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迴過神來趕緊說道“奧!想必小娘子便是王先生家中千金吧?張某今日有些失禮了!慚愧慚愧!”


    接著又說道:“我部人馬,三天後全部開拔!城中防禦將移交其他兩部人馬負責,接管防禦之人品行不算太好!”


    “為了避免先生,以及小娘子,日後不被打擾!張某希望王家所有人,能跟隨我軍一起移居石盆寨!”


    聽到此話!王幼娘柳眉微蹙!細聲問道:“張將軍可是要走?敢問將軍?如若家父不願去又當如何?”


    “對!如果老爺不願意去你那石盆寨,你是不是要用強?”


    小雙此時,不失時機的質問張煜。


    張煜依舊一臉微笑解釋道:“小娘子嚴重了,張某行事一向都是尊重個人選擇,自然不會使用威逼手段!”


    王幼娘見張煜說話,一直都很客氣,心中對他的印象,也就少了幾分恐懼。


    輕語說著:“去與不去!還要家父定奪!將軍記掛我家安危,幼娘就此謝過!”


    說完對著張煜又是一禮。


    然後對著小雙說道:“雙兒快去請家父!莫要讓張將軍久等了!”


    小雙聽了自家小姐的話,“哦!”了一聲。


    然後又看了看張煜,對著小姐說道:“我去請老爺,小娘子你、、、、”


    王幼娘對著小雙溫言安慰道:“去吧!沒事的!”


    張煜看著小雙離去之時,還對自己有些不放心,他微微搖頭!心中一陣無奈!


    現在亭中隻剩下張煜與王幼娘二人!


    為了緩解尷尬,張煜隻好誇讚王幼娘。


    “小娘子!真是彈的一手好琴!不僅曲子婉轉動聽,人也是更美!”


    “將軍過獎了!幼娘自小跟隨家父學習,略懂得一些音律!”


    王幼娘微紅著臉頰,謙虛的迴答道。


    “啊!嗬嗬!嗯!”


    張煜此刻看著王幼娘羞澀的模樣,心中卻是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大腦中如同斷了電一般,努力尋找著話題來緩解緩解氣氛。


    “想必小娘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


    張煜收迴目光隨口詢問。


    王幼娘,依舊保持謙虛之態迴答:“自幼跟隨家父學得一點皮毛,精通談不上,算是會一些!”


    經過一陣對話,王幼娘此時已經放開了話語,想到之前張煜吟誦的詩詞。


    王幼娘反問道:“張將軍方才吟誦的佳作,詞句堪比唯美!不知是何人所作?”


    張煜心中一陣唏噓!見王幼娘已經對自己沒有了懼意,此刻正是自我包裝的好時機。


    心中自言:“我就當一迴抄襲狗!應該沒事吧?別人穿越誰不抄襲幾首詩詞?不抄白不抄!”


    於是!想了想,又吟誦了一遍。


    “占位仙子團欒鯉在庭,言姬為鼓玉琴聲。起來同作春風曲,倍覺先秋月影清。可是這首?”


    王幼娘此時聽全了整首詩。臉色露出喜色道:“正是!”


    張煜點點頭解釋道:“奧!方才聽得小娘子琴聲優美婉轉!張某沉溺其中,故此隨意而得一詞,平淡無奇,談不得小娘子如此讚美!”


    “張將軍隨心而發,當得是好文采!”


    王幼娘再次誇讚張煜。


    然後又低頭想了想,帶著幾分好奇詢問張煜。


    “幼娘冒昧,敢問張將軍!你既有如此才華,何不去參加會考?”


    “何故走上如今之路?卻是誤了大好前程。想必將軍也是有所苦衷?幼娘雖是弱女子,也是知曉,凡是當有禮法,隻知濫用武力!終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張煜微微感歎,雖然覺得王幼娘此話說的有些過於天真了,但是也是一片好意。


    她自小在父親的保護下長大,哪裏知道社會的險惡。如此奉勸張煜也是對於朝廷律法,太過於理想化了!


