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和先生所言倒是曲解司馬懿了,我與威侯交情頗深又與文和先生一見如故!豈會不願呢?”


    “那便多住些時日,主公倒是聽說別駕大人與夫人相處不錯。”


    “……文和先生,此番當真說不得笑;揚州一事確實還需司馬懿迴去幫忙甄別啊!既已是夫人又何必在乎這一時一刻呢?”


    司馬懿雖然麵帶微笑但是心中卻是恨不得將賈詡痛扁一頓,本意數日前司馬懿便要返迴荊州;結果賈詡直接向張繡進言說司馬懿與鄒氏還未見麵,司馬懿百般推辭還是被張繡送入虎口;好在司馬懿兩世為人經得住這小場麵沒有被張繡、賈詡二人輕看。


    “文和先生您就別為威侯隱瞞於我了,威侯這般大早出去想必是豫州有情報傳來了吧?有文和先生便可又何需司馬懿在此多言呢?”


    “我也是這般勸說主公,但是主公說既是他親自將別駕大人接來宛城豈有不親自護送的道理;賈詡還請別駕大人莫要為難賈詡才是。”


    “既如此那司馬懿晚些再來求見威侯便是,勞煩文和先生及時通報司馬懿才是。”


    “這是自然!還請別駕大人安心等候才是,莫要忘了給夫人買些吃的。”


    “勞文和先生提醒,司馬懿險些忘記!不知何處去購買才是?”


    “無需,主公早已為別駕大人準備好了~這些蜜餞與糕點還請別駕大人拿好才是。”


    “……”


    司馬懿拿上禮物走後不久,張繡便從宣威侯府後院走出;望著遠去的司馬懿有些不解的望向賈詡。


    “文和先生為何執意要留仲達多日呢?這玄德大人聽從建議啟用戰台招賢納士,此為好事仲達急歸也實屬常情不是?”


    “難道主公忘記了書信之上的關鍵所在了嗎?”


    “關鍵?文和先生是說那半年前於許都朝廷之上支持陛下而與曹操相對的荀氏叔侄荀彧、荀攸二人?此二人心向漢室,實屬必然之舉。”


    “賈詡所言並非此二人,倒是其中一氏賈詡極為不解;這河內司馬氏想必是與別駕大人有關吧?”


    “河內司馬氏?昔日的洛陽令司馬防大人便是河內氏,仲達便是河內司馬氏之人!不過其隻身隨玄德大人南下,不知是否還算司馬氏之人。”


    對於張繡之言,賈詡忽然腦海中出現一個大膽的推測;隨即將荀氏、司馬氏單獨拿出。


    “主公可還曾記得皇叔與別駕大人南下之時特意繞開我南陽往徐州渡江而至江夏嗎?”


    “這是自然,那時我軍與曹軍渭水對峙;不日便獻城而降那小人!隻是這與荀氏跟司馬氏有什麽幹係嗎?”


    “若賈詡所想不差,那麽這兩萬大軍乃是荀氏提供!這可不是小事,若是不遠繞徐州渡揚州而下;恐必為征西將軍所害!”


    “嗯,若如文和先生之言;那這荀氏此次又這般果斷支持曹操與世家抗衡又是為何?這要是交出這亂時所圖之利,那麽世家與曹氏之間恐怕就再也不是附屬關係了。”


    賈詡細細的思量一番後將曹氏置於各大世家之上,隨即目光轉向始終讓自己看不明白的荀氏與司馬氏之上;直到賈詡將荀氏與司馬氏置於劉備之下。


    “恐怕,荀氏與司馬氏都是漢室忠心之臣;曹操此次便是要與世家談判!名與利隻能得其一而不能貪其二,這便是曹操給予的條件!並且曹操要的驅使世家,讓境內世家作為後援而不再是能左右決定的幕後操作者。”


    “這世家如何願意交出吞下的田地,還隻得其一;曹操莫不是要學吳郡不成?”


    “不清楚,目前曹操所行過於隱蔽;唯一得知的便是這數次的放縱行為!主公,別駕大人該迴曲阿了。”


    “嗯嗯,嗯?不是說多留他幾日嗎?好讓他跟……夫人多熟悉熟悉!”


