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起義軍倉促起兵,軍紀本來就渙散。


    戰力就不說了!攻破城池後,為了利益,相互之間發生摩擦,也是再正常不過。


    一眾人,被罵的抬不起頭之後。汪直不失時機的,岔開話題。將如何處置,安知縣一家老小的問題,提出來後。


    諸將又才活躍起來。


    有人提議直接殺掉,有人提議先關起來。有人不提議,隻是讓張奎作決斷。還有人向張奎索求,安知縣的幾名妾室。


    當張煜得知,那名叫婉兒的女人,也在縣衙之中時。他並沒有發表,對於安知縣的處置問題。


    而是找大哥索要婉兒!當張煜說出此話時。堂內諸人,都是投來一陣壞笑。


    張奎見自家二弟,向自己討要一名女子。那女子長得也是很漂亮,又非縣衙小妾。張奎心中也是竊喜,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


    然後就下了最終決定。將安知縣暫時關押!待城中事物完結,再放出來。因此安知縣,得以逃過一劫。每天隻能在縣衙的一處小院活動。


    至於安知縣妾室,也不準任何人迫害。還強調了軍令,明日之後,便不允許有人,再去劫掠百姓。


    眾人聽令而去,時間緊迫。隻有一晚上的時間,誰都想收獲多一點。


    當眾將離開之後,張奎對著親兵說了一聲:“將那叫婉兒的小娘子帶出來!”


    過得片刻,一名二十出頭,姿色出眾,身材風勻。打扮的十分妖嬈的女子,被帶到大堂。


    女子微微有些驚慌,趕緊對著堂上張奎跪拜行禮。


    張奎看了一眼,這名女子。見她要下跪,趕緊阻止道:“小娘子不必如此,你叫何名?”


    女子見對方不讓自己下跪,心中一陣不安。趕緊低頭迴道:“迴稟將軍!奴家姓陳,單名一個婉字。”


    “陳婉!嗯,好名字。”張奎指了指張煜,對著婉兒說道:“今日起,你便是我二郎的人拉!好生伺候,去吧!”


    婉兒迴頭看了張煜一眼,見對方身披鎧甲,容貌俊美,還隻是一個少年,心中微微有些詫異。趕緊對著張煜微微作輯道:“見過小將軍!”


    不得不說,這婉兒的容貌,確實是張煜穿越以來,看見最漂亮的一名女子。此刻堂中數名護衛,看見婉兒容貌,也是一陣咽口水。


    就連一邊的汪直,看得片刻,也是兩眼放光。


    張煜沒有多餘之言,隻是告退大哥,帶著婉兒離開了縣衙,朝著東城而去。


    一路上,婉兒幾次嚐試與張煜說話,都隻是換來對方的沉默不語。直到婉兒有些急了,放高了音調說道:“小將軍!是要帶奴家去何處?”


    “帶你去見一人!”張煜冷冷迴應了一句。


    “何人?”婉兒追問道。


    “一會便知!不必多問!”張煜也不多說廢話,還是冷冷迴應了一句。


    樓煩地理位置偏僻,也是大宋為數不多的戰馬場,其中兵備作坊!是安知縣私人產業,其業務包括,修繕鎧甲,鍛造馬蹄馬鞍,箭矢。


    院子占城非常之大,作坊相對陳設齊全。


    張煜在值守的士卒帶領下,穿過一道走廊,進入一處獨院。院內隻有一間大廳,兩間廂房。


    大廳裝修簡單,但是空間足夠大。唐寧,呂方,石奇武,李過李毅一眾人等,已經在廳內等候。


    當張煜帶著戰戰兢兢的婉兒,進入大廳那一刻。一路上小心翼翼,心中忐忑不安的婉兒,便是傻了眼。


    李毅雙眼通紅,死死盯著婉兒。怒吼一聲:“賤人!李某待你不薄,為何如此?”


    婉兒撲通一聲跪地,便是哭喊道:“夫君!婉兒冤枉!都是那衙內,逼迫奴家就範!老夫人之死,也是衙內一時失手。奴家一介弱女子,如何做的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奴家冤枉,還請夫君饒了奴家!”


