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子布,這就是仲達他們所說的在曲阿布施的於吉的仙道嗎?”


    “嗯,於吉仙師每一段時間都會出來布施;袁術退兵以來已經連續布施數日了……”


    張昭話還未說完,張飛便快步上前來到一道士模樣的中年人身旁;微微行禮後。


    “仙師,張飛見過仙師~”


    “張飛?可是那追隨皇叔現如今在新野的張飛?”


    “嘿嘿~正是俺!”


    “這……不知將軍找老道有何事呢?”


    “俺聽說此次守曲阿是仙師鼓勵城中百姓與孫策等人齊心協力,所以特意從新野趕來將此書信帶與仙師。”


    “嗯……好的,辛苦將軍了……”


    就在張飛準備轉身離開時,忽然一把抓起於吉離開之前的位置;張飛靜靜的盯著遠遁的刺客,不久後呂蒙便帶領士卒出現……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這……仙師要不還是隨俺迴新野罷……”


    “這……將軍我若走了,這些流民百姓……”


    “翼德,你沒事吧?”


    本來與張昭隻是在遠處觀望的黃祖趕緊上前查看,向於吉行禮後急忙詢問張飛的狀況;而於吉身後的百姓就不樂意了。


    “你們是什麽人啊?不像是我們江東的人啊……”


    “對啊,對啊!為何你二人一出現仙師就遭暗算了呢?”


    “就是就是,守城時也未曾見過你們!現在又來曲阿作甚?”


    “好了,不怪將軍等人;是有人容不得我罷了……”


    “怎麽會呢!仙師,我們這次不是隨孫太守一同守護了曲阿!孫太守見識了我們的真心定不會再為難仙師的……”


    “呂蒙見過江夏太守、子布先生以及張將軍,此事牽扯到我們兩方之間的盟友之意;還請三位隨我至揚州牧幕府詢問一番……”


    “呂將軍,此事尚未查清便派兵請黃祖太守與張將軍前往州牧府是否有些急躁呢?”


    張昭隨手將地上一物收入袖口之中緩緩上前,目光直視不足片刻便率軍前來的呂蒙;心中有些許寒意滋生,未查明刺空何來;治中尚未問話、記錄便直接派部隊抓人帶入州牧……


    “這……卑職隻是奉……”


    “夠了!你現在就帶兵馬迴去!我親自帶二位前往州府!”


    “是……”


    張昭帶領黃祖二人返迴揚州牧幕府,原本坐於堂上主位有些焦急的孫策看見張昭帶領兩人迴來趕緊上前,而呂蒙則是以守護為由帶兵將於吉看了起來。


    “這……子布是成功將二位勸了迴來嗎?之前策屬實是有些急躁了,還請二位……”


    “主公!子布隻問主公一句!是否領地比名義重要?是否權力比百姓重要?是否有朝一日隻要能坐上那個位置,主公就可以放棄子布的性命、名聲?”


    “子布……為何這般……”


    畢竟這是人家的君臣之間的事,黃祖作為荊州江夏代表不好評頭論足;但是張飛就忍不住了。


    “孫伯符!戰場之上俺敬你是個漢子,如今看來不過一野心之輩!俺一屠夫都知道此刻即將進冬,作為一郡之太守;乃至目前揚州的真正掌權之人,應當救濟百姓;為城外流離失所之人安排住處幫助百姓過……”


    話未說完黃祖打斷了張飛,向孫策深深鞠躬後目光緊盯堂上有些氣憤的孫策;輕輕一笑。


    “昔日你孫伯符自壽春起兵,多為百姓愛戴;如今看來不過一野心賊子!既是你揚州之地,某還你便是;自此我荊州與揚州戰場唯有生死!”


    “混賬!那廬江與九江本就該是我的……”


    黃祖與張飛不再停留而是出府門向於吉走去,二人再度勸於吉隨自己迴新野;可惜於吉還是選擇留在曲阿,二人不再勉強當即返迴了廬江。


    而得知於吉被刺匆匆趕到的周瑜與黃祖二人剛打了個照麵就聽見幕府之中張昭與孫策激烈的爭吵聲,無暇顧及黃祖二人趕緊入內;入堂前心中不安的周瑜趕緊吩咐下人去召集孫策的部下前來……


    “所以主公就為了區區兩郡!放棄了這些日子好不容易獲得的民心,連一同抗北的盟友也不要了?這般唯利是圖與那袁術、呂布有何區別?”


    “區區?那是我江東的大門!沒了九江與廬江,黃祖隨時可以起兵進攻我江東;現在吳郡與會稽還在袁術的手上!袁術與呂布那種小人,配與我孫伯符相稱嗎?”