    麵對有些咬牙切齒的張繡,賈詡隻得無奈苦笑;雖說麵子上張繡毫無波瀾甚至與司馬懿相互稱好,但是心理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主公,我此前強留別駕大人便是想看看別駕大人是否是這兩氏幕後之人;現在看來恐怕兩氏所作所為並不在別駕大人的掌控之中,不過也不足為奇!荀氏的荀彧、荀攸二人單拿其一便可攪動北方風雲,如今二人同和又得司馬氏相助;於北方不成問題。”


    “好!既如此那本侯這便去找仲達,即刻送其迴新野;不可耽誤戰台一事。”


    見張繡欲前往送行司馬懿,賈詡趕緊拉住張繡;這倒是又讓張繡不解了,極為疑惑的望著賈詡。


    “主公,這別駕大人剛剛送了些禮物給夫人;主公此刻前去豈不是壞了別駕大人的心意。”


    “嗯,也好!那本侯便與先生飲茶過後再去便是。”


    宛城一較為偏僻的院落之中,一身著官服的少年正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身前的美麗婦人品嚐自己帶來的禮物;輕輕將一顆蜜餞送入嘴中後,清靈的聲音傳來。


    “怎麽?小公子送禮著官服也就罷了,還不敢與妾一同品嚐不成?”


    “夫人此言差矣,你我之間雖已定親;然男女終有別,豈可壞夫人名聲。”


    “名聲?妾還有何名聲可言?倒是小公子這般反而讓妾有些不解,昔日那司空可沒有小公子這般耐性~莫不是?”


    司馬懿見鄒氏起身而來趕緊向後撤去,鄒氏見伸出的玉手落了個空便也不再戲弄司馬懿;返迴位置之上拿起一顆蜜餞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別駕大人不是還說曲阿事忙,要早些迴去;怎麽?莫非妾那侄兒不願意放別駕大人迴去不成?”


    “夫人所言司馬懿不敢認同,今日一大早威侯便率軍而去;恐是那北方有訊息而來,威侯不日便會送司馬懿返迴新野。”


    “嗯,這倒也是~不過我那侄兒麾下謀士賈詡用心極深,你小小年紀雖說心思也深但還是莫要與其相對才是;早些返迴也是對的,畢竟大婚之日也不遠。”


    “夫人所言極是,那司馬懿便先行退下。”


    司馬懿走後鄒氏又拿了一顆蜜餞塞入嘴中,隨即起身望著司馬懿離去的身影;眼中流轉著不一樣的色彩。


    “小小年紀便這般心深,那司空曹操雖說為人一般倒是也未能有此般定力;這侄兒倒是找了個不錯的人物。”


    次日一大早張繡便親自護送司馬懿返迴新野,而在襄陽住了近一月的諸葛亮與龐統二人早就將弩箭圖紙遣霖虎送往壽春工坊之中;事情已了而諸葛亮也不好在黃家多做打擾,二人終於得空閑前往龐德公廬間共飲一番。


    “這戰台招賢一事乃子敬先生與仲達商議之事,如今事成之日將近;仲達卻遲遲未歸,莫不是宛城有大事不成?”


    “能有什麽大事,我看多半是那文和先生有什麽疑問需要仲達相助便多留幾日罷了;此人心思極深又不外露,仲達又豈是其對手。”


    “文和?孔明與士元所說莫不是那昔日董卓麾下謀士李儒的幕僚賈詡?”


    “正是此人,莫非德操先生對此人也有所耳聞不成?此人一直隱藏其後,直到宛城與張繡一謀方才被我二人關注;隻是其後續便再無計策而出,實屬奇特。”


    司馬徽並未著急迴答龐統所問,而是靜靜的思索一番後將賈詡之名以筆寫於紙上;隨即輕撫長髯道:


    “賈詡字文和,乃涼州武威郡姑臧人士;其年少並不出眾卻能與涼州名士閻忠交好,之後隨董卓入京而不顯其名;董卓自為相國後命其輔軍於女婿牛輔,終於梁東大破孫堅之軍;董卓逝世而李儒不知行蹤後賈詡再度獻計於李、郭二人,此後先拜段煨最終歸於張繡;此人計非百出卻能每計必中,心計之深恐世間難出其二也!”


