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酒杯仰頭而下後,魯肅有些無奈的看著壯誌豪情的周瑜;心中更為其感到可惜,隻不過這種事情隻能讓周瑜自己發覺了。


    “公瑾,此次何時北上?可與夫人及家主述說?如今徐州牧看似坐擁兩州,實則內部空虛而不宜大動幹戈;此前看去或與失去世家支持的曹操相當,然而如今曹操北征攜數十萬眾而歸;恐怕會更加抑製青、徐兩州的發展。”


    周瑜聞言微微一愣,不過望見魯肅眼中的關切卻並未隱瞞;隨即將那日與孫策述說的規劃告知魯肅。


    “什麽?你二人居然想要於北方風起之時奇襲豫州?你徐州攻至豫州有一彭城相阻不說,目的為何?許都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簡單!就少將軍馬超便是你青、徐二州的噩夢,若無外力相助如何成事?”


    “袁氏與西涼便是外力,幽州雖定然其曹操所作所為定是惹得幽州有所怨氣;所以幽州必不會相助,其冀州之大並非擊潰袁紹方能吞下;這場大戰不會給太多時間曹操準備的,隻不過現在曹操還尚未明白為何袁紹還不攻打罷了。”


    “公瑾,還是莫要小看曹操此人才是;其並非不懂!而是在等罷了,他早便可率軍返迴許都處理境內流民暴起一事;卻選擇在平原操練士卒,袁紹雖多謀少斷卻也並非庸人;袁紹知道曹操想要驅使世家,而曹操亦是明白袁紹需要一個更大的名義來大軍南下!公瑾若這般想法,魯肅建議還是莫要參與北方雙雄爭霸為好;此二人並非袁公路與劉繇州牧能相提並論……”


    “果然與子敬兄暢談所得頗多啊,周瑜所不能識者皆可詢問子敬;以子敬兄眼光之長遠若能助周瑜一臂之力想來此事並不難,不是嗎?”


    魯肅此刻方才明白,周瑜本意就是要讓魯肅自己將看法說出;隻不過周瑜言畢後魯肅也明白其中的意義。


    “揚、徐結好,那便是一家;此事想必主公定會全力相助,隻不過豫州乃天子國都所在;未得天子授意恐怕主公不會同意公瑾與徐州牧的想法。”


    “所以才需要子敬相助,此事將來不久後便會實現;子敬兄還請先與周瑜痛飲才是。”


    魯肅對於周瑜之言感到有些不解,不過此事也與自己無關;至少目前還不需要自己如何幫助,數日後魯肅於曲阿州牧府中將此事說與司馬懿等人。


    “襲豫州?公瑾先生當真沒有說錯?那徐州彭城尚在少將軍馬超手中,豫州乃天子國都如何能成?且不說袁、曹兩家不允,就是我揚州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不錯,若不得天子授意勤王;此番豈不是謀逆之行?公瑾先生恐怕不過是酒後之言罷了,子敬先生還請莫要放於心上才是。”


    “難道士元與孔明當真以為公瑾先生是說笑不成?風雲起而潛龍現,北方雙雄之間隱藏諸多是我等無法察覺的;公瑾先生之言未必不會成真。”


    司馬懿此言一出,在場三人皆為之一震;並非沒有想過而是不願相信周瑜當真提此策於孫策罷了。


    “若當真那般,恐怕曹操不會輕易放過烏程侯之舉;公瑾先生此計若成可將北方一分為二,若得豫州再以我揚、荊兩州為後援便可將曹操逼迫至西北再受韓遂、馬騰等人夾擊;計成則北方大定,隻是若是失敗可怕烏程侯將麵臨……”


    諸葛亮言至於此,便不再多言;此刻孫策勢力、實力可以說是袁紹與曹操共同扶起,然欲想於兩位雄主之間謀利;不可能一點風險都不承擔,隻是這風險實在過於龐大。


    司馬懿麵對諸葛亮之言並未反駁,論洞察人心此刻曲阿當中便有一人足以與世間任何謀士相媲美;此事司馬懿寧願與郭嘉商談也不願書信與賈詡相論,賈詡是司馬懿目前為止無法看透的存在……


    “算了,那賈文和還是讓他待在宛城吧;此人用計算無遺策且為人計必斬草除根不留餘地,還是讓其於宛城對付曹操吧。”


    “嗯?仲達,你小子又在思考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自言自語的,莫不是你已經想到公瑾先生的深意了?”


