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將領策馬而歸後,馬上趕往了閻象的府邸;剛好閻象思慮幾天後找來了袁渙一同商討,那名將領急報後袁渙與閻象趕緊進宮找袁術;而此刻的袁術還眯著眼躺在那令人著迷的溫柔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欲要再行風雨之事,一名奴仆在其耳邊輕語;袁術臉色大變,風雨之心盡無;輕聲安慰索求了一番趕緊來到議事之所接見袁渙、閻象二人。


    “二位先生所言當真?那孫策此刻行軍也就罷了,不出數日便奪取了我的合肥?”


    “正是啊!陛下!陛下此刻發兵已晚……孫策至少帶兩萬大軍……合肥城堅不可破……晚了啊!陛下!”


    “不可能!區區合肥!難道沒了合肥!朕的成德!陽泉!西曲陽!都不能守嗎?實在不行三縣合兵!再命李豐、梁剛、樂就撤兵迴援夾擊孫策!怎麽可能晚了!憑什麽晚了!朕不信!不可能!再不濟,居巢、烏江也可以迴援啊!怎麽可能晚了……區區一座合肥……”


    閻象與袁渙無言,人家孫策居然敢繞過曆陽直擊合肥;那麽肯定是留有人駐守九江的,之前一戰奪了吳郡、會稽圍困曲阿;後來廬江與九江被黃祖奪取,最後又迴到孫策手上;如今怕是曆陽也,就算曆陽還在;吳郡、會稽等地迴援……這破冰速度抵達壽春怕是已經……


    “陛下,那孫策怕是年歲前就應該破冰而行繞口曆陽;如今割據合肥,聯合廬江、九江……我軍支援不了……不下半月定會直擊壽春……”


    “還請陛下早做打算……此刻居巢、成德、陽泉、西曲陽……怕是會直接獻城迎入孫策啊!”


    “怎麽會……怎麽會……不可能……朕集結幾個縣至少還有五萬大軍……此刻壽春不足三萬兵馬……這……難道不夠堅守到大軍來援嗎?”


    “……”


    閻象二人不願戳破,此刻的壽春像一片亂區;若非袁術出糧養著大軍,以武力鎮壓;怕是百姓早已起義反叛,其餘諸縣根本就不再聽從袁術的命令;居巢、烏江早就被起義百姓占領,剩下成德、陽泉、西曲陽隻不過距離袁術過近罷了;到時候真正攻城的怕是不止孫策帶來的兩萬大軍……


    況且此刻壽春民心已失,孫策隻需圍而不攻;不出半月城中必然兵變……


    屆時,袁術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此刻帶領剩餘的兵馬北上進入廣陵,再做打算。


    “陛下!大勢已去,此刻應盡早定奪!陛下還有三萬大軍,領軍搬空糧倉;寫信於呂布,暫居廣陵也未嚐不可啊!”


    “是啊,陛下!您與那徐州呂布本為親家,此刻北上無不妥之處;況且廣陵目前尚未被呂布收複,陛下可以以為其收複為由入駐廣陵;到時伺機而動南下收複壽春輕而易舉。”


    “怎麽輕而易舉?這可是朕的國都啊!朕的寢宮!朕的美人!都在這裏!難道就這般拱手讓人嗎?”


    “陛下!隻是暫退之,並非不再迴來!陛下唯有北上廣陵集結兵馬再有呂布相助,方可南下收複壽春乃至合肥!”


    “並且陛下可立即書信讓吳郡的李豐、會稽的梁剛、樂就二位將軍開春即刻起兵壓境九江、廬江等地!我等再南下三麵進攻,若能得呂布相助;孫策四麵受敵隻要稍微鬆懈,必敗之!”


    袁術聽完坐於地麵,仔細思考之後決定聽從閻象、袁渙的建議;北上廣陵先與呂布聯合,再伺機南下。


    孫策此刻則是聽從呂蒙建議先將壽春各地的郡縣收複,再慢悠悠的進攻壽春;隻是這便給足了袁術運走糧草的時間,呂蒙也未曾想到這幾個郡縣居然幾乎一點糧食都沒有;唯獨居巢與烏江勉強還算有些糧食,無奈之下最後先行收兵退迴合肥;讓廬江與九江以及投降的曆陽送糧草至合肥,過段時間再以奇兵進攻壽春。


    “子明,廬江、曆陽、九江的糧食已經送到;我們何時攻取壽春?”


