢壓境陳留,那麽我等更應趁熱打鐵繼續勸說讓主公堅定想法才是;若是再讓郭圖……”


    “元皓,元皓此行我等三人目的已然達成;而元皓所想皆在那竹簡之上,若是此刻再勸恐主公不悅啊。”


    “是啊,元皓先生!既然主公已經答應起兵並將郭圖下放至我大軍兵營之中,便不會再變;此刻我等首要任務是將此消息散播至兗、豫二州之中,動蕩其境內民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好吧,倒是田豐有些心急了!隻是二位應當明白,此前多次錯失良機;若此刻再不緊抓恐怕再難以壓製曹氏壯大。”


    田豐深思一番之後深覺沮授、許攸二人所言有理,既然此行目的已達且袁紹將郭圖下放已經表示其必定起兵;那麽首要便是打亂曹操的布局。


    “如何?尚兒以為元皓所著是否值得為父傾兵相助呢?”


    “父親,元皓先生所謀、所想皆遠超於常人;迴鄴城的路上孩兒與先生交談所獲亦是遠超這些年所學,元皓先生所說比之公則先生高出太多!若是元皓先生所猜不假,那麽曹操此行的目的便是想要借世家一事逼我河北大軍南下;好讓其集青、徐、荊、揚四州之力共同討伐我袁氏,此舉雖有覆滅之險但若是其撐過那麽將不再受製任何人;則可百利而無一害。”


    “喔?尚兒如何看出這曹阿瞞所為有利而無害呢?若是集四州之地而其心不齊曹阿瞞豈不是作繭自縛?”


    袁尚顯然知道袁紹會做出提問,心中對於田豐更加推崇;他臉上帶著些許傲然行至袁紹身前行禮並從懷中掏出歸返之時與田豐的假想地形圖。


    “父親請看,此為孩兒歸返之時與元皓先生所構想之圖;如今曹操坐擁徐州彭城、青州平原,那麽其若想孫家為所用單靠天子之名是不夠的;那麽一旦曹操與二州境內世家拚殺那麽依此前公則先生之計,此刻曹操大勝而得世家積蓄!父親可曾想過這些積蓄之下瞬間便可變出大軍以抗我河北大軍。”


    “嗯,確實如此;若曹操得勝世家所獲便盡歸曹氏,隻不過既然已得此些並足以對抗我袁氏;又為何還需其他四州相助呢?”


    “迴父親,因為曹操此戰根本不想完全擊潰我袁氏;其所謀元皓先生亦不明也,隻是其昔日放棄青州而撲幽州;如今又放任徐州聯合揚州,一切看似曹操無能為力但是卻又好像並不影響曹操的布局。”


    “看看元皓也並未看透曹阿瞞之意,隻不過曹阿瞞此人心思太深;為父自幼與其相交都不能盡探其心,不過為父可有隱隱間感覺到曹操布局極大而且很早就開始了這一盤棋;隻是為父不清楚他何時布局又所為為何!但是我河北四州若為父所想不錯曹阿瞞集四州之力最終定是為我袁氏四州而來,所以為父才想依元皓之計打亂曹操目前的布局;好好的看一看這曹阿瞞心中所想到底為何!”


    袁尚聞言也不再向袁紹解釋,袁尚既然能繼承袁紹之姿那麽其所想定不如袁紹看得透徹;隻不過是曹操的每一步都隱藏極深且同時而來的信息多樣導致袁紹無法決斷哪一樣才是曹操真正的目的罷了。


    “主公,前麵不遠處便是荊襄黃家家主黃承彥的府邸;主公此次親自前來,想必黃家主應當不會拒絕主公;況且州牧大人一早便替主公先行,想來此行應當順利。”


    “這……仲達為何不早與備述說你與士元、孔明三人上次便向黃家主提議讓其長女出仕一事,如今備尚未準備禮品便空手而至豈不是失了誠意?”


    “劉皇叔能自揚州而來便是最大的誠意啦,想來黃家主若是得知皇叔親自前來還攜重禮而至;此刻怕是早已出府避而不見了。”


    劉備正與司馬懿述說不滿之時,兩道文士模樣的中年人緩緩而至;司馬懿見狀急忙上前行禮。


    “小輩司馬懿見過尚長、德操先生,不知二位先生現身於荊襄之中;未能提前拜訪還請二位先生莫怪。”


    “豈敢怪罪別駕大人,倒是我二人不請自來還請皇叔與別駕大人莫怪;龐德公、司馬徽見過皇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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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今天有事出去了,冷死了這個天氣!有點晚,還請小夥伴們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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