    周瑜一進來就看見臉上布滿寒霜的張昭與氣的滿臉通紅的孫策大吵了起來,此刻不是糾結的時候;他趕緊上前。


    “伯符,子布;有話好好說,先冷靜一下,冷靜下來慢慢說。”


    冷靜下來張昭仿佛想到了什麽一樣,趕緊上前向孫策請命。


    “主公!主公不可就這般讓黃祖二人離去啊,主公!”


    “嗬!怎麽?按你張子布的意思就是要我孫策親自追迴甚至還要與他們道歉不成?”


    “主公就未曾想過這般行事之後的結果嗎?”


    “結果?什麽結果?結果就是揚州再度重迴我孫家之手!”


    “糊塗!糊塗啊!失去荊州的援助,他日袁術卷土重來主公如何擋之?失去民心主公他日如何領江東之主?”


    “張子布!自你從江夏迴來之後,無時無刻的想著將我廬江讓與黃祖;你可曾想我與那黃祖有殺父之仇!我孫伯符此刻未殺而是讓他將廬江與九江讓出來而已!”


    張昭無言,許久後黃蓋、韓當等武將張紘、陸績等謀士到達;聽到黃祖等人願意歸還廬江等郡甚是高興,黃蓋更是誇孫策有勇有謀;孫策臉上才算有所好轉,隻是下一刻黃祖二人離去的消息就讓一眾人臉上喜色全無;張紘趕緊上前。


    “主公!主公糊塗啊!怎能這般行事……還請主公下令追迴黃祖啊!”


    “還請主公下令!”


    見一向與張紘等人不合的黃蓋都下跪求自己迎迴黃祖,孫策感覺胸口像炸開一般;指著黃蓋等人:


    “怎麽?在你們心中我孫策就是這般為權力不顧顏麵之人嗎?就張昭一人之言你們便都認為是我派人所為嗎?”


    “主公,整個曲阿;唯一有能力這般的唯有主公!此刻還圍守於吉的呂蒙便是最好的證據……”


    “住嘴!張子布,你以為你是什麽忠心之人嗎?你與那張飛稱兄道弟!你的心還在我孫家嗎?你以為我……”


    “伯符!”


    一直旁觀的周瑜此刻直接上前打斷孫策之言,堂下的跪著的眾人也是心中一顫;隻是心中所動非孫策怒氣……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主公安插在我身邊之人不少吧?”


    “子布,伯符隻是……”


    “公瑾無需多言,張昭心中自明!這最後一言還請主公牢記—且不可再起殺於吉之心!張昭告退!”


    “子布,子布!伯符快隨我追迴子布啊!”


    周瑜趕緊催促孫策追迴張昭,隻是孫策不為所動而是靜靜的看了看堂下的眾人冷哼一句:


    “怎麽?公瑾也覺得是我孫策錯了?”


    “伯符……莫要再一意孤行了……”


    “可笑,難道我孫家沒了張昭就不再是江東之主嗎?”


    周瑜見狀不再勸孫策,飛奔而出追向張昭;而黃蓋則是趕緊上言孫策,讓其追迴張昭;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孫策麾下早已不像之前那般殷實;況且現在吳郡、會稽、廬江已丟,怎能此刻任性而為啊。


    “讓他滾!還不能動於吉?等我拿迴廬江等郡我就砍了那妖道!”


    說罷孫策直接離去,黃蓋等人無奈隻能與周瑜商量;而張紘、陸績則是直接拜別黃蓋等人,程普、韓當二人趕緊追上勸解二人……


    另一邊的周瑜追上了張昭,隻是張昭沒有與周瑜多言;深深鞠躬後迴了張府,至此不再出現揚州幕府之中。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九月,袁術聯合呂布率大軍十一萬南下連奪吳郡、會稽、廬江等郡;圍攻曲阿近一月,未能攻克;孫策與黃祖聯盟,黃祖以張飛、甘寧、魏延為前鋒進攻廬江;張飛、甘寧以計夜襲廬江大破袁術留守的三萬大軍,後北上任關羽為主將;張飛與甘寧為副將攻下九江繞至袁術大軍身後與孫策兩麵夾擊大破袁術,至此袁術退縮壽春;分兵重守吳郡、會稽。


    後孫策遣使邀請黃祖入曲阿欲要迴廬江、九江二郡,入曲阿不足三日便返迴廬江;隨後收攏兵馬返迴江夏,自此荊、揚二州聯盟破碎。


    孫策派兵入駐廬江、九江二郡,聽從周瑜之言休整兵馬;為過冬做準備不再起兵征伐。


    “主公~這便是南海郡了!”


