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山外唿廚泉大營內,軻比能接過步度根遞來的酒囊仰頭痛飲;而唿廚泉則是靜靜的等待著無終傳來的密信,展開後眉頭緊皺將信遞給步度根與軻比能二人。


    “混賬!這個曹操!現在才說北道難?還說什麽大漠之行遠出他的想象?意思就是讓我二族再為其做一次前鋒?莫不是要讓我二族這僅剩的五萬大軍也都投入這白狼山不成?”


    唿廚泉與步度根二人也是臉上布滿凝重,自並州一戰後兩族損失的可戰之兵不下十萬;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集結數十萬大軍攻打烏桓,而成功收服兩部的踏頓此刻不僅兵馬充足而且以逸待勞根本不懼三人所集結的這堪堪五萬大軍。


    “哼!難?能難得到什麽地步?那閻柔往日不斷來迴我大漠與漢朝北疆,曹操此行北征名義便是蕩滅我等!駐紮此地,曹操不至便不再進攻!”


    麵對唿廚泉的決定,二人意見相同;畢竟雖說兩族如今附屬漢朝,但是此次出兵亦是聯軍名號;曹操所舉根本就是將自己三人當作隨意驅使的牛羊。


    而身居無終的曹操此刻清點大軍糧草後亦是有些為難,後續的糧草補給有些跟不上;導致本意起兵的曹操不得已先暫時休整。


    “區區三萬大軍糧草,走渤海通道亦能斷糧!吾迴頭便斬了這運糧官!”


    “主公勿怒,此番糧草既已自薊縣趕上無終;我軍稍作休整便是;無需這般動怒!如今這軻比能已經與白狼山烏桓接觸,那麽我軍需盡快出塞與唿廚泉三人匯合才是!況且我軍於這幽州北疆之地不熟,還需有熟悉地形之人相助才是!”


    “嗯,此事不可馬虎!德祖所言與吾不謀而合,那閻柔如何說?”


    “迴主公,長文先生已得閻柔答複;閻柔願為我軍先鋒開路,並向主公舉薦一人!說此人可為主公大用!”


    “喔?不知這閻柔所說為何人啊?”


    “幽州名士-田疇!”


    “田疇?”


    曹操顯然對此有些許陌生,見曹操這般楊修則是起身向曹操解釋道:


    “田疇田子泰,乃是這右北平無終人士;昔日為幽州牧劉虞麾下從事,其膽識過人、素有氣節而淡泊名利!昔日為劉虞不惜隻身翻越陰山奔赴朔方終達長安,可惜那時陛下流亡在外田疇對於朝廷征辟盡數拒之!”


    曹操聽言瞬間就來了興趣,這般有才有德之士甚合曹操心意;隨即便向楊修詢問此人如今於何處。


    “依德祖所說,此人不僅才能出眾、膽識過人更素有德名!不知此人現居何處?可在這無終之中否?”


    “主公勿急,此人謝絕朝廷眾堂征辟後便再度隻身返迴幽州;其迴到幽州之時方知公孫瓚滅劉虞州牧滿門便不顧眾人勸阻親自前往劉虞墓前拜謁祭掃,又發出章表哭述之!公孫瓚大怒下囚禁了田疇,雖有眾人勸誡田疇卻不願屈身;公孫瓚懼其正直氣節遂未加害之,如今田疇於徐無山中率百姓而耕種之;主公若親自前往其必為主公所用!”


    “喔?德祖何以見得此人必為吾所得啊?這般高風亮節之人,怕是不肯輕易就主而侍之吧!”


    曹操對於楊修的見解與成長非常滿意,心中更加堅定培養其楊家成為潁川大家的想法,而陳群與自己離心離德;沒有利益是得不到陳氏的鼎力相助的。


    “主公且看,麴義將軍於易京大破公孫瓚將其屍首葬於易京之後田疇數次祭拜之;卻為應袁紹與麴義之征辟!此人心中所願非主公不可助其實現,非我大漢朝廷不可助其出仕矣!”


