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


    聽得老者之言。


    其下的年輕文士們,卻皆是沉默。


    他們跟隨著自己的老師,周遊列國。


    無論是漢,唐,秦,隋。


    每到一地。


    當地無論是天子,抑或者是地方長官。


    都是對他們禮遇有加。


    因為他們的老師。


    乃是當今儒家的領頭之人!


    天下人幾乎人盡皆知的孔子!


    如此超然的地位和身份。


    所以無論是各國天子,抑或者各地長官都是對孔子和他們保持著尊敬和禮遇。


    但是。


    也僅此而已。


    孔子和他們這些儒家弟子,周遊列國。


    所來的可不是為了尋求禮遇和尊敬這麽簡單。


    如今天下。


    五大霸主國鼎立。


    紛爭不斷,戰亂不休。


    各種苛政重稅。


    幾乎是人所有的中原百姓,都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再也不複,數百年前大周之時的天下大同。


    而孔子和他們這些弟子周遊列國。


    所為的便是恢複周禮,阻止紛爭,傳播仁愛。


    讓天下百姓重新迴到周時的安居樂業。


    也正是這樣的目的。


    讓孔子和這些弟子們周遊列國的處境,注定了是充滿坎坷的一路。


    畢竟。


    如今天下。


    無論是秦皇贏政,抑或者是漢皇劉徹,唐皇李世民,隋皇楊堅。


    皆是雄心勃勃之輩。


    一心想要的就是一統天下,成為徹底的天下共主。


    又怎麽會答應孔子恢複什麽周禮,停止征伐呢?


    畢竟誰都是知道。


    想要一統天下的道路上,自然是免不了戰爭和殺戮。


    如此一來。


    孔子的思想,自然是和這些人背道而馳。


    也正是如此。


    雖然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孔子有大才。


    乃是當世文治最為頂尖之人。


    然而。


    卻依舊沒有一人願意邀請孔子入得麾下,也沒有一人敢采納孔子之思想。


    如此的情況也就導致了。


    在這周遊列國的十數年裏。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直是跌跌撞撞。


    十數年來,幾乎是一無所獲。


    當初周遊列國所訂下的目標,也根本無從談起。


    想到如此。


    饒是以孔子的心性,也不由得緩緩搖頭,大歎一聲:“人心如此,為之奈何啊?”


    聽得孔子這一句。


    不少的弟子們也是神色無奈,緩緩低下頭去。


    神色間帶上一絲彷徨:“恩師,如今天下各國天子,皆是野心勃勃。想要他們停止戰爭,體恤百姓何其難也?我們的思想,當真有實現的那一天嗎?”


    孔子聽聞。


    神色淡然,隻是緩聲道:“有誌者事竟成也,這些事情若吾等不去做,這天下又有何人能做呢?”


    一句之後。


    孔子不再有任何言語。


    帶著麾下的弟子。


    徑直朝著前方而去。


    出生的朝陽落在孔子和一幹弟子的身上。


    拖出長長的倒影。


    在眾人的身上,熠熠生輝。


    很快。


    孔子便是帶著麾下弟子來到了最近的一處大夏城池。


    見得前方巍峨的城池。


    孔子眾人停下了腳步。


    還不待孔子說些什麽。


    麾下一弟子便是拱了拱手,沉聲道:“恩師,此次乃是大夏境內的河套。”


    “此地在數年前被匈奴從大夏手中奪去,就在兩月前剛剛被大夏從匈奴的手中奪迴。”


    聽得此言。


    孔子緩緩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麽。


    而這邊。


    倒是麾下弟子,若有所思的一個個評論了起來:“這大夏在數月前,剛剛和匈奴爆發大戰。朝廷主力數十萬大軍在土木堡幾乎全軍覆沒。


    “若不是大夏新皇李燁橫空出世,恐怕大夏已經為匈奴所覆滅。”


    “這新皇在登基短短數個月的時間,便是除去了為禍大夏的太後慈禧和前任正統皇帝。”