    “怪哉,怪哉!此人每每獻計都能全身而退且計謀狠辣,這般才華竟能甘心隻做幕後寥寥一角;心思之深龐統懼之。”


    “然其宛城之計並未徹底誅殺曹操,反倒招致曹操報複而兩家徹底交惡;或許一開始賈詡就沒打算計殺曹操?”


    “並非如此,賈詡之計勢必誅殺曹操;然百般謀劃始終抵不過臨場時千變萬化,賈詡所算卻不足惡來典韋之忠烈;其以死相護放讓曹操得一線生機,你二人既出仕為漢室所用這行軍布陣、戰場變化當時刻掌握而不可輕視敵軍而衝動行事。”


    龐德公此言的同時目光放置在龐統身上,諸葛亮性子謹慎而龐統則是不拘小節略微有爭強好勝之心;龐德公時刻擔憂龐統因暫無所為而衝動行事。


    “龐統、亮謹記!”


    數日後,司馬懿三人於江夏踏上返迴曲阿的船隻;龐德公與司馬徽並未相送,而劉表則是囑咐司馬懿多多輔佐劉備;閑暇時能夠隨劉備一同多往荊州之行,黃承彥則是領著黃月英前來相送;文聘則是抓著龐統有些不舍。


    “先生,先生之才文聘此刻深信不疑!此書中多處注解令文聘茅塞頓開,不知何時能再與先生相談啊!”


    “仲業將軍謬讚了,以將軍之才卻願屈身聆聽龐統這書生之言;龐統感激將軍才是!我荊、揚二州形同一家,不日便返迴荊州大婚!屆時還望將軍莫要勞累為我三人接送才是啊!”


    “一定!此事乃主公之命,又是諸位先生與玄德大人之言;豈敢不從!委屈也是委屈黃太守,文聘小官不足掛齒。”


    “孔明,你與士元所說老夫自會考慮;不過你與小女完婚之前此事老夫不允,還望孔明理解老夫才是!”


    “亮自是明白家主之言,此事亮定不會委屈小姐更不會強迫而行;望小姐與家主多多保重才是。”


    隨行的黃月英並未多言,目光之中早已向諸葛亮表明一切;三人不再多留而是起身踏上樓船渡江返迴曲阿。


    “仲達如何?未過門的夫人可滿意?據說其美貌宛城好多大戶人家的子弟爭先恐後而至,雖懼威侯之名卻還是有膽大妄為之人;不得已威侯隻得將其置於較為偏僻之處。”


    “正如士元所說,夫人貌美如花、膚若凝脂,一談一笑之間動人心魄;此番不難理解為何雄心壯誌的征西將軍也難免沉醉其中了吧?”


    原本打算調侃司馬懿拖延數日而歸,沒想到司馬懿直接如實相告;龐統一下子便沒了興趣,倒是諸葛亮對於司馬懿拖延之事極為疑惑;以司馬懿的性格定不會因為鄒氏美貌而推遲數日而歸。


    “仲達對於這推辭數日而歸有何看法?那文和先生對仲達可是有所圖謀?”


    “那賈文和許是看出昔日我親自率主公扣門麵見荀彧荀尚書令之事罷了,恐怕連麵見陛下他都已然猜出;隻是此次集糧有我司馬氏之名,他賈文和更感興趣的是這個吧?”


    “這豈不是北方所布局被破?此事非同小可啊!”


    “無妨,那文和先生若是有意加害或是阻攔主公與司馬懿之行;諸多理由可以將司馬懿扣留於宛城之中,而不是皆由陪伴夫人之名拖延這幾日;拖延數日無非是想觀察我與北方之間的行動是否有關聯罷了。”


    “這倒是,前兩天我還與孔明商談;此前司馬氏兩不相幫而荀氏荀彧、荀攸二位大人都知其忠心天子,如今卻第一時間支持曹操所為;難道其中當真沒有仲達指示嗎?”