    任何一個時代,法律都是死的,隻是以文字的形式,來約束每個人!而執行者是人是個有思想的活人!


    既然是活人便是會犯錯!犯了錯,便是會將律法拋之腦後。利用手中權利為所欲為。有甚者還會利用這些律法,成為他們欺壓百姓的工具。


    所謂名正言順,受害者還無處喊冤!


    想到這些!張煜卻是有些無奈,又反過來奉勸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張某之所以能走上謀逆之路,全拜朝廷養的那些貪官汙吏所賜!其中曲折,小娘子還是不用知道的好!”


    “小娘子心地善良心思純淨。外界那些齷蹉之事不必好奇!隻會壞了大好心情!”


    王幼娘微微蹙眉,聽張煜之言,覺得這個人卻是有故事。隻是提及不願多說。而且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而處處為自己著想。


    想到這裏心中微微感動!


    便是對張煜的印象,有好了幾分!


    兩人的年齡差距不過一歲,同齡之人一旦將話題聊開便是少了幾分拘謹。


    “將軍入城以來,對待百姓秋毫不犯,危難時刻還主動接濟百姓!幼娘知道將軍,已經盡了全力。如此義舉本是男兒所為!張將軍倒是與其他幾位有所不同!”


    王幼娘如此這般感歎提醒著張煜道。


    張煜深吸一口氣,想到入城的那天城中發生的一幕幕慘劇!不僅有些慚愧。


    他感歎一聲道:“唉!我寧武軍成分複雜,各將領隻為自己謀利。張某人疏言輕,隻求對得起自己良心!何談義字!”


    兩人正聊的火熱中!王賢的突然說話將二人打斷。


    “張將軍再次光臨寒舍,王某怠慢了!小女年幼不懂禮數,將軍勿怪!”


    然後又看了看自家閨女,微微皺眉說道:“幼娘!你且先迴房去,我這便有事與張將軍相談!”


    “是!啊爹!”王幼娘輕聲迴答了一句,本來一臉微笑之色,立馬轉變為嚴謹模樣。


    王幼娘對張煜微微行了一禮,告退而去。


    小雙快步跑入涼亭。將古琴拿出跟著王幼娘的步伐,朝著自己廂房而去。


    看著二女離開!張煜心中一陣失落。


    看得出來王賢並不希望自己的閨女,與張煜有過多接觸。


    不僅僅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因。更多的是張煜隻是一名反賊。


    哪怕張煜有才華,人長的又帥也是不行!頭上戴的謀逆大罪,誰希望自己女兒,與這種人有牽連?


    張煜想到這些,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王先生!張煜再次打攪,想必小雙已經將其中原尾告知先生了吧?不知先生如何打算?”


    張煜甩開那些不愉快的思緒,對著王賢詢問道。


    王賢微微一笑,出付意料的爽快答應道:“既然將軍已有此意,王某自當應允,王某也當得去看看,小將軍的後營,是個如何模樣?”


    張煜心中微微一笑,自然是知道王賢打的是哪門子的主意。


    於是欣喜的迴答道:“先生博學多才,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小小營寨,設施簡陋軍民粗鄙。若得先生指點一二,張某感激不盡!”


    王賢擺擺手示意張煜少拍馬屁,詢問啟程時間道:“唉!張將軍不必自謙,敢問何時出發?王某也好提前收拾妥當,免得誤了大軍行程!”


    張煜也不迴話,簡單明了迴答:“三天後!到時候某自會派馬車來接先生一家老小!”


    “甚好!那就如此。”


    王賢點頭確認之後,又問張煜道:“將軍!可還有其他之事?”


    聽王賢此話,這是在送客的意思。張煜也不作停留,對著王賢抱拳告辭道:“軍中事物繁忙!先生全家移居之事既已定下,張某這便告辭!”


    說完!便朝著院外而去。


    王賢不鹹不淡,隻是客套的說了一聲:“將軍慢走!莫要忘了你我賭約!”


    “自當不會!”張煜也不迴頭,一邊跨步一邊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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