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第三百六十六節：大草原
此時根據北鬥王朝的節氣，初春已經過了，雪原上的大河也紛紛開始解凍了，冰山上融化的積雪汩汩地匯入冰封的河道，開始朝著河流下方湧去。那裏不再是終年積雪的冰原，而是成片成片的草原，到處都是白色牛羊，馬匹奔騰，鮮花而盛開，湖泊點點，星羅棋布，一望無際到天邊。
大草原上，野花，青草的香味，不停的被清風吹卷上了天空，仿佛整個北國澈藍的天空都被這一股芳香給沉醉了。
這時，一對男女接踵從雲端落了下來，男子劍眉星目，穿一件玄色長衫，腰間係著一柄湛然如墨的長劍，而身邊的女子則一身雪色狐裘，娉娉嫋嫋，仿佛一塵不染的冰山雪蓮一般。
這兩人正是從長白山離開，來到草原之上的古凡和白思瑤兩人。
“思瑤，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古凡用力嗅了一下空氣中芳草的清香然後對身邊的白思瑤說道：“北鬥王朝的人都以為，冰原之後都是蒼莽雪域，寸草不生，寒冰刺骨，除了犬戎和兇獸，魑魅，再無人可以居住……誰曾料到，今日見過之後，竟是這一番景象，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古凡前世是鎮守蒼原的平原侯古雲，卻真的不曾來到過冰原後麵的草原，而且北鬥王朝曆年來對犬戎的戰術都是被動防禦，極少主動出擊，所以大部分的戰役都是在山海關附近，延伸到冰原上的戰鬥都很少，因為在冰原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對於北鬥王朝的士兵，簡直就是冰封地獄，是一個絕對不利的環境，甚至毫不誇張地說，隻要犬戎軍遲遲不與北鬥王朝的軍隊交戰，隻要一周，哪怕是北鬥王朝最強的禁軍過來，都會被士氣磨盡，不堪一擊。這樣一來，就更不可能出兵穿過冰原，來到這一片草原了。
即便是商人們，也隻是在山海關附近與犬戎人貿易，要不是古凡看到弑天魔君葉璿璣寫的《天魔寶鑒》裏麵有天玄州的詳細地圖，寫到過冰原之後有一處大草原，全憑開春後的雪山融水滋養，是一處芳草美地，堪比世外桃源，古凡此時看到這一幕，肯定會以為自己置身於幻境了。
“不是的。”白思瑤笑了笑說道：“你沒有來過，我卻是來過的。你試著想想看，犬戎的王庭怎麽可能建在不毛之地？那大軍的給養如何處理？你難道真的以為犬戎人可以吃冰塊過活？”
白思瑤這一句話還真的說到了點子上，古凡所在的北鬥王朝莫說是普通的士兵，即便是一些軍侯都覺得犬戎人是一個奇怪的物種，在寸草不生的冰原上都可以存活。
“不瞞你說，我以前還真是這樣認為的。”古凡撓了撓腦袋，憨憨地笑了起來。
白思瑤隻得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很無奈的動作。
白思瑤離開長白山之後，古凡所能感覺到的，最直接的變化，就是白思瑤比她當初做雪無名的時候開朗了許多，好像是將那個過去的自己封印進劍裏似的，流露出真實的自己來。
“好了，我們也到草原的邊緣了，這裏應該就是犬戎的王庭了吧。”古凡看了看極目之處的無數帳篷問道。
“你以為大草原那麽狹小嗎？”白思瑤又搖了搖頭，似乎是笑古凡的膚淺了。“這裏隻是草原的邊緣，離犬戎王庭，還有三百多裏的距離，那才是大草原的腹地。據我所知，這一路上有六個寨，也就是相當於城市，不過是用帳篷築成的城罷了。”
“三百裏才到腹地，那整個草原豈不是覆壓千裏？若是這裏都是犬戎的地界，那犬戎所控製的區域還真大，都抵得上北鬥王朝幾個行省了。”古凡聽得白思瑤的話，將雙手抱住肩膀說道：“若真是如此，也難怪犬戎可以在被澹台若邪殺敗之後，迅速聚集起三十萬大軍，再臨山海關，擁有物產豐富的草原和如此廣袤富饒的土地，足以成為犬戎穩固富庶的大後方了。”
白思瑤正準備說什麽，卻聽得古凡沉吟道：“那為什麽犬戎還要連年入寇北鬥王朝呢？我以前一直都以為犬戎是因為物產不足，才屢次進犯的，看到這樣物產豐富的草原，這樣的假設是肯定不成立的。”
古凡舉目望了一下說：“好像犬戎人絲毫不防備有北鬥王朝的人越過冰原來到草原一般，我看這附近的守備鬆散無比，相隔幾百步才有一個哨所，有的還沒有衛兵，真夠散漫的……”