    司馬懿聞言從思慮中退出,輕輕搖頭後將一封書信交於龐統;隨即便準備轉身前往張機醫館尋找郭嘉。


    “士元、孔明,你二人之心還應當置於這大江泄洪閥門之上;北方流民暴起而世家漸漸落入下風,此番景象是曹操想要的;但絕對不是最後的結果,曹操欲學我吳郡之事那麽此刻便要收民心而攻世家;袁紹此前渤海赴約未曾聽有要求提出,想必對於曹操此舉也是有所關注……至於公瑾先生所謀,無需擔憂;此等謀劃之前提乃是烏程侯麾下上下一心,公瑾先生此前與烏程侯背道相馳;有些縫隙是彌補不了的,他周公瑾逃不出我揚州!”


    司馬懿走後,魯肅接過龐統遞來的書信;隨即便讓二人好好處理閥門一事,臨近秋收;不出意外不日這閥門一事便可啟動,而交州也需要前往一視。


    街道上,司馬懿一直在思考曹操為何會選擇這個時候處理世家;雖說如今世家確實是有些膨脹而導致作繭自縛,但也未到這般地步;思前想後司馬懿還是決定與郭嘉接觸一番,至於魯肅說周瑜與孫策奇襲豫州一事司馬懿權當笑話;雖說孫策為主,然其改變重文抑武勢必讓其麾下分裂;他孫策可以重用周瑜但是不代表麾下能信服周瑜,孫家的氣量如何司馬懿一清二楚;此前將九江歸還便是為了給某些人便利罷了。


    “先生休養不錯,切記莫要再過量飲酒;那所謂的房中神藥也不宜再用,先生這般年輕不知節度而肆意揮霍;注定不得長久。”


    “郭嘉多謝仲景先生之言,隻不過心中抱負未現而今卻身處異鄉恐心中有所積怨;這飲酒可否小酌呢?”


    張機聞言也是有些無奈,雖說郭嘉為人放蕩不羈與龐統相似;但是龐統愛酒卻不會嗜酒,郭嘉此前於曹營之中可謂日日飲酒;還將所得財物盡數花於某些風塵之事上,導致身體過度透支。


    “先生之誌張機不明,但是張機深覺別駕大人所言乃是對先生最大的勸解;先生欲揮軍而戰那麽沒有足夠的精力恐怕不足為任,主公仁厚不對先生強求;但是先生欲實現心中抱負便更加要愛惜身體。”


    “仲景先生不必相勸,奉孝先生既想小酌便讓其痛飲便是;如今北方兗、豫二州流民暴起,諸多世家不得已出私兵以鎮壓;然而此事根源並非征西將軍南遷異族北胡,而是這些個世家想要借機再奪兗、豫二州田地對嗎?”


    張機見司馬懿到來也不再多言,囑咐幾句後便轉身返迴前院;而司馬懿則是手提兩壇美酒而至,輕輕掀開後為郭嘉倒上一碗;隻是剛剛還希望飲酒的郭嘉此刻竟無一絲飲酒之意。


    “仲達此言何意?主公北征既勝那便定然南歸許都,此前不過流民南下;為何如今卻成了流民暴起?世家所謀又是何意?”


    “奉孝先生莫急,此事司馬懿來時已將其書寫於此;你我二人不妨邊飲邊談如何?”


    郭嘉接過司馬懿書信便細致觀看而無心飲酒,見狀司馬懿也不好獨自痛飲;靜靜的等待著郭嘉將信中內容分析。


    “主公怎會這時對世家動手?此刻不僅袁氏於北方虎視眈眈,而孫策又割據青、徐二州;若有不慎定會將此前心血毀於一旦,糊塗!”


    “奉孝先生是否有些武斷呢?如今青、徐剛定,烏程侯連青州糧草都供應不上;別說起兵攻打征西將軍了,況且徐州彭城、青州平原不是還在征西將軍手上?”


    “看來別駕大人來此之前已經將局勢分析透徹,既如此又何需郭嘉為大人提出見解呢?玄德大人麾下龐士元、諸葛孔明以及長史魯子敬甚至操練水軍的周公瑾,此些人看透此局想必不難吧?”


    “不錯,征西將軍此舉不過欲學我揚州吳郡之事;隻是司馬懿有所疑惑的是,袁氏雄踞河北不僅是依靠世家更多的是世家擁護袁氏;如今一來征西將軍此舉無異於激怒袁氏及其麾下,雖說征西將軍新得大軍數萬;但是妄想一己之力硬撼北方所有世家,其中所想恐怕還需要奉孝先生解答才是。”


    郭嘉聞言心中有所猜論,但是卻不是是否正確;而司馬懿見郭嘉眼中有所掙紮便知其已然想出曹操之舉動背後的目的,但是司馬懿並未著急而是靜靜的等待郭嘉給出答案。


    “主公此舉應當與吳郡時不差,但是卻又有所不同;吳郡時孔明借天子收複揚州之名外加吳郡百姓之意將江東四大家所奪取之田地、豢養之私兵盡除,而主公所想並非盡除世家;而是與世家達成某種關係,或合作或驅使都不得而知;隻是此事未必會牽扯到揚州……”


    “此前流民南下征西將軍便建議陛下讓世家集糧安撫,或許流民南下之舉便是因為世家借助南遷異族之名大肆散播於兗、豫二州之中;其王朗集四家之糧南下不僅遇阻而流民南下數量更是每日劇增,征西將軍如今南歸而獨居府中不向陛下複命;想必是想讓陛下做出選擇吧?”


