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此事既已成定局!還請主公不要再攻打宛城!此刻當迴許都!再做謀劃啊!”


    “是啊!主公當即刻迴許都!”


    一旁麵容俊美的中年男子與一書生模樣青年趕緊上前勸說曹操。


    “退?那典韋、子修、安民之仇怎辦?”


    麵對曹操犀利的目光與咬牙般的逼問;荀攸與劉曄瞬間熄火,這自古行軍作戰講究一鼓作氣;此刻已第三次組織攻打宛城……若此次再敗……


    “主公!典將軍與二位公子之仇定報!然今時北方動亂,袁紹與公孫瓚數載內定分勝負!主公此刻若還執著於宛城,兗州將再度不保!占據淮南橫跨徐、青、楊三州的袁術此刻尚未知密謀什麽!主公此刻還不返朝怕是不多時便會被呂布、袁術甚至袁紹三起而攻之!到此時張繡必定偷襲我軍後部!四麵夾擊之下!焉有生還的可能?”


    一年輕男子入帳,男子身著士子之衣;一言一行英姿颯爽好不灑脫,腰間一小小壺~


    隻是這俊俏的臉上有些泛白;最後語氣激動時還有些微微的咳嗽……


    “奉孝!奉孝所言當真?”


    “當真!”


    冷靜下來的曹操極速的思考著,很快他便下定決心。


    “傳令各軍,非操不願報仇!然天下還在動亂!北方戰事恐威脅陛下,操不得已先行撤軍以安陛下之心!此仇他日定加倍奉還!”


    荀攸與劉曄對視一眼也是有些無奈,告退後二人也先行迴營收拾東西;而郭嘉出營帳後仰頭看向天空:


    “仲達!此番可是你之謀劃?此刻是否有些急躁了?咳咳……”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剛踏入荊州地界的劉備一行人收到了一個驚天的消息–袁術在壽春稱帝,建號“仲氏”。


    “這……”


    “主公無需擔心,袁術此番無異於自掘墳墓;當被天下諸侯群起而攻之!主公還需快些前往荊州!趁此時機盡快站穩腳跟,發展勢力!”


    南陽郡新野城之外,一身高八尺餘姿貌溫厚偉壯的中年男子親率眾將在此等候;身後的將領中以一位青年最為不滿。


    “什麽大漢皇叔!還領左將軍!根本就是過來監視主公……”


    “德珪!住嘴!”


    劉表對於蔡瑁的行為略有不滿,雖說自己寵愛其姐;但是近些年來,他的行為讓劉表越發厭惡!


    “他是天子親賜的皇叔!親封的左將軍!他若是還不正!那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對於劉表的訓斥,蔡瑁隻得低頭久久不語;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劉備尚未入荊怎會這般得劉表之心。


    “主公~主公~看見人馬了!”


    “快快~隨我上前迎接。”


    劉表看見身邊跟著一黑一綠兩道身影的中年男子,男子氣宇不凡、樣貌霸氣;當即下令迎了上去。


    “荊州牧劉表劉景升見過大漢皇叔,特來此為大漢皇叔接風洗塵~”


    “這……兄長快快請起!甚大漢皇叔啊!兄長與備同為漢室宗親!備不過好運得天子信賴罷了,你我二人兄弟相稱即可!”


    “這……那景升便高攀,喚玄德一聲賢弟了~”


    “那是自然!兄長快快請入營一聚~”


    “主公!使不得!”


    劉表身後的蒯良、蒯越等人一聽還得了;趕緊勸阻劉表,然而劉表直接大手一揮。


    “爾等不願便迴去!我親自入賢弟帳內!”


    說罷便拉著劉備向著最快紮好的主帳走去;留下蔡瑁一行人,其中黃祖輕看一眼毫不猶豫走入劉備大營中。


    “愚兄恨不得與賢弟早些相見啊!賢弟何必紮營於城外,這就隨兄長入駐新野!不,荊州賢弟可有心儀之處?”


    司馬懿看著有些過分親切的二人,心中有些好奇到底是劉備魅力太過放蕩還是這倆在一起會觸發某種奇怪的開關;倒是張飛抱著酒壇摟著黃祖。


    “好小子!那號稱江東猛虎的孫堅居然敗於你手!三爺我最喜歡這般有本事之人~來,喝!讓三爺看看你的酒量是否也如本事那般厲害!”


    “這……這……三將軍謬讚了!全靠主公與手下兵卒相助!喝!”


    關羽則是與司馬懿靜靜的坐在另一張桌子上,關羽品嚐美酒的同時手捧一本兵書;上麵赫然兩個大字“春秋”!


    “二將軍此間還不忘研讀兵書,倒是難得啊!”


    “小公子有所不知,平日裏某便常讀此書;追學其中兵法並與大哥相論~收益良多啊!”


    “二將軍以為,用兵當如何?”