    “哈哈~好!那吾便隨德祖一同前往這徐無山拜會這田疇!”


    曹操隨即便率兩百親衛及許褚與楊修一同前往徐無山,來到此山中平地時便見有百戶居民於此耕種;而一處平原之上的簡易涼亭內一壯年文士正揮舞手中佩劍,曹操見狀揮手製止士卒前行;僅帶楊修、許褚二人下馬緩緩前行。


    “好!先生好劍法!操自愧不如矣!”


    “將軍終究還是來了,不知將軍此刻親身入我徐無山;所謂何事?我山中居民與世隔絕不參亂世紛爭,還望將軍手下留情才是。”


    “子泰先生所言可是錯看吾曹操了,吾從不做這般無理之事!一心為我漢朝大一統而征戰四方,如今北征這小小烏桓卻受製於……”


    田疇見狀收迴佩劍不再理會曹操,轉身便抓起酒嚢欲要離去;曹操身後的許褚當即揮舞手中利器直指田疇。


    “你這人怎這般無禮?不知主公與你正對話嗎?莫不是想吃我許褚大錘?”


    “退下!你這虎兒!無禮的是你!你怎可對先生這般言語,還望先生莫怪;這仲康平日野慣了。”


    田疇對此並無多言,隻是再度拔出佩劍直指曹操;許褚立即舉錘卻被曹操強行摁下,隨即向田疇行禮道:


    “操無意試探先生,此番前來的的確確是為這北征烏桓而來;此番北行道路艱難還望先生能與操告知這北征之路才是。”


    “征西將軍若是為這北征之路,又何必親自前來征求田疇之意見!如今將軍兵臨塞口,隻需出濱海道過碣石便可直撲柳城!況且將軍還有匈奴與鮮卑二族相助,何需田疇一小人指手畫腳?”


    “先生所言極是!隻是吾之所求非……”


    “將軍所求乃這幽州異族兵源,田疇所思不假將軍心中這白狼葬地想必是為無終城內某些不合之人準備的吧?若是這般,恕田疇難以相助!將軍自一開始便疑心田疇,這般作風難以使田疇信服!”


    “嘿!你這酸儒!!”


    “好了!退下!不知先生可願請操往廬中一聚?先生之才吾誌在必得!操若得先生相助這北方大勢不在話下!”


    “征西將軍若不嫌棄田疇簡陋便隨田疇前來吧!”


    曹操揮手製止所有人隨行,隻身一人隨田疇而去;許褚氣不過直接將雙錘重重砸於地麵,想了想又往前找了臨近田疇簡室附近的一塊巨石坐了下來;楊修則是愈發感歎這世間能人輩出之勢,心中某些高傲收斂了些許。


    青州北海城門下,孫策親率大軍逼近城門;隨後高舉右臂示意麾下噤聲,策馬緩緩而至城牆之下。


    “徐和!本將軍奉大漢天子之意前來收複青州!本將軍不願與你相爭,亦不願城中百姓受苦!爾等皆為我大漢子民,可否上前答話?”


    城牆上身著布衣的守軍很快便將這個消息傳遞到了北海太守府中,正在用膳的徐和聽言有些不滿道:


    “不願與我相爭?我城中可戰不下數十萬!先晾著他!若其當真不願相爭定會耐心等候,就說本將軍今日操勞尚未起身便是!”


    “是!”


    得知消息的孫策策馬而歸,大營議事營帳內;孫權收集手中資料後與年輕將領淩統、陳武、賀齊堅持認為應先攻破北海堅城才是。


    “大哥!這徐和根本就是在戲耍我軍,這些個黃巾餘孽不過布衣之士;我軍隻需猛攻便可奪取整個北海堅城,其不降便殺!”


    “主公,二公子所言甚是!這徐和與我軍對峙近半月,主公未來之時我軍便大破其麾下黃巾士卒!與其這般勸降不如攻入城中招降!”


    “我等懇請主公發兵猛攻北海!!”