“好了，好了，我的古大將軍，你忘記我們來草原做什麽的了？”白思瑤見古凡一副沉吟思考，運籌帷幄的模樣，不禁笑了拉了拉他說道。
“知道，當然知道。”古凡嘟噥了一聲，“你這一路上都提醒了我好多次了，現在是在犬戎地界了，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那就在這裏，你說說看，你想怎麽殺他，你總不能直接衝進犬戎左翼王的王帳裏去刺殺他吧？”白思瑤略帶戲謔地對古凡說道：“那不要說你還沒到星階，即便我們兩個都是一條星雲之力的星魄階強者，完成任務之後也別想活著迴來，本小姐可還不想跟你共赴黃泉。”
古凡冷笑了一下道：“生做鴛鴦比翼鳥，死做在地連理枝，也很不錯啊！”
“去死，誰跟你做鴛鴦鳥，連理枝……”白思瑤對著古凡啐了一口道。“說正經的，你想怎麽做？我可是一直都看好你的足智多謀的。”
“足智多謀？還不是被你三下五除二就騙走了我手裏代表澹台若邪罪證的密信？”古凡不失時機地又把那件事拿出來開涮了。
“說正經的。”白思瑤微微板起臉，冷聲道。
“好吧，這個……”古凡看了看身邊的白思瑤，臉色似乎有些為難，“這個……”
白思瑤見古凡吞吞吐吐地樣子，不禁疑惑地問道：“怎麽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嘛，怎麽和女人一樣吞吞吐吐的？”
古凡想了想才說道：“我這個計劃，主要還是想靠你了，思瑤……”
“靠我？”白思瑤不禁問道：“靠我什麽？”
古凡麵露難色，對白思瑤招了招手，示意她靠過來一點，然後湊到她耳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這一下輪到白思瑤麵露難色了，她看了看古凡，似乎是不確定這樣做是否可以。“真的要這麽做嗎？”
古凡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這個方法可行，否則的話，他若是躲在王庭裏，實在沒有什麽辦法擊殺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倘若王庭裏有什麽隱藏的高手，就更糟糕了……”
“你就不怕他對我做什麽？”白思瑤看著古凡眼神巴巴地像一頭受傷的小鹿。
“他敢，你就閹了他。”古凡壞笑了一下，用右手一劃，做出一個切割的動作，一下子就把白思瑤給逗樂了。
“好，我就聽你的這個幹了。”白思瑤被古凡給逗得，直笑得花枝亂顫。
“嗯，天色不早了，在犬戎境內，我們還是不要禦空飛行了，要是遇到其他的強者就不好了。我們先去最近的寨子住下來，打聽一下消息，看一看犬戎國內的情況再說。”古凡對白思瑤說道：“正好，我還沒有來過大草原呢……”
“那我們是不是該一起去嚐嚐美食，騎騎馬什麽的？”白思瑤笑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古凡說道。
“啊……那自然是好啊……我們還可以……”古凡正要接著說下去，卻見白思瑤麵色一變，厲聲道：“你又忘記了，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來的？”
“我記得……我記得……”古凡狼狽道，然後她身後的白思瑤得意地笑了起來。
“好了……你先坐下來吧……”白思瑤喊住轉身要走的古凡說道。
古凡不禁疑惑道；“不是要趕路嗎？”
“你這樣就想進犬戎人的寨子？都不怕被抓起來的嗎？”白思瑤讓古凡坐在草地上，手中一下子就多出很多工具來，也不顧古凡吃不吃得消，又是刷子又是藥粉的，一股腦地朝古凡的臉上招唿了過來。
“犬戎人的皮膚比北鬥王朝的人白，額頭還要偏高一些……”白思瑤一邊幫古凡化妝，一邊說道：“鼻子多是高鼻子，臉上一般都有刺青……”
“哇，你不會真在我臉上留刺青吧！”古凡聽到白思瑤說刺青，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
“你認為可能嗎？”白思瑤冷笑了一下，伸出手拿起一隻特製的畫筆在古凡的臉上畫了起來，古凡隻覺得兩邊臉頰癢癢的，也不知道白思瑤在自己臉上畫了些什麽，待到白思瑤最後幫古凡在臉上粘了一張薄膜之後，才怕了拍雙手對古凡說道：“好了，完工了。”說著就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麵鏡子遞給了古凡。