    司馬懿知道關羽有些看不上文士,這在他人看來是件壞事;可是在司馬懿看來,算不得壞事;不知兵法無帶兵之談的口伐文士在他看來隻會壞事。


    “喔?用兵者當識地勢、天時;輔之以領軍者!方可用兵如神~”


    在關羽看來,用兵者當結合天時地利;然後領兵之人及時根據變化和所得情報行軍,此乃無往而不利之兵法;這顯然是對的,襄樊之時關羽便是靠著地勢與天時水淹七軍;威震華夏。


    “二將軍所言確為用兵之法,卻不是用兵之道!敢問二將軍騎、步、弓三個兵種的優勢與劣勢為何?”


    “騎兵,依靠強大的機動性遊走於整個戰場;殺傷力大機動性高,然後繼之力若不足則會完全失去優勢被步兵包而殲之。”


    “步兵,機動性平緩而防禦力十足;優秀的指揮者可利用步兵完全阻擋騎兵或任意突入形敵兵,防守極佳但防守時機動性基本散失。”


    “弓兵,機動性較高,輕裝士卒;擁有遠程進攻或遠程防守的優秀能力,但自我保護能力基本為零。”


    司馬懿又是輕笑的搖了搖頭,關羽所說隻是兵種的特點;卻沒有完全發揮出兵種的用處。


    “二將軍,為帥者當以兵勢為主!天時地利為輔,戰場戰機瞬息萬變!何為騎兵?乃奇兵也!借雨勢深襲敵營,借火勢夜襲敵營更借地勢以高俯視直衝敵營!此乃奇兵又亦騎兵!一隻在戰場上隨時能夠出現,隨時能夠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騎兵!這才是騎兵之道。”


    “何為步卒?山林野戰之神兵!兵者,詭道也~其兵之中隱藏殺機,入陣之軍如龍入泥潭!步卒之軍為何居多?是因為他的培養力較其他兵種而言居少嗎?非也!昔日高順八百陷陣營竟敢直衝主公上萬人馬!兵卒以多變、詭異與詭陣立足,並且兵在精而不在多!”


    “弓者,遠誅之;雖單兵作戰作戰時威能不顯,然其守城、攻城時可以給予極大的幫助;埋伏、曠戰與借地勢居高時作用尤為突出,其遠程作戰能搭配步卒能有效阻擋騎兵的進攻。”


    “故,水無常勢;兵無常形!”


    “這……”


    關羽感覺很多東西在心中豁然開朗,一瞬間很多困擾他的地方解開了;他終於對眼前的少年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或者說對謀士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二將軍為人傲上而體下,士兵多擁戴!然為將為帥者當敬上而禮下,望將軍有傲骨不可失仁心啊!”


    若換作斬顏良破白馬而封候的關羽定會對司馬懿所言嗤之以鼻;然數月相處下來,這司馬懿洞徹人心之本能讓關羽都羨慕不已,因此對於司馬懿的提議他還是有些放在心上的。


    司馬懿則是一有空就打著劉備的幌子苦口婆心的勸解張飛少喝酒,少動怒;與關羽一同閑聊,盡量改變關羽對於文人的輕視;他私底下與劉備討論過關張二人的性格,因此劉備是非常同意司馬懿這般行事的。


    隻是,勸歸勸;無真正之事還是難以讓二人真正改觀太多的,司馬懿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可不希望這一世被火燒七百裏……


    “好了~玄德無需多言!今日隨我入新野居住如何?”


    “這……兄長之邀備豈能拒絕;隻是我這……”


    “哎呀,無妨!黃祖!”


    “主公!末將在!”


    “你一會迴到新野打點一下,明天安排我賢弟的兵馬入駐!”


    “是,請主公放心!末將一定做好!”


    就這樣,劉備帶著關張司馬懿四人一同進入新野;黃祖則與眾人行禮後去往處理城中之事。


    “大哥,這新野倒是挺不錯的~”


    “翼德!你有所不知,兄長在荊州的名望極高而且荊州在兄長的治理下雖不如當年洛陽繁華卻也安寧無比。”


    “哈哈~賢弟謬讚了!若我當年能有賢弟這般人馬入主荊州;此刻的荊州隻會更加繁華!”


    “兄長當年隻身入荊,能這般已遠超常人;何必這般自憂呢!”


    宴會上,劉表強烈要求劉備與自己坐在最上方;而司馬懿與關張二人順著劉備而下,其他荊州本土將領坐於劉表之下。


    “哈哈~聽聞劉皇叔為人仁德!千裏馳援徐州,如今徐州在誰人之手啊?”


    酒過三巡之後,蔡瑁有些上頭抱著酒壇就要上前敬劉備;邊走間說出這樣一番話。


    “是備無能,恭祖先生的重托;錯信呂布……此刻徐州……唉……”


    “哈哈哈,我聽說你們小沛起兵結果被呂布打的流離失所;最後還是曹操幫你們要迴來的家眷?屬實否?”


    “你這混球!”


    “蔡將軍所言,句句屬實!我主仁德,所以得陶州牧三讓徐州;我主仁德所以使徐州歸心!亦是我主仁德呂布才有立足之地,然其反複無常唯我主收留!此番更彰顯我主之霸氣仁愛、以德報怨!不知蔡將軍現在所處何職?”