    “主公,主公可將糧食一分為二;隨後寫信以受揚州牧劉備之命替天子收複為由向吳郡、會稽、曲阿、豫章要糧!”


    “子明,這糧食為何分半呢?況且曲阿、豫章還好,那吳郡、會稽怎麽可能給我送糧…”


    “主公莫要忘了現在主公可是領新任揚州牧劉備之命起兵,就算李豐、梁剛、樂就等人不願;揚州的百姓也會逼迫他們妥協!從成德、陽泉、西曲陽等地的投誠看來,壽春之糧怕是已被袁術運走…”


    “那我等此刻帶齊糧草,起兵進攻壽春截下袁術不就可以了…”


    “來不及了,主公此刻要做的便是親自帶糧布施;所以此行主公兵馬宜少不宜多!”


    孫策有些不解,之前呂蒙說的是占壽春;進攻南陽與廣陵;現在又說帶糧食安撫百姓……


    “主公,如果壽春還有糧;那麽我們可以據合肥堅城,現在沒有糧了!隻能靠布施獲取民心,然後休整後直擊廣陵!此刻袁術一定是退守到了廣陵,想著開春之後再與呂布聯合;然後遣吳郡、會稽之兵外加呂布四麵夾擊我軍;我軍無糧,想要抵抗得久就必須依靠百姓!”


    “難道袁術就不怕劉備偷襲李豐等人的大軍嗎?為何會四麵夾擊……”


    “有了袁術的支持,呂布還不會很懼怕曹操;主公莫要忘了……您手中殘害了一個人的性命……”


    “你是說於吉?”


    “正是!”


    “此刻唯有親自發糧,安撫百姓主公才能無憂直擊廣陵……若是真等到了開春之際,袁術與呂布還有加上劉備的話……主公危矣!”


    “好,那就按子明的方法做!”


    聽明白的孫策也不再廢話,將九江與廬江送來的糧食分半;書信一封讓吳郡、會稽、豫章、廬陵再集結些糧草順便將袁術在壽春的行為也細說了一遍,隨後與呂蒙領軍兩千一路前往壽春;而黃蓋等人則是等到糧草後即刻起兵壽春。


    而下邳城中,呂布手持一封信件;臉上有些略微的不高興,那廣陵就算不在自己手中;那也是他徐州的領地;縱使兩人結為親家,呂布也還是有些看不上袁術的;南下一戰連唯一有的實力的紀靈都賠進去了,而且閻象與袁渙還有自己早就勸其撤兵;還非要強攻,呂布下方的陳登父子與陳宮輪流看完書信後;陳登首先站了出來。


    “將軍,您與那袁術既為親家此舉非為不妥;反而是一機會!開春之際隻要打著為袁術的名義便可順江直擊九江一路南下霸廬江與豫章……”


    “笑話,連小小的徐州都尚未能站穩;還連九江直下廬江與豫章?近日劉備擢升衛將軍,揚州牧之位極有可能落到他的手上;其與劉表私交甚好,入九江順江而下到時候就不僅是要麵對孫策的兵力!還要同時麵對劉表與劉備,甚至曹操還會自潁川譙縣再度襲來!到時如何守?”


    “陳宮!那曹操此刻蝸居兗州、豫州!將軍已然收迴徐州除廣陵外的所有地區!其必然西取長安拿迴被李傕占領的司隸!怎麽可能還有剩餘兵力渡江襲擊將軍!你莫要胡言!”


    呂布麵對兩人的爭吵若有所思,畢竟現值正月沒什麽戰亂便讓陳宮與高順迴來下邳歇息;因此才會召集兩人一同商議,但是呂布就是想不明白,為何兩人的意見總是……


    “好了,元龍、公台!現在不是吵的時候,曹操我們必須要防的;那廣陵給便給了,反正也不在我們的手上;讓給袁術也沒什麽……”


    “奉先!何為給就給了,昔日兗州之事難道你忘了嗎?況且你以為袁術占了廣陵就能安穩了嗎?”


