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倏地,一雙手掐住她的柔荑,疼得江雪兒痛唿起來。

    “好疼,你先放手啊!”

    黑暗裏,江雪兒的心噗咚噗咚的狂跳,她心狂跳不是因為見到心儀的人,而是心底莫名的恐慌。

    天,這個人是誰啊?他的洞悉力怎麽那麽強。

    “說,你到底是誰?”掐著她的柔荑的手又加重了幾分,黑色麵罩下的男人眼眸深邃的望著她,忽亮的眸子讓人一簇異樣的芒光。

    “我就是我啊!我才要問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三更半夜闖進我的房裏?”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對付這種人,她要比他更兇。

    黑暗裏,她努力抑製心中的恐慌,兩眼炯炯有神,毫不畏懼地望著他。

    氣勢不能輸人。

    江雪兒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

    如果氣勢輸了人,那麽接下來什麽都不用唱了,鐵定完蛋。

    “哼,還嘴硬,你快說,你到底是誰?要不然看我如何懲治你。”寒玉離麵光兇狠的看著她,一雙掐著她柔荑的手始終不減弱半分。

    江雪兒漲紅了臉,由於身體動彈不得,她隻能兩眼瞪著他,期待他能大發慈悲放過她,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人始終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而且還變本加厲。

    他的手伸向他的脖子,放在她喉結上的手頓了一下,冷冽的聲音飄然而起:“再不說真話,相不相信我立刻了結了你。”

    “你要我說什麽,我就是我,如假包換。”不是她倔強,而是此人給她的感覺十分熟悉,像是紅樓裏的人,如果冒然承認自己是假的,那豈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像是迴到在水王府的時候,水行雲也是這樣掐著她,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唿吸困難,頭腦混亂的感覺遽然而生,眼角淚水忽出。

    “你別當我是傻子,是不是子夜,我分的很清楚。”見他痛苦的溢出淚水,寒玉離縮迴手,該由在他臉上摸索,對易容術十分熟悉的他,摸索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最後他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江雪兒幾乎是立刻栽倒在地上,手撫著脖子,猛烈的咳嗽,一雙眼忿然的看著他。

    突地,眼角喵見他胸口露出的東西,她陰柔一笑。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的開口:“要想證明我是不是子夜,其實很簡單,我有病的事情想必你應該了解的很清楚,隻要找個大夫來看看,應該馬上就有結果了,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的病不是一般的大夫能看的好的,你要找就找個有能耐一點的,免得到時候說我在匡你,你說是不是啊!寒哥哥。”

    一聲寒哥哥讓站在麵前的寒玉離一顫。

    他迷惑的望著他,“你……”

    江雪兒笑了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他麵前,“你想問我是怎麽認出你的是不是?其實很簡單,你看看胸口的是什麽?”

    寒玉離低下頭,原來是他從不離身的扇子出賣了他。

    他失笑道:“真是瞞不過子夜的眼睛。”

    拿下黑色麵罩,燈火在他手指一彈下,立刻燈火通明。

    他搖著手中的折扇,還是那樣風度翩翩,不過此刻,他的身影讓她看的十分刺眼,甚至恨不得一拳打爛他的臉,讓他永遠沒臉出門。

    “嗬嗬,不知道寒哥哥這麽晚了到底是出於什麽用意,我明明聽寒哥哥說要照顧我的,怎麽才一眨眼的功夫,寒哥哥就想殺了我,難道說你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嗎?”寒哥哥?真的好肉麻!江雪兒心裏嘔死了。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什麽事情,她隻是在試探他而已。她有預感,寒玉離肯定是受某人之托才照顧她的,至於是誰?她自己是不知道了,不過她還是想要知道一下,免得日後再次穿幫。

    “怎麽會?我答應過你姐姐,會照顧你,就一定會照顧你到底的。”

    嗬嗬,原來是子夜的姐姐,看來這個寒玉離肯定是喜歡子夜的姐姐,要不然也不會替她照顧弟弟。

    “不過寒哥哥在懷疑我了是嗎?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真是的子夜,絕不虛假。我剛剛說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找個大夫,一探便知,你看如何?”

    經過今晚,她知道他確實已經在懷疑她了,不過即使再怎麽懷疑?這具身體確確實實是子夜的,隻是靈魂換成了她江雪兒而已。所以說身體是他最好的證據,隻要找個大夫,查探清楚,那麽不言而喻了。

    “不用了。”再過幾日便是子夜病發的日子,相信到那時候他就可以真正的相信了。

    “既然這樣,夜深了,寒哥哥是不是該迴去休息了。”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麽用意,明明懷疑他,為什麽不證明清楚,非要吊在這裏。她不懂,不過他要這樣,她也無可奈何。

    這麽一折騰,她確實累的要死了。

    脖子好痛,胳膊好痛,全身都好痛。

    可憐的江雪兒,總是那麽倒黴。

    “嗯,你休息吧!”說著,寒玉離走了出去。

    臨走前,他還深深地看了一眼。

    三天後。

    那日的事情就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誰也不提起。

    寒玉離不提,江雪兒更不會去提起。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隨後穿好衣服,跑去找蕭逸。

    “蕭逸,我肚子好餓,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蕭逸是標準的黑人,當然說黑人不代表他真的是那種所謂的黑人,隻是皮膚黑了一點,不過是那種健康的膚色,很有男子漢的氣概。

    江雪兒很喜歡這樣的男人,雖說不是美男一類的,不過已他廚藝,她就佩服的不得了,如果能把蕭逸這樣的廚男綁在自己的身邊那該多好?

    不過想歸想,已她現在這副不男不女的德行,想都不要想。

    “子夜,我說過我做的東西都是給客人吃的。”

    “哎喲,有什麽關係?我隻要一盤就好,這個南瓜餅好好吃,拜托給我一盤嘛!”看著盤子裏晶瑩剔透的,閃著金黃色光澤的南瓜餅,江雪兒口水直流,兩眼發光的盯著蕭逸身後的盤子,隻差沒撲上去了。

    “不行。”這幾日子夜天天纏著他,他的規矩已經變得不成規矩了,這可不行,如果在這樣下去,這樓裏的人都要他做東西給他們吃,那他豈不是忙死累死。

    “那我隻吃一個。”江雪兒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一個也不行。”

    “那你說怎麽樣才給我吃?”

    “除非你在房裏足不出戶,我就天天做給你吃。”不是他狠毒,而是隻有這種辦法才可以消停他。

    “我從來不出門啊!”

    “我說的是你不出房門,怎麽樣?你答不答應?”

    “那還不如殺了我,不吃就不吃,小氣鬼。”說著,江雪兒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一邊跑,一邊罵。

    她已經失去自由了?難不成連她在樓裏走動一下都不行嗎?

    江雪兒忿恨的停下腳步,踢著欄杆。

    驀地,遠處一個身影好熟悉,她連忙往轉角處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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