    司馬懿輕輕的搖了搖頭,他與劉備率軍南下之時曾提醒劉協不可輕易妥協曹氏;當聯合荀氏與董承勉強保護己身,如今西涼勢力又進入支持劉協;北方局勢早已不受控製,而司馬防的加入讓司馬懿更加看不清這許都之中到底所謀何事;隻不過司馬懿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曹操不會輕易對荀氏與司馬氏下手。


    “還是盡快返迴曲阿才是,閥門一事如今準備已妥當;戰台招賢之後便可置一處常事了。”


    揚州曲阿城中,劉備與魯肅、陸遜親自前來城內一處寬敞之地查看戰台之事;此戰台之上並非隻有武試還有文試,為此事諸葛瑾還特意從會稽趕迴與魯肅一同商議。


    “諸葛瑾見過主公!”


    “子瑜無需多禮,會稽一事全部交與子瑜;倒是勞累子瑜了,不妨休息些時日再與子敬先生商討如何?”


    “此戰台招賢一事乃我揚州大事,豈能馬虎!如今我揚州雖有關、張以及子龍這般勇武之將,但是能獨立統領大軍之人尚有不足;若是能得公瑾先生相助倒是……”


    “子瑜也聽聞此事了?此事皆由公瑾先生自行決定,備又怎忍心讓公瑾先生難做……我軍中猛將如雲,統帥之才亦不在少數;但是若說能立即單獨作戰者恐還不足夠!士元心思縝密而奇謀不窮,於軍事更是在我軍中無人出其左右;隻是其略有爭強好勝之心還需加以磨煉。”


    “主公身邊不就有一帥才可用嗎?隻是伯言年紀尚小而軍中威望不高尚不能做一方統帥,子敬先生倒是足以為主公分憂!”


    “此事仲達不下數次與備述說,這戰台招賢便是為了讓人才能南下曆練一番好讓子初、子綱、子布三位先生能返迴曲阿。”


    “此事倒是有待商議,不知仲達、士元與孔明何時歸來?”


    “據說不日便歸,戰台一事初辦;還需他們三人多多幫忙才是,子敬一人恐怕還無法應對這般情況。”


    “嗯,此戰台招賢初辦定有不足之處!仲達與子敬可曾定下規矩?”


    “有德有才者為上品,有才無德者為下品;有德而微才者可多加培養!有才無德者不可為托心之人,不得重用矣。”


    “無年紀所限嗎?這般豈不是整個曲阿的百姓都會前來?”


    “哈哈,也不失為我曲阿一件趣事啊!那時仲達與子敬先生二位向備提議時,備如子瑜一般震驚;但是他們二人卻說此次選才並非重點,將備渴望之心散布於揚州甚至天下才是目的!”


    “這倒是極佳之策,主公昔日讓孔明處置吳郡之事導致世家四處汙蔑我漢室之名;如今以此事讓百姓將主公仁德之名散出不失一件大事。”


    曲阿渡口之上,黃忠親自率領曲部前來迎接司馬懿三人;這次黃敘並未跟隨黃忠身旁而跟著陳到學習槍法去了。


    “老夫見過別駕大人與兩位軍師!”


    “老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今日怎不見少公子隨老將軍一同前來啊?”


    “唉,我家這小子啊!跟老夫學習刀法數日便不學了,最近倒是經常纏著叔至將軍學習槍法;老夫也隻好將此事說與主公,主公卻讓我放心操練麾下便是;也不知……”


    “我看老將軍親自前來迎接我三人並非隻是主公之意吧?”


    “還是龐軍師了解老夫,老夫一武夫哪有那般心思琢磨主公之意;倒是老夫這小子既喜歡槍法不如三位先生替老夫多說些好話?”


    “老將軍,司馬懿有一言想問老將軍;若是老將軍許可那司馬懿希望少公子能接手白毦兵守衛主公!”


    “害,老夫還以為何事呢!不就是……什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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