    “怎麽?難道還要將軍出兵幫他進入廣陵不成?”


    陳宮有些無奈了,這呂布哪都好就是過於反複還聽不得直話;之前家裏嚴氏吹耳邊也就算了,現在還多了個陳登父子;但是陳宮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完,到時怎麽覺得……便由不得自己了,至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了……


    “奉先且看,袁術為何會直接舍棄壽春直奔廣陵;必然是孫策趁其年歲鬆懈之際直接渡江繞開曆陽直擊合肥!合肥一旦有失,那麽孫策大軍便可直入壽春!”


    “難道壽春周圍的幾個縣不會抵抗或者集結兵馬於壽春與孫策一戰,亦或是急召吳郡、會稽!甚至可以壽春頂其壓力然後其他幾個郡縣發兵共擊孫策……”


    “不會的,吳郡與會稽的兵馬抵達自有廬江與九江的守城軍阻擋;隻需要拖延時間便可,而壽春周圍的郡縣恐怕會直接望風而降……袁術退縮迴壽春後,收刮民財、抓捕壯丁修建宮殿;甚至還放縱士卒劫掠當地百姓,期間居巢與烏江更是險些發生暴亂;武力壓製後袁術才約束手下,但是所劫掠之錢糧並未歸還……近日又傳出其讓人入民間搜尋美貌女子入宮,怕是又一場腥風血雨;此番行為之下淮南民心怕是已經失了……恐怕奉先收信之時袁術已然占領廣陵……”


    此次陳登並未反駁陳宮,而呂布則是低頭沉思;而陳登仿佛想到什麽一般向陳宮提問。


    “公台先生所言對我徐州並無大害,其真正的害處怕是那緊追袁術其後的孫策吧!”


    “正是!孫策北上無非兩個理由,一是其與劉備不和因此北上遠離曲阿;二為劉備升任命其北上撤掉鏟除袁術,但是顯然後一條並不需要急行;隻需來年開春便可率軍北上聯合劉備江夏出兵,定是發生了什麽讓孫策無法再呆在揚州所以才會選擇年歲破冰而上;若真是如此怕是壽春不是最終目的……”


    “公台,那孫策的最終目的是?”


    這一次陳登與陳宮終於達成的共識,二人同時看向了廣陵郡的位置……


    廣陵郡內,袁術大軍順利進入後按照約定分與了些許的糧草與廣陵太守趙昱;並且約束所率領的三萬士卒不讓其在城中肆意走動,趙昱顯然是不樂意留三萬不是自己的兵馬在城內因此與閻象、袁渙商量後讓袁術的三萬大軍駐紮與後城門之外的空地上,袁術自然不願;在營帳內與閻象二人爭執。


    “陛下!我等三萬大軍雖入駐廣陵但還不是時候與其起兵鋒,我等可這般……”


    隨後袁術與二人更是在營帳內爭吵不休,巡視的趙昱士卒趕緊迴報;趙昱大喜趕緊接見了被袁術趕出的二人。


    “二位先生!二位先生何必如此呢!趙昱仰慕二位先生許久,先生之為難;趙昱心中也過意不去;不如這般,趙昱可讓袁術一萬大軍入駐廣陵;但是必須二位先生留下管理這一萬大軍,二位先生以為如何呢?”


    “這……謝過太守!我二人願為太守所謀!還請太守莫要嫌棄!”


    袁術撤出後,當晚趙昱便與閻象二人痛飲;半醉半醒之間趙昱聽從了閻象二人的建議。


    “太守,那袁術帳下糧草若能全部入了廣陵!那太守接下來半年供養五萬大軍都不成問題了!”


    “是啊!太守,況且那袁術全為步卒;隻需我等……”


    “二位先生所言當真?不是欺騙趙昱?”


    “這,太守既不信那我二人可以死明誌啊!”


    說罷閻象與袁渙之間拔出佩劍橫於脖頸之上,甚至有絲絲鮮紅冒出;趙昱趕緊上前阻止了閻象二人,隨後出營帳宣布。


    “隨後本太守不在之時,爾等全聽二位先生的安排!”


    “是!”


    夜色之下,趙昱率三千騎兵襲取袁術大軍的營帳;裏麵的士卒驚慌不已到處逃竄。


    “哈哈~二位先生誠不欺我!給我衝!拿下袁術者領首功!”