    “如今天子於豫州許都之中,袁紹欲南下便需一個更大更能讓天下諸侯信服的名義;如今主公欲行此事袁紹定會鼎力相助,隻是這豈不是與此前並州所謀相反了嗎?”


    “恐怕是袁紹給征西將軍給了一個巨大的危機吧,此前袁紹欲限製兗、豫二州壯大又欲絕司隸歸心之舉;將西涼韓遂、馬騰二位將軍引入許都,此舉一度使曹操徹底失去世家支持;也是那時征西將軍徹底看透這些世家的嘴臉吧?”


    郭嘉對於司馬懿之言並未反駁,曹操心中不止一次想要對依附的世家進行清算;自兗州張邈、張超、陳宮一事後曹操便不再將任何兵權放於世家之手,而資助曹操奪迴兗州的潁川各大世家因為曹操提拔寒門而心生不滿;曹操更是對世家兩不相幫的態度感到不滿,兩方誤解已存那麽曹操要處理世家是必然的。


    “隻不過這與揚州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幹係吧?別駕大人是否有些過於擔憂了呢?此事又豈會牽扯到揚州呢?”


    “司馬懿所想若不差,征西將軍將世家亂時所獲田地收迴之際便是這北方二雄決裂之時;那時的征西將軍或許能於兗、豫二州隻存曹氏一權,但恐怕不足以抵抗袁氏及其身後世家吧?屆時恐怕不僅是要借助我揚州,還會被青、徐二州趁虛而入。”


    冀州鄴城鄴侯府中,袁紹再度召集沮授、許攸等人議事;而郭圖則是靜靜的站在袁紹身旁,審配、逄紀二人則是隨袁尚前往長安。


    “如今曹操所行想必諸位先生已然得知,此刻兗、豫二州內暴亂不止而曹操竟頹廢於府中不管不顧;如今本侯欲親征涼州!不知諸位先生以為如何啊?”


    “主公,此刻涼州並非我冀州大患!司隸新得更因安撫而非征伐,主公既派小公子前往長安那就更不應該此刻西進。”


    “主公,沮授先生所言極是!許攸以為此刻乃是我冀州大軍自酸棗、白馬、燕縣三路進攻的大好時機,如今曹操與兩州世家離心離德;而境內世家無力平叛流民暴亂,隻要我大軍此刻進軍直取陳留猛撲許都;那麽曹操將再無翻身之機啊。”


    許攸言畢袁紹並未多言而是低頭沉思其中益處,而一旁的郭圖則是急忙起身向袁紹行禮。


    “主公且看,如今兗、豫二州為何內亂?百姓為何紛紛棄之南下?昔日鼎力相助的世家又為何此時處處與曹操作對?此前曹操一直麵對我河北大軍之勢,不得已放屈身於世家之下;而各大世家亦是礙於我河北大軍之威而不得不支持宦官之後的曹操,因為天子無兵無糧且無支持之人;如今潁川荀氏、西涼馬家及董承皆明言以助天子,而昔日曹操背後之世家此刻竟兩不相幫隻為其中利益驅使;故曹操懷恨於心而駐兵平原不願為世家平叛。”


    “公則所言極是,隻是這與子遠所言有何幹係或是不同呢?此刻曹操內患大起與百姓、世家離心離德,若本侯此刻不攻恐再無此番良機啊。”


    “主公再看,此刻曹操與昔日支持的世家決裂而行;若我大軍此刻大舉南下豈不是又將其一致對外?以曹操的之德行,此等流民暴起定是有意而為之;主公此舉豈不是正中其所想?”


    “嗯,公則所言倒是讓本侯有些信服;此刻當真不宜出兵。”


    “主公!莫要聽郭圖胡言啊,此刻其內部分裂而我大軍上下一心;此舉必能大破!若失此良機讓曹操得逞豈不是坐看其壯大?”


    “胡言?此刻兗、豫二州不僅流民南下而且處處暴亂,若不是曹操與世家不合而屯兵平原;那麽境內早已平定!此番內患而限製其無法壯大不正是我軍所需嗎?”


