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未好奇,也朝屋裏張望了一眼,但裏麵沒開燈,他什麽都沒看見。


    “既然裴總沒事,那再麻煩韓總一下,把薑未送迴房間吧,然後問客房要點解酒的藥跟胃疼的藥,謝謝您。”


    “好的,不客氣。”韓茗景把手機還給薑未,把人帶迴對麵房間,打電話要了客房服務,做完這些,把浴巾一摘一丟,重新滾迴床上,抱著滑溜溜的人睡覺。


    關於韓茗景半夜出現在裴溯房間這件事,賀意沒發現哪裏不對,薑未更是發現不了,他迴到屋裏,重新蹲在床頭櫃上,跟賀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意哥,我今天……我今天為了讓他簽合同,就把你搬出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怎麽會,目的達到就行,再說了,同光是yisou的代理商,大家早晚會知道的。”


    “那你誇誇我……”


    賀意笑了一聲,在這兒等著他呢?


    “好,咱們薑末兒最厲害了,這麽難搞的合同都能搞下來,以後幫意哥打理公司好不好啊?”


    “不好!”薑未幹脆利落的拒絕,“意哥,我以後會有自己的工作,如果你忙不過來的話,我就幫一幫你,但是你的公司,就是你的,我才不像那個姓蘇的……”


    賀意心裏最柔軟的一塊突然被觸動,他突然很想撓一撓薑未的下巴。


    “薑末兒,要不要……”嗓子裏突然啞了,賀意咳嗽一聲,重新說道:“要不要視頻?想不想看看意哥?”


    “想。”


    電話掛斷,重新響起的是視頻,賀意聽著響個不停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起身,把睡衣睡褲全部脫掉,才慢悠悠接了起來。


    薑未眼睛都直了,一會兒往這兒看看,一會兒往那兒看看,忙得不亦樂乎。


    “意哥,你怎麽沒穿衣服?”


    “誰家睡覺還穿衣服啊?薑末兒,把衣服脫了,意哥哄你睡覺。”


    薑未把手機往腳底下一放,賀意才發現不對,“薑末兒,你坐在哪兒呢?”


    薑未邊脫衣服邊迴:“在床上。”


    “你沒在床上,迴頭看看,你在哪兒呢,趕緊迴床上去。”


    屏幕裏的人像隻猴兒似的蹲在床頭櫃上,也不怕待會兒摔了。


    薑未沒聽,忙著脫衣服。


    從這個角度,賀意能把薑未從腳到頭看個一清二楚。


    “薑末兒……手邊有套子嗎?”賀意聲音暗啞,他盯著屏幕上的人問,眼睛一刻都不想離開。


    “不想戴……”


    “聽話,薑末兒,忘了意哥怎麽教你的?戴套子比較幹淨。”


    尤其是人已經喝的神誌不清,弄得到處都是也不知道要清理的情況下。


    “薑末兒,聽話,意哥也戴了,你也戴好。”賀意把攝像頭稍稍下移,給薑未看了一眼。


    “哦……”薑未好歹是從床頭櫃上下來,騎到枕頭上找到安全套。


    賀意沒動作,他一直在等視頻那頭的薑未,突然,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薑未噘著嘴出現在鏡頭中。


    “意哥……太小了,戴不上。”


    賀意耐著性子教他,“你拿錯盒子了,再迴去找找,看看旁邊,會有一盒合適的。”


    “好。”乖寶寶薑未又爬迴去找。


    終於戴好,薑未才不管賀意那邊要不要一起開始,已經自己弄起來。


    薑未高揚著下巴,喉結在上下滾動,賀意好像就坐在那個喉結上麵,叫他帶動著一起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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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嗷


    第49章 他不幹淨了(二更)


    再睜眼時,薑未正窩在被子裏,不知道空調什麽時候開的,凍得他直哆嗦。


    頭疼,胃疼,眼皮也疼。


    他抓了抓頭發,使勁拽著發根拉緊頭皮會緩解疼痛,薑未拽了五分鍾才坐起來。


    坐在床邊,他眼睛掃過地上明顯是用過的套子,身體一下僵住,腦子一片空白。


    這什麽時候用的?


    又是跟誰用的?


    薑未轉動僵硬的脖子,轉頭往淩亂的大床上看了眼,床頭櫃上還躺著一隻明顯不是他尺寸的套子。


    “……”


    不、不可能!