    “是!”


    很快趙昱就找到了糧草存放的大營,進去後用長槍一戳;裏麵流出的竟是黃沙、泥土,趙昱心中一驚趕緊退出營帳;而出現的瞬間無數火光自天下傾瀉而下,很快便飛入趙昱眼光之中……


    “閻象……袁渙……你們兩個……小人……”


    趙昱的身影倒下,袁術策馬而入;對著剩餘的騎兵進行招降,隨後率領大軍徹底入駐廣陵。


    下邳呂布府中,雖然陳登與陳宮終於達成共識,但二人還是有所分歧;呂布麵對二人也是頭痛不已。


    “奉先,此事不得不防啊!一旦袁術有失那麽我軍便會損失一大助力!必須幫助袁術截擊孫策!”


    “將軍,袁術不過一落逃之軍;別說助力!不成為我軍累贅就不錯了!如今讓了廣陵給他,他就應該感恩戴德!而不是還恬不知恥的需要將軍主動援助!”


    “那要是袁術大軍搬空了壽春的糧食呢?若我等不去支援,這批糧食一旦落入孫策手中!那麽孫策必定據廣陵而立,倒是如何驅逐孫策?袁術不足為患,孫策乃是大患!”


    “就算這般,那廣陵也算得上堅城!莫不是連求援的時機都撐不到?若是如此還不如被孫策蕩滅在壽春!”


    二人始終爭執不下,陳登以為當以不變應萬變;而陳宮則是認為應當兵貴神速,不可坐以待斃;若真等到孫策發起進攻,袁術求援然後自己這邊再點兵支援;怕是廣陵已失……


    “好了,元龍、公台!此刻剛剛正月,那孫策定不會連續征伐!過幾日,阿不!後日!後日我便點將做好準備,隻要袁術求援信號一發我即刻起兵馳援廣陵如何?來,公台莫要讓孫策與那袁術壞了雅興!喝!”


    “這……那此事便交由奉先與元龍自行決斷吧……”


    “這就對了嘛,來~我敬二位一杯!”


    青州臨淄刺史府內,袁譚急忙召見辛評、辛毗二人;二人是前些天剛剛自冀州領命趕到青州臨淄協助袁譚的,袁譚接到袁紹的命令後密切關注袁術的動向;此刻袁術大軍北上占領了廣陵,袁譚趕緊將此事告知二位;望其幫忙分析分析局勢。


    “二位先生,如今孫策提前行動直擊壽春;而袁術則是棄城而逃占領了廣陵……我等當如何?是否起兵壓境泰山還是?”


    “大公子勿急,曹操出兵需等來年春季;而袁術此刻被孫策驅逐,恐怕主公等人的猜測是對的;揚州最終落入了劉備之手……”


    “隻是這劉備為何要孫策這時候便進攻壽春,此刻冰麵雖未破但劉備兵馬還在新野;孫策區區的兩萬大軍,若被壽春各地郡縣圍攻豈不是作繭自縛……”


    二人趕緊查看地形圖,而袁譚也講斥候迴報的壽春情況說與了辛評、辛毗二人;二人自了之,雖然二人看了眼壽春與廣陵;在袁譚耳邊輕語……


    “二位先生所說當真?若真是這般那當盡快集結,但是我等私自用兵徐州……”


    “大公子無需多慮,此刻呂布已然知道廣陵落入了袁術之手卻不為所動;這表示呂布根本不在意廣陵是何人霸占。”


    “並且我等隻不過援救袁術入青州罷了,並不會進攻徐州;況且呂布與袁術乃親家,必不會有所怨恨……”


    “好,便依二位先生所言;顯思這便去集結兵馬!”


    袁譚走後,辛評、辛毗二人看著壽春久久不語;隨後歎息一口:


    “此等良機,應當讓袁術垂危之際放棄玉璽與帝位獻於主公才是……”


    “可惜了,孫策起兵速度太快!若是那般等待怕是袁術很難有向青州求援的機會……”


    二人都認為袁術還未至絕境,就連袁術自己也還在為成功入駐廣陵而大擺宴席;唯有閻象與袁渙二人心中若有所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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