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條大道,前麵是一座小城。天佑轉頭正要問鳳妍這是什麽城時,隻見鳳妍滿臉烏雲,心情很是不爽。在他思考要不要問的時候,鳳妍冷聲下令說道:“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嬌子,我會和公子在城的另一邊等你。”

    鳳妍拿出些胭脂,在自己臉上弄了幾下,變成了一個雀點滿臉的女子,接著把頭發披開,完全遮蓋住了臉龐。在天佑驚訝中,鳳妍叫過一個和她身子相差不多的女人,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一定要依照我說的做。”

    女人點點頭,麻利的上了嬌子。

    馬隊遠去,鳳妍拉著天佑往城門走去,見天佑滿臉疑惑,狠狠說道:“這個城叫淩家城,城主叫淩義。我曾經想攻打過這個城,但為攻打下來。”

    “為什麽。”天佑知道鳳妍是個決斷力很強的女子,她做出的決定很少能改。

    鳳妍深吸一口氣,說道:“當初我攻打陵城道最後的時候,淩義死不投降。我見他有些男兒氣,決定親自說服他,可沒想到那家夥見到我第一麵就說要投降,而且膩味在我身旁不離開。我剛開始以為他是做樣子,可後來發現那家夥盡然來真的。”

    “被逼無奈之下,我把陵城還給了他,但條件是陵城的依附鳳城。淩義那家夥迴到陵城後每年都會去鳳城看我五六次,每次都會貢獻許多物資。”鳳妍無奈道:“每當他到鳳城後我都會頭疼。”

    天佑笑道:“所以你就躲著他?”

    “隻能躲著他。那家夥真心的愛我,但我卻不喜歡他。他說他會等我,但我還是不怎麽動心。”鳳妍說道。

    天佑一身華貴服飾襯托著鳳妍像奴婢。過了城門,在鳳妍的帶領下往裏走去。忽然傳來兵馬踏步轟隆聲,天佑看去,隻見兩排士兵擋住了鳳妍車隊的去路。士兵站立中間分開一條小道,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鳳妍帶著天佑走進一家茶店,兩人看著這鬧劇。鳳妍指著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說道:“公子,那個就是淩義。”

    “人還不錯。”天佑的話頓時讓鳳妍無語。

    淩義走到鳳妍轎子前,喊道:“鳳兒,我來迎接你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同行,放心,我會走在你後麵。不過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要不你在我的城主府休息。”

    天色很晚,天佑看著當空的太陽輕輕笑而不語。這淩義真能胡說,盡然白天說瞎話。

    “淩義,當空的太陽竟然被你說成夜晚,你真是白天說瞎話啊,長本事了。”轎中女人學著鳳妍的語氣說道:“淩義,給我讓開。”

    “鳳兒,我說很晚了,你在這裏過一夜吧。”

    讓天佑吃驚的是這個淩義盡然很無恥的繼續說著,而且臉上表情一副為你著想。麵前的鳳妍兩眼透著狠的光芒,毫不掩飾的看著遠處的淩義。

    城門街道熙熙攘攘,人群慢慢的圍了過來。淩義也不驅散這些觀眾,反而說道:“鳳兒,上年你說來我這裏,結果你騙了我。今年你又說要來我這裏,等的我都不耐煩了。”

    轉身指著身後兩排士兵,淩義高聲說道:“鳳兒,這些士兵都是我自己訓練的。他們的職責就是迎接你的到來。和我去城主府吧,我絕對會好好款待你的。”

    “淩義,給我讓道,否者我派人滅了你陵城。”裏麵女人學著鳳妍惱怒的語氣。

    要是天佑的話,他一定會退步。可這淩義身軀往前走了一大步,高聲喊道:“鳳兒,這陵城早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想要這陵城,我拱手想讓。”

    “誰要你這陵城,淩義,趕快給我把這路讓開。”轎中女人嗬斥道。

    這女人口氣和強調都像極了鳳妍,就連聲音都模仿的微妙微翹,讓天佑讚歎不已。看向品茶的鳳妍,天佑問道:“鳳兒,你這計策想了多久。”

    “多久。”鳳妍說道:“每年想一次,不過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希望這次可以拖的久些。”

    道家講究緣分和麵相,這淩義麵相不錯,是個真情漢子。至於緣分這飄渺的東西,想見便是一種緣分,淩義第一眼就看中鳳妍也是一種緣分。想著,天佑看向淩義,這淩義正在皺眉,眼中閃爍猶豫不決。

    忽然不在糾纏裝扮鳳妍的女子,轉身對士兵喝道:“士兵聽令,全城搜索鳳城城主。”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一副畫像,赫然是鳳妍的美貌。指著鳳妍的畫像,淩義下令道:“你們給我聽著,這就是鳳城城主。士兵聽令,開始搜索。”

    隨著淩義下令,兩排士兵快速散開穿梭在街道兩旁,不斷尋找這鳳妍的身影。淩義似乎沒有放過鳳妍嬌子的意思,轉身喊道:“來人,把鳳城主的轎子扣押道城主府。”

    他剛下令,身邊一個文士在他耳邊低語,好久之後淩義忽然說道:“來人,把嬌子押到城主府,給我好生款待風城主的人馬。如果鳳城主不來,明日放他們走。”

    鳳妍無奈。要是能對付這個淩義她早下手了,可問題是她對這個淩義下不了手。

    士兵橫衝直撞的搜查著陵城的每一個角落,不多久兵馬收了迴去。鳳妍說道:“依照淩義的性格肯定要搜個不停,想來是哪個狗頭軍師出了什麽鬼主意。哼,你有你的過梁梯,我有我的獨木橋,倒是看看誰能逮到誰了。”

    天佑聞言問道:“淩義身旁的狗頭軍師?”