    “這……沮授先生也認為此刻當放任曹操收服境內嗎?一旦其得勢那麽曹氏便是真正的許都之主啊。”


    沮授為許攸之言震驚的同時,心中也在思慮田豐之言;他何嚐不知此舉乃曹操刻意為之,便是抓住了袁紹多謀多慮的性格;但是郭圖所說也並非沒有道理。


    “主公,子遠與公則所言皆有其道理;但是曹操若當真刻意而為那麽我軍應當進攻,但是若其當真與世家決裂;那麽接下來其境內將更加……”


    “無需多言,此刻正欲秋收!既然無法定論倒不如秋收之後再探,如何?即可摸清曹操所想亦是給我軍準備時間,我大軍長駐白馬三縣耗財耗糧;不如暫退如何?”


    “不可!”


    郭圖最後一言說出後,沮授與許攸幾乎同一時間說出反對之意;而一旁一直靜靜聆聽的荀諶也持反對之言。


    “喔?竟然連友若都反對,那麽友若可否為本侯述說其中緣由呢?”


    “迴主公,此白馬三縣乃我大軍虎視豫州之平台;可不進軍可觀望卻不可退軍,此軍若退那麽曹操內部壓力暫緩;其馳援開封之兵馬便將盡數撤迴,那麽其更加有恃無恐!如今看似曹操明麵壯大而不屑世家,實際不然;其背後支持者尚不在少數,若其一旦有壯大之意那麽我軍便可自三縣直取陳留;若撤了此三路之軍那麽我軍他日再取便不是那般輕鬆了。”


    “友若是說,曹操還有所舉動不成?若是這般那本侯如何是好?”


    麵對袁紹的提問荀諶微微低頭沉思,許久後其起身緩步至袁紹耳旁;低語幾聲後袁紹也不再糾結此事,大手一揮便讓幾人各自退下。


    “先生,先生難道便這般放任主公將眼前良機放棄嗎?那曹操定是算準此刻主公意不在南,所以……”


    “所以曹操在逼迫天子同意,其實不然!不論何時曹操都挾持著天子,天子是否同意乃是交易也是騙局;曹操接下來定會為平亂一事讓世家給予足夠其麾下及南遷異族北胡過冬的糧食。”


    “那我軍就更要於此時集結兵馬,待來年花開率軍南下;到時與兗、豫二州世家相連,裏應外合之下便可……”


    “子遠與曹操乃舊交,此等小事難道曹操會不明白嗎?曹操並非要像吳郡那般徹底擊潰世家,他要的是境內隻能存在一個聲音!此事或許主公也有所察覺,但是其言語之下並無南下之意;反倒更傾向西進。”


    “若非那郭圖,此前大軍壓境一舉攻下陳留又豈有這般苦惱之事!這等小人之言卻頗得主公之心,當真可笑。”


    “子遠之言莫要讓旁人得知,你本就不受主公待見;若非元皓剛烈激言你又怎能,難道友若先生之意你還不明白嗎?”


    “友若先生?友若先生作為主公謀主不思南下一舉吞並曹操一統北方,反倒沉默寡言了起來;昔日隻身遊說冀州的風發之氣恐怕早已盡失了吧。”


    “子遠倒是錯看友若先生了,友若先生少進言乃是自知所言主公必不想聽;郭圖所言不無道理,我軍可現在便準備;待其有變便可自白馬三縣進攻,屆時郭圖也再無阻攔之意。”


    豫州許都朝堂之上,曹操終於披甲持劍上殿;見來者為曹操原本有些爭論不休的朝堂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罪臣曹操見過陛下,此前因心中怨氣而閉門不出;實乃小人之心胸,還請陛下莫要因此與曹操君臣二心才是。”


    “征西將軍快快請起,將軍來的正好!此刻我兗、豫二州境內流民暴起,而一眾官員束手無策;不知將軍有何高見?”


    “哼!陛下!征西將軍半月前便歸我許都,大勢凱旋率軍入我許都城門;閉門不出半月今日卻持劍闖入朝堂之上,不知是何居心!”


    “哈哈~大人所言極是,然曹操此前便得陛下聖恩可持劍入堂而不拜;曹操是恨不得今日便持劍斬了爾等利欲熏心的吃人之獸!”


    “我看是征西將軍軍中缺糧了吧?既如此這般強勢而咄咄逼人是否有些不合適呢?”


    “夠了!!征西將軍北征而歸,舟車勞頓且不說;大勝而得關外異族臣服,爾等此前為暴亂一事如何言語難道還要朕親自說出嗎?如今爾等所願,征西將軍上朝爾等卻這般態度;怎麽?朕已經入不得爾等之眼了嗎?”


    “臣等不敢!!”


    劉協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官員紛紛跪伏;而此一幕落在劉協與曹操眼中極為諷刺,劉協與曹操相視一眼後便緩步行至前方;曹操停下後劉協重新坐迴龍椅之上。


    “既然征西將軍已歸,那麽朕應當為北征一事而賞賜將軍;然如今我二州境內動蕩不安,封賞一事暫定;不知諸位如何為朕分憂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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