    半個月之前,劉備等人離開豫章繼續南下;曆時近半月終於抵達南海郡,進入南海郡開始劉備便與魯肅、司馬懿一同站在船板之上。


    “仲達、子敬,此刻天氣微涼;船上更是寒冷你二人怎能這般就出來了!”


    劉備趕緊將解下放於陳到手上的大氅披在魯肅的身上,司馬懿則是掏出兩件大氅一件給劉備披上一件給陳到披上。


    “這……小校尉給了叔至,那你……”


    “將軍多慮了,難道將軍沒發現子義將軍不見了嗎?”


    很快太史慈就拿著兩件大氅自船倉走出,給司馬懿披上後自己也穿戴上;這南方雖比不上北方寒冷,但是吹來的空氣卻濕潤無比;在船板上站久了身上的薄衣便會濕透,比北方更容易感染風寒。


    “主公,進船倉吧。”


    “唿~暖和多了,來~仲達這是你的!”


    “勞煩子義將軍了。”


    船倉內陳到與太史慈為三人煮酒,而司馬懿則是靜靜的喝著熱酒;魯肅則是思考此次南下的所見所聞,而劉備則是喝了一口之後向司馬懿問道:


    “仲達以為交州對比揚州如何?”


    “主公以為,荊州對比交州如何?”


    “荊州安穩,無戰亂騷擾;其州牧治下有方,雖比不上司隸等地繁華;卻也是一方淨土……這交州……”


    “主公是否認為交州過於貧瘠呢?”


    “正是……”


    自豫章開始,越南下碰見的山脈越多;而山脈下的平地雜草植物橫生,幾乎看不見人煙。


    “主公可以問問子敬先生的意見,子敬先生之前便治理過一鄉;應當會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這……仲達倒是高看子敬了啊,當時不過家中餘糧甚多;因此百姓們才推舉我來管理罷了……”


    魯肅有些無奈,感覺自己在司馬懿麵前什麽都瞞不住;很多東西自己剛開頭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心裏想什麽了……


    “主公以為交州貧瘠,反過來呢?”


    “反過來?”


    “對!所謂貧瘠不過是尚未開化,交州地廣而山高;臨江土地肥沃,若能以交州為荊州後勤;則可以南陽為屏障獨擋北方侵襲。”


    “這……僅憑二州可擋整個北方?”


    “自然不是,主公曲解了子敬先生之言了;交州地廣而且常伴水源,乃屯田之大州也!然其地處南疆,而我朝重心在北;因此可以說基本上交州的發展全靠士燮一人。”


    司馬懿替魯肅向劉備解釋了一下,這也是為什麽司馬懿堅持要帶魯肅下交州的目的;魯肅的戰略目光極遠,瞬間就看見了交州的主要戰略目的。


    交州遠離中原,又四周臨江;除非北方平定,荊、益二州易主;否則基本不會有人千裏迢迢來去交州,孫策的目的也是占據揚州北上亦或是攻打荊、益二州;周瑜更是想串聯楊、荊、益三州二分天下。


    “交州牧士燮?”


    “正是,士燮自領交州牧以來;撫恤百姓年年向朝中納貢,因其地方遠離朝政又無危險;所以交州基本就是士燮一家獨大,士燮雖無遠誌卻治地有方深受百姓愛戴;主公若想要交州隻需讓士家臣服即可。”


    在司馬懿深思之際,魯肅向劉備解釋了一下士燮在交州的地位;劉備則是有些感歎,在北方這般動亂之際不僅有荊州這樣的安寧之地還有著交州這樣的世外桃源。


    “不,子敬先生;士家的臣服與否不是交州的關鍵,關鍵在於能否得到交州的直屬外交權!”


    “直屬外交?”


    劉備與魯肅有些疑惑,而司馬懿則是拿出一張交州與其他地方的簡易地形圖;手指輕輕劃過交州的地界。


    “這……交州與楊、荊、益三州均有交接,仲達之意是……”


    “主公可曾想過讓交州成為第二個天府之國!”


    “這……”


    三人皆是眼前一亮,若能以交州為大後方;大力發展屯田與挖掘交州資源,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糧倉;還是自帶財寶的糧倉,隻是近百年來都無人發展……


    “這……仲達是否有些高看交州了呢?若是真這般,那為何交州的發展始終都……”


    “不會,初時北方發展剛剛繁榮根本無暇顧及中原以南的發展;而交州地廣而山多,幾乎是一塊尚未被雕刻過的璞玉;有平原、山地、甚至對於海麵資源的開發都隻能算剛起步,主公不妨想想;若是在交州大力發展屯田,將蜀地甘蔗一類引入;打通交州與三州的聯係!”