    “噢!好一個被迫。倒是李某冤枉了你。帶上來!”李毅冷冷一笑說完,又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接著便是兩名士卒,將一名滿臉浮腫,走路還一瘸一拐的男子,帶了進來。


    男子被身後兩名士卒,一腳踢倒在地。男子“哎喲”一聲,緩緩起身跪地,對著李毅磕頭,哀求道:“李都頭!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小的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李都頭。”


    這時候,安衙內才發現,身邊還跪著一名,正在瑟瑟發抖的女子。


    他睜開,已經快腫成了一坨肉瘤的眼睛。才看清楚,這女子竟然是婉兒。


    安衙內趕緊伸手,指著婉兒。又繼續求饒道:“李都頭饒命啊!都是她,都是這賤人,勾引小的。小的一時糊塗,才做了齷蹉事!是她,都是她勾引了小的、、、”


    “衙內!你無恥、、、好啊!嗬嗬嗬、、媽媽之前就對我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還不信,卻是傻傻的相信!如今卻是報應來了,我陳婉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便是我下賤,夫君殺了我就是。”


    婉兒見安衙內,說出這種話。便是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反而無所謂,抬頭苦笑道。


    “對、對、李都頭!殺了她!都是這賤人的錯,與小的無關。求您放了小的、、、、”安衙內趕緊順坡下驢求饒。


    “閉嘴!你這醃臢貨,今日某便要拿你人頭,來祭奠家母在天之靈。”李毅一臉怒火,一腳踢倒安衙內,拔出腰刀。就準備砍向安衙內。


    身邊的李過!也是非常憤怒,但是這時候,卻是抓住李毅,將要拔出腰刀的手。


    李毅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見拔刀的手,被李過按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喊道:“李過!”


    李過微微皺眉,對著李毅搖搖頭。然後鬆開手,對著站在一旁的張煜,單膝抱拳行禮道:“屬下李過,見過將軍!”


    李過又拉了拉,身邊的李毅衣角,示意他趕緊行禮。


    李毅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拔刀的手,跟著李過一樣,行禮道:“罪人李毅見過將軍!”


    張煜微微一笑,一手攙扶李毅,一手攙扶李過。言語豪邁的說道:“二位哥哥都是悍將!小弟何德何能,今日能得二位相助,如得十萬雄兵。”


    “將軍解救我族子弟大恩,我羌族男兒沒齒難忘,願跟隨將軍左右,策馬征戰,無怨無悔!”李毅李過二人,言辭懇切,齊聲說道。


    張煜拉著兩人的手!一臉微笑,連說三個:“好、好、好!”


    然後鬆開手,看著跪在地上的,安衙內與婉兒,對李毅說道:“老夫人之事,小弟深感遺憾。此二人,作惡多端,全權交由李兄發落。”


    “謝將軍!”李毅又準備行跪拜禮。卻是被張煜扶住。


    無論安衙內如何求饒!最後還是被李毅,一刀給砍了腦袋。


    李毅將安衙內的人頭,放在自家母親的靈位前!點上一柱香。好一陣跪拜。這才迴過頭,將刀架在婉兒的脖頸處。看著婉兒淚眼婆娑,卻是毫不畏懼生死的表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下不去手。


    李毅緩緩收迴腰刀!對著婉兒冷冷說道:“家母之死,雖然跟你脫不了幹係!你我曾經總歸是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某今日也不殺你。滾!不要認某在見到你!”


    “大哥!”李過見李毅要放了婉兒,立馬喊了一聲。李毅卻是轉過身去,沒有應答。


    此刻滿臉淚痕,一臉麻木,猶如沒有了思維的婉兒。聽聞李毅不殺自己,臉色卻是沒有一絲喜悅之色。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迴應。


    當李毅又催促道:“趕緊滾!”莫要讓某再看見你!否則!某定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螻蟻尚且貪生,果然!一臉呆滯的婉兒,緩緩站起身,對著李毅的背影行了一禮。準備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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