    孫策環視一圈後並未立即答話,這幾名年輕將領平日裏與孫權感情甚好;這是孫策默認也允許的,但是孫權的想法始終過於稚嫩。


    “仲謀以為兩軍交戰隻以勝負定論嗎?戰乃下策!況且我軍僅靠廣陵一郡欲吞青、徐二州!如今徐州除卻彭城外的五郡整合才堪堪數十萬人口,這青州百姓更是隨高覽、張合等人遷入冀州!如今我軍除卻駐軍的可戰之兵堪堪數萬,與這徐和交戰損失精銳不說;其麾下黃巾多為流民組成!不思收複反思剿滅?這般行事青州何時才能歸心?”


    “可是這徐和……”


    “仲謀與子明既已不再衝突當相互學習才是,我軍麾下諸位先生皆向本侯進言仲謀之聰慧;兩軍對壘非同兒戲!仲謀莫要再這般意氣用事!爾等年輕,心高氣傲、一腔熱血撲入軍中!卻也要牢記此番我軍於二州之困境,不可隻看眼前而不顧身後之事!戰便損兵折將,徐和麾下不下二十餘萬眾;若能得此耕種於青州、填充我軍兵力!那麽昔日袁紹與曹操征戰之際便是我孫家崛起之時!爾等需多向先生們學習才是!”


    “是!屬下知罪!”


    孫策對淩操、呂蒙、陳武這些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將領極為看好,忠心可鑒而且皆非有勇無謀之士;收複徐州後孫策便聽從閻象與袁渙二人的建議將朱氏與張氏之事宣傳出去,不日便再得兩名文士聞名而來;孫策心中對此極為看重。


    “大哥,難道真的就這般與那徐和耗著嗎?我軍糧草僅夠支持兩月餘……若徐和不投我軍這般不僅會士氣低迷更會陷入兩難之地……”


    “仲謀多慮矣!德潤與孔休二位先生所言其不出數日便會獻城降於我軍,此二十萬餘眾;每日之消耗便不是個小數目!袁紹留下以及徐和劫掠之糧草根本支撐不了幾日,那徐和所為不過試探我軍誠意罷了!仲謀你即刻返迴臨淄並書信於下邳準備糧草便是!這二十餘萬百姓的安置非同小可!”


    孫權見狀不再多言,起身行禮後便向兵營而去;孫策則是望著地形圖上的彭城與平原久久不能平靜,讓其頭疼的是曹操不僅扼住自己外擴的咽喉;還斷絕了自己與袁紹的聯係,此刻隻能寄托於這北海城中糧草不要被徐和糟蹋了才是。


    而無終郊外曹營內,軻比能與步度根應曹操征召而來;曹操身邊此刻正跟隨著徐無山中揮劍的田疇,而曹操則是居高臨下的望著軻比能二人。


    “為何隻你二人前來?唿廚泉呢?怎麽?忘記爾等並州之行了嗎?”


    周圍將領拔劍的響聲嚇得軻比能與步度根二人趕緊跪伏於地麵之上,軀體顫抖的同時向曹操迴複道:


    “將軍息怒啊!此番我三人奉將軍之令率二族五萬大軍與那烏桓對峙於白狼山外,率軍與其激戰!如今其已然退居柳城盡縮烏桓山中!”


    “那是爾等擊退的嗎?況且爾等聚集白狼山外境不下半月了吧?就組織了一次這般的小規模進攻嗎?”


    “迴……迴將軍!非是我軍不積極進攻,實在是這白狼山一帶非我軍領地;其地貌、地形不明,貿然進攻會……”


    “哈哈~二位首領快快請起,操不過礙於陛下壓力對二位首領詢問一番罷了!二位首領能於收到本將軍密信時即刻響應,二位首領之心吾已明了!來~我敬二位首領一杯!不日操便率大軍出塞!我等一同殲滅這烏桓異族!”


    “謝……謝將軍不殺之恩……”


    “誒!二位首領這是何意啊?吾何時說要加害二位首領了?來!喝!”