此時根據北鬥王朝的節氣，初春已經過了，雪原上的大河也紛紛開始解凍了，冰山上融化的積雪汩汩地匯入冰封的河道，開始朝著河流下方湧去。那裏不再是終年積雪的冰原，而是成片成片的草原，到處都是白色牛羊，馬匹奔騰，鮮花而盛開，湖泊點點，星羅棋布，一望無際到天邊。
大草原上，野花，青草的香味，不停的被清風吹卷上了天空，仿佛整個北國澈藍的天空都被這一股芳香給沉醉了。
這時，一對男女接踵從雲端落了下來，男子劍眉星目，穿一件玄色長衫，腰間係著一柄湛然如墨的長劍，而身邊的女子則一身雪色狐裘，娉娉嫋嫋，仿佛一塵不染的冰山雪蓮一般。
這兩人正是從長白山離開，來到草原之上的古凡和白思瑤兩人。
“思瑤，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古凡用力嗅了一下空氣中芳草的清香然後對身邊的白思瑤說道：“北鬥王朝的人都以為，冰原之後都是蒼莽雪域，寸草不生，寒冰刺骨，除了犬戎和兇獸，魑魅，再無人可以居住……誰曾料到，今日見過之後，竟是這一番景象，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古凡前世是鎮守蒼原的平原侯古雲，卻真的不曾來到過冰原後麵的草原，而且北鬥王朝曆年來對犬戎的戰術都是被動防禦，極少主動出擊，所以大部分的戰役都是在山海關附近，延伸到冰原上的戰鬥都很少，因為在冰原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對於北鬥王朝的士兵，簡直就是冰封地獄，是一個絕對不利的環境，甚至毫不誇張地說，隻要犬戎軍遲遲不與北鬥王朝的軍隊交戰，隻要一周，哪怕是北鬥王朝最強的禁軍過來，都會被士氣磨盡，不堪一擊。這樣一來，就更不可能出兵穿過冰原，來到這一片草原了。
即便是商人們，也隻是在山海關附近與犬戎人貿易，要不是古凡看到弑天魔君葉璿璣寫的《天魔寶鑒》裏麵有天玄州的詳細地圖，寫到過冰原之後有一處大草原，全憑開春後的雪山融水滋養，是一處芳草美地，堪比世外桃源，古凡此時看到這一幕，肯定會以為自己置身於幻境了。
“不是的。”白思瑤笑了笑說道：“你沒有來過，我卻是來過的。你試著想想看，犬戎的王庭怎麽可能建在不毛之地？那大軍的給養如何處理？你難道真的以為犬戎人可以吃冰塊過活？”
白思瑤這一句話還真的說到了點子上，古凡所在的北鬥王朝莫說是普通的士兵，即便是一些軍侯都覺得犬戎人是一個奇怪的物種，在寸草不生的冰原上都可以存活。
“不瞞你說，我以前還真是這樣認為的。”古凡撓了撓腦袋，憨憨地笑了起來。
白思瑤隻得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很無奈的動作。
白思瑤離開長白山之後，古凡所能感覺到的，最直接的變化，就是白思瑤比她當初做雪無名的時候開朗了許多，好像是將那個過去的自己封印進劍裏似的，流露出真實的自己來。
“好了，我們也到草原的邊緣了，這裏應該就是犬戎的王庭了吧。”古凡看了看極目之處的無數帳篷問道。
“你以為大草原那麽狹小嗎？”白思瑤又搖了搖頭，似乎是笑古凡的膚淺了。“這裏隻是草原的邊緣，離犬戎王庭，還有三百多裏的距離，那才是大草原的腹地。據我所知，這一路上有六個寨，也就是相當於城市，不過是用帳篷築成的城罷了。”
“三百裏才到腹地，那整個草原豈不是覆壓千裏？若是這裏都是犬戎的地界，那犬戎所控製的區域還真大，都抵得上北鬥王朝幾個行省了。”古凡聽得白思瑤的話，將雙手抱住肩膀說道：“若真是如此，也難怪犬戎可以在被澹台若邪殺敗之後，迅速聚集起三十萬大軍，再臨山海關，擁有物產豐富的草原和如此廣袤富饒的土地，足以成為犬戎穩固富庶的大後方了。”
白思瑤正準備說什麽，卻聽得古凡沉吟道：“那為什麽犬戎還要連年入寇北鬥王朝呢？我以前一直都以為犬戎是因為物產不足，才屢次進犯的，看到這樣物產豐富的草原，這樣的假設是肯定不成立的。”
古凡舉目望了一下說：“好像犬戎人絲毫不防備有北鬥王朝的人越過冰原來到草原一般，我看這附近的守備鬆散無比，相隔幾百步才有一個哨所，有的還沒有衛兵，真夠散漫的……”
“好了，好了，我的古大將軍，你忘記我們來草原做什麽的了？”白思瑤見古凡一副沉吟思考，運籌帷幄的模樣，不禁笑了拉了拉他說道。