    “隻是這交州牧士燮在當地深得民心,出入都用周公天子之禮……這……”


    “主公勿憂,這隻是士燮在當地的行為罷了;朝廷無暇顧及他交州,難道主公也無暇嗎?”


    “是啊,主公;這士燮無雄心偏安一方,雖治地有方卻無大力發展之智;主公以大漢天子之令巡視交州之後其定會收斂!接下來隻需循序漸進即可。”


    “就這般嗎?不需要起兵?”


    “主公多慮,對於割據一方的諸侯軍閥當以討之;而對於士燮這般偏安一方無心爭霸卻深得民心的諸侯當以攻心取之。”


    “仲達所言攻心豈不是需要耗費巨量的時間,這備恐怕……”


    “哈哈,主公莫不是忘了山越鄉勇?”


    很快,劉備便帶著三千水軍抵達南海郡的番禺渡口;一襲正裝的士燮早已帶領長子士廞在渡口等待。


    幾日前,出豫章繼續南下的劉備一行人剛踏入南海郡的地界便有斥候向士燮稟報;出任交趾太守乃至交州牧的近十年的士燮第一次聽到大漢朝廷有人南下巡視,還是當今天子親賜的皇叔;士燮嚇得當即叫人就要摧毀那與天子齊名的六駕轅車,而士廞趕到後趕緊阻止了士燮。


    “父親何必如此?這座駕他日不用便是,今時隻不過代大漢巡視罷了;而且劉備其人素有仁義之名,父親不過受百姓愛戴!”


    “我的兒啊!你糊塗啊,再怎麽受百姓愛戴這也是謀逆啊!那淮南袁術你可知?自立偽帝現在被群起而攻之,以前那個漢朝無暇顧及我等南疆治地;現如今派天子皇叔親視!豈能不小心一些!”


    “父親這般隻會讓那劉備更加瞧不起,倒不如留下這轅車試探那劉備一番;父親雖做交州之主卻無爭霸之意,倒不如則一雄主附之。”


    “這……我兒竟看好那流離失所,被呂布偷襲徐州的劉備?”


    “父親!我交州雖非繁華之地,卻也占據極大的資源!遲早會被那些個軍閥盯上,我等既無進取之意當早日尋一明主!”


    “那豫州曹操、冀州袁紹、益州劉璋、荊州劉表不都比劉備要好嗎?”


    士燮顯然不想將自己經營數十年的交州就這般交於一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的劉備,現在的新野明麵上是奉朝廷天子之令;實際上就是劉表讓與劉備的。


    “父親所說的幾人會讓我士家繼續在交州繁衍生息嗎?曹操多次屠戮徐州,袁紹四世三公又豈會看得上我們;劉璋、劉表根本無心顧及交州,唯有劉備!其人性子剛烈,為人仁義;為救故友太史慈不惜從江夏親自領兵渡江曲阿!若我等在此時給予他一份立足之地等同於雪中送炭,父親若想保全士家當盡早做出決斷!”


    “這……”


    “既然父親無法做出決斷,倒不如趁此機會考驗一番如何?”


    “那要是他與傳聞……”


    “劉備此次不過帶兵三千,而且父親可以讓其士卒留駐渡口;提供糧草便可,哪怕其不符實在交州也掀不起風浪!”


    “好!”


    就這樣,在長子士廞的勸說下士燮打算正式考驗一番劉備;聽聞劉備將至一大早便著正裝在渡口迎接。


    “交州牧兼交趾太守士燮,拜見大漢皇叔~”


    “太守快快請起,無需多禮!”


    兩人寒暄幾句後,士燮邀請劉備府中一聚;親自為其接風洗塵,而士廞則是將三千水軍安排在渡口一空曠之地紮營;隨後送上各種食物與禦寒之物。


    “皇叔快快請進~”


    士燮故意帶領劉備等人繞了遠路還特意讓劉備看見了擺於府門不遠處的六駕轅車;劉備當時便詢問士燮。


    “這可是太守之座駕?”


    “這……這都是百姓發自內心感謝為我親手打造的座駕罷了……”


    與劉備堅定的目光對視,士燮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尤其是劉備的手不知何時放於佩劍之上,隨後劉備環視一圈之後便走向士燮。


    “太守當真受交州百姓之愛戴。”


    “這……都是百姓們瞎胡鬧的……”


    就在士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劍出鞘以及冷冷的話語嚇得士燮差點直接跪趴於地麵之上。


    “看來士太守沒少乘坐這六駕轅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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