    宴會上軻比能與步度根二人如坐針氈,背後的涼意不斷刺激著二人;好不容易宴會接近尾聲卻不見曹操有所吩咐,二人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眾將走後曹操於最後率領楊修、田疇二人親自為軻比能與步度根二人送行。


    “二位首領為何不走啊?莫不是怕操於帳外埋伏不成?來來來!操親率二位首領前往大帳休息!”


    “這……我二人隻好有勞將軍了!”


    將二人送迴營帳後,曹操於步度根手臂上輕輕一握;隨即便轉身帶領楊修、田疇二人返迴營帳,曹操入帳後雙手背於身後靜靜的看著無終;隨後將目光沿著白狼山直視柳城之上。


    “德祖,子泰!你二人以為踏頓此刻收兵迴柳城,於那所謂的漠庭之中是作何打算呢?數十萬眾是可戰之兵還是說?”


    “主公,踏頓之目的不過是想蓄積兵馬一鼓作氣南下入我幽州罷了!此一戰若勝則可盤踞幽州而立,不必再為漠北、漠南所擎製!以往踏頓趁協助袁紹之機多次劫掠我幽州,對此袁紹選擇默許;之後公孫瓚自刎於易京而麴義率軍駐守無終,於牽招二人數次擊退踏頓南下之軍!此番又有匈奴、鮮卑二族壓境白狼,麴義將軍又率軍出塞口欲走濱海直奔柳城!此刻主公應該即刻起軍沿小路與麴義將軍兩路並進夾擊踏頓才是!”


    楊修見狀也是微微點頭同意田疇的想法,而即將上前諫言之際卻發現一熟悉身影悄然掀開帳簾而入。


    “步度根,見過征西將軍與二位先生!”


    麵對步度根的到來,曹操輕笑間轉身扶起步度根;隨後為其輕輕整理衣物,拉著步度根一同站至地形圖身前。


    “首領以為,我聯軍當如何進攻柳城呢?是繞開白狼山走濱海道還是翻過白狼山直撲柳城呢?”


    “屬下以為……我二族可成一路自白狼山直取柳城,而將軍可與麴義軍匯合走濱海過碣石直撲柳城……”


    “哈哈~果然首領非常人啊!”


    說罷曹操拿起佩劍,而步度根則是急忙跪於曹操身前;感受寒光閃爍的步度根直接將頭顱埋於雙臂之間。


    “首領何意啊?吾就這般讓首領懼怕嗎?那為何二位首領謀劃吾幽州之時未曾懼怕呢?”


    “將軍!!將軍莫要錯信那軻比能所言!!步度根從未有過再叛大漢之心啊!!是那軻比能!他讓我將密信送與那唿廚泉,還說等大勝之際向將軍提出收複整個大漠之計劃並向大漢承諾永不南下!與我無關啊!”


    “喔?是嗎?那如果本將軍讓首領你替我大漢掌控這大漠!首領可願?”


    “步度根定率整個大漠投效漢朝,此生絕不踏足漢疆一步!!隨時聽從漢朝調遣!”


    “好!拿著!此劍便是吾交於你的信物,迴去告訴唿廚泉!大漠可以有兩個單於,也可以隻有一個!”


    “是……是!”


    步度根急忙拿起曹操的佩劍,轉身欲要離去;而曹操卻突然叫住了步度根,身軀一定的瞬間曹操便大喊道:


    “首領這般著急,這劍鞘不要了嗎?拿著!!好好與那唿廚泉說明,非必要不可隨意出鞘!明白了嗎?”


    “是……是!!屬下明白了!!這便星夜馳騁趕迴白狼!”