“知道，當然知道。”古凡嘟噥了一聲，“你這一路上都提醒了我好多次了，現在是在犬戎地界了，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那就在這裏，你說說看，你想怎麽殺他，你總不能直接衝進犬戎左翼王的王帳裏去刺殺他吧？”白思瑤略帶戲謔地對古凡說道：“那不要說你還沒到星階，即便我們兩個都是一條星雲之力的星魄階強者，完成任務之後也別想活著迴來，本小姐可還不想跟你共赴黃泉。”
古凡冷笑了一下道：“生做鴛鴦比翼鳥，死做在地連理枝，也很不錯啊！”
“去死，誰跟你做鴛鴦鳥，連理枝……”白思瑤對著古凡啐了一口道。“說正經的，你想怎麽做？我可是一直都看好你的足智多謀的。”
“足智多謀？還不是被你三下五除二就騙走了我手裏代表澹台若邪罪證的密信？”古凡不失時機地又把那件事拿出來開涮了。
“說正經的。”白思瑤微微板起臉，冷聲道。
“好吧，這個……”古凡看了看身邊的白思瑤，臉色似乎有些為難，“這個……”
白思瑤見古凡吞吞吐吐地樣子，不禁疑惑地問道：“怎麽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嘛，怎麽和女人一樣吞吞吐吐的？”
古凡想了想才說道：“我這個計劃，主要還是想靠你了，思瑤……”
“靠我？”白思瑤不禁問道：“靠我什麽？”
古凡麵露難色，對白思瑤招了招手，示意她靠過來一點，然後湊到她耳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這一下輪到白思瑤麵露難色了，她看了看古凡，似乎是不確定這樣做是否可以。“真的要這麽做嗎？”
古凡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這個方法可行，否則的話，他若是躲在王庭裏，實在沒有什麽辦法擊殺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倘若王庭裏有什麽隱藏的高手，就更糟糕了……”
“你就不怕他對我做什麽？”白思瑤看著古凡眼神巴巴地像一頭受傷的小鹿。
“他敢，你就閹了他。”古凡壞笑了一下，用右手一劃，做出一個切割的動作，一下子就把白思瑤給逗樂了。
“好，我就聽你的這個幹了。”白思瑤被古凡給逗得，直笑得花枝亂顫。
“嗯，天色不早了，在犬戎境內，我們還是不要禦空飛行了，要是遇到其他的強者就不好了。我們先去最近的寨子住下來，打聽一下消息，看一看犬戎國內的情況再說。”古凡對白思瑤說道：“正好，我還沒有來過大草原呢……”
“那我們是不是該一起去嚐嚐美食，騎騎馬什麽的？”白思瑤笑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古凡說道。
“啊……那自然是好啊……我們還可以……”古凡正要接著說下去，卻見白思瑤麵色一變，厲聲道：“你又忘記了，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來的？”
“我記得……我記得……”古凡狼狽道，然後她身後的白思瑤得意地笑了起來。
“好了……你先坐下來吧……”白思瑤喊住轉身要走的古凡說道。
古凡不禁疑惑道；“不是要趕路嗎？”
“你這樣就想進犬戎人的寨子？都不怕被抓起來的嗎？”白思瑤讓古凡坐在草地上，手中一下子就多出很多工具來，也不顧古凡吃不吃得消，又是刷子又是藥粉的，一股腦地朝古凡的臉上招唿了過來。
“犬戎人的皮膚比北鬥王朝的人白，額頭還要偏高一些……”白思瑤一邊幫古凡化妝，一邊說道：“鼻子多是高鼻子，臉上一般都有刺青……”
“哇，你不會真在我臉上留刺青吧！”古凡聽到白思瑤說刺青，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
“你認為可能嗎？”白思瑤冷笑了一下，伸出手拿起一隻特製的畫筆在古凡的臉上畫了起來，古凡隻覺得兩邊臉頰癢癢的，也不知道白思瑤在自己臉上畫了些什麽，待到白思瑤最後幫古凡在臉上粘了一張薄膜之後，才怕了拍雙手對古凡說道：“好了，完工了。”說著就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麵鏡子遞給了古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