    他是喝醉了,但他屋裏有沒有人還是能分辨的,他一向守男德,對賀意以外的人他壓根——


    但他昨晚夢到賀意了,他夢見賀意來找他,賀意就在他身邊。


    他把別人……當成賀意了。


    薑未忽的站起來,在套房裏來迴找人,掀開被子,推開衛生間,甚至連廚房下麵的儲物櫃都找了個遍。


    “操!”


    到底是誰啊他媽的!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來。


    薑未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使勁搓了搓,是誰都不重要了。


    他背著賀意跟別人睡了。


    這樣的認知一旦鑽進腦袋裏,就再也拔不出來。


    他怎麽能做對不起賀意的事?


    薑未穿好衣服,火急火燎去敲對麵的門,開門的依舊是韓茗景。


    看著五點多就出現在裴溯房裏的人,他傻乎乎來了一句:“你怎麽在這兒?”


    “我怎麽在這兒?”韓茗景笑了,指了指自己上半身的印子,“薑總明知故問呢?”


    這時裴溯也被敲門聲吵醒了,坐在床上破口大罵:“我草你媽的姓韓的!你他媽是驢生的?”


    “你他媽動他了!”薑未來不及找裴溯訴苦,一下將韓茗景按在地上作勢要揍。


    “薑未!”裴溯一瘸一拐的從床上下來,看模樣昨晚上被折磨的不輕,“起來,別他媽髒了你的手。”


    “他是不是動你了?”薑未問裴溯。


    韓茗景幹脆坐在地上,笑吟吟看著裴溯,“裴總,跟薑總解釋清楚啊,要不然還以為我強迫裴總做了什麽呢?”


    薑未也看向裴溯。


    裴溯咬牙切齒:“沒有,自願的,各取所需而已。”


    韓茗景朝薑未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裴溯以前沒少跟人搞“各取所需”,薑未信了,想起自己的事,慌慌張張告訴裴溯:“昨晚上我房間裏進人了。”


    “是客房服務,幫你要了解酒湯和胃藥。”韓茗景解釋。


    客、房、服、務?


    薑未衝迴自己房間,桌子上果然放著一碗涼透的解酒湯跟一板藥。


    他一下跌坐在沙發上。


    他不幹淨了。


    直到裴溯過來喊他,薑未都沒換過動作,他在盯著桌上的藍色星空001想對策。


    “你手機怎麽關機了?趕緊收拾東西,剛訂的票,十點的飛機。”裴溯趕著迴家休息,不斷催促薑未趕緊準備。


    薑未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沒找到手機,他啞著嗓子開口:“不知道丟哪了。”


    “你怎麽這麽頹?蔣頌眠那邊就等最後一份合同了,你不著急迴去見賀意嗎?”


    見賀意?薑未好歹是有些反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裴溯下樓。


    在前台退房的時候,薑未來迴瞟著三個服務生,其中一個服務生跟他對視了一眼,漲紅了臉低下頭去。


    服務生小張一邊辦理退房,一邊逃避薑未的目光。


    就是這個客人!昨晚上他去送藥的時候,這人在跟另一個男的搞羅聊,一個人叫的整個走廊都能聽見。


    他媽的他是個鐵直的直男,隻是來酒店兼職一個月,怎麽會遇到這種事?


    “您好,這是您的身份證,請拿好。”


    薑未伸出兩個手指頭,把自己的身份證拿過來,壓低聲音:“有什麽事衝我來,別讓我知道你有什麽別的目的。”


    小張:“???”


    我是直男啊媽媽救我!


    “歡、歡迎下次光臨……”


    最好是再也別來了這種變態!


    裴溯慣會享受,一上飛機就要了紅酒毛毯,打算喝個微醺再睡一覺。


    “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看蔣頌眠的吧……”裴溯身子往下滑了一半,沒等來薑未的迴應,睜開眼往旁邊看去。


    “我怎麽感覺你不是很高興?這不像你啊薑未,以前學校籃球賽拿個mvp都要連發三天朋友圈炫耀呢。”


    薑未高興不起來。


    “怎麽迴事啊?他媽的我為了這個合同,被那個姓韓的翻來覆去睡了一晚上,你就拿這種臉對我?”


    薑未猛地轉頭,“他媽的你不是說自願嗎?什麽叫為了合同?簽合同的時候你們還沒睡呢!”


    “是自願啊,你這種沒搞過419的小男生不懂。”


    沒搞過419……


    昨晚上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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