    曹操並未多言,而是親自將劍鞘放入劍身之上;隨即輕拍幾下後轉身繼續與楊修、田疇二人商談,楊修對曹操恩威並施的手段習以為常;反倒是不避諱田疇讓楊修有些驚訝,與曹操目光對視後便不再對此細想。


    “德祖以為這踏頓是否會從兩路之中擇一而破呢?若是兩路其中一路被破便成我軍被烏桓完全隔絕於柳城塞外之上了。”


    “主公,此番踏頓看似收攏白狼山兵馬於柳城;實際不過是為了迷惑匈奴、鮮卑二族罷了!主公隻需下令讓二族不再壓境白狼山,而直接進攻柳城那麽踏頓定會分軍前往白狼山一戰;而濱江碣石一路麴義將軍親率前往,我軍便翻越白狼山直擊柳城便可!楊修斷定其可戰之兵不超十萬,況且多為騎乘善射之軍;兵分之下必有一隊為踏頓所率,隻需斬殺踏頓所率主軍;那麽此戰必勝之!”


    “哈哈!好!不過這匈奴、鮮卑二族吾還有大用,還是吾親率大軍三萬自無終入塞進軍白狼直取柳城吧!”


    “主公!這恐怕不妥,還請主公三思啊!”


    “不妥?有何不妥?昔日呂布與馬超不過萬餘便可盡殲五倍於自身的異族大軍!如今吾有三萬精兵!騎軍便萬餘!那踏頓哪怕是舉全族之兵也不過數杯於我大軍!有何可懼?”


    “這……主公!那溫侯與郿侯皆是這天下虎將,我軍……”


    “莫不是德祖以為我軍麾下諸將比不得那呂布與馬兒?不必多言,即日起兵!有勞子泰為我大軍帶路才是!”


    “田疇遵命!”


    步度根星夜馳騁趕迴唿廚泉大營,而正在酣睡的唿廚泉被麾下叫醒;聞言隻見步度根一人迴歸驚得起身趕緊前往議事營帳接見,隻見步度根一人持劍於議事營帳之中;唿廚泉更是一眼認出那是曹操之佩劍。


    “匈奴單於唿廚泉聽令!軻比能狼子野心,竟不思並州我漢朝之恩反欲謀取整個大漠而虎視我大漢疆土!今步度根持劍而歸!大漠可以有兩位單於,也可以隻有一位!”


    “唿廚泉……明白了!”


    隨後步度根將曹操佩劍交於唿廚泉查看,就在唿廚泉將其插入劍鞘欲歸還步度根之時卻發現其劍鞘上有一凸顯之物。


    “此處為何這般突兀?征西將軍可有交代此處?”


    步度根望著這突兀之處,一心著急之間並未想起此處古怪;突然曹操臨行將劍鞘插入後輕輕拍擊此處。


    “我欲從將軍營帳而歸時,將軍攔下並將劍鞘插入;隨後於此處輕輕拍打,難道?”


    隨後二人將此處劃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封折疊好的信;二人打開後細細查看,臉上的血色漸漸蒼白;隨後唿廚泉解下腰間酒嚢仰頭痛飲。


    “步度根!將此信燒毀!!此事除你我二人之外不可再讓他人得知!明日便起兵前往無終匯合!”


    “是!”


    次日,唿廚泉與步度根下令起兵南下入塞與曹操大軍匯合;而被獨留曹營的軻比能則是一大早便來到曹操營帳內下跪,曹操並未多說而是讓其跟隨左右。


    “軻比能謝將軍不殺之恩!!”


    “你這人怎這般胡言?吾何時要殺爾等?吾不僅不殺爾等,還要與爾等聯合!莫不是首領信不過吾曹操?”


    “不敢!軻比能願終身追隨將軍左右!終其身而不悔矣!”


    曹操並未多言,而是對於軻比能這番言語多看了一眼;雙目的寒光不減,隨後揮手意示軻比能隨自己一同出行;於大軍前方翻身上馬後曹操便率領大軍啟程於唿廚泉南下大軍匯合。


    柳城漠庭內,踏頓手持士卒迴報之訊息;將目光放於幽州無終之上,隨後以筆點出白狼與碣石兩條路線。


    “曹操這般孤軍深入,莫不是將本單於視作唿廚泉、軻比能那般無能之人?傳令!集結大軍!本單於親率大軍會會這大漢征西將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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