    “淩義是個莽撞的漢子,行軍打仗一流,但計謀要差很多。淩義的計謀全憑他身旁那個文人。”鳳妍說道:“那文人行軍打仗布陣出謀都是好手。我曾經讓他來鳳城,但他死活要跟著淩義。”

    天佑笑著問道:“比計謀的話,你兩誰厲害些?”

    思索過後,鳳妍鄭重說道:“要說計謀,他我兩可以持平。要說是伎倆,那我不是他的對手。”

    計謀和伎倆不同。計謀講究的是觀大局掌大局,人坐一方之地,卻可以決勝千裏之外。而伎倆要低的多,它隻要求騙了人蠱惑了人即刻。相比較來說,計謀要高於伎倆。可反過來,一些小伎倆卻可勝過計謀。

    天佑離梁王城還很遠,天佑可以禦劍飛行,可他不想驚動鬼界大能。鳳妍隻是個引靈境鬼修,體力畢竟有限。在商量過後,天佑決定在陵城住一晚,明天早晨在隨鳳妍上轎去往梁王城。

    清晨,天佑和鳳妍早早在陵城的另一邊等候轎子的到來,沒過多久。也沒過多久,士兵守護者轎子走出了城門。裝作鳳妍的女人見鳳妍在暗處,要往前走,卻被鳳妍示意不要管她。

    女人先前不懂,鳳妍指手畫腳一通後女人恍然醒悟,急忙指揮這轎子往遠處走去。

    鳳妍抹去額角汗水,嘀咕道:“這人真是傻,竟然不怕人跟蹤。”她話音未落,一小隊偵查兵跑出了城門,往鳳妍隊伍方向走去。接著又是兩排士兵把守城門,淩義坐在馬上對昨天的文人做著囑咐。

    “賊心不改。”鳳妍咬牙切齒。

    天佑看著淩義囑咐完事情離開陵城,笑著說道:“鳳兒,我看你是擺脫不了了。難道你怕他。”

    “怕他,哈。”鳳妍就像被咬住什麽一般,指著天佑鼻子叫到:“我怕他淩義,公子你開什麽玩笑。我怕你我也不怕這個莽夫淩義。”

    鳳妍的話讓天佑無語,什麽叫我怕你也不怕這個莽夫淩義,難道我有這麽可怕。鳳妍是個堅強的女子,她一人就架起了鳳城,可見她的才智和手段不輸於男人。一個地位極高的女子,她們有著自己的對世界的理解,她們有著自己的堅強。

    天佑很明白,這個淩義打亂了鳳妍心中的堅強。鳳妍的慌亂完全是因為她無法應對淩義而造成的。

    天佑看著淩義隊伍遠去,對鳳妍說道:“你想怎麽辦,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覺得還是上轎子的好,畢竟沒有你的話,鳳城隊伍無法正常運行。而且,隻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轎子中,想來淩義不會太亂來。”

    “亂來。他淩義敢亂來。”鳳妍說著發現自己語氣不對,急忙說道:“公子,我們趕緊迴隊伍。”

    迴隊伍要容易的多,在天佑的幫助下,兩人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迴到了轎子中。讓鳳妍犯愁的是,淩義的隊伍就在她隊伍的後麵,像是要保護她一般,淩義並未乘坐轎子,而是坐著一匹馬。

    夜晚,月色當空。

    鳳妍可以不吃飯,隻要一顆辟穀丹就好,但她手下士兵的吃飯。夜色慢慢落下帷幕,鳳妍隻好讓士兵休息紮營。井然有序的安排好士兵,一陣腳步聲傳來,鳳妍輕歎一口氣。忽然看見品茶賞月的天佑,心中頓時來了計策。

    茶是鬼界的茶,水是鬼界的水。一般來說活人不能吃鬼界的東西,但天佑驚奇的發現自己可以吃鬼界的東西,但吃完後需要《上古浮屠》心法的幫助。他不知則麽的,越來越喜歡平靜,越來越喜歡一些虛無縹緲的安靜。

    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顯然是一對士兵,鳳妍早就下令防備周圍的事物,所以鳳城的士兵很快把他們阻擋在外。

    “鳳兒,我來了。”

    聽著門外淩義的吆喝聲,鳳妍不緩不慢的下令:“來人,讓淩城主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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