    “哼!我蔡德珪乃荊州牧劉表外弟!現任鎮南將軍軍師是也!你這小鬼是何人?我與那劉備說話!與你何幹?”


    “喔~原來蔡將軍是劉荊州之外弟啊!怪不得怪不得~”


    說完司馬懿也不再多言而是向主座上的劉備與劉表微微行禮;而後坐迴位置之上,對麵的蒯良、蒯越兩兄弟止不住的搖頭;這蔡氏之弟怎會這般愚蠢!


    不過蔡家的沒落,他們蒯家是非常樂意看見的~


    “喔~那不知蔡將軍可認得在下?”


    “你是何人?走下些讓本軍師好看一些!”


    劉表原本開心的笑意此刻盡無;他起身緩緩的走下,靠近後蔡瑁通紅的臉上笑意十足;指著劉表道:


    “嘿~你這廝長的與我姐夫真像~哈哈哈!”


    “蔡德珪!老夫還沒死呢!你蔡氏便要一手遮天了嗎?”


    蔡瑁瞬間酒醒;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司馬懿靜靜的看著發怒的劉表,讓蔡瑁滾出去後劉表輕輕的看了一眼司馬懿;司馬懿則是迴禮以示。


    “兄長莫要動怒,備早已不放心上!”


    “賢弟有所不知,唉……”


    酒席過後,劉備與劉表相談甚歡;甚至一起同塌而眠,第二天一早劉備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入新野城中的兵營;黃祖跑前跑後的安排著,劉表先行迴了襄陽;臨行前還不忘交代劉備安排好後多往襄陽去看望兄長,司馬懿則是令荀真、臧霸幫助黃祖提前獲取黃祖的好感。


    幾日後,劉備帶領司馬懿三人送別黃祖;黃祖無奈為了江夏隻能先行離去,幾日的相處黃祖對劉備一行人的好感極佳。


    左將軍府內,終於安排好大軍而且成功入駐新野的劉備一行人準備開始第一次商討。


    “主公,目前我等無需征戰;因此可將兩萬大軍分化組建,各自練兵;且主公需多體恤民情,以身作則親自屯田~”


    “主公,在下以為!雖無需征戰!兵卒的集結還是要有的!這兩萬大軍萬萬不可分化啊!”


    旁邊一年輕模樣男子趕緊反駁簡雍的觀點,在劉琰看來;此時雖說令天子令入駐新野,但打鐵還需身硬!


    好不容易到手的兩萬大軍你分了,萬一有誰過來攻打怎麽辦?


    這裏可是荊州的門戶,不是荊州的內部啊!


    為什麽劉表敢放心讓劉備入駐新野?


    這裏不僅僅是荊州的最北部,更是與豫州接壤;不僅麵對北方的壓力,左邊還有一個割據宛城看似聯盟實則不怎麽安分的張繡!


    “主公,子仲以為主公還需以新野百姓為主!當優先施展仁德之名!收服民心!”


    “仲達以為如何?”


    “主公,三位先生所言皆有道理;主公不妨先將大軍中一萬兵馬分出屯田,剩餘的一萬三千人馬中;臧將軍所帶本部三千兵馬可成立泰山軍接替城中布防,剩下的一萬人馬再做細化便可!主公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仁德之名坐實!蓄積力量!為接下來的亂世爭奪做準備!”


    “好~那便依仲達之言!”


    眾人離去後,劉備單獨將司馬懿帶入左將軍府的書房中;劉備連關張二人都沒有攜帶而是單獨帶來的司馬懿。


    “主公可是為劉景升而來?”


    “這……仲達……兄長這般待我……這……”


    “主公勿憂,劉景升此刻並未完全占有南陽;可以說現在的南陽之主應為張繡!隻是此刻的張繡還沒有餘力進攻我等;因此劉景升特意前來相迎便是要主公做這荊州的門戶,並且酒宴之上也不過是借手壓製一番蔡氏!並且主公所得荊州定要名正言順才行!”


    “那仲達所說為備尋得的謀主是?”


    “此刻主公應當優先收攏民心,此謀主主公現在這般前去怕是難以得其所用啊!”


    “那仲達以為,備現如今當如何?”


    “嗯……主公可接受劉景升之邀;遊走於荊州積攢名望!荊州人才居多而劉景升卻不用!這些將來都會成為主公左膀右臂!因此主公此刻隻需做三件事!其一,大力推動親身鼓舞士兵農民屯田!或許一開始百姓會有所不願,但必須推動;切記不可強求。其二,讓臧將軍接收北方流民;入戶籍征兵!可讓原本新城之民的士兵屯田替換。其三,主公可借劉景升邀約之名遊走與荊州各地,招攬人才!”


    “仲達所言極是!那剩下的一萬兵馬如何安排?”


    “主公可令陳到陳將軍自領兩千士卒,關張二位將軍各領四千獨自訓練;令荀真為二將軍副將。”


    “好~”


    第二日,劉備親自來到新野兵營;帶領一萬兵馬親自下田耕種,而此刻的北邊;稱帝的袁術正洋洋得意,而迴到了許都的曹操此刻正陰著臉準備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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