    “上任人如此短的時間,便迫不及待的除去了太後和前任皇帝,於禮不合。這恐怕又是一個殺伐果斷的雄心之主啊。和那秦皇、漢皇等人恐怕沒有任何區別。”


    “如此一來,吾等大夏此行,恐怕又……”


    眾人一字一句,神色間皆是帶上了擔憂。


    唯獨這邊。


    孔子一直是神色如常。


    見得憂心忡忡的眾弟子,是不住笑道:“老夫時常教導汝等,觀事不能僅看表麵。須得以全局出發。”


    “你們言及大夏新皇不尊禮法,盲目殺戮。殊不知那大夏太後和正統皇帝,毒害先帝,篡奪皇位。況且太後和正統皇帝對待新皇本就有殺心,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新皇不殺之,若非坐以待斃乎?”


    “此刻新皇殺之,並非不合禮法。”


    孔子一言。


    前方最早跟隨孔子的幾名弟子皆是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而後方的有些弟子,卻是眉頭緊皺。


    望向麵前的孔子,是緩緩拱手道:“夫子曾言,君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如今大夏新皇當政數月,便在朝堂上殺戮不斷。不僅殺害太後和正統皇帝,又大肆屠戮朝臣。如何仁?”


    孔子聞言,臉上依舊是笑意不止:“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若前以善人治邦,大夏自不必如此。然如今大夏紛亂,前太後、天子為禍已久,僅非仁而能止矣。”


    聽得孔子此言。


    那些弟子緩緩點頭,皆是拱手拜服:“大善,弟子受教。”


    說完。


    便是又有人好奇詢問道:“以先前夫子之言,莫非這大夏新皇乃明君?”


    聽得弟子之言。


    孔子卻是緩緩搖頭:“吾以其朝廷形事,不論其私家之際也。”


    “為君者,知人善任,可謂之賢;體恤百姓,教化萬民,可謂之賢;治國有方,治下清平,百姓安居,可謂之賢;抵禦異國,鞏固國土,可謂之賢。”


    “若為君者,能善其一者,曰賢:能善其二者,曰明;能善其三者,曰仁;能盡全功者,聖君也。”


    此言一出。


    眾弟子皆是低頭,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若以夫子之言,能為聖君者,非三皇五帝而不可及也。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為之?”


    眾人苦思冥想。


    若以孔子的標準。


    除了上古的三皇五帝。


    他們實在是想不出,能有什麽人能夠達到孔子聖君的標準。


    就以現在天下的秦皇漢皇等人而言。


    雖為難得一見的雄主,但距離孔子口中的聖君,卻依舊是有著一段距離


    聽得此言。


    孔子也是搖了搖頭,不住苦笑道:“然也,三皇五帝者,千年難遇。”


    “如今老夫垂垂老矣,可能遇上那等聖君?”


    “何其難也……”


    此言一出。


    孔子麾下弟子們也是想起周遊列國以來所經曆的一切。


    皆是低頭,麵容苦澀。


    正如孔子之言。


    這聖君又豈是那麽好出的?


    如今天下,如秦皇漢皇等人,或許是雄才大略。


    然而在一統天下的野心的加持下。


    瘋狂擴展軍備。


    如此一來。


    必然是嚴刑重罰,重稅重役。


    對待尋常的百姓,必然是苛重的。


    國力雖強。


    然而百姓們卻過得並不好。


    加之世家大族的盤剝。


    可以說。


    如今中原各國的百姓,莫不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是故。


    在孔子及眾弟子看來。


    如秦皇漢皇等人,能稱之為雄主。


    卻並不能算得上是聖君。


    自然。


    也並不是他們心儀的投奔對象。


    如今。


    周遊完了其他四國之後。


    他們便之剩下了大夏一國。


    至於李燁這個大夏的新任天子,是否能是他們心儀的聖君?


    不僅僅是眾弟子。


    就連孔子都是幾乎沒有報希望。


    而就在眾人躊躇之際。


    城牆之上。


    一則文書,吸引了孔子的注意。


    “這是?”


    “招賢令?”


    幾乎是瞬間。


    孔子便是眯起眼睛,神色間帶上了一絲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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