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的!這些不是相州兵,弟兄們給我宰了他們。”


    一名滿臉虯髯的大漢,揮動手中大刀,指著張煜十幾人就大喊道。


    這大漢就是這夥賊人的大頭領陶俊,他身邊的一名小頭目,此時反應過來也大聲附和著。


    “弟兄們!不要亂,他們才十幾個人,隻要我們今天捉了劉豫那廝的幹金,就算是嶽飛來了也奈何不了我們。”


    “一群烏合之眾!真是不知所謂。”


    見賊人頭目根本就不把自己當一迴事,張煜冷笑一聲,便是提馬高高躍起。


    一人一馬,長槍出手橫掃,三四名賊人便是已經躺倒在了地上。


    大白駒穩穩落地,距離陶俊已經不過十幾步。


    “殺!殺!給我……給我……殺!”


    陶俊此刻才反應過來,感情這群官軍比嶽飛率領的兵馬還要兇悍,此刻的他,就連說話也有些瑟瑟發抖。


    “玉兒小娘子,快看,有官軍到了,我們有救了,快看那小將軍,真英武!”


    山穀馬車裏的丫鬟看著張煜躍馬跳起,趕緊對著身邊的女主人說著。


    那一刻的情景,張煜猶如天神下凡,看得劉玉兒也是傻了眼。


    或許這樣的人物,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應該就是上天派來搭救自己的蓋世英雄。


    “他難道就是劉叔父帳下的嶽飛嗎?”


    突然聽到劉玉兒發問,丫鬟也是不確定的搖搖頭。


    “不像!據說嶽飛已經二十出頭,看這小將軍的相貌,應該跟小竹差不多!”


    “那這人是誰?他們十幾人就敢闖進來救我?”


    聽了丫鬟小竹的分析,劉玉兒更加好奇張煜的身份。


    “小娘子!我們總算是有救了,真是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何蒲鬆感謝上蒼突降奇兵,救我性命!”


    此人是何記商隊的掌櫃,何蒲鬆,此時他咬牙忍著手臂的箭傷,對著馬車裏麵開心的笑說道。


    自己出了相州,便是遇上了劉提刑家的幹金,於是兩部人馬便一起同行趕往汴梁誰知道半路卻是遇上了一夥賊匪。


    自己的貨物丟失還好,但是這劉豫家的幹金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自己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一路同行,自己跑了,劉豫家幹金被賊人虜虐,自己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幸好遇見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官兵,真是自己的貴人,自己的命以及劉豫家幹金也安全了,何蒲鬆能不高興嗎。


    張煜躍馬跳起,距離陶俊不過十幾米的距離,麵前十幾名賊人硬是不敢上前與之搏命,也不管大頭領的命令,便是一哄而散,自顧自的逃命去了。


    他們本來就是被嶽飛打怕了的賊匪,本來路上遇見了劉豫家幹金,還想著抓了這小娘子,然後用來作為擋箭牌。


    但是張煜孫懷忠的捍勇,比那相州的敢戰士還要兇悍,他們哪裏還敢多作停留。


    張煜嘴角微微抽動,手中長槍再次突刺,一名慢了一步的賊匪頓時命喪當場。


    再看陶俊,他應該是被嚇得提不動了腿腳,居然已經呆愣在了原地。


    倒是他身邊的小頭領,見麵前已經無人敢阻擋張煜,於是丟下自己的大頭領拔腿就跑。


    “想跑?這人交給你了!”


    張煜冷笑一聲,將陶俊直接交給緊隨過來的孫懷忠,然後自己就追著那小頭領而去。


    兩條腿如何比得上馬的四條腿,張煜隻是片刻間就追上了賊匪小頭領,大白駒與那人擦身而過。


    張煜揮動手中長槍,想要一擊將此人打暈,那人被動還手,立即揮刀格擋。


    強大的衝擊力帶著張煜的威勢,直接將這人給震飛出去了好幾米遠。


    待那人口吐獻血,想要爬起來時,一杆冰冷冷的長槍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就在此時,突然大刀之上一陣馬蹄轟隆作響,一人身材魁梧,麵相方正,兩眼炯炯有神,相貌奇偉的青年小將,率領著四五十騎也殺了過來。


    潰散的賊匪此刻是真的絕望了,剛剛十幾名殺神已經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此刻真正的災星到了,他們已經逃無可逃。


    這些賊匪要麽直接與官軍拚命,要麽幹脆丟下兵刃選擇了投降。


    “嶽飛這狗皮膏藥還真能追!”


    被張煜擒住的賊匪小頭領,見嶽飛真的到了,情不自禁的暗自感歎一聲。


    隨即他又看向張煜,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不是相州軍,你是何人?”


    張煜微微皺眉,冷冷迴了一聲。


    “朔州寧武軍!”


    “寧武軍?你就是那玉麵書生張煜?今日薛某能死在將軍手裏,也是值了,值了……哈哈哈……”


    聽這小頭領的口氣,張煜暗自不解。


    “這家夥居然知道自己,難道自己現在真有這麽大的名氣?不對,這人口中所說的軍事又是何人?”


    想到這個,張煜冷冷對著小頭領詢問道:“什麽軍事?你們的軍師姓甚名誰?現在何處?”


    小頭領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可保留的,於是感歎一聲迴答張煜。


    “我家軍師乃是汪直汪成良,可惜軍師早有先見之明,說我等難成大器,早早就離開了!”


    張煜一聽到汪直這個名字,頓時一陣驚鄂。


    “原來汪直這家夥並沒有死,他居然跑到了這裏?這人還真是個老狐狸,一看情況不對就開溜。”


    張煜也不知道如何評價汪直,說他有遠見嘛,他一開始就沒有要歸附自己的意思,說他目光短淺嘛,他又總是能死裏逃生。


    就在張煜準備將這小頭領押走時,突然小頭領就大笑一聲。


    “今天薛某能死在寧武軍手中,也是薛某的造化,某是萬萬不會與將軍一起迴到相州的!”


    小頭領說完,便是用力將脖頸撞在了張煜的槍頭之上。


    一股獻血從小頭領的脖頸流出,小頭領冷笑著看向張煜,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嘴巴微微抽動了片刻,便是已經斷了氣息。


    “敢問諸位是何處的兵馬?相州敢戰士奉命清繳賊匪殘部,還請這位將軍將陶俊這賊匪交於嶽飛帶走!”


    嶽飛騎馬來到孫懷忠麵前,見對方鎧甲精良,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尤其是孫懷忠這人。


    一看就是一員捍勇的虎將,而且一身裝備,也不是普通將領的配置,他客氣的對孫懷忠提議著。


    孫懷忠聽張煜提及過嶽飛,還跟自己多少有些淵源。


    “你便是嶽飛?”


    嶽飛拱手迴答:“正是末將!敢問將軍是……?”


    “寧武軍虎狼鐵騎指揮使孫懷忠!”


    孫懷忠自報了家門